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蓋天地生死關 芝蘭香飛千里環(四)
義蓋天地生死關芝蘭香飛千里環(四)
宋獻等人一聽雖然有些吃驚,但剛才經過張貉等人的議論后,現在聽來也不覺得太過驚異。只是從來都沒聽過江雨橋婚嫁,就更不要說有過孩子,這突然間冒出這麼大一兒子來,人人還是有些意外。
那紀海淪笑道:「喲!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是江三娘的公子呀?怪不得長得這麼細皮嫩肉的。」說到這裡又看著宋獻等人,接著又道:「不對呀?江三娘好像不曾婚嫁吧!怎麼會有個孩子?而且還這麼大了,會不會是···」話故意說到這裡,一臉奸笑的又看著張貉等人,其他人全都笑了起來。
江雨橋氣得臉緋紅,手一直按著腰間的刀,剛想動手,段鵬大聲道:「姓秦的,放手。」
秦飛也不示弱的吼道:「放你媽,有本事自己···」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黑影在秦飛面前一閃,而此時秦飛因為挑釁段鵬也沒注意。突然覺得手中有股力在拉,定眼一看,手中的趙懷心已經不見了。再轉頭看段鵬等人的時候,只見嚴旭抱著趙懷心站在江雨橋身邊。
江雨橋雙手急忙接過趙懷心,溫柔的問道:「阿心,怎麼樣了?嚇到你了吧!有沒有··。」
江雨橋本想問趙懷心有沒有受傷,但見趙懷心兩個臉頰緋紅,嘴角還有血跡,江雨橋眉頭一鎖,道:「阿心,剛才誰打的你。」
趙懷心本還在半空懸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就到了江雨橋面前。而趙懷心半晌后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被救了,根本就不理會江雨橋的問題一把就撲到了江雨橋的懷裡,一邊哭一邊道:「娘,對不起,我錯了。」
江雨橋一邊輕柔的摸著趙懷心的腦袋,一邊怒視著秦飛。段鵬本因為秦飛的粗話正待要發作之時,見嚴旭先出了手,氣焰也小了些。但聽到江雨橋的問話,轉眼又看著秦飛問道:「是你打的這孩子吧!」
秦飛見手中的趙懷心,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嚴旭給搶走了,本就覺得顏面掃盡。此時再一聽到段鵬又挑戰火,頓時來了勁,正準備出手。
張貉拿著刀從秦飛面前舉過,示意不要輕易動手,隨即笑道:「是有怎麼樣?誰叫他走路不長眼,還像瘋狗似的亂咬人,秦飛沒打死他已經算給足你段堂主的面子了。」
段鵬正待要發泄,雷烈早就忍不住了,此時人數上雖少一人,但總比開始要好。
只見雷烈縱身而出,嘴角一咧笑道:「給你媽的死人頭。」聲音剛落,人影已經閃到了張貉面前。
張貉提著刀嘴角也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其他人頓時也都擺開架勢。段鵬與荀綻更是不落雷烈之後,當雷烈縱身上前的時候,就與荀綻兩人不約而同的縱身撲了出去。
就在這一場混戰即將開始的時候,突然朝議閣裡面傳一聲「住手」
眾人還未及交手,就各自停了手朝聲音望去,見四個人影急快的閃了出來。眾人都知道來的是飛天四虹,花蕊心在最前面,來到門口厲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段鵬大聲道:「這群王八蛋,欺負我們七彩堂的人。」
段鵬的話又惹惱了秦飛等人,全都沖著段鵬道:「你說什麼?」
段鵬大眼一瞪吼道:「怎樣?」
荀綻與雷烈也站在了段鵬兩旁助長威勢,花蕊心道:「段堂主,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段鵬見花蕊心如此一說,咧了咧嘴不再吭聲,宋獻急忙笑道:「花樓主,只是因為一件小事情,秦飛他們和雷堂主發生了些小摩擦而已。」
花蕊心道:「是嗎?小事情,這都全都幹上了還小事情?」
這時沐春雪看到了一邊的趙懷心在江雨橋里低泣著,沐春雪來到江雨橋面前問道:「三娘怎麼了?」
江雨橋道:「可能阿心不留神撞到了秦飛,就被秦飛扇了兩耳光,連血都扇出來了。」
沐春雪眉頭一皺低罵道:「真不是個東西。」
雷烈笑道:「花樓主,本來是件小事,不過就是阿心撞了秦飛一下而已,就被他們抽了幾耳光,連血都抽出來了。」
秋月蟬轉頭一看,見趙懷心在江雨橋的懷裡,臉頰紅腫,大聲道:「什麼人啊?這麼點小事用得著這樣嗎?」
張貉笑道:「秋樓主,那孩子野性難馴,秦飛本來是好好告戒的,他卻不聽,還咬了秦飛一口。」說完伸胳膊肘撞了秦飛一下,秦飛立即會意伸出被咬的手臂給秋月蟬看。
雷烈笑道:「什麼野性?你們才他媽沒人性。」
秦飛吼道:「你再說說看?」
段鵬道「說了又怎麼樣?」
秦飛立即就想動手,但張貉與宋獻急忙攔了秦飛。
石蘭風道:「咬了又怎麼樣?你好歹是個大人,跟孩子一般計較。」
張貉笑道:「石樓主,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孩子不能寵,寵壞了以後就會給神教惹禍的。他們七彩園就是太過寵孩子了,所以才會毫無忌憚的咬了秦飛,秦飛也是替他們教訓教訓。秦飛出手已經很輕了,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受不了。」
陸媛氣道:「這孩子是我們七彩堂的,寵不寵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們來教。況且血都打了出來,還叫很輕,你當我是傻子。」
花蕊心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想錯就錯在秦飛出手太重,你說呢?宋宮主」說完看著宋獻。
秦飛十分的不服的大聲道:「什麼?」
宋獻見眼下形勢已經逆轉,說理,不管再怎麼有理,畢竟受傷的是個孩子。說打,此時七彩堂加上虹飛樓,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手,況且還是在朝議閣前。
宋獻接著秦飛的話,猛的叫道:「秦飛」
秦飛轉眼看著宋獻,知道宋獻已經承認了錯在自己,忿忿的哼的一聲,狠狠的看了段鵬等人,轉身就離開了。張貉舔了舔舌頭,輕輕笑了一聲,將刀一扛在肩頭上,轉身與紀海倫一起也跟著秦飛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喃喃自語道:「真是沒意思,眼看就可以大殺一場了。」說完還發出沙啞的笑聲,笑聲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
宋獻急忙笑道:「花樓主說的是,不過秦飛歷來粗人一個,人人都知道,難免出手有些失分寸。」
花蕊心點了點頭道:「好了,此事就此做罷,如果被教主知道你們在這裡大動干戈,你們自己應該知道後果。」
宋獻急忙唯唯諾諾的道:「知道知道,花樓主說的是。」而因為張貉那三人的離去,段鵬與雷烈等人的怒火也逐漸了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