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 車禍
翟銘晏對於寶兒說的話眼裏劃過一絲興味,“了解了不少賀家?”說著,男人的身子不自主的朝著寶兒的方向挪動了不少,彼此間的氣息若有若無的交織在一起。
“翟銘晏,注意距離。”
此刻的寶兒身子幾乎要貼在門把手上了,男人還是在靠近。
“你覺得今天賀家的水深嗎?”
翟銘晏無視寶兒排斥,高大的身子開始貼上女人露在外邊的肌膚,說話時燙的灼人的氣息時不時的吹灑在寶兒的臉頰處。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說時遲那時快,很快寶兒的手上已經多了三根銀針,兩根銀針抵在翟銘晏的腰部,另一根則明晃晃的抵在了男人的命門。
那些銀針已經穿透了翟銘晏的衣服,隻要男人再靠近一點點,穿透肌膚直抵穴位毋庸置疑。
翟銘晏感受著女人插上去的三根銀針,笑意深深,“寶兒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翟銘晏,別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消除你我的隔閡,不可能!互相尊重,各取所需,才是你該做的。”
寶兒毫不避諱的對上翟銘晏盯著他的目光,不同於翟銘晏眼中的戲謔,寶兒的眼神嚴肅的可怕,她在一本正經的陳述者心中所想。
“你就是我的需!”
翟銘晏意味不明的看著寶兒,仿佛他很想看女人被氣炸的樣子。
“翟銘晏,那我們不需要合作了!停車。”
這樣的翟銘晏讓寶兒在頭疼之餘更多的是後怕,似乎這個男人又在以另一種方式纏住她。
烈女怕郎纏,她不會給翟銘晏任何再次傷害她的機會。
說著,寶兒手裏的銀針消失不見,她作勢就要開車門。
溫寶兒的態度很堅決,沒有一絲留戀或者是拖泥帶水,這樣翟銘晏的眼裏閃過陰鷙,曾經他是她不顧一切的夢想,如今,嗬嗬,恨不得不再有任何牽扯。
但麵子上,翟銘晏動作很迅速的朝著遠離寶兒的方向移動,“我錯了,剛剛隻是一個玩笑。”
車子被下了安全鎖,如果不是司機打開,寶兒短時間內很難一下子就把門打開,所以,這段時間足夠讓翟銘晏撤離。
女人的小手不由的收縮成拳頭般大小,捏著門把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這一切也都悉數落在了翟銘晏的眼裏,男人的臉上沒有了剛剛那般痞痞的笑容,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莫名的認真,“排斥是不是還代表你心裏有我,嗯?”
“翟銘晏你去死!”
溫寶兒氣的雙手直接朝著翟銘晏的臉上招呼,一點兒也沒留情麵,她覺得自從她回來後這個男人就把她逼得潰不成軍,每每激起她無名的怒火。
翟銘晏一動不動任由女人胡來。
原以為翟銘晏會生氣或者是阻止寶兒的張牙舞爪,寶兒使出了蠻勁兒,紋絲不動的男人讓寶兒有些心慌慌,畢竟她招呼的是男人的臉。
就差幾厘米的時候男人還是沒有阻止她,寶兒極力想要改變手上的方向卻也沒有多大成效,她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劃在了翟銘晏的右臉上。
她甚至能聽到指甲劃破男人肌膚的聲音。
手指滑落,男人的臉頰上四道劃痕就那麽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皮膚被劃破,隱隱約約有些血滲出,這樣的局麵不是寶兒想看到的。
此刻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犯錯了,“翟銘晏,對不起。”
讓她心慌慌的不光光是她的行為,更是因為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寶兒,那眼神幽深的可怕,仿佛要把麵前的女人吸進他無底的黑洞裏。
翟銘晏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什麽,夫妻間的情趣而已。”
說著他的大掌輕輕拍了拍寶兒的頭頂,但是這次大掌撤離的很快,“一會賀家的宴會,記住你是我的女朋友,別漏餡兒。”
翟銘晏對於他臉上的劃痕沒有太在意,甚至什麽處理都沒有做。
“翟銘晏,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翟銘晏越是不提寶兒的心裏就越是過意不去,她還是沒能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隨你吧。”
翟銘晏語氣淡淡,說完他開始靠著後座閉目養神。
之後寶兒躡手躡腳的給他清理傷口翟銘晏沒有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後座和前座被黑色隔絕板分開,以至於寶兒都沒有發現開車的人是趙乾。
清理完後寶兒又坐會了她剛剛的位置,整個車子被安靜的氛圍所籠罩。
等到車子停下來的瞬間,翟銘晏和寶兒都睜開了眼睛。
雖然兩人都很銳利,但翟銘晏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如浩瀚星辰般的幽深陰暗,寶兒的眼裏猶如漆黑寒夜裏的點點寒光。
相同的是他們的眼裏都帶著血性和凶狠,隨時準備給對手致命一擊。
寶兒最先回神,此刻趙乾已經解開了安全鎖,寶兒的手朝著扳手一拉作勢就要開門,門剛拉開一個小縫,寶兒想到她的手機因為剛剛給翟銘晏清理傷口放在了兩人的中間,她就又撤回了身子去拿手機。
“嘭!嘭!嘭1”
誰也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就在寶兒轉身去拿手機的時候,她所在的車門處被狠狠的撞擊。
已經停下來的法拉利硬生生的被撞出了五米開外!
