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突如其來的女人
寶兒雖然沒有使全勁,但也沒太收斂力度,導致寶兒的鞋後跟在翟銘晏皮鞋上轉圈的時候,翟銘晏的眉頭皺了一下,男人看了眼左腳上多出來的女士皮鞋,沒說話。
寶兒擰了一圈,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上,畢竟翟銘晏不理她,她也很無聊的,索性也收回了惡作劇的腳。
這樣的一幕隻有他們倆人知道那是寶兒在生氣,但是看著的人卻以為兩人在調情,甚至是變相的秀恩愛,司琴一直注意著兩人,所以臉色不是很好看,至於賀笠,他作為今天的半個主人,隻是在開頭的時候對這兩人有些格外的注意,接下來,中間桌子的少男少女才是他今天該注意的地方。
“發完脾氣了?”
翟銘晏看著女人撤離的小腳,又看了看自己鋥亮的皮鞋上特立獨行的鞋印子,不知是被氣笑了還是嘲諷般的笑,“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翟銘晏,你閉嘴,剛剛要不是你斷鏈子,我能那麽被動嗎?我一直在主動出擊。”
寶兒對於這樣被人看扁很不滿意,尤其是剛剛水平發揮明顯欠缺的“翟銘晏”。
“出擊但是沒人搭理你,不是嗎?“
“那也比你那一聲”媽“叫的好,切!”
寶兒對於翟銘晏的表現很不滿意,對於翟銘晏阻止她的小心思更加的不滿意。
“我演戲演的好嗎?”
翟銘晏看著小女人因為賭氣皺在一起的小臉,緩緩的彎下腰身,男人的下巴骨頭有些堅硬,但卻直直的壓在了寶兒的肩膀處,翟銘晏的語氣很輕柔,他的唇對著寶兒那弧線優美的脖頸,即使男人不開口,熱氣也會噴灑在女人的皮膚上,灼的人心癢癢。
“我的母親早就死了,可是我演戲很棒,不是嗎?”
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壞笑,就連眼裏也因為寶兒吃驚的反應而取悅了他,帶著些笑意。
“翟銘晏,你逗我玩兒呢?”
寶兒的表情木木的,叫“媽”這種事情居然也是演戲!
果然她溫寶兒誰也不能相信,這個男人連親情都可以出賣,逮著人就叫媽,像她這樣毫不掩飾的想要把翟銘晏弄死的人……
光是想想,寶兒就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虧她剛剛還毫無設防的孩子氣了一把!
寶兒臉上閃過的神色翟銘晏看的一清二楚,從剛開始的吃驚,到淡定再到後來的冷漠,悉數盡收眼底。
這樣的反應讓翟銘晏嘴角的笑容瞬間繃直,“我沒騙你,至少!”
翟銘晏將唇朝著女人白皙的脖子上輕輕一靠,就吻了上去,隻不過這樣的吻更像是肌膚相互貼在一起,寶兒能夠感覺到男人噴灑在她脖子上的熱氣,還有男人唇部的粗糙,瞬間,她的身子繃緊。
這些並沒有給翟銘晏造成困擾,男人的唇貼在寶兒的頸部,接著,他微微的張開了嘴,溫潤的唇就那麽帶著些濕氣貼上寶兒的脖子,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的舌尖在她的脖子上挑逗。
“翟銘晏,你不要臉。”
寶兒知道翟銘晏不要臉,但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麽的肆無忌憚。
“啵。”
寶兒因為害羞,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但是翟銘晏這一聲“啵”的聲音可不是蓋的,很多人都可以聽到,因為名媛之間在宴會上的交流聲音都是柔柔的,沒有那麽“粗俗”。
“翟銘晏,放開我!”
這樣還沒有結束,翟銘晏似乎有意在公眾場合蹂躪與他肩並肩的人兒,他的大手勾住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則按住了寶兒不安分的兩隻小嫩手。
一時間,寶兒甚至聽到了有人在低低的竊笑,這樣的笑聲讓寶兒覺得她很有必要讓身邊的男人再也發不了騷!
不過,她的小算盤還沒有實踐,一道讓人膈應的聲音再次響起,”翟少似乎很喜歡現在的人兒,不知道還記得當年的司夢嗎?“
說這話的是賀笠,男人此刻正在給人敬酒,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看樣子賀少真的是很關心我和寶兒,連自己的人生大事都顧不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惦記我懷裏的女人,或者是對當年我的妻子司夢有不軌之心?無論是哪個,其心都可誅!”
翟銘晏一字一頓,說話的時候聲音冷的可以凍死人,他不看其他人的反應。
說完,也不和寶兒調情了,脫下上衣就披在了寶兒的身上,神色莫名,說話的語氣淡淡道:“我不喜歡你的身上粘著別人的視線!”
