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威脅她
開車的是趙乾,翟銘晏和司夢都坐在後邊,男人握著女人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隻有這樣子,他才會覺得,她還在身邊。
眼看著車子就要朝著熟悉的地方駛去,司夢的手不自覺的並攏,她排斥這個地方。
現在的翟銘晏很敏銳,司夢很久都是沒有一點兒情緒,因此,隻要一有情緒,他一定能第一時間捕捉到。
“他們都離開了。”
男人口中的他們,自然是司家那些人。
“翟銘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她居然親自邀請那些人來這裏,生怕他們不能得逞,那麽傻的事情,估計也隻有她可以幹出來。
一想到那些人,司夢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司夢,你要是還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好嗎?”
翟銘晏滿含深情的看著司夢。
司夢冷冷的笑出了聲,“哈哈哈,翟銘晏,是不是司家還沒有放權,還有軍隊,你的目標還沒達成,所以,想再次給我洗腦呢?”
司夢沒有被翟銘晏握著的那隻小手緩緩的抬起,狠狠的捏住翟銘晏精美的下巴,眼睛帶著一股嗜血的殺氣,語氣中都是恨意,“翟銘晏,你會下地獄的。”
女人的聲音幽冷而綿長,仿佛可以透過骨頭縫隙遍布全身,讓人不寒而栗。
司夢手上的力道很大,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殺了眼前的男人,哪怕和他同歸於盡。
這個算計她不差毫分、連他們的孩子都可以獻出的男人。
翟銘晏一直知道司夢恨他,卻不曾想,原來已經這麽深了。
可是,他不想放手,怎麽辦。
翟銘晏忽然不敢看司夢的眼睛,那眼裏,有他曾經最喜歡的三月春雨,也有他最愛的西湖映雪。
如今,卻隻有淩冽寒風。
翟銘晏扭轉過頭,因為被司夢捏著下巴,他轉頭的幅度不大,但是,他的視線卻從司夢臉上離開了。
司夢仿佛看笑話一般的冷哼了一聲,“翟銘晏,我們,離婚吧!”
這是她第二次提這個話題,上次提的時候,是因為陸可瑩,那時候,她說這句話,更多的是賭氣,因為那個時候的她根本舍不得這個男人。
現在不會了,現在和這個男人多呆一秒,她都覺得,惡心!
是的,惡心!
想到這兒,她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一直透過玻璃看司夢表情的翟銘晏將女人的反應看得清清楚楚。
翟銘晏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顫抖的唇瓣泄露了他的,情緒。
趙乾安靜的開著車,大氣都不敢喘。
司夢不理會翟銘晏的反應。
他是心痛了嗎?嗬嗬,她司夢都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心痛了呢。
”翟銘晏,其實不想離婚,也沒關係。“
司夢的這句話讓男人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夢,仿佛在思考她說這話有幾分真假。
司夢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但是說出的話卻讓翟銘晏差點兒窒息,“離婚有什麽,不過是把丈夫變成了前夫而已,曾經的你,早已死在我的心中,現在的你,嗬嗬。”
司夢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相信翟銘晏會明白的。
言外之意,婚姻隻是一個形式,她不願意要這個男人,即使是一輩子的夫妻證明,又如何!
這些話果然讓翟銘晏瘋狂了,男人一把將司夢強行拉到懷裏,語氣急切地仿佛要證明什麽一樣,“我告訴你,司夢,你休想,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不可以離開我!”
“不就是沒有孩子了嗎?我們馬上再要一個,怎麽樣,啊,司夢!”
男人搖晃著懷裏的女人,他不允許這個女人這麽對他!
趙乾看到主子這樣子,當下一踩油門,車子很快的朝著目的地駛去。
幾乎還沒有停穩,翟銘晏就抱著司夢跳下了車。
懷抱很緊,幾乎要把司夢揉碎一樣。
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幾乎是同時,翟銘晏將女人抵在冰冷的牆上。
在司夢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翟銘晏的薄唇就結結實實的堵住了女人的小嘴,大手飛快的撥著女人身上的黑色裙子。
司夢想要躲開男人的吻,還想要阻止男人手上的動作,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效果。
她的唇被他攻略,她的衣服很快就被他褪盡,身上還有傷痕,這些傷痕在她嫩白的皮膚上顯得十分刺眼。
沒多久,她就被男人吻得癱軟無力,不管她怎麽掙紮。
她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是根本反抗不了這個男人的。
掙紮不得,她憤恨的紅了眼睛,也不再掙紮了。
一邊流淚,一邊咬唇,含恨的凝視著男人,伴隨著,司夢此刻看向男人的眼裏還有深深的厭惡。
注意到司夢的神色,吻著她脖頸的男人身子一僵,眼眶瞬間猩紅。
他咬牙,不再吻她了,他泛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司夢道:“怎麽?我現在就這麽讓你惡心,嗬嗬,司夢,再惡心,也隻有我能上你,別想著別人,死都不要想,不然,我會親自打斷你的腿!親自!”
