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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死了很多人

  迎上白樺熾熱的目光,寶兒淡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見白醫生。”


  對於白樺這個人,寶兒的情感很是複雜,說喜歡吧,畢竟他夥同翟銘晏和司琴謀劃過她肚子裏的孩子,說恨吧,至少這個男人還是把小家夥的性命留了下來,不然即使是要了小家夥的性命,她溫寶兒也不會知道。


  白樺似乎沒想到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中寶兒會選擇和他打招呼,整個人呆滯了一下,然後有些機械道:“寶兒,好久不見。”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裏才開始回神,仿佛剛剛的問候隻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寶兒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很顯然,白樺的那聲“寶兒”讓她有些不舒服,至少在寶兒看來,即使他們的關係不是那麽糟糕,但是也不沒親昵到那般田地。


  不想為不相幹的人多耗費時間,寶兒將目光轉而投向抱著她的翟銘晏,“阿晏,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似乎已經相信了翟銘晏,所以想要征求翟銘晏的意見。


  翟銘晏看著渙散的翟家,掃了眼驚慌狀態的賓客,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寶兒的臉上。


  因為前期額不斷失血,翟銘晏的臉色有些蒼白,虛弱並沒有阻擋他內心所釋放出的暖意,“先從這兒離開吧。”


  翟銘晏說完,身後的趙乾和金鼎相互遞了一個眼神,寶兒則從翟銘晏的身上起來。


  等到她意識到她一直坐在翟銘晏腿上,男人的腿還受傷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疼惜湧入她的心頭,翟銘晏流了那麽多血,根本沒空包紮自己的傷口卻一直陪著她,當她的主心骨……


  寶兒起身後,翟銘晏對著她笑了笑,緊接著金鼎和趙乾將翟銘晏架了起來,為了避免再次碰到自家主子的傷口,趙乾和金鼎幾乎把翟銘晏直直的架了起來,讓男人的腿自然下垂,減少外界不必要的觸碰。


  看著翟銘晏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痛苦的神色,寶兒提著的心才緩緩放鬆。


  這樣為他擔心的寶兒似乎很久沒有見到了,所以翟銘晏心情很好,“別瞎擔心,我很好,看看非白懷裏的小家夥。”


  小家夥自從被非白抱著似乎就沒在動彈過,翟銘晏這麽一說讓寶兒剛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非白,小……”


  非白此刻麵無表情,眼裏的神色莫測難辨,他仿佛連聽完寶兒話的耐性也沒有,“孩子好著呢,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好。”


  非白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而且說完他轉身就離開。


  “都特麽給小爺讓開,別擋道,不然一槍開你腦殼。”


  非白走的很囂張,離開的路上有不少人還呆呆的打算繼續看好戲,尤其是一臉八卦的表情讓非白莫名的煩躁,他說著就再次掏出手槍朝著天空放了幾槍。


  非白走路就跟螃蟹一樣,基本上當他離開水晶階梯走到踏實的土地上的時候,那一條路都被清了出來。


  繼而金鼎和趙乾架著翟銘晏走的很順利,寶兒跟在身後,一時間故事的主角們都開始散場,然而還有很多看客都沉浸在當時的八卦中,有不少人看著此刻哭天搶地的翟家人,神色飄遠,那樣的鍾鳴鼎食之家,居然有這麽不為人知的肮髒。


  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大抵是白練生和趙涵等一波人在繼寶兒一眾之後登上地麵的一刹那,湖上漂亮的水晶階梯轟然倒塌,倒塌的太詭異了,那些在階梯上的人根本就沒時間反應,有些機敏的人反應過來後直接跳入湖裏,一下湖,整個人都不能動了,湖底下是真的有東西,那些人下去的地方湖水變紅,那紅色是新鮮的血液。


  階梯上的人隻能被動地等死,他們也想借助還沒塌陷的階梯朝著岸上跑去,但是下手的人太狠了,根本不給他們留後路,連接著岸上的台階在一開始塌陷就自動斷開將近五米的空隙,根本不給人上岸的機會。


  這種死很殘忍,是那種斷了活人種種念想讓人被動等死的方法。


  “賀笠,救我,我懷了你的孩子,真的,賀笠,求你了。”


  叫嚷的人有很多,但由於陸可瑩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此刻又要自己命喪於此,大抵是絕望和恨吧,她的聲音格外的尖銳和淒慘,眼神死死的等著賀笠,仿佛在寄托最後的希望。


  女人的聲音終是換的賀笠回頭看了她一眼,隻是賀笠的眼神是那麽得冰冷,並麽有太多的情感,“孩子不是我的。”


