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踐踏
翟銘晏的眼睛中滿滿都是真誠,他的眼中有渴望被相信的迫切感。
又是那種想要急切被認可的眼神人,讓溫寶兒多了幾分嘲諷,“嗬嗬,翟銘晏,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溫寶兒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眼睛被熱水蒸的,也有些朦朧。
“即使不行信我,這樣的條件,對你而言沒壞處不是嗎,寶兒?”
翟銘晏繼續循循善誘。
”翟銘晏,那些人你都認識?“
溫寶兒的思維比翟銘晏慢了不少。
“嗯,都認識。”
“所以,所以司琴和賀笠算計司家、算計我的時候,你也都知道?”
溫寶兒強壓著心裏噴薄而出的怒火,她覺得如果這個男人冷靜的從故事的開始看到結束,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是罪過!
那個被算計的女人畢竟曾經是他的妻子啊。
翟銘晏很坦誠的點了點頭。
溫寶兒再也控製不住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就那麽突如其來的響起。
心口劇烈的喘著粗氣,溫寶兒的手都在顫抖。
“你可知道,當時的司夢,她正傻傻的等著你去救司家,救救她?翟銘晏,你真的是畜生。”
寶兒的聲音都在顫抖,尤其是打完翟銘晏的那隻小手,泛著些紅,更多的是不自主的顫抖。
翟銘晏什麽都不告訴她的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是魔鬼,現在告訴她了,雖然隻是皮毛,她覺得這個男人比魔鬼可怕太多了。
翟銘晏硬生生的承受了女人的那一巴掌,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睛盯著小女人泛紅的的手掌道:“很疼吧?”
他說的是寶兒打他用的力氣太大,很疼吧。
看著寶兒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他又自顧自的開口道:“這些我都知道,所以,讓我留在你的身邊,這樣與你更有利,不是嗎?”
翟銘晏再次開口的時候,溫寶兒已經將那失控的情緒調整好了,人越是對什麽發脾氣,就越是證明她在這個方麵無能卻又無能為力!
“翟銘晏,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我愛你。”
翟銘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求全的意味。
但是在寶兒的眼裏,不過是一場演戲罷了。
“翟銘晏,說這話的時候,你不覺得惡心嗎?”
他的眼眶裏甚至開始有淚滴湧動,寶兒笑出了聲,看,戲子是多麽的會演戲,這個高如雲端的男人甚至不惜用眼淚來博取她的信任。
在翟銘晏繼續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溫寶兒搶先道:“翟銘晏,想留在我身邊?”
男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說說你的條件。”
這是一場交易。
“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別拒絕我,好嗎?”
翟銘晏的聲音裏有些顫抖。
溫寶兒笑的更加肆意,“嗬嗬,別拒絕你?別拒絕你什麽?別拒絕你再次傷害我,還是別拒絕你時不時的強奸我?嗯?”
寶兒不想看翟銘晏眼中的痛苦,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再痛苦一萬倍,都不及當時她的十分之一,“翟銘晏,想留在我身邊,是嗎?那我要你現在就,跪下。“
說著,溫寶兒的身子朝後靠了靠,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看著半蹲著依舊比她高的男人。
“這是寶兒現在想看到的?”
翟銘晏的眼睛盯著沙發上慵懶的貓兒,仿佛隻要女人的一個點頭,他就會行動。
“嗬嗬,翟銘晏,以後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打算問兩遍?”
寶兒的眼睛外翻了一下,語氣中是很明顯的不愉快。
翟銘晏沒再說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跪下後的男人笑著對上寶兒的眼神,問了句:“這樣,可還滿意?”
溫寶兒笑了笑,沒說話,她就看著男人跪在那裏,一邊的臉頰是因為她扔糕點而有些微紅,另一邊則是清晰的一個巴掌印。
翟銘晏不知道跪了有多久,反正溫寶兒感覺她一覺都已經醒來了,男人還在那兒跪著。
揉了揉眼睛,寶兒剛要舒活筋骨,她發現自己的大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小家夥當做枕頭了。
此刻的小家夥倒也睡得憨甜,絲毫沒有因為地上跪著他的爸爸而大吵大鬧或者是害怕。
但是,溫寶兒卻驚出一身冷汗,她居然,居然在這個男人在的時候,又睡得這麽香甜,甚至連噩夢也沒有做,就連小家夥什麽時候躺上去她都渾然不知。
“寶兒醒了?”
翟銘晏不理會溫寶兒究竟作何反應,他隻是幹他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溫寶兒沒說話,她拍了拍枕著她大腿睡覺的小家夥道:”起來吧,我有事情要忙了。“
“小鬼?”
