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自從住院開始,司夢的休息就很規律,回翟家這些天,她基本上也是按照那樣的作息規律,早晨6點起床,晚上10點休息。
將近七個月的她,肚子很明顯的鼓了起來。加上趙乾每頓飯的精心調理,她倒是變得十分的能吃能睡。
和往常一樣,司夢早晨起來收拾好後,一下樓,香噴噴的飯味兒早已溢滿整間屋子。
“趙乾,早。”
看著恭敬站在大廳的男人,司夢笑著打了個招呼。
“主母,您昨晚休息的好嗎?”
趙乾看著司夢下來,立刻走了過去。
“挺好的,你呢。”
“我也是,主母,您坐下來吃吧,都是您愛吃的呢。”
說這話的時候,趙乾把拿在手裏的手機很自然的放到了褲兜裏,讓人覺不出任何異樣。
可是,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的緊張,畢竟和自己主子通著電話,還有和主母聊天,他心裏壓力大啊。
要不是主母不接主子電話,他也不用這樣子啊。
趙乾很紳士的幫司夢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帶著手套將餐桌上盤子上塑封的袋子揭開。
這樣做是為了保證食物的新鮮程度,同時讓司夢可以不管什麽時候下來吃,食物都是比較幹淨的。
司夢看著精心製作的飯菜,笑了一下,“趙管家一直都是這麽的盡職盡責,這些都是你做得嗎?”
“回主母,是的。”
捏了捏放在兜裏的手機,趙乾瞅了眼已經開始吃飯的小主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主母最近有沒有和主子聯係啊?”
提到翟銘晏,司夢本來還有些笑意的嘴角片刻僵硬,連帶著吃飯的速度也緩慢了很多。
自從那天推著司琴離開,已經十多天了,男人從未回來過,還騙她從不認識司琴,好大的謊話。
“沒有。”
司夢的聲音冷了下來。
趙乾也察覺到了,當即開口道:“主母別動怒,小寶寶也快七個月了,您可不能讓小家夥有什麽閃失啊。”
司夢看了眼趙乾,仿佛趙乾所有的小把戲都逃不過此刻她的眼睛。
“翟銘晏給你打電話了嗎?”
司夢笑著看向趙乾。
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司夢的眼神很柔和。
“額,是的,主母。”
趙乾現在對司夢的脾氣也摸了個差不多,不管什麽事情,隻要和小主母說清楚就好,所以,他沒有遮掩。
一想起翟銘晏,司夢感覺她內心都很酸澀,“你告訴他,讓他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好我的孩子的,它都快七個月了。”
司夢這句他都快七個月了,讓趙乾的心裏也很難受,自從小主母回到這裏將近一個月了,但是卻基本沒見過自家主子,就見了一麵,還是相當不愉快的一次見麵。
說著,趙乾的眼睛忍不住看向司夢胳膊上的疤痕。
疤痕帶著些淡粉色,已經替換出新肉,這個時候抹一些去疤痕的藥物再好不過,他也曾建議過自家小主母,但是都被拒絕了。
趙乾能感覺到餐桌氣氛的不對勁,當即轉換話題,“最近天氣不錯,您要不吃完早餐出去走走,這些天一直呆在家裏,怕是對身體不好。”
司夢擱下碗筷,搖了搖頭,“最近有些勞累,過些日子吧。”
說著看向一直站著的趙乾道:“你也趕快去吃飯吧,照顧我挺不容易的,辛苦你了。”
每頓飯花樣百出,還要時不時的留意她的情緒,實話就是,趙乾陪伴她的日子,遠遠多於翟銘晏,趙乾在她身上花費的心思,也遠遠超過翟銘晏。
“沒有,主母,主子他。”
趙乾還沒說完,司夢就打斷,“趙乾,我累了,先上去了。”
司夢對著趙乾抱歉的笑了笑,不是她非要打斷他,隻是,有些事情,和他無關。
直到樓上的關門聲響起,趙乾望著早已沒有人影的空蕩蕩樓梯,才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恭敬道:“主子,主母去休息了。”
“嗯。”
翟銘晏此刻還在醫院的走廊,男人還是以往那樣的英氣逼人,偶爾走過來的幾個小護士,都會忍不住多看男人幾眼。
陽光穿過早晨的玻璃,打在男人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人。
偏偏翟銘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讓人多了幾分敬畏和惶恐。
翟銘晏握著電話沒有出聲,趙乾也不敢掛電話,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對於現在的趙乾而言,每天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接到自家主子的電話。
“似乎,你陪在她身邊的日子,比我多。”
久到趙乾以為自家主子已經不在電話跟前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這話把趙乾嚇了個半死,”主子隻是忙,照顧主母是我份內的事情。”
“她似乎很喜歡你做的飯。“
趙乾舌頭有些打結,他嘴笨的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翟銘晏仿佛從未想過讓趙乾回答他,繼續開口道“這樣也好。”
男人說完便掛掉了這個有頭無腦的電話。
相比於一早晨兢兢戰戰的趙乾,司夢自從回到臥室,她整個人也沒有了剛剛那般淡然。
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女人,前幾個月丈夫連懷孕都不告訴她,甚至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女人因為他而吃醋,醫院的陪伴,二人更多的是冷戰,現在又因為司琴的原因,基本上關係走到了冰點。
這就是她的懷孕曆程。
她還記得當時曲美珍談到懷孕時候一臉幸福的表情和說不完的話題,如果,有一天她自己有機會和比人分享懷孕那段時間的故事,她司夢能說什麽呢!