撞擊的力道十分之大,寶兒輕而易舉的就被撞入翟銘晏的懷裏。
那撞擊聲讓寶兒的頭皮本能的發麻,她現在特別害怕聽到這種車子撞擊的聲音,尤其是她所乘坐的車子。
寶兒的臉十分慘白,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回頭去拿手機,而是直接走了出去,會發生什麽。
是不是這次她會被兩個車狠狠地夾在一起,然後擠死!
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有人是真的想要她死,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兩次的手段一模一樣。
上次,還是在四年前。
如今她剛回來就上演了這麽一幕。
“翟銘晏,車門變型沒?”
寶兒還是維持著撞入男人懷裏的姿勢,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翟銘晏的身上冒了一層冷汗,他的情況也沒有比寶兒好多少,他不敢相信,如果寶兒剛剛下車了,會發生什麽。
他也許就真的失去她了。
一想到這兒,翟銘晏的眼眸變得猩紅,伸手直接把懷裏的女人放在他的腿上,緊緊的抱著那抹嬌小,語氣輕柔的安慰道:“寶兒,乖。”
說著,他的大手又摸上了女人的小耳垂,作為一種對她受驚的安撫。
“變型了沒?”
寶兒沒有鬆口,她要知道結果,其實她已經知道了,就從那車子停穩後又硬生生的被撞出好幾米遠就知道了。
翟銘晏鷹隼般的眸子瞟了一眼車門之後又緊緊的看著懷裏的女人,生怕她消失了,抱著女人的力道緊了緊道:“變型了。”
聽到這個回答寶兒很想笑一下,但是她無論如何都勾不起那一抹簡單的弧度。
這樣的強裝鎮定讓翟銘晏看在眼裏更加的心疼。
寶兒快速的將事件梳理了一下,雖然她害怕,但是害怕解決不了問題,隻有找出背後的凶手才是王道。
“翟銘晏,四年前撞我的那輛車你有沒有查到什麽?”
“刹車失靈。”
這是辦案機關最後給出的答案,肇事者因為惹到了權貴害怕被報複也自殺了!
“那個司機呢?”
“死了,而且是孤兒,那時候也沒成家,靠拉貨為生!”
“就這樣結案了?”
“嗯。”
翟銘晏隻是在陳述事實。
“你信嗎?”
你信刹車失靈嗎?這是寶兒內心想要問的。
寶兒緩緩地抬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她有一種直覺,上一次的事件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這一次,卻是真的想要她死。
翟銘晏對上女人的目光,心房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這幾年他一直試圖尋找證據,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不相信。”
“翟銘晏你知道上次我為什麽去找你嗎?”
“你說說。”
翟銘晏一手抱著寶兒,一隻手則緩緩的給女人順著後背,想要極盡所能的給予她安全感。
“司琴給我打電話,我接了起來,但是通話播放的是錄音內容,內容說的就是——翟銘晏你一直在利用我,從結婚到懷孕,甚至我肚子裏的寶寶都是你用來治療司琴的附屬品,我不相信而且也恨,之後就急匆匆的去找你了,說來也真會趕時候,我一到就正巧看到了你們出院的那一幕!”
然後她就下車了,後麵的事情,翟銘晏估計就知道了。
“翟銘晏,告訴我,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嗎?”
翟銘晏摩挲著寶兒的眼角,那裏點點晶瑩閃爍,“不是真的!甚至小家夥的臍帶血我悉數珍藏了起來,給司琴用於治療的不過是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孩子的臍帶血,但是,你猜結果怎麽樣?”
翟銘晏故意的停頓讓寶兒內心咯噔了一下,“結果是她的病還是好了,是嗎?”
寶兒脫口而出,翟銘晏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讓寶兒後背發涼,她甚至有些明白為什麽翟銘晏讓她試探司琴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你懷疑上次她的生病其實是裝出來的嗎,阿晏?”
這次寶兒叫了一聲“阿晏”,而不是翟銘晏,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相信此刻這個男人不會騙她。
翟銘晏看著女人眼角的晶瑩最終匯聚成一條長長的銀線,翟銘晏用拇指肚輕輕的拭去寶兒眼角的淚珠,淺淺的笑了笑,“不急,現在知道也不晚不是嗎?”
“翟銘晏,你告訴我,白樺現在在哪兒?”
寶兒忽然提出了一個讓翟銘晏始料未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