男人的大掌牽著寶兒就朝著角落的座位上走去,角落的座位上隻有明晃晃的兩個人,賀誌成和那個漂亮的女尤物。
寶兒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她知道今天的場合,所以,沒和翟銘晏鬧騰。
今晚的宴會寶兒一直都很清醒,她的目的性很強,隻要嗅出哪怕一點點貓膩就夠了,現在和賀笠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翟銘晏率先給寶兒拉開椅背,“坐吧。”
看著身邊的人兒坐了下去,翟銘晏才不緊不慢的坐下。
“看來晏兒是認準溫小姐了。”
一坐下,對麵的女人就開口了。
“嗯。”
翟銘晏抬頭看向說話的女人,笑著點了點頭,很禮貌和客氣,不久前對賀笠的失禮翟銘晏被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翟銘晏給吃了。
“溫小姐倒是個好福氣的,晏兒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你宣誓主權。”
女人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種歲月積澱下的優雅和尊貴。
這話許是寶兒現在比較敏感,反正她挺著不是很舒服,“其實一直都是我不稀罕翟銘晏,畢竟這個男人才見我一麵就這麽恬不知恥,說不定哪一天看到其他小姑娘又這樣了,所以這不叫福氣,福氣是你愛的人剛好在乎你!就比如您二位!”
寶兒的聲音不疾不徐,她說的很自然,也沒有因為翟銘晏擰了她一把而收斂,說完還擺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給對麵的二人。
“溫小姐的確是個爽快的,和當年的司夢真像,晏兒這樣的冰疙瘩就需要這樣的女孩子陪著。”
聽了女人的話,寶兒的臉上的不愉快再也藏不住了,寶兒將剛剛拿起來的筷子重重的甩在了餐桌上,語氣生氣的誇張,“翟銘晏,我和司夢很像?那麽喜歡司夢不如找個女人整成那樣子算了,我和她不是一個人,早點告訴你,別床上喊著別人的名字,要是那樣的話,翟銘晏你真的會斷子絕孫的!“
男人醇厚低沉的聲音發出悶悶的笑聲,昭示他的好心情,翟銘晏的眼神難得很柔和,大掌摸了摸寶兒的腦袋,帶著些誘哄道:“瞎生什麽悶氣,在我心裏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其實翟銘晏還想說,寶兒,你這麽快就想要和我生孩子,擇日不如撞日,嘖嘖,要不就今晚?但是這話翟銘晏隻能想想,他怕說出來他的臉上再次掛彩,就如同不久前在車上女人對他的愛撫一樣。
翟銘晏的話鏗鏘有力,座位上的三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其實他和司夢的情感很不輕鬆,因為司夢愛的太卑微,所以他壓力也很大,那種壓力源於他不能給她應有的回應,隻能看著她受傷、心痛卻依舊一次次的傷害她。
但是寶兒不一樣,她讓翟銘晏多了一種異樣的感情,縱然知道這是同一個人,但寶兒的靈動和偶爾爆發的小情緒更能讓翟銘晏的心髒跳動。
有人說,當你在愛情裏無所求的時候,那最後的你,一定也什麽都不會收獲。
因為愛本就是自私的,是兩個人削尖了腦袋往一起湊、往一起生活的相互交融,一旦有一方像聖人一樣的無限包容和忍讓,那麽饋贈給另一方的其實是無邊的壓力和無能的沮喪!
試想一個人什麽都不依靠你,什麽都替你做,你在她這裏根本沒有發揮作用的價值,這樣的感情談何快樂,即使有愛,也是壓抑的愛。
想著想著翟銘晏又笑了,他現在真的可以當醫生了,無論是那一個話題他都有一堆歪理,大掌捏了捏寶兒細膩光滑的小臉蛋,語氣溫和道:“吃飯吧,嗯?”
“你夾給我。”
“好。”
翟銘晏和寶兒的舉動讓對麵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作為掩飾,女人的酥手拉了拉身旁的賀誌成,笑的嫵媚道:“看來笠兒是個沒福氣的,這麽好的姑娘被晏兒看上了。”
賀誌成對於女人的動作很受用,笑的一臉寵溺道:“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有打算,你就別操心了,我的涵兒就適合好好保養,這些閑事交給他們年輕人煩惱就好。”
寶兒在心裏惡寒了一下,真惡心,滾特麽的閑事,搞得那女人好像天上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隻要吃人飯就會有人的煩惱,至於沒煩惱,那隻能是死人!”
寶兒的說的話很不客氣,就連賀誌成也被小女人的話愣住了,好半天沒緩過神。
之後,四人隻是默默的用餐,寶兒享受著翟銘晏的殷勤服務,翟銘晏服務的很暖心,基本上夾給寶兒的菜,隻要她第一次沒吃,緊接著這些菜就會被翟銘晏吞進肚子裏。
雖然是一個盤子,很顯然是兩個人在吃著,一旦是寶兒要吃的,男人從未往自己嘴裏送過,即使這道菜他也喜歡。
要不是晚飯後還會有一個小年輕們散步閑談的環節,寶兒此刻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單就這樣吃飯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樣不聲不響的就餐持續了將近一半的時候,一道突兀的女聲打破了寧靜。
“抱歉,我來晚了。”
女人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些氣喘籲籲,一看就是趕過來的。
聽著聲音,寶兒的眼睛瞬間睜的老大,哈哈哈,想什麽來什麽,有戲看了,心裏是這麽想著,寶兒的小肩膀聳了聳,頂著翟銘晏的胸膛,眼裏明晃晃的閃著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