除了心酸她什麽都沒的說吧,跟別說幸福的笑了。
想到這兒,司夢搖了搖頭再次的躺到床上,拿出被她因為下樓而仍在床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條未查看短信。
同一個號碼。
短信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司琴。
司夢看到這兒,眼睛眯了起來,不管是什麽原因,她覺得現在的她連和司琴維持表麵上和諧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同樣的,她也不認為這個女人沒什麽事情會給她打電話。
每一次不同的人出現,都會有不同的盤算,司夢覺得她已經不能再慘了,應該沒有什麽可以把她再壓垮了吧。
想到這兒,司夢帶著些惡趣味的給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說實在的,就她現在的情況,估計司琴告訴她說她也懷了翟銘晏的孩子,她司夢都不會有太多悲傷。
她現在對翟銘晏已經失望到家了。
電話被撥過去的時候,那種正常的通話鈴聲並沒有響起。
鈴聲被那種固定植入的語音對話所取代。
司夢越聽,小手攥著電話越緊,此刻的她,已經不能用絕望來形容了。
原來她還可以更慘。
司琴:”阿晏,我的腿還能好嗎?這麽多的治療,依舊沒有一點兒知覺,我是不是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翟銘晏:”別多想,阿琴,總會找到辦法的。“
停頓了不到三秒鍾,似乎另一段音頻響起
“咳咳,阿晏,我似乎沒有多久了,白細胞擴散,咳咳。”
司琴聲音裏讓人可以聽出,她現在很虛弱和難受。
“白樺,有什麽解決辦法?”
這聲音是翟銘晏的,司夢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的收攏。
“骨髓移植,找年紀相仿的近親。”
“怎麽做。”
翟銘晏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麽的簡潔和幹脆。
錄音帶中,白樺似乎停頓了片刻,才幽幽開口道:”要麽,用司夢的骨髓配型,要麽,你娶了她,用孩子的臍帶血。”
“不要,阿晏,我不要你為了我犧牲你的婚姻,那是你一輩子的幸福啊。”
錄音裏,司琴似乎對於白樺的建議很瘋狂。
司夢不可置信的聽著電話的內容,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然而,“驚喜”總是那麽的猝不及防。
司琴:”阿晏,咳咳,加上這次傷口感染,我怕是……”
這段錄音聽起來像是最近錄的。
翟銘晏:“會沒事的。”
白樺:“是啊,翟少說的沒錯,會沒事的,司夢懷孕都已經七個月了,還剩三個月,我的醫術讓你熬過這三個月,不成問題,不過,我也很佩服司夢,嘖嘖……”
錄音就像魔音一樣,不停地回響在司夢的耳邊。
她現在整個人真的是如墜冰窟,錄音裏三個人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她很想勸說自己錄音是偽造的,是騙人的,可是,這種謊話根本圓不了。
她還記得白樺對她說過人算不如天算,讓她像頭豬一樣的生活著,不就是等著被“宰”嗎!
司琴不久前還問過她,“你覺得現在的你就不蠢了?”還祝福她,讓她好運。
翟銘晏也常常對她說,注意孩子。
嗬嗬,她忽然明白翟銘晏為什麽不告訴她懷孕了,因為以前翟銘晏不止一次的問過她,想不想要一個孩子,她都說現在還太早。
這是怕她發現自己懷孕然後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