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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看不見的幕後人-5

  短暫的失神之後,我的思緒回到現實中,我抓住目前我必須要明白或者需要解決的問題,我說:“這個村子裏,應該有什麽線索和剛剛發生的蟾蜍屍案有關,或者就和丁正有關,我們好好找找。”


  這裏一共就隻有11戶人家,雖然都沒有人居住了,但就這十一間房屋,全都是臨著這裏唯一的這一條路建在兩邊,而這一條路也是唯一能進入三連鎮的通道。


  上一次因為隻有這一個村子,我也沒有在意這條路,也沒有這麽多的線索讓我去聯想,可是現在將這個村子放在整個三連鎮裏去思考,卻發現這個村子的存在本身就存在更多的謎團。


  首先,我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就是為什麽在通往三連鎮的路上會有這樣一個村子,這個村子的前身是什麽,建在道路兩邊,完全就像是一個驛站一樣的存在,那麽這個村子對於三連鎮來說,是否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所以我問王哲軒:“三連鎮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這個地方的主要特點是什麽?”


  我忽然這樣問王哲軒好像心裏有數,他反問我說:“你之所以要這樣問是因為看見了這個村子的奇特是不是?”


  我點頭說:“這麽說你們也有過同樣的問題,那麽你們的答案是什麽?”


  王哲軒說:“我不能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我問:“為什麽?”


  王哲軒說:“如果我們已經找到了答案,那麽我們今天就不用再和你踏入這裏,正是因為我們去了三連鎮,也產生了同樣的疑問,我們也依靠自己尋找的線索去推測,也有了自己認為的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不是謎底,那麽這個答案告訴你就是沒用的,何陽,你必須明白一點,我們再次和你來到這裏,就是要你自己做出自己的判斷,而不是被我們的思路影響,現在我也相信樊隊的那句話,你的思路才可能是正確的,而我能做的就是盡力保證我們的存在不會誤導你。”


  王澤軒說的已經非常明顯了,這句話似曾相識,和最開始無頭屍案時期樊隊吸納我進入隊伍裏的說辭一模一樣,他也說過我的思路和凶手幾乎是一模一樣,而順著我的思路能找到案情的關鍵線索。


  可是越多關於無頭屍案的記憶被我想起來,就有一件事越來越不對勁,甚至是詭異。那就是我在無頭屍案時期介入調查隊是我已經畢業三年後,也就是說那時候我已經參加工作三年,而我記得我畢業的時候是二十一歲,我現在二十五歲,可是我卻記得我才畢業了半年,那麽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就來了,既然我是二十一歲畢業的,那麽這中間的四年我幹什麽去了?

  這兩個時間必然有一個是假的,而從時間線上來說,很顯然無頭屍案的時間是符合的,不符合的是我現在的這個時間線,從樊隊他們的時間線上,無頭屍案發生的時間是我參加工作三年後,也就是我畢業後三年後,我因為被卷入到無頭屍案中,被認為是凶手,進而加入了調查隊,那麽當時我應該是二十四歲,無頭屍案整個案件持續了有三個月左右,後來不了了之,成為了懸案,雖然後來發生了什麽我還沒有記起來,但是這和再發生連環凶案我又被卷進來的時間線上是吻合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多了一段記憶,多了一段警校時候的記憶,這才是最不合理,最詭異的地方。


  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關鍵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核心的地方,但是這個記憶就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很快就消散不見,我唯一抓住的隻有一個關鍵詞——村子裏有一具屍體。


  我情不自禁地講這句話說了出來:“村子裏有一具屍體!”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見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就看向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看著他們,我說:“村子裏有一具屍體,一具非常重要的屍體,很可能就和這個案件有關,甚至就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之後我們就在這些破舊的房屋中尋找,我來過這裏,屍體不會在屋子裏,屍體也絕不可能會被這樣找到,否則王哲軒他們已經來過這裏,他們早就找到了屍體,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線索在這些屋子裏,線索的最後指向,就是屍體安放的地方。


  那麽線索在哪裏,或者說應該從哪裏入手呢?


  我記得我曾經在一間屋子裏看見過有段家銘的一幅畫,當時我認為這是段家銘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所以留了下來,可是現在再想覺得這幅畫的存在非常突兀,那麽線索是否就在這幅畫裏麵?

