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選擇

  楊總是幫助過自己的人,若是沒有楊總,自己還陷入在困境裏。


  圖圖不會得救。


  他現在不會這樣生龍活虎。


  自己不會有機會再看著圖圖長大,結婚,生子了……


  雖然他提出來的交易條件,讓人無法接受,可這是他自己的權利,他給她這些,自然自己也應該付出,這是平等交易原則。


  將自己的婚姻交付出去,可能救活圖圖,南夏也覺得值得。


  若是逃婚,那就是違背了這一場交易。


  正是因為知道南夏的為人,楊總也不急,隻是靜靜地看著南夏,等著南夏自己去做出選擇。


  手臂被商信言越收越緊,南夏整個人也好似被放在熱油上麵煎炸。


  商信言那麽久都沒有找過自己,而他和溫菀菀……


  早就應該回到正常的軌道,三個人的遊戲,他們誰都玩不起,商信言有自己的責任,自己也有自己的責任。


  南夏掙紮間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她細白的手緩緩地放在落在自己手臂地手掌上,一點一點的去掰開那隻大手。


  但是,自己的力氣無法跟商信言抗衡。


  “商信言,今天是我的婚禮,你若是要來鬧,我隻能讓人將你趕出去了。”她穩住自己的情緒之後,平靜的說,“鬆開我。”


  “你聽到了?”楊總嘴角處也含著得意的笑,“商信言。”


  微微的點點頭,楊總示意身邊的保鏢,低聲道,“把他請出去。”


  “南夏!”


  見到南夏依然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微垂著眼皮卻根本不敢看自己,商信言的下頜咬著哢擦作響。


  南夏是什麽性格自己很清楚。


  她的原則很強,即便是委屈自己,也不會去違背自己的契約。


  既然答應了楊延朗的要求,她就一定會去做到。


  商信言簡直恨死了她這榆木腦袋一根筋,咬牙將她猛地拉過來,南夏的手腕肌膚被用力捏著一陣火辣辣的疼,而下一秒自己已經重重的跌入進熟悉又硬朗的結實懷抱,鼻梁也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肩膀處,疼的她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商信言!”


  那一聲暴怒的吼聲讓商信言不悅的微微的眯著眼看向楊延朗。


  將南夏纖細的腰肢扣住,商信言沉聲道,“楊總,我們之間的賬可以接下來再算,但是,南夏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讓給你!她不是你的,南夏是我的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人給帶走!”


  保鏢圍上來的時候,南夏心裏麵很怕,她緊張的問,“商信言,你要做什麽?”


  但是朗方玄這時候衝了上來,解開了袖口處的紐扣,將袖子推到了結實的小手手腕處,身後也同樣跟著幾個保鏢。


  他就知道搶婚不會那麽容易,怎麽會單打獨鬥前來?

  扭頭跟商信言說,“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


  “嗯。”


  商信言拽著南夏的手腕,但是她的腳還定定的立在原地不肯動。


  還不想走?


  沒有給南夏選擇和猶豫的機會,商信言直接彎腰將人扛到了肩膀上,堅硬的肩頭頂著南夏的腹部處,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袋上倒衝,南夏的胃部被頂著想吐。


  抬手捶打著商信言的後背,商信言邁著修長的步子走的更加快。


  車子就停在教堂門口。


  將車門拉開之後,商信言將她丟進車內,快速的繞過車頭坐上車,將車子飛速的開出去。


  ……


  教堂內。


  兩邊的人都在針鋒相對,各自都絲毫不肯退讓。


  楊延朗溫潤的臉上此時蘊含著沉沉怒意,像是風雨欲來之前一般,他看著已經消失在教堂門口的人,銳利視線落在朗方玄那張俊美又邪肆的臉上。


  朗方玄雙手插在腰間,猜測著商信言應該已經帶著南夏離開了之後,才揚了揚唇角,道,“楊總,對不住了,下次你的婚禮我們一定來參加,一定為你送上祝福。”


  “商信言就沒想過後果?”


  敢破壞他的婚禮。


  這是威脅?


  朗方玄可是不怕什麽威脅的。


  他聳著自己的肩頭,絲毫沒有任何所謂。


  “後果?是男人就不應該瞻前顧後,若是猶豫一分,自己的女人就是別人家的了,你說,商信言會那麽傻嗎?”他搖頭笑了笑。


  說完之後,他低頭看了下腿邊的小蘿卜頭,彎腰將圖圖給抱起來。


  嘖嘖。


  他還真的是沒有想過這個小蘿卜頭竟然會是商信言的兒子。


  說好一起單身到白頭,你卻偷偷有了崽。


  還特麽一下子就這樣大了。


  不過這孩子白白嫩嫩,長的跟商信言真的很像,都不用做DNA鑒定就能確定,這小家夥一定是商信言的種。


  “認識我嗎?”


  朗方玄挑著自己眉頭,漂亮的眼睛裏麵是有些得意的光。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小子跟商信言相似,還覺得是商信言的兒子,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商信言的兒子。


  “認識。”圖圖點頭,“醫院裏最騷最浪的朗醫生。”


  朗方玄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這是什麽評價?

  捏著圖圖的臉。


  圖圖有些嫌棄的看他,眉頭擰的緊緊地。


  “胡說八道,以後記得叫朗叔叔知道嗎?我是你爸爸媽媽的朋友。”朗方玄道,一手輕鬆的抱著圖圖就轉身往外麵走了,“現在我帶你去找你爸。”


  商信言帶著人走了。


  自己還得把善後的工作給處理好才行。


  ……


  酒店。


  商信言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最近的酒店內,開房,入住,一氣嗬成。


  剛剛刷開房門,南夏被他拽著進去,緊接著整個人一陣的天旋地轉,後背便緊緊地貼著冰涼涼的牆壁,她像是被釘子定在牆壁上一般,肩膀處被人死死地摁著,腰間也是。


  南夏身上是累贅的婚紗。想掙紮,但是又動彈不得,那婚紗讓她根本無法逃避,隻能夠用手撐著他的肩膀,微微喘著氣大叫商信言的名字。


  麵前的人就定定的站在她的身前。


  看著南夏那冰冷的眼神,商信言一手掐著她的下頜。


  ……


  抱著南夏有些癱軟的身子,商信言將她放到了大床上。


  他想到南夏之前經曆的事情,還是將她鬆開,沒有去碰她。


  隻是南夏身上的婚紗有些淩亂。


  她抓著被子將自己的身上遮擋著,整個人則是縮在大床邊緣。


  視線的餘光裏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唇上麵還是滾燙,火辣辣的,好像還有他殘留下來的氣息。


  南夏抱著雙腿,渾身的頭皮都在發麻,這樣重逢的場景,讓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商信言也一直坐在床邊,看到她背對著自己。


  隻看到她後背,和修長的天鵝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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