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 案發現場
“寶兒怎麽問起來這個了?”
翟銘晏的眼裏閃過陰狠,他和那個男人的恩怨由來已久,要不是他們都是男人,說不定還真的會相愛想殺呢。
“電話裏白樺提議讓我用肚子裏的孩子去救司琴,那如果司琴沒有生病的話,是不是,白樺早就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他人呢?”
寶兒一口氣問了一連串問題,讓翟銘晏噗嗤一聲笑了,“寶兒現在似乎越來越聰明了。”
“翟銘晏,你和雷霆當時都為誰效命?”
有些東西在寶兒的大腦裏開始清晰,她總共接觸的就那麽幾個人稍微捋一捋總會有些頭緒,再加上此刻的翟銘晏比較配合,她總算有些眉頭了。
“一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的人。”
翟銘晏這次沒有開口,寶兒眼裏的希冀被他忽視。
“告訴我,阿晏,嗯?”
寶兒企圖誘惑著,她覺得,那個人很關鍵。
“你可以問雷霆,畢竟他那麽愛你,而我,在你的眼裏,愛的是司琴,不是嗎?”
說道這兒,翟銘晏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翟銘晏,你真重口味。”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寶兒忽然一臉壞笑。
“為什麽?”
看著懷裏小東西笑得那麽燦爛,翟銘晏即使陰鬱的心情也有些緩和,甚至,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已經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司琴都和別人上床了,你還惦記著,嘖嘖,該說你愛的太深呢還是,翟銘晏,司琴功夫好嗎?”
越說寶兒笑的越猥瑣,至少這樣的笑容中愛翟銘晏的眼裏很猥瑣,又很撓他的心肝。
“不如你。”
翟銘晏臉不紅心不跳道:“司琴功夫好不好你得問賀笠,我又沒享受過,至於你的功夫,”翟銘晏的話音一頓,毫不客氣道“真差勁兒!”
翟銘晏說著捏了捏寶兒的腰,女人的衣服本就穿的有些外露,此刻又在翟銘晏的懷裏窩了這麽久,春光泄露在所難免。
忽然,她感覺到硬硬的東西膈著她,寶兒的小臉刷的紅透了,“翟銘晏,你太不要臉了。”
此刻的她正坐在男人的腿上,那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再被男人這麽一搞,氣氛尷尬的可以。
翟銘晏看著女人的情緒似乎開始穩定了,心裏才緩緩的送了一口氣,那些人還真的是太迫不及待了。
男人的大掌摸了摸女人脖頸處淺淺的淡藍色血管,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十分精美的藝術品一樣,感受著小小血管所蘊含的跳躍的生命力,翟銘晏有片刻出神。
“翟銘晏,你這個變態,快放我下來!”
兩人穿的衣服本就不太厚,那種灼人的溫度讓寶兒渾身難受。
誰能告訴她,這個變態被她說完後不僅不收斂,而且居然更加有“欲望”了,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尺寸似乎在增大。
“好。”
翟銘晏也覺得這樣抱著寶兒難受,吃不到,又摸不得,受罪的隻能是他自己。
“寶兒在男人鬆手後快速的朝著另一側坐下,灼人的溫度此刻讓她麵色緋紅而嬌羞,剛剛的驚魂之行早已被她拋在腦後。
“一會兒下車你這樣的狀態不需要演戲,足夠了。”
翟銘晏打笑著身旁用小手拍打著小臉的寶兒。
取笑歸取笑,翟銘晏看著不遠處被撞的變型的車門,眼裏的冷氣毫不掩飾,某些人,真的是太囂張了。
“下去吧,我的女朋友!”
翟銘晏拍了拍寶兒的肩膀,順便幫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手扣上女人的小嫩手,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剛剛的車禍來的太突然,車此刻子周圍堵了很多記者,不過都被一群黑衣人鑄成的人牆堵在了一米外!
