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葩親妹
“姐姐,你怎麽能跟一個太監、上/床?你就算是寂、寞了,對象你也不能找太監啊!”穿著粉色紗裙,頭戴同色係簪子,圓圓娃娃臉與曲悠有三分相似的女孩站了出來,天真的眸子眨呀眨呀的,懵懂的模樣仿佛是在說我們去玩吧一般的話,而不是淫/亂不堪的汙語。
見那說話的女孩,曲悠幽深黑暗的眸子實質性的直盯著她眼睛,嚇得曲寧向上座的黎夫人靠去,卻在反應過來發了怒:“姐姐!我知道姐姐是個好的,隻是姐姐怎麽能這般做呢?姐姐將父親母親至為何地?姐姐你想沒想過曲府因此受到詆毀?姐姐,你要真的是寂寞了,府裏那麽多壯丁,你又……”說到這裏,曲寧仿佛才有了羞恥心般,止了嘴。
但是已經夠了,這些話字字誅曲悠的心也不為過!
這話一出,大廳內的人都鄙視的望著曲悠,那番視線赤裸裸的,仿佛要扒了曲悠衣服一探究竟一般。
曲悠按住隱隱作痛的胸口,不明白原身怎麽還能影響到她,但是,曲寧這番話,也徹底讓腦間的那團氣瞬間消失無蹤。
身體一輕鬆,曲悠這才將視線轉向起她“好妹妹”的話,這原身的親妹妹,惡毒得真的是讓人很想吃掉啊怎麽辦?
名節對這個時代來說,是多麽的重要,竟這麽想要她死麽?
“父親,這也是你想問的?”
曲懷仁瞪了眼曲寧,怒罵,“這是你的教養?”麵對曲悠的問題,剛下去的怒氣再次湧起,觸及到那朦朧的大眼時,心下有些猶豫,他含糊道:“你不是要解釋麽?”
雖然他不喜這個女兒,但是心底卻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真的那種人。
“父親大人,還要她解釋什麽啊!這不明擺著咱們大小姐就是寂寞了麽。”言語吊兒郎當,神色帶著曖昧的眼光瞄向曲悠,那模樣簡直像是在看妓、子般。
而與言行相反的是,這人身材纖長,衣冠楚楚風度翩翩,臉色微蒼白的男子,正是黎夫人的兒子曲平!
這是給她定罪了?
“父親!”曲悠打斷正要張嘴的曲懷仁,濕潤的眸光閃了閃,委屈道:“父親,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與太監行苟且之事,難道是要無憑無據就如此定罪麽?”
曲寧盯著曲悠,哼哼道:“紅公公都親口說了!還需要什麽證據?”
“憑外人的一麵之詞,就是所謂證據麽?而且,你們抓奸在床了麽?還有,我說是他誣告我呢?”曲悠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多諷刺的一件事,偏偏這一屋子的人都似眼瞎了一般。
曲寧大大帶著天真的眸底閃過陰暗,“你笑什麽笑?父親當時都在場……”
在場…曲寧這才想起,她帶人去捉奸的時候,曲悠根本不在在場!
曲仁懷此刻也冷靜了下來,堂堂曲府嫡女,又不癡傻,就算要與人苟合,是誰都不可能是不能人道的太監!這不明擺著是可笑的事情麽!聽到曲悠說的話,突然想起被他遺忘的事情,“我歸朝的時候,你為什麽在城外?”
就算這是陷害,那麽曲悠為何在城外?這是曲仁懷怎麽都想不通的事情。
曲仁懷的話一出,曲悠猛地抬頭看向屋中最淡漠的黎夫人。
心底瞬間明白了過來,看來青梅根本沒有見到曲懷仁!
似注意到曲悠的視線,正溫柔為曲懷仁砌茶的黎夫人對上曲悠清澈的眸子。
突而一笑,“老爺,妾身聽說紅公公當時是暈過去的,怎麽會說這些話呢?莫不要冤枉了悠兒姐。”一番話,表麵上是替曲悠說話,事實上卻是提醒曲悠雖然沒在場,但是紅公公可是暈過去的,在他暈過去之前,又受到了什麽傷害?為什麽當時在所有人都出門迎曲懷仁,就曲悠沒去呢?