  他不知道陸可瑩能否聽到,該說的他還是說了,從頭到尾,陸可瑩是一個被他利用的傻瓜,就如同他是一個被趙涵控製、被司琴利用的徹頭徹尾的傻瓜一樣。


  那一刻,賀笠忽然有些悲從中來,但是,他什麽也幫不了她,那個可憐的女人,所以,他唯有緩緩的闔上眼眸。


  耳邊的哭喊越來越低,直到聽不到,那些隨著階梯沉入湖裏的人都銷聲匿跡了,唯有先前因為求生意誌堅定而跳入湖裏的人們,還直直的立在那裏,隻是早已雙目無神,生命消逝。


  岸上的人大部分是故事的主角,少量識時務的人跟了上來,然而最終還是被消音槍默默的結束了性命。


  一時間很多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散了,眼睜睜的看著活人就那樣變得冷冰冰,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些悲愴。


  翟銘晏算是淡定的,感受著四周的沉默,他最先笑了出聲,“趙四小姐真是好手段,當年的趙家、白家全部淹沒在了曆史,可誰又曾想到,多年後許多無辜的生命注定要為上一輩的恩怨而陪葬。”


  趙涵隻是笑了笑沒說話,她眼神溫柔而眷縮的看著離她不遠處的白練生,絲毫不顧及賀誌成的目光。


  也是,趙涵能為了白練生給翟向南生子,又給賀誌成生子,那麽,在她的眼裏,或許這兩個男人根本沒有聲本質上的區別。


  對於這種老一輩的情感糾葛,寶兒不能隨意發表態度,但是涉及到當下的人命,寶兒於心不忍,“鮮活的生命,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賀家的婚宴上都死了,但是賀家人卻活的好好的,那賀家以後如何立足呢?我想日後這件事也不會那麽輕巧的蓋過吧?”


  寶兒的話字字敲在活著的每個人的心中,今日能參加賀家宴會的人非富即貴,所以,死肯定是要一個交代的。


  寶兒的話成功地讓賀誌成的臉色白了些許,他的笑容有些自嘲,“我還以為我和他不一樣,沒想到都是可憐人而已,為那個人,值得嗎?”


  賀誌成口中的他,是翟向南,他和翟向南一樣都是可憐蟲,都是白練生借助趙涵複仇的工具。


  趙涵眼裏終於有一絲不耐煩,“賀誌成,不要把你說的那麽高尚,賀昊為什麽沒出席今天的婚宴,而且你的原配呢,她又在哪兒?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把賀家主母該有的殊榮都給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我和笠兒卻隻能被藏在身後,默默的忍受各種非議,你一定要記住,我的笠兒比賀昊大,不止一歲,我認識你,比那個女人認識你更早,嗬嗬,既然都變味兒了,就沒必要在裝深情了。”


  說到這兒,趙涵的眼裏閃過恨意和絲絲縷縷的嫉妒。


  賀誌成認真的聽完了趙涵的話,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終於還是幽幽的吐出了幾個字,“原來你在意的是這些。”


  趙涵從未想過,如果賀誌成將當年大張旗鼓的娶了她,甚至讓賀笠暴露在世人眼中,不真是所謂的打亂了她的計劃嗎?


  而近日是賀笠的婚禮,賀昊出席的話,隻會讓他的涵兒新生怨念,沒想到,竟然是躲過一死。


  所以,趙涵是個自私的女人,她從未想過自身的處境,她隻想著別人占了她的殊榮,愛她就是那個人此生最大的錯誤。


  相比於賀誌成一臉的受挫,賀笠倒是比較淡定,隻見他嘴唇微勾,像是無聲的嘲弄一般對著寶兒道:“賀家婚宴,有人蓄意謀殺,圍殺賀家賓客,意圖讓賀家承受眾人非難,然後再抓幾個替罪羊,這個理由如何呢,或者是賀家婚宴水上建築出現大的紕漏,多方坍塌,隻有少數賓客被救出,胡亂找些趨炎附勢的人來冒充活著的賓客又如何呢,理由總有千千萬,隻看我賀家願意用哪個罷了,溫小姐倒是考慮的真多,現在的你最應該關係的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賀某沒說錯。”


  賀笠是賀誌成一手培養出的兒子,從某種程度上,他的謀算更是深厚,不然也不會和非白“偶遇”,繼而吞了頂級國際。


  相比於賀笠的運籌帷幄,賀誌成終是放聲大笑,“哈哈哈,趙涵,你連你兒子都不放過,你看到現在,他還傻傻的為賀家找借口甚至想讓賀家避過這場劫難呢,我賀誌成就問一句,賀家有此一劫,是不是因為當年的賀家幫過翟家?”


  回答賀誌成近乎癲狂質問和笑聲的是一直沉默著的白練生,他眼眸眯了一下,看著不遠處年過六旬卻渾身還是很有氣度的賀誌成,淡淡道:“賀家出錢,翟家軍隊才有當初的瘋狂,接著賀家又借翟家的勢分了不少戰亂財,相輔相成,因利來,因利散,總該要為當年付出些什麽。”


  白練生是一個冷情的人,情緒激動的賀誌成對上淡淡的白練生,性格差異昭然若揭。


  還有就是,賀誌成顯然很在乎賀家,但對白練生而已,賀家承受的隻是有的教訓,並沒有讓他有太多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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