不久前在溫寶兒別墅采訪的那群記者此刻已經悉數趕了過來,韓璐所站的位置很靠前,當她看到從車子出來的一男一女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不遠處站著的趙乾使了使眼色,傳遞著平安的信息。
看著出來的兩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要問什麽。
但是從翟銘晏和寶兒一如常態的樣子中可以看出剛剛凶險的車禍似乎沒有給兩人帶來多大的情緒波動。
“翟少,好久不見。”
寶兒將手跨在翟銘晏的胳膊兩人剛要朝著宴會場所動身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出現了。
沒多久,一個算不得熟悉的麵孔就走到了寶兒的麵前。
四年過去,男人一如四年前在警局時候的樣子,還是愛笑,濃眉大眼國字臉,這個人就是韓棟。
當時司夢為了找司衡,在警局的辦公室裏見過厲明絕以及他身邊的小跟班,韓棟。
“這位是新晉紅人溫小姐吧,長得真漂亮。”
韓棟的眼裏是對寶兒發自內心的欣賞,不久前的報道他看了,一般女人在問道自己和前女友很像時,幾乎沒有人能回答的這麽完美,但是這個女人卻做到了,從頭到尾,似乎那個記者提問的不是她,而是翟銘晏,因為這個女人將所有的話題都似有似無的引向了翟銘晏。
“你好。”
現在他是溫寶兒,所以,這麽一位“犄角旮旯的人物”她還不認識。
“我是警官韓棟,溫小姐可以叫我韓sir,剛剛發生車禍,我是來調查世故現場的。”
韓棟對於女人的稱呼笑了笑,開始自我介紹。
“不知道韓警官檢查出了什麽。”
寶兒在男人自我介紹完以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她想看看男人的回答是不是和她猜想的一樣。
“溫小姐看來也很關注這次車禍,但是很遺憾,司機是酒駕,此刻整個人陷入昏迷,酒精檢測濃度超標百分之七十,所以。“
溫寶兒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就預料到了,她沒有聽韓棟絮叨完就開口:“嗬嗬,所以不存在背後動機或者是別人指示,是嗎韓警官?”
翟銘晏一言不發,但是男人朝著寶兒稍稍靠近的身子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他支持身旁的女人。
韓棟笑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溫小姐。”
“韓棟,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我很好奇究竟是翟銘晏是車禍找黑體,所以她身旁的女人都曾過車禍的垂青,比如曾經的司琴、司夢,到現在的我,還是說這一切是有人蓄意謀殺呢,那兩個人我管不著,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須親力親為,我可沒有把自己的腦袋寄希望於別人保管的習慣!”
說完,寶兒扯了扯翟銘晏的衣袖,笑的自信道:“阿晏願意陪我去看看酒駕的司機嗎?”
“好。”
翟銘晏回答的很幹脆。
“恐怕要讓溫小姐失望了,因為司機已經被醫院運走進行搶救和檢查了。”
韓棟一臉歉意,仿佛對於打亂女人的計劃很棒過意不去。
“沒關係韓警官,有時候現場證物比人更會說話!”
溫寶兒的眼裏終於染上寒霜,她和翟銘晏在從事故發生到下車,總共也沒超5分鍾,人就轉移的這麽快,嗬嗬,好警察。
“阿晏,據說京都曾經大變天,依我看啊,最先變天的就應該是這吃著人飯不幹人事的警局。”
寶兒說話的聲音沒有遮掩,所以附近的記者以及韓棟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不遠處勘察現場的警察也聽到了。
韓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溫小姐不要汙蔑人。”
“哦,你說我汙蔑?”這話讓寶兒剛要朝著勘察地邁出的腳硬生生的收了回來,明晃晃的嘲諷不加掩飾,“嗬嗬,那你給我說說翟銘晏身邊遭遇車禍的三個女人都是什麽原因呢,我想翟銘晏這種萬眾矚目的男人,與他相關的案件,你應該都聽過吧,說說。”
溫寶兒眼神淩厲的看著韓棟,她以前還會顧忌,畢竟作為司家掌上明珠,語言稍有犀利很有可能就被扣上囂張跋扈的名聲,現在不一樣了,她說都不怕,怎麽心情好就怎麽來。
“司琴那次是超速,但是肇事者至今未找到,司夢是刹車失靈,溫小姐是酒駕。”
“嗬嗬,最好酒駕的還是個傻子,那樣就又可以結案了韓警官。”
寶兒現在的心裏跟明鏡兒似得,不管日後的壞人還有誰,厲家絕對是頭等頭的壞,幫著隱身的壞人瞞天過海,濫用職權,濫殺無辜……
韓棟看著女人朝著勘查區走也沒製止,不過他仿佛很意外麵前的女人語言如此的準,“酒駕的人似乎真的神經有些問題,腦髓有渾濁。”
“韓警官還懂得腦髓有問題,不簡單,或許我可以讓他直接沒腦髓!”
寶兒眼裏暗潮湧動,翟銘晏一直都是笑著,但是他隨著女人的步伐再次表明了他的立場。
肇事者開的車子通身黑色,上麵有些灰塵,表明這個車子已經被放置有一段兒時間了,車子是雜牌子,近乎於改裝車。
“翟少,溫小姐,案發現場不允許隨意進出。”
寶兒還沒走進,勘察人員中的一個率先出聲。
”您請進。“
不過片刻,剛剛開口的男人立刻轉變了態度,朝著寶兒和翟銘晏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道路,做完這些,他又利索的打開了車門,駕駛座上殘留的點點血漬清晰可見。
細看下去,男人的腳步其實有些僵硬。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短短的幾秒鍾,男人的額頭已經插了五根連繡花針三分之一長都沒有的小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