翟銘晏說著惡毒的話,但到底還是放開了司夢。
少了男人的鉗製,司夢的身子就那樣慢慢沿著牆壁滑落。
連帶著那還有掛在女人身上的衣裙。
男人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女人,眼裏的猩紅愈發的濃烈。
但他害怕自己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抬頭長出一口氣,翟銘晏離開了房間。
經過這麽一折騰,司夢整個人都虛脫了,她本就沒完全恢複好的身子,被翟銘晏這麽一弄,更加的虛弱。
這個男人吻她了,還想要強她。
現在她覺得自己好惡心,好惡心!
摸著被男人親著的耳垂和脖頸,司夢扶著牆,強撐著自己站起來,緩慢的朝著衛生間移動。
鏡子裏的她,嘴唇紅的妖嬈,就連一向優美的脖頸處,此刻也多了些曖昧的青痕。
司夢拿起她離開前用過的剪頭發的剪刀,順手就朝著曖昧的青痕處劃去。
鮮血在她第一次下手的時候就滲了出來,她恍若未聞。
第二道,第三道……
翟銘晏進來的時候,女人還在重複剛剛的動作。
司夢沒有想要自殺的打算,她隻是覺得這些吻痕都太惡心,太刺眼了,她想要讓它們消失,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雖然出血,卻也沒那麽不可收拾。
翟銘晏整個人很蒼白,尤其是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司夢,你瘋狂了嗎?”
男人一把奪過司夢手裏沾著鮮血的剪刀,他說話的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司夢,你要逼死我嗎?”
翟銘晏握著帶血的剪刀,看著目光直直盯著鏡子的女人,情緒也近乎崩潰。
“主子,主子怎麽了?”
趙乾的聲音傳來,因為情急,他第一次進入了自家主子的臥室,看到自家主子手上拿著的帶血剪刀,趙乾大驚,“主子,我去找白樺!”
說著,趙乾就像一陣風一樣離開。
翟銘晏一把從後扔掉剪刀,步伐踉蹌的走到司夢的身邊,一把將女人攔腰抱起,看著女人脖子上滲出的血跡,翟銘晏笑的很殘忍,“司夢,你他媽最好給我活著,不然,司家那些你在乎的人,我讓他們都去陪你!你活一天,他們,就活一天!”
司夢的脖子朝後仰著,整個人就像斷了線一樣,“翟銘晏,你終於承認司家變成這樣,和你有關係了。”
冰冷的水珠就那麽順著司夢的眼角劃過司夢的臉頰,然後消失在她的頭發中。
雖然很憤怒,翟銘晏還是輕緩的把司夢放在了床上,司夢再次變得連出氣都困難,翟銘晏抿著雙唇,他狠狠的咬著牙道:“好好活著,不然,我讓司家給你陪葬!”
說完,男人沒敢逗留就離開了。
現在的司夢眼神空洞的可怕,翟銘晏真的是魔鬼!
上一秒還對她溫柔備至,下一秒,就可以把她撕碎。
等到白樺來的時候,司夢脖子上的痕跡已經結了血痂,整個人本就身體弱,再加上劇烈的掙紮和失血,此刻已經昏睡了過去。
整間屋子隻有白樺和司夢兩個人,男人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敢摸司夢脖子處的傷痕。
潦草的給司夢的傷口處撒了些藥粉,白樺帶著藥箱就出去了。
門外,翟銘晏一直站在那裏。
等到白樺開門的時候,對於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他一點兒也不在意,隨手關上門,對著滿臉憔悴的男人道:“沒有凶手,隻是普通的運輸車,車子失靈而撞上,沒有查出任何異樣。”
白樺對著翟銘晏陳述著某個事實。
翟銘晏聽到白樺的話後,輕蔑的笑了笑,“你信嗎?”
白樺沒接話,從翟銘晏的身邊繞過道:“我信你要是再這麽對她,估計她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所以呢。”
翟銘晏的眼神飄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讓她多幹些心情好的事情,對於女人而言,喪子之痛本就相當於小死一場。”
白樺說完後就離開了,他的意思很明確,司夢在脖子上的傷不嚴重,重要的是心上的傷害。
翟銘晏還是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邊,男人的嘴裏呢喃著,“心情好的事情?嗬嗬,心情最好的事情,莫過於讓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