而且誰又知道曲悠有沒有特殊的癖好呢。
要知道,在曲仁懷去皇宮那段時間,可是足夠曲悠作案後逃出現場的。
在座的人中,果然還是這個黎夫人厲害,一句話就將她又給帶了進去!
薑還是老的辣麽?
“母親,我的貼身丫鬟青梅尋您去了,如今不見青梅,是被母親派去做其它事了麽?”
似沒想到曲悠突然轉換話題,黎夫人愣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而已,“悠姐兒的丫鬟怎麽會在母親這裏,母親今天一天都沒有見過她呢。”
曲悠正要繼續接話,卻被不耐煩的曲平打斷:“曲悠,你這不是在轉移話題麽,一個丫鬟而已,哪裏能得母親大人惦記?快說,在父親進宮沒有回府這段時間,你到底幹什麽好事去了?”
實際上曲平更想問追殺她的黑衣人去哪裏了,因為去追殺曲悠的黑衣人正是曲平的暗衛,曲平不關心曲悠會怎麽樣,他現在隻想知道他暗衛為什麽都沒有回來!
這隻暗衛是他好不容易從舅爺那裏要來的,可比曲悠重要多了!
“二哥在說追殺我的刺客麽?”曲悠狀似不經意反問。
上座的黎夫人沒來得及阻止,曲平已經脫口而出:“對的,那是我暗衛,你將他們藏哪裏去了?”
屋中幾人神色一深,暗自唾罵了句,望向曲懷仁,卻看不清他的神情,黎夫人心底一緊,“老爺,平兒是說保護悠姐兒的那批暗衛,平兒從來都是愛護妹妹們的……”
在威嚴的目光下,黎夫人識趣閉了嘴。
這時曲平也醒悟了過來,趕緊上前補救:“對對對,我是說我派人保護你的那些暗衛!”
“父親,雖然女兒不知道二哥派了暗衛保護我,但是女兒還是很感謝二哥。二哥,謝謝你的愛護!”曲悠仿佛受寵若驚般,朝曲平感激涕零。
一直不曾說話的二小姐曲柔麵上雖不動聲色,心卻暗歎曲悠又逃過了一劫。
曲懷仁也不是個隻會武功的莽夫,已經相信了曲悠,被刺客二字吸引了注意,問道:“什麽刺客?”
曲悠恭敬娓娓道來:“父親,今天女兒去迎接父親凱旋歸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女兒怕驚擾了父親,所以才逃向城外,卻在城外得到黑衣人相助,女兒才得以解脫。想來,那幫助女兒脫困的黑衣人就是二哥給女兒的暗衛了,今天真的感謝二哥了!”說罷,曲悠又朝已經臉色鐵青的曲平道謝。
暗衛怎麽可能會救她?曲平此刻像吞了蒼蠅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到這番場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件事曲悠已經逃了過去,但是場中的一人卻有些不可置信:“怎麽會?”娃娃臉曲寧麵容扭曲,不敢相信曲悠就這麽容易脫困了,難道她不是應該被浸豬籠沉塘的麽?
曲悠似笑非笑:“這個真相是讓妹妹失望了嘛?”
不小心觸及到那威嚴森冷的眸子,曲寧收斂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呐呐道:“怎麽會,我替姐姐高興來著。”
“妹妹以後都會很高興的,但是方才的話,妹妹以後可要慎言了,免得真如你所說的,會丟父親與曲府的臉麵。”曲悠這話,讓曲懷仁回想起方才曲寧說的汙言,也提醒了他三朝元老的家教竟這般爾爾,若是被傳了出去,曲府乃至武元大將軍的脊梁骨恐怕又會被戳穿,雖然被戳脊梁骨不是一次兩次,但是曲仁懷還是惱怒不已,尤其是曲寧這個令他三番兩次顏麵丟盡的三女兒!
越想越氣,曲懷仁警告看了要在場的人。
見眾人都嚇得低了頭,才威嚴斥道:“曲寧禁足一個月,抄寫女戒女訓一千遍!”罰了曲寧,又對曲悠說道:“刺客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至於那紅公公竟敢詆毀汙蔑他嫡女,又是受何人指示?
想到此,曲懷仁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