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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治病

  空蟬重病纏身,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他從見到我們開始卻一直張羅其他的事情,對自己生病這件事居然閉口不提,要不是李老率先提出來,隻怕還得繼續拖下去,也不知該拖到什麽時候,要知道醫病這種事情可不跟其他能比,萬一錯過了最佳治療時辰豈不是虧大了?雖然他這病已經患了幾十年了,但無論如何我都想不明白這一點,或許他的心境的確高出常人許多倍,不過堅決不談的態度,不得不讓人起疑心啊。


  難道他是在故意隱瞞什麽?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直到薑麗撩撥開了對方的袖口,我更是在心裏應證了這個想法。空蟬大師的手腕之上居然有著幾道非常清晰的血痕,那痕跡的模樣很像是被人用鞭子給抽打了一番,而且力度還不小,因為血痕已經微微有些發紫,而不是發紅,這說明裏麵的血液已經淤積到了傷口,如果長時間不加以治療,隻怕還會得敗血症啊。


  在與李老相遇之時,他也略微提到過空蟬大師的病症,由於當時都沒在現場,所以說起來很是含糊,以至於我倆都沒能弄明白,如今親眼看到,除了覺得吃驚以外更多的則是不解。好端端的怎麽會出現被鞭打的血痕呢?


  堂堂佛家高僧,難不成還被其他人虐待不成?不可能啊,還是說這傷是無意間蹭到的?薑麗愣了足有一分鍾,才把三根手指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之上,隨後雙目微閉,沒過多久便收回了動作,並說道:“大師是不是經常感到無故的虛寒?體表時常燥熱,而且入睡難安。”


  空蟬放下自己寬大的袖袍,點頭道:“確實如此。”


  李老在一旁就有些不解了,他驚訝的道:“虛寒怎還會燥熱?這不是互相矛盾嗎?中醫之上所講,寒熱不相交,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對於學術方麵的東西,薑麗從來不藏私,她立刻笑著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大師體內受寒,寒入五髒六腑,便把熱給紛紛逼到了體外,故大師體表燥熱,甚至還會低燒不斷,而體內卻是冰冷無比,古方有雲,脾胃不好,便傷五髒,五髒不均,毒邪入侵啊。內冷外熱之下,無論是誰都很難入睡的。”


  這一下子不光是李老,就連空玄都有些吃驚了,空玄眉頭微微皺起,他反複觀察薑麗,隨後卻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道了聲,“阿彌陀佛。”


  也不知他是看穿了什麽,不過看他樣子居然是暗地裏鬆了口氣一樣,仿佛薑麗的到來就意味著自家師父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了。


  李老恍然大悟,思考了幾遍隨後對她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道:“高,實在是高啊,想不到薑小姐如此年輕,醫術卻是了得,讓我這個老頭子著實開了番眼界。”


  薑麗從凳子上起身謙虛的道:“李老言重了,晚輩不過是就病行醫而已,不過空蟬大師的這個病醫治起來恐怕有些麻煩,且一時半會也無法做到根除,大師你印堂有慍,這證明最近有些事不太順心,氣息雖穩但略顯微弱,照您這個年紀,務必要做到中氣十足,底氣有加,穩如磐石才是最好的,我建議您還是不要留在寺廟內了,這兒的香火過甚,散播在空氣中的爐灰也對您的病情有所影響,還是到醫院去吧。”


  這一番話,說的中規中矩,但在場所有人都是僵了一下,我也不例外。而且在薑麗說這番話語的時候,我注意到空蟬大師的神色幾經變換,對於一個得道高僧而言,僅憑幾句話就能讓他變了臉色,足以可見,這話恐怕是切中了要害啊。


  出於我對薑麗的了解,我暗下猜測薑麗肯定還有話沒說完,她也在掂量對方的底線,企圖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當然在此之前所有計劃都隻能暫時擱淺,隻要能把空蟬大師的病給治好了,對方也就算欠了咱們一個人情,這一次必須全力以赴啊。


  剛才薑麗說他這病不好治,可沒說為什麽不好治,病根病因病情也都一句話含糊帶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相信李老現在也很好奇她到底是看出什麽問題來了,該不會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


  屋子裏一下安靜了,隔了良久空玄才上前恭敬的道:“師父,不如聽李施主一言,暫住診所,之後再另行商量吧,畢竟身體要緊。”


  李老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大師身體要緊,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多少人得為之著急啊,我佛慈悲,也不願看到他佛門中人如此遭罪,你放心,我老李看上的人,雖然很年輕,但手段絕不在我之下,這一點我敢打十分的包票。”


  空蟬大師和煦的笑了一下,“多謝諸位對貧僧的病如此掛念,這位小施主的醫術也是非常了得,既然這樣,貧僧也就依施主一言,還是先治病吧。”


  一聽這話,我們都感到非常高興,隻要大師的病能治好,不論對誰都有莫大的好處,不過他乃是廟中的僧人,若就此離去定有諸多不妥,在臨行之前他召集了廟內許多方丈和住持等高僧,把事宜一一交代清楚,再由空玄執筆寫下。


  內容包括每日的修行,供奉,打坐和禪修,一個都不少,可謂是盡職盡責。此乃寺廟內部的事宜,對方雖沒出言趕我們走,但我們也不好意思強留此地,便到了門外稍作等候。


  李老來到屋外,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個勁的道歉,我卻擺手笑道:“誒,李老你就不要客氣了,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隻要解開就好了嘛。”


  在我和李老寒暄的時候,薑麗似乎有話要對我說,我便隨口找了個理由,說要回去準備一下,畢竟大師的病不是那麽好治的。李老笑著把我倆送到了寺廟大門前便回去了,反正今天大師是肯定走不成的、,而且到了醫院還得辦理許多手續,過程複雜得很,一時半會兒急不來,走在下山的路上,薑麗才對我說,“大師那不是病,而是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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