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擺攤
我叫楊晨，今天又要開始我無聊的一天。
這該死的生活。
考入杭市科技大學附屬學院本來就是混混日子，享受享受大學青春活力的校園生活，四年混個本科文憑，到時候再去隨便找個工作，慢慢去社會上打拚，想想就……沒有激情啊。
帶上最寶貝的NDS，這還是他考上大學姐姐送給他的禮物，專門從深城帶來，據說一台就要1600，這要是上課不玩玩塞爾達，火焰紋章，怎麽度過無聊的政治課？跟那群鹹魚一樣睡覺麽？
這台NDS幾乎就讓他成為了同學們的中心，誰都想把玩一下這麽新奇的遊戲機，再說了，上政治課是真的無聊，不玩一下遊戲除了睡覺，就是看小說了，還能幹啥？
最近的一些網絡遊戲也沒啥有新意的，夢幻早已不玩了，跑跑卡丁車也沒啥意思，隻有偶爾上上勁舞團跟妹子聊聊天了。
“咦，食堂邊上怎麽圍了那麽多人？那邊在幹嘛？”有室友指著前方問道。
“好像是有人在擺攤，過去瞧瞧。”另一個室友說道。
“這是什麽東西，好帥啊！”
一個普通中年人鋪著地攤，地攤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書包和幾個四四方方充滿了科技感的盒子。
盒子大概眼鏡盒大小，棱角分明，流利的線條充分烘托出了盒子的高貴和神秘感，純白的顏色極劇吸人的眼球，讓人情不自禁就想去觸摸一下。
旁邊站著五個大學生，帶著純色的眼鏡，表情驚恐，神色誇張，手舞足蹈。
“臥槽！臥槽！它過來了！”
“我的媽呀，救命，救命！！”
“還能飛起來？我飛起來了！臥槽，我恐高啊！”
“搞它啊！搞它！”
“死了死了，我死了。”其中一個學生神色遺憾得摘下了眼鏡，戀戀不舍。“能再試一下嗎，我還沒看仔細。”
中年人麵帶微笑，“不行，每個人每天隻有一次試玩的機會。”
“明天一定要給我留一個啊！”
楊晨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是什麽東西？他們在幹嘛啊？”
帶著職業的微笑，中年人繼續回答這個回答了上百遍的問題，“這是我們初代宇宙有限公司新出的初代I型沉浸式遊戲機，一款真正的便攜式VR遊戲機。他們在排隊參加體驗。”
看著幾個試了遊戲的同學一臉的留戀和興奮，“我能試一下嗎？”
邊上的學生立刻說，“排隊排隊，後來的自覺遵守秩序啊，我們可是早就在等了。”
“還有幾個人？”
中年人指了指人群，“大概還有30幾個人的樣子，一次體驗的時間是1分鍾到5分鍾不等。”
每波5人，還有六七波，頂天也就30多分鍾的樣子。
“孫高英，老師點名的話幫我喊個到啊，政治課我不去了！”楊晨稍作猶豫就對旁邊的同學說道。
站在他邊上的孫高英愣了下，“我也剛想跟你說呢。”
“別看我，要死一起死，這都5個5個一起試的，我也不去了。”另一個同學說到。
“你們膽子可真肥，真才開學多久，丫就敢曠課，那我去了，到時候幫你們點名。”
換下一波人繼續，前麵一波剛摘下眼鏡的人驚魂未定，眼睛裏充滿了震驚和可惜。
“那巨人也太大了！”
“這特效是我見過最爽的沒有之一！”
“原來被一腳踩死是這種感覺，好想再試一次！”
“我連它的毛都沒碰到，就被它用半截高樓大廈給砸死了！”
“老板，這多少錢一個？”
中年人帶著萬古不變的微笑，回答第一百二十三次，“初代I型售價1500。”
“給我來一個。”某同學財大氣粗，現金沒帶那麽多，跟同學拚拚湊湊齊了，回頭再還他們。
“抱歉，今天已經售完了，請明天再來。”中年人禮貌的回道。
“什麽！”那同學一臉失望。
