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心癢難耐
欣賞著她的狼狽,曲悠笑不達眼底,繼續道:“你對青蓮的所作所為,她已經投夢告訴我了,但是她說她要自己來報仇。”
曲悠笑得溫柔,指著牆壁:“看到了麽,她就在那裏呢,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卻依舊在對著你笑。”
黎夫人扶著喉嚨不斷幹嘔,想要將那泛著惡心的臭石子摳出來,聽到這話,卻下意識往牆角角看。
地牢寒氣逼人,光線太暗。
可她一眼就看到了牆頭飄著看著模糊的白色影子,一張眼頓時映入眼簾。
那張臉蒼白如鬼,左臉頰卻隻剩骨架子,那雙眼睛,不,不能稱之為眼睛,而是二個血骷髏。
正是午夜夢回每次折磨著她的惡鬼!
如今似乎正看著她,黎夫人“唔唔”地直叫,臉都嚇白了,手腳並用往丞相夫人背後躲,顯然是驚駭到了極點。
因為恐懼,她突然舊疾複發,瘋癲地搖頭撕扯丞相夫人的頭發。
丞相夫人也是嚇到了極點,如今又被黎夫人突然攻擊,竟然承受不住,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看二個老女人一個瘋癲一個昏死,曲悠這才搖頭歎氣:“好了,你趕緊將妝容擦掉,怪嚇人的。”
隻見那“鬼”這才從牆角走了過來,掀開麵具,看向瘋癲的黎夫人,眸子閃過殺意:“我要將她們碎屍萬段!”
“我答應過你,自然不會食言,現在她們的生死任由你處置,隻是,你別露出馬腳。”曲悠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這件事你和花娘好好商量商量。”
曲寧點頭:“都可以,但我要她們跟她一樣的死法!”
這個她曲悠當然知道是誰,歎口氣抱住了她:“你準備什麽時候行動?”
想要殺了黎夫人與丞相夫人,必須要做到天衣無縫,千萬不能留下把柄,尤其是曲寧,曲悠很不放心將這件事交給她。
她對青蓮的印象全是原身傳遞給她的,即使青蓮曾經半夜偷偷給她送吃的,可也完全沒有和本人接觸過,自然不能與曲寧的心情相比。
所以,即使報了仇,她心底的波動也不是很大。
處理完這些,曲悠這才疲憊回到芳閣裏,在屬於自己的房間等候青梅的消息。
剛剛坐下,花娘風風火火就跑了進來:“大乃大乃,你的二個小跟班如今在外麵被陣法困住,可要我們將他們打發出去,或者放進來?”
芳閣內部不是人人都可以進的,能進的人,也是自己人,不過鐵大師的陣法,迄今為止,還沒有幾個人能破得了呢。
看她磨拳擦掌,曲悠鬱悶的心情微微好轉,說到蓮七與蓮三。
蓮三被她派去接百裏長安,毋庸置疑,是被花娘他們給纏住了,所以才沒有出現。
至於蓮七,他是去搬救兵去的,如今既然跟蓮三一起出現,那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花娘眉飛色舞,得意道:“大乃,你不知道,他們來了好多人,不過隻有他們二個人在闖陣,但是他們也挺厲害,連續破了三個陣,速度簡直驚人,比我還快那麽一點呢!但是其他人都在外麵傻愣愣瞧著,雖然看起來是傻了點,但是那些侍衛可真是帥氣啊!老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姿容各異的美男子,簡直就是我的天堂啊!”
果然不隻是二個人,隻是,連破了三個陣?
曲悠挑眉,她雖然不曾見過蓮三他們的實力,但是上次在石墓裏,雖然都中毒,可她依舊見識到了他們的強悍。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一下子破了三個陣法?
不是吧,那可是鐵大師的設計的陣法,曲悠之所以不怕有人闖,完全就是知道那陣法有多流弊多厲害的!
“既然破了三個,那麽後麵不是還有十八個陣麽,咱們倒是要瞧瞧能破幾個。”曲悠來了興致,對於蓮部的實力,她還是十分好奇的。
“是了,你說來了一群人,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她很想知道這次來的是鬼部,蓮部,或者是內司監?
花娘捧著臉,十分的激動:“穿的是黑色袍子,上麵繡得有大朵大朵的白色妖花,看起來有點酷酷的,而且個個都生得十分美貌,那一個個小蠻腰,嘖嘖嘖,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小腰精啊!”
黑色?那就是蓮部了,注意到她又開始不正經,曲悠歎了口氣:“你的腰還好麽?”