  於是我憑借記憶找到這個屋子,果真看見了一幅一模一樣的畫掛在牆上,上麵的確有他的簽名落款,與我此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而這幅畫畫的就是村子的一段模樣,當時我就認為這是段家銘記錄村子生活隨手畫出來的,可是現在我認為這就是這具屍體的暗示,那麽究竟暗示了什麽,需要到畫裏去找。


  之前不曾仔細看了這幅畫,現在再看,果真發現畫裏麵投很多隱藏的信息,雖然畫裏是廢棄的村莊,沒有一個人存在,但是我看到了蝴蝶。不過不是活著的蝴蝶,而是一隻已經死亡並且像是做成了標本的蝴蝶,被掛在屋簷下,像極了蝴蝶屍的模樣,而在最角落裏的屋子的柱子上,你仔細看會發現有一隻蟾蜍貼在柱子上,乍一看似乎就是藝術的加工,但是如果聯想到案情,就會察覺這隻蟾蜍出現在這裏的異常。


  除此之外,其他的畫麵完全就是整個村子的還原,但是有這兩個隱含的細節,已經足夠了。我說:“我們到這個屋子的屋簷下和這個屋子的柱子上去找找看。”


  之後我們依照畫裏麵的房屋來到屋簷下,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線索,屋簷隻是屋簷,沒有任何特別,而至於那個柱子上,也沒有任何發現,柱子也依舊隻是柱子。


  是我理解錯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正思索著,忽然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畫裏麵的內容是反的呢?於是我往嫌煩方向去找這個屋簷,果真在屋簷下看到了一個燕子窩,也是一個早就廢棄的燕子窩,看見燕子窩之後,我說:“就是這裏了。”


  我們找來了還算結實一點的木凳子踩著試著把燕子窩給取下來,看看裏麵有什麽。本來是要我去拿的,但是王哲軒說讓胡海來,就讓胡海去弄了。胡海很快就把燕子窩拿了下來,隻見燕子窩裏有一個燕子蛋,即便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依舊還是完好無損。他拿起來看了說:“好像不是燕子蛋。”


  說完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把燕子蛋捏碎了,隻是捏碎之後卻並沒有蛋液流出來,反而裏麵是疊起來的油布,胡海將折疊的油布打開,隻見上麵隻寫著兩個字——蜘蛛。


  蜘蛛!


  與我此前猛然念出來的詞語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即將發生的這個案件,與菠蘿屍案同樣的大案件的代號是蜘蛛。


  發現了這個線索,我又來到了反方向的柱子邊上,柱子上本來應該有蟾蜍的位置卻什麽都沒有,我用手摸了摸,也沒有鑿開的痕跡,裏麵也不是空的,那麽這裏又有什麽?

  我看著好久,我發現柱子是在戶外的,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居住,風吹日少,可是上麵依舊還有一層漆,這是不斷可能的,一般來說這麽長時間暴露在外的漆麵早就剝落了,可是上麵的漆卻還存在。


  我於是拿出刀來,小心翼翼地將表麵的這一層漆給輕輕刮掉,果真在漆麵被刮掉一些之後,隻見下麵露出若隱若現的一行小字。


  我小心地將漆麵全都刮掉,隻見漆麵下藏著一小段話,隻見上麵寫著:“這裏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我就在村子裏。”


  隻有這樣一句話,看到這句話我疑惑地看向他們三個人,我說:“‘我’就在村子裏?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而這句話前麵是說——這裏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那麽這件不可思議的事又是什麽事?


  兩個線索,一個線索是燕子蛋裏的油紙,一個是柱子下麵的留言,那麽這兩個線索想要告訴我們什麽?

  好像完全是兩個完全毫不相幹的線索。


  我說:“這個‘我’會不會就是段家銘,畢竟我們是通過他的畫找的線索,可是他說他在村子裏,又是什麽意思,難道……”


  說到這裏,一個不可思議的推斷已經在我心裏浮現出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後麵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王哲軒則冷靜地說:“你說我們要在這個村子裏找到一具屍體,於是有了段家銘留下的線索,他說他在村子裏,那麽結合兩條線索,段家銘就是我們我們要找的那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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