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婚禮
婚禮雖然小,但是,各種細節卻是做到了極致。
身上的婚紗是從國外運送回來的頂級婚紗,脖子裏的鑽石項鏈和戒指也都是頂級的,手裏的手捧花也是請的世界級花藝大師設計,花童在前麵撒著花瓣。
門口停著一排排車型一致的昂貴車子。
楊總牽著南夏的手緩步走向婚車。
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彎腰替他們拉開車門,恭敬的叫,“太太,先生,請上車。”
楊總親手為南夏提著寬大的裙擺,一手擋著車門,讓她先坐進去。
車窗外是不斷後退的建築物。
南夏手裏捧著手捧花,手心裏都緊張的在冒汗。
教堂的位置實在是偏僻,不過,位於的地方環境很是優美。
因為之前下過雨,大雨洗刷幹淨了空氣裏的汙濁氣息,幹淨的樹葉上麵還掛著晶瑩的雨水珠子,陽光下還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她提著裙子下車,也是沉沉的深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之後,才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教堂。
等到推開那扇門,她就要真的跟過去說永別了。
教父就站在教堂的最前方。
鮮豔的花朵鋪在紅毯兩側,指引著他們往前麵而去。
教堂裏麵隻是坐著幾個熟悉的人,在教堂的門被推開之後,大家紛紛的都將視線轉過來,看著他們。
圖圖和另外一個小花童手牽著手走在最前麵。
南夏和楊總兩人則是跟在後麵。
感受到了南夏的身子到底多僵硬,楊總用力的捏了捏南夏的手指頭,南夏隔著頭紗看他,另外一隻手則是用力的捏著手捧花。
南夏……
沒有什麽好怕的。
這是你的選擇。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站在教父的麵前,年老的教父做完禱告,手捧著冊子開始主持婚禮。南夏腦袋裏都是嗡嗡嗡的,隻聽到楊總在她的耳邊,用低沉厚重的男低音情況的回答。
“我願意娶我身邊這位美麗的新娘為妻,一輩子照顧她,守護她,愛護她,與她建立起幸福的家庭。”
現場響起了祝福的鼓掌聲。
南夏也被那聲音給驚醒過來。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都要呼吸不過來,胸口處一陣一陣的急促感覺,腦中似乎也有血管在不斷地跳動,砰砰砰的,她都無法再去思考。
聽到教父念出那些詞匯的時候。
南夏仰頭看著站在光芒之下的教父,腦海裏走馬觀花,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楊總和圖圖在醫院裏的那一幕。
楊總已經救了圖圖,自己就應該說到做到才對。
“我願意嫁給身邊的這位男士為妻,做一個好妻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一番話的,好像是一隻木偶似的,說出這番話。
“我不願意!”
門口。
一道低沉厚重略帶急促的男音猛地傳過來。
“我不願意!”
婚禮被猛地打斷!
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轉而落向門口的方向!
逆光裏。
商信言穿著風衣邁著大步從光影裏走出,那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越來越高大。
南夏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手裏的手捧花已經掉在了紅毯上。
而圖圖站在南夏的身邊,看到突然間出現的男人,整個人瞬間興奮無比。
“商叔叔!”
清亮的童音一下子將南夏拉回了現實。
她哽著發燙的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走過來的人。
商信言的視線看著不遠處那一幕。
圖圖穿著馬甲小三套,雖然還是光頭,但是小家夥那漂亮的眉眼,是漂亮精致的不像話。
他身邊的南夏,一身刺繡魚尾婚紗裙,頭上的頭紗拖曳在地上,隔著薄薄的白紗,也能清楚的看到她滿臉的震驚,也能夠看到她完美精致的臉。
下了飛機之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教堂趕,生怕自己來遲一步。
幸好。
幸好。
他來的及時。
商信言握緊拳頭,一直擔心緊張的心也在這瞬間慢慢的放下來。
他銳利的視線望著南夏,腳步也跟著自己的心在移動,快速的往南夏身邊移動而去。
“商信言!”楊總眉頭微壓,擋在了南夏的跟前。
兩個男人的氣場相當,都是劍拔弩張的姿勢麵對著對方。
“今天是我的婚禮。”楊總沉聲警告著,語氣裏帶著警告,“你難道還想鬧事?”
說話間,已經有穿著黑衣的保鏢從周圍湧進來。
團團的將他們圍住。
南夏的手腕也被楊總抓住,她站在楊總的身後,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是站立的這樣近,能夠這樣近距離的聞到屬於他身上的氣息。
可是她也不敢去貪戀,讓自己多去看他一眼。
“……”
商信言目光微沉的瞧著瞧身邊的人,沒有露出一絲怯懦,隻是有些鄙夷的盯著楊總那張成熟卻暗含著老謀深算的臉。
“你跟我的女人結婚,難道不應該通知我?”他伸手去將南夏的手抓住,側頭,那刀子一樣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看,“說到卑鄙,你不覺得自己更加卑鄙?利用這樣下三濫的辦法逼著南夏跟你結婚,將婚姻當做交易,你覺得這是對南夏好?”
他一手扯掉南夏頭上礙眼的頭紗,狠狠地丟在了地毯上。
南夏被挽好的頭發也被他這動作弄得淩亂。
她急忙的大叫一聲。
“商信言,你放開我……”
商信言抓著南夏的手腕,眼神沉沉的看她,手裏的力氣加重將她更加用力的拉到了身側。
楊總安排的保鏢已經上前兩步,將他們團團圍住,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十分健碩的人,商信言不過是個醫生,鐵定會吃虧。
南夏有些緊張的看他,低聲催促,“你走吧,這是我的選擇,我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如果你是來參加婚禮,我……”
“閉嘴!”商信言聲音狠厲道,若是南夏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麽,“你是真想嫁給他?”
南夏眼睛裏包著眼淚,盈盈的,沒有垂落下來,隻是眼圈裏越發的紅,鼻頭也被酸澀的發紅。
商信言見到她這樣委屈的樣子,胸口裏也是堵著火,可是拿著南夏又是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可言。
楊總是鐵定不會讓他們離開的,隻壓著聲音跟南夏說,“南夏,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
南夏的腳步宛如灌鉛,心裏的那杆天平不知道到底應該傾斜於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