花娘臉色一紅,扭捏了一下:“還好,那個死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力氣倒是挺大的。”
雖然因為任務就弄了一個小時,不過也爽到了她。
曲悠扶額,她突然想起來了,既然蓮部來了那麽多人,那麽,他呢?
曲悠還沒問出口,整棟樓突然震了震,她們也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隻感覺整棟樓仿佛要轟然倒塌的模樣。
花娘收起嘻笑的麵容,神色一冷,穩住身形正準備出去查看,一名弟子已經快步進來稟報:“啟稟閣主、左閣主,咱們的陣法全被一個女人給轟炸了……”
曲悠眉頭忍不住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暗紅身影已經飄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她直接抗在肩上。
破窗而出。
曲悠猝不及防,趕緊吼了一聲交代事情:“你們別管我,一有青梅的消息,立馬告訴我……我……”
聲音已經飄遠,事發得太過突然,房中的二人目瞪口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冷風從破爛的窗戶吹了進來,花娘這才回過了神。
那弟子怯怯看了眼花娘,:“左閣主,咱們要不要去追?”
“追你個頭啊!”花娘瞬間賞給了他一個暴栗:“你是不是聾子,閣主都說了不用管,那還追個屁!”
那名弟子有些委屈,卻不好多話,又聽她暗自嘀咕:“嘖嘖嘖,一看就知道二人有奸情!想不到大乃竟然如此重口,好女色!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弟子瞪大眼,接口:“左閣主,閣主大人是女的,怎麽可能會重女色,你可不能用你齷蹉的思想玷汙咱們的閣主……哎喲!”
再次被賞了個暴栗,弟子眼淚汪汪,飛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留下花娘在原地咆哮:“什麽叫我齷蹉!你別跑,老娘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雖然這樣說,她卻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女人怎麽能滿足女人呢?難道是黃瓜,玉杠,還是鐵杠?那玩意能行麽。回頭叫小雲雲給我做一個試試,嗯嗯,用他的尺寸!”
還未走遠的弟子聽到她看似嘀咕,實則豪氣的言論,隻覺得三觀有些崩裂,兔子似的逃走了。
……
花娘一下午都在研究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二三事,簡稱女人如花的絕版手冊,看得心癢難耐,欲火焚身,欲罷不能。
曲寧說了好幾遍對方都隻顧著看書後,原本就不耐煩的性子頓時炸毛了:“老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小姐的話!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說什麽?老女人?”花娘瞬間扔掉書冊,漂亮的臉蛋上一片鐵青,“你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有種你再說一遍。”
大概所有女子都十分介意別人說年齡問題,尤其是花娘如今大曲悠五歲,在風月國的確是算大齡剩女,而她又十分愛美的女人,說年齡,簡直就是痛腳。
曲寧冷冷睹她一眼:“老女人,你說誰乳臭未幹?本小姐有胸有料,你以為像你這樣,下垂的啊,不是老女人像什麽?!”
下,下下垂?
花娘何時被別人這樣說話,氣得直戳曲寧的胸口:“那也比你這個扁平,一眼看去跟男人差不多的搓衣板強!”
曲寧也怒了,她早就在曲府忍她惡心吧啦作態很久了,如今又被戳了痛腳,頓時將杯子摔地上:“那也比你這個老女人強!本小姐有發展空間,可你瞧瞧你呢,還沒嫁人就上了這個女人那個男人的,像曲仁懷那樣醜陋得不行的老男人也下得去口,我還沒說你不要臉呢?!”
“呸,誰睡那個老男人了!”花娘這才想起她色誘曲仁懷,乘機套話的場麵被曲寧給瞧了去。
似乎當時她十分不喜歡有人壞了她的好事,然後臉色不好。
當時曲仁懷就說了一頓曲寧,唔,貌似她十分生氣?
感情是自己有錯在先啊,花娘可是個心胸寬大的人,知道是自己的錯,立馬就認了,當即擺擺手:“好了好了,怪我怪我,念你是大乃的妹妹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這是說她年紀小不懂事?曲寧本就因為某些事心情不好,看她如此,倒是越發生氣了:“哼,你當我會與你這個花心大蘿卜計較!降低了我身份!”
花娘有些想笑,她也的確笑了,花心大蘿卜這個詞,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形容,“行行,不計較不計較,不過看看你臉色蒼白,一點也不像已經報仇了的人,就算是思念母親,也不應該這副德行啊。”
雖然她與曲寧沒有過多接觸,但是她看人一向很準,微微眯起眼,在她身上嗅了嗅:“看樣子似乎是為情所傷?然後又思念母親,唔,又來了月信,就變得如此傷感與暴躁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