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消失的七天-9
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匪夷所思的案件,我說:“這手法和蝴蝶屍好像是一個路子的。”
張子昂說:“所以你說起怪異的村子裏麵有蝴蝶屍的骸骨,我就想到了菠蘿事件。”
我說:“我記得那個村子裏也是十一二戶的樣子,菠蘿事件的十二個人頭,會不會就是那個怪異山村裏消失的人?”
我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也驚到了,張子昂說:“如果如你所說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那麽倒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卻覺得,這十二個人是不是這個山村的人並不重要,我就是覺得,這個菠蘿事件或許和你說的這個山村有關。”
我問:“你是想到了什麽嗎?”
張子昂說:“沒有,就是直覺。”
這麽說來張子昂的確沒去過那裏,可是銀先生為什麽要說上一個去過的人是張子昂?
我心裏雖然想著這件事,但是我卻問張子昂:“那麽菠蘿是什麽?”
張子昂看著我說:“一個謎團。”
我問:“一個謎團?”
張子昂說:“菠蘿是無頭屍案的時候你說出來的一個詞,而且似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詞,像是什麽暗號,又像是什麽特殊的指代,至今還沒有被破解,大約除了你並沒有人知曉是什麽意思。”
這個張子昂似乎提過一次,但我還是覺得不解,我問:“是我說的?可是我都不知道是什麽。”
張子昂說:“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那麽這就不再是謎團了。而且經過了無頭屍案之後,菠蘿依舊還是謎團,那麽又出現了蝴蝶屍案,而且還是以你為中心開展的,那麽是否還是菠蘿有關。”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說,就問他:“你能弄到無頭屍案的卷宗不能的?”
張子昂說:“無頭屍案的卷宗是絕密,你想看是不是?”
我點頭說:“我想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案件。”
張子昂說:“或許你可以親自和樊隊去說,他或許能拿到完整的卷宗,我雖然接觸過無頭屍案,但是要拿到卷宗卻沒有這個權限。”
我有些犯疑,我問:“樊隊會答應給我看嗎?”
張子昂說:“說不準,樊隊的心思基本猜不透,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在我看來他這麽看重你,隻要你開口,應該會給你。”
我覺得張子昂這句話有些暗示的味道,我看了他一眼,我問:“你是這樣覺得的?”
張子昂說:“我一直都這麽覺得,你難道沒發現,樊隊對你和對其他的隊員不同。”
我猛然想起那段記憶裏他將我抱走的情景,張子昂現在又這樣說,更加確定他和我死去的父親相識的事實,我說:“那應該是吧。”
然後我問:“你提到我問夢遊的事的時候提到了我近半年夢遊變頻繁的事,這又是怎麽回事?”
張子昂說:“你可能並不知道,蝴蝶屍案真正開始的時間,就是近三個月左右,之所以延長到近半年,是考慮到你的身體應該有個變化的階段,而不會直接一下子就變得很頻繁,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你一個人住之後,你的症狀明顯加重了。”
我好像聽出來張子昂要說什麽,我說:“鄒林海和蘭鳳!”
張子昂說:“我想到的也是他們兩個,所以問我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有了一個猜測。”
我問:“是什麽猜測?”
張子昂說:“方明的李浩宗的死亡和你夢遊的事有關。”
我沒想到這裏麵的聯係,我問:“怎麽會是他們的死亡和我夢遊有關,不應該是蘭鳳和鄒林海的死有直接關聯嗎?”
張子昂說:“這一連串的連環凶殺,你發現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有聯係的,但是他們的死亡卻又好似是獨立的,表麵上鄒林海和蘭風和你有直接關聯,現在又懷疑他們潛入你家裏,是給你造成夢遊症狀加重的直接原因,但是如果這依舊還隻是一個幌子呢,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這連環的凶殺案裏,如果隻有一個人是凶手真正要殺的,其他的凶殺案都是用來掩藏這個凶殺案的,讓人忽略這個人的死亡,那麽這個真正被殺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過一遍了,現在再次提起來,我依舊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張子昂顯然也還沒有找到關鍵的線索,他隻是說:“但是這個人不管是誰,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突破點,就是你,這個人必然和你有很深的聯係,或者這個人的死亡和你有很深的關聯。”
可我細細想了死亡的這些人,我說:“可是這些人,我對他們都不了解。”
張子昂說:“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這些死亡的人除了沈童,別的人似乎你都是不認識的,那麽會不會是沈童?”
是沈童?我覺得不是。
於是我搖頭。
張子昂問我:“為什麽覺得不是?”
我說:“和你一樣,就是直覺。”
張子昂就沒有繼續說,他隻是換了一個思路說:“或許,我們還缺少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出現。”
我問:“是什麽線索?”
張子昂說:“一條或許已經存在和發生的,就混在這些淩亂的線索之中。也可能是還沒有發生,隻要發生就會產生關聯,我們就會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卻覺得身體莫名地抖了一下,我說:“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麽就會有新的命案發生,就意味著又要有人死去,我希望是第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