小家夥睡得很香甜,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溫寶兒的眼裏閃過不耐,不緊緊是對這個小鬼的,更有對她自己的。
提溜起小家夥的小細胳膊,寶兒沒太用勁兒就把他扔在了沙發上。
“哇……”
寶兒這麽一弄,小家夥立刻哭出了聲音。
一邊哭著,小家夥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他的屁股剛被人打過,現在被這麽一丟,當然疼的不可抑製。
一時間,空曠的房間裏隻有小男孩的哭聲。
溫寶兒也不理會,從沙發上起來後,她開始細細的打量男人整間屋子的布局。
至於翟銘晏,還是跪在那裏,不過,此時的他還需要承受小家夥偶爾的拳腳相加。
等到她走到男人的寫字桌時,桌子上一張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眼光。
照片裏的女人穿著白色病號服,坐在病床上,她正低頭看著手上的書,那一刻,陽光正好打在了女人的側臉,讓冰冷的醫院白變得很溫馨。
畫麵定格在了那一刻。
寶兒知道,那個女人其實就是當年的“司夢”,甚至很有可能這張照片拍在他們兩人“冷戰”的時候。
相框有些磨損,可以看得出男人經常會起出來摩挲。
隻是溫寶兒看完後,神色就恢複了正常,一切都是算計好的,無論是多麽溫馨的場麵,都隻是演戲。
等到她對這裏的布局熟悉後,對著不遠處跪著的翟銘晏道:“既然想留在我身邊,那就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搬到這間屋子的角落裏吧。”
“現在可以嗎?”
翟銘晏直挺挺的跪著,即使是問話,他也沒有彎曲腰背。
“可以,還有,那張相片扔掉吧!”
翟銘晏沒有答應,隻是抱起還在踢打著他,哭鬧不停的小家夥朝著寶兒走去。
“哄哄孩子吧,他還小。”
男人說著,就把哭得滿臉通紅的小家夥伸手給寶兒。
“去找司琴吧。”
溫寶兒並沒有接,而是淡淡的對翟銘晏道:“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趕緊讓人幫你搬東西吧,不然,一會你連角落可能都沒有了。”
翟銘晏看著寶兒的眼裏根本沒有鬆動的痕跡,又看了眼明顯比往常哭得更凶的小家夥,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男人還是維持剛剛的動作,伸手把小家夥要交給寶兒。
不過,因為女人的長時間未接,一隻手伸著的翟銘晏不露痕跡的用另一隻手握住了小家夥的小腳丫子,想讓哭鬧的孩子舒服些。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沒一會,敲門聲響起。
“溫小姐,翟少,我是金鼎,我可否進去一下?”
看著這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以及說話內容,溫寶兒冷嘲熱諷道:“翟銘晏,你連這個都算計好了?”
金鼎的出現,毫無疑問,那是給這個男人搬東西。
“嗯。”
不過這次翟銘晏似乎不願意和寶兒再多交流,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金鼎帶著三個黑衣人就把翟銘晏先前在最中間放著的辦公桌移到了最右邊的一個角落,那個地方,背對著窗戶,但是卻也可以將整個屋子的全貌一覽無遺。
金鼎的動作沒有逃過溫寶兒的眼睛,隻是她懶得說。
誰監視誰還說不定呢。
金鼎特別識眼色,眼看著因為自家主子搬走東西後空出來的空蕩蕩的位置,立刻討笑道:“溫小姐,您看看哪一款更加適合您。”
說著,他身後的黑衣人已經拿出紙質版樣式遞在寶兒的眼前。
“隨便吧。”
她從未打算在這兒辦公,之所以想留在這兒,也不過是折磨這個男人,順便膈應一下司琴,有意外收獲更好,沒有,也無關緊要。
“好的,溫小姐。”
金鼎這次的稱呼讓溫寶兒皺了下眉頭,語氣不明道:“似乎這個時候再叫我溫小姐,有些不合適吧?”
金鼎馬上會意,”溫董,您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嗎?“
金鼎很恭敬,甚至都沒敢抬頭。
“還真有件事情需要金總幫忙,”溫寶兒輕笑出聲。
金鼎雖然沒能看到女人的麵部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沒有好事情。
果不其然,隻見寶兒不疾不徐道:“吩咐下去,就說金鼎酒店要招副總,性別男,帥氣多金,多才多藝更好,前兩條是硬性指標,還有,我希望可以盡快麵試!”
溫寶兒絲毫不按常理出牌,金鼎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隻能應了下來。
得到男人的點頭,寶兒伸了個懶腰道:“裏邊那間屋子就改成臥室吧!”
寶兒的話,很曖昧!
臥室,而且她還和翟銘晏在一個辦公室,讓人不想入非非都難!
“好的,溫董。”
“還有,這個小孩太吵鬧了,送給樓下的他媽媽吧。”
溫寶兒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金鼎有些為難了。
且不說小主子現在還在嚎啕大哭,單單從主子抱著小主子的架勢來看,就不是他可以硬來的。
“這?”
“金鼎,現在的酒店是我的,翟銘晏隻是一個閑人而已,還是說,即使金鼎過戶到我的名下,也不過是我的名,他的權?如果是這樣的話,,翟銘晏現在就可以滾蛋了!”
溫寶兒的話讓金鼎一時間語塞。
“送下去吧,看好小家夥。”
最先鬆口的還是翟銘晏。
他把哭鬧的小家夥交給了金鼎,大掌擦了擦小臉蛋上的淚珠,安撫道:“爸爸一會就下去了,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