“那這幾個賣不賣？”他指了指正在試玩的幾個同學的眼鏡。
“樣機不賣。”
楊晨也開始插話，“老板，你這來擺攤的，貨也帶的太少了。今天賣了幾個啊就賣完了。”
中年男人很淡定得回複，“每天隻賣5個，試玩時間到上午9點結束，如果沒賣完，傍晚再來，如果賣完了，明天再來。”
“明天不能多帶幾個來麽，我朋友也想買。”
“抱歉，每日貨品有限，我們公司的這款產品還處於適應市場的階段，所以並沒有準備充足的貨源，我會來這裏5天，先到先得。”
開玩笑，主人給他布置了任務，一天要跑4個學校，每個學校每日賣5個，等5天的時間到了，任務也就完成了，等遊戲機的熱度起來以後，留個聯係方式，或者幹脆就跟學校內的電腦店溝通好，讓他們代售就行了！
20分鍾後，楊晨終於等到了試玩的機會，將眼鏡拿在了手上，整副眼鏡輕如蟬翼，彷佛感覺不到它的重量，眼鏡也不大，根本無法覆蓋雙眼全部的視線範圍，又不是泳鏡一樣全都包邊的設計，他剛才就觀察了那些在玩的同學，似乎在體驗的時候根本看不到旁邊的景象，好神奇。
戴上眼鏡，他才體驗到這個初代I型的神奇，網絡是直接跟其他幾個同學連接在一起的，四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巨大的城市廢墟中央，四周到處都是尖叫聲，警笛聲，汽車喇叭聲，爆破的聲音等等。
畫麵全都是3D質感，超出現在的遊戲畫麵太多了，而且這還是立體的，就像真的一樣，不愧是VR技術。
震感傳來，往地震的方向看去，然後，他們驚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向天上看去。
一個半截身體在雲霧中的絕大人形怪物，一頭火紅色的頭發披在肩上，一身虯結的肌肉隨著它的呼吸劇烈鼓動，正張著血盆大口仰天咆哮，它的口水噴出來就像是下雨一樣，它的腳趾都有幾層樓那麽高，要不是距離它有點遠，眼睛根本就看不到這個怪物的全部！
太壯觀了！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大！
楊晨幾人看得渾身戰栗，激動不已。
“臥槽，這什麽鬼東西，也太帥了吧！”
“之前我還覺得那些人體驗一下遊戲，嘴巴張的老大，一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現在我發現，我嘴巴好像脫臼了，合不攏了……”
心裏一動就飛了起來，方向感因為剛剛飛起來，還不熟練，有點搖搖晃晃。
“真的能飛！”
“這哪裏控製的啊，怎麽想一想就能飛了？”
“你想一想還能跑能跳能RAP呢。”
“小心！”
說話間，那巨大的怪物三兩步竟然就到了他們跟前，帶著巨大的狂風，一隻從天而降的巨大腳底板出現在他們上空，須臾，就將他們踩在了底下，結束了他們短暫的一生。
“臥槽，這就沒了？”
“遊戲體驗極差！”
幾人罵罵咧咧的，明明才剛剛開始，怎麽就結束了，前麵還覺得別人菜，5分鍾都堅持不到，他們更快……
摸著眼睛不舍得放手，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中年男子收攤。
這也差距太大了，這就是現在的新遊戲技術？
楊晨摸了摸包裏的NDS，再看了看科技感十足的初代I型，味同嚼蠟，要不要湊個1500買一個？
“楊晨，你有遊戲機了應該不買了吧？先借我兩百，下周我生活費到了馬上還你。”
“楊晨，你不是生活費剛到麽，借我三百，我後天就還你！”
“楊晨……”
“都走開！讓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