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訴苦
“峰哥，你還記得我吧？”那張豔麗的臉衝著我笑著，露出來白白的牙齒。我一低頭，便看見了她低胸衣罩不住的爆滿的胸，頓時覺得臉有些紅。默默的吞了一下口水。
“額，記得，記得，有些麵熟”我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隻能附和著。
“峰哥忘記啦？我是小魚兒啊你當時我叫陳子魚，是今天你救的那個女孩”她衝我眨了眨眼睛，很是可愛。
“哦，原來是你啊，當時燈光太暗了，我沒看的清，隻顧著打那個肥豬了。也沒太注意。你沒被嚇到吧？”
“嚇到了，你當時的樣子很可怕，我被你嚇到了，當時你打肥豬的樣子很凶。不過真的要感謝你峰哥，要不我早就被那個肥豬欺負了。”
“真有那麽凶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是啊，峰哥我請你吃飯去吧”
“啊，不用了，我這剛剛吃完飯，不用再吃了”
“你們三個老爺們一起還能正經吃個什麽飯，估計都是喝酒了，肚子裏麵還有東西嘛，跟我走吧”說著，她拽住了我的胳膊，拉著我就走。
我這一晚上也就隻喝酒了，飯菜確實也沒怎麽吃，所以就任由她拽著我去了。
“老板。來兩碗牛肉麵，在外加一盤牛肉，蒜醬，兩瓶啤酒”我們在一個小吃攤旁邊停了下來。
“看來你經常來啊，挺熟悉的嘛”
“峰哥，你快坐，這裏的麵可好吃了，這的老板人也好。”
我做了下來，和她聊了起來。她叫陳子魚，來到這個城市是來讀大學的，她家裏在偏遠的農村，家裏麵的經濟條件不好，村子裏麵能有她這個女大學生就是天大的喜事，他能夠出來讀書，爹和娘是用了家裏麵的僅有的積蓄。上大學就指望著她能夠有出息。她一個女孩子上大學，村子裏麵這是唯一一個，所以爹娘很為她驕傲，本以為等她大學畢業就可以讓爹娘過上好生活了，可是人生總會有許多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
“去年夏天，爹病倒了，去村子裏麵的小醫院檢查人家說村子裏麵的醫療設備不健全檢查不出來什麽，所以我就把爹接到了我這裏來看病，大醫院看病花了不少的錢，檢查結果出來了，告訴我和娘是糖尿病的並發症，也就是尿毒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娘就倒在了醫院的椅子上麵，癱倒了。我當時就哭了出來”說著她舉起杯子悶的一口酒。
我看她眼圈紅紅的，心裏也很是難受。小魚兒重新倒上了一杯酒，接著說了起來。
“我和娘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爹每天都需要透析才能夠維持生命，醫生說爹需要換一個健康的腎，這樣才能繼續活命，可是換腎的錢我們根本負擔不起。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每天的透析，讓爹的病情穩定下來一些。”
我聽到了小魚兒訴著苦，心裏頭顫了一下。都是苦命的人，想著我和小魚兒碰了一杯酒。仰著頭悶了下去。
“我實在沒有辦法，聽說去做陪酒小姐掙錢快，而且多，我就托了認識的朋友介紹進了黑玫瑰做了這一行。賺的錢大部分都要留給爹做透析，可是還是救不得爹的命”小魚兒說到這裏，就趴在桌子上麵大聲的哭了起來。小魚兒的頭發披了下來，蓋住了臉頰。身體抽動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無家可歸。
遠處城市的燈火璀璨，這個城市從來都不缺錢眼淚，也不缺少同情。之後的日子還是要繼續，人都是為了活著，艱難的在這個世道上麵活著。總要付出著代價，小魚兒用自己的青春與純潔換來了錢，這救命的錢對於許多人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一個轉機。有了錢的生活才是生活。我心裏麵更加酸楚，為了小魚兒，也為了我自己。
“小魚兒，你還好吧”我看著她痛哭的樣子，我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
“沒事啦”小魚兒抽了抽鼻子，抬起了頭。我看見她哭花了的妝，覺得這個時候的小魚兒遠離了那個歌舞場，在這個安靜的小攤前麵很是可愛。每個姑娘都有這樣可愛的一麵，隻是生活，生下來就要幹活。生存下來是多麽的不容易啊。
“別悲傷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隻是小魚兒，以後如果你有什麽困難的就和峰哥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你，咱倆也算是有緣分了。”我不知道這樣說她能不能好過一點，本能的很想幫助她，這個女孩子承受的壓力不應該有這樣大，她的肩膀扛住了太多的東西。
“謝謝你啊，峰哥，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謝意了。這樣吧咱倆幹了這一杯怎麽樣？”小魚兒抹了抹眼淚衝我笑了起來。
“好，幹了這一杯，今天晚上就不想鬧心的事情了”
和小魚兒正喝著酒，不知道哪裏來的兩個酒鬼，看著小魚兒火辣的身材眼睛都在放光。
“呦，小妞兒，這是哪裏來的妞兒啊。快來陪爺玩一玩”一個色眯眯的痞子吆喝著看著小魚兒吊帶前麵露出來的玉峰。
“就是，來陪兩位爺玩一玩，美女，多錢啊？”另一位打著口哨。
小魚兒本身出來的時候沒有換衣服，還是在黑玫瑰的那身衣服，所以那兩個流氓以為小魚兒是賣肉的。
小魚兒很是厭惡，喝了一口酒說了句“滾”
誰知道這句話非但沒有讓這兩個流氓混混滾蛋，反倒是勾起來他倆的勁頭了。
“呦，我還就喜歡這樣潑辣的小妞兒，妞今晚上有人陪沒啊？沒有和爺回家啊。”說著就動起了手腳。
我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個醉漢的樣子。小的時候我爸就是和酒鬼，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回來之後就是打罵我和我媽，他們倆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喂，喂，喂，耳朵聾嗎？沒聽見嗎？讓你們倆個滾遠點”
“這是哪裏來的小白臉啊，敢攔著爺，這樣對我說話”
“就是，說你呢，小子，你哪裏來的啊？”
“黑玫瑰，林峰”我一字一句的說到。黑玫瑰在這一片是龍頭老大，在道上混的誰不給這麵子，聽見了黑玫瑰這三個字，甭管是誰都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叫板兒的實力。沒有就別說話別吭聲。顯然這兩點小混混還沒有這個實力說話吭聲。
我見他們兩個不在敢吭聲，就往桌子上麵拍下了一百塊錢，拉起來小魚兒甩下了話
“你們兩個要是不服氣盡管來黑玫瑰找我，我林峰隨時等著你倆，給我記住了以後看好人了在欺負，誰還敢欺負我黑玫瑰的人就是找死，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我拽起來小魚兒離開了麵攤。
“峰哥，你又幫了我一次，真的謝謝你啊”
“沒事，天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嗯嗯”小魚兒答應著，回頭給我做了個鬼臉。
還是女孩子啊，多少風塵場也是個女孩子啊，這麽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