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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蓋天地生死關 芝蘭香飛千里環(三)

  義蓋天地生死關芝蘭香飛千里環(三) 

  趙懷心見此人二十五歲左右,穿著百花服,極為艷麗,身材比較苗條,耳朵上還吊著一對牡丹墜,樣貌俊美,披散著長發,發中系了根香絲帶,若不是先聽了其聲音,定會認為此人是女的,而此人叫紀海淪,也是八天俊王之一,人稱『花非花』。 

  趙懷心看著雷烈動手,心裡又害怕又擔心,畢竟人家有兩個人,此時看到又冒出來一個。雖然不認識這個人是什麼人,但聽起說話的聲音語調,也猜想此時是八天俊王之一。 

  趙懷心看著雷烈以一敵二就已經沒什麼勝算,現在又多出一個,就更是沒什麼勝算。看著這四個人僵持的局面,趙懷心心頭也慌張起來,急忙轉頭向朝議閣裡面看去。因為秦飛等人還有雷烈都是從裡面出來,趙懷心極其希望看到段鵬等人也能從裡面出來,這樣形勢就沒有這般危險。 

  就在趙懷心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影飄然而來,其中一個塊頭很大,有一個女子,趙懷心很是高興,暗道:「真是老天保佑,想什麼來什麼。」 

  當那幾個人逐漸走近,趙懷心傻眼了,這幾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只見為首一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高大,比較勻稱。橫眉大眼五官端正嚴肅,身穿素白翻雲衣,雙眼冷冷的看著這邊。此人是八天俊王的之一也是說話最有分量的,名叫宋獻,人稱『蝮蚺』。 

  走在其左手邊是一二十七八歲,身寬體胖的胖子,趙懷心看到的那個高大的身形就是他,見其眼大嘴也大鼻子卻很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上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極為小聲憨笑。此人身上只批了件單衣,袒胸露腹,名叫郭天奉,人稱『食中天』。 

  在宋獻右手邊的是一個老者,年紀在六十歲左右,臉膀很消瘦。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但卻是紅光滿面,特別的精神,可走路卻是晃晃悠悠的。此人穿著一件八卦袍,背上背著一把陰陽劍,腰間掛著一個乾坤袋,裡面裝著封魂符,手裡拽著一個紫金葫,看來似乎是醉意尤在的樣子。此人叫張錦,人稱『醉神』。與那『鬼屠』張貉兩人,一老一少,以前在江湖上可都是橫霸一方的人物,兩人被稱為『鬼神張』。 

  在宋獻左後邊是一個三十歲體魄健壯的和尚,獅眉大眼,五官端正,項上與腰間各帶著一串巨大的金剛琉璃珠。連兩隻手腕上也各帶著一串小的金剛琉璃珠,那金剛琉璃珠每顆看上去都有好幾十斤重,半批著伏魔袈裟半露臂膀。此人名叫劉凈雲,人稱『凈魂尊者』,一手禮佛,一隻手還掐著一串佛珠。 

  在宋獻右後邊的乃是一位蒙面女人,身段極為誘人,雖不見其貌。但見其身,就知道是位美女,此女人叫獨孤紅,穿一件黑隱花衣,頭上系著青玉蝴蝶帶,手裡提著一把飛花劍,人稱『獨花孤蝶』。 

  趙懷心一看對方有五個人,加上外面的秦飛張貉等人剛好八個,趙懷心膽戰心驚的看著那五個人逐漸的走了過來,心顫道「八··八天俊王,怎麼會這樣啊?」 

  花郁菡在旁邊見雷烈要與張貉動手,就在兩人接觸的一瞬間,又看見紀海淪出來阻止,還沒鬆口氣接著又看見八天俊王的其他五人出了朝議閣。花郁菡知道待會如果段鵬等人來了,搞不好事情要鬧大。眼見這事情就要變得越來越遭,自己既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勸阻,也實在沒有這個能力去勸阻。突然想到唯一解決這裡即將發生的糾葛,只有找自己的父親,想到這裡,撒腿就抄小道去找父親花冷去了。 

  雷烈被震開后笑了笑,但沒有接著出手,因為此時對方不僅有三個人,而且那『八天俊王』其餘的五人都從朝議閣裡面走了出來。 

  雷烈自然知道再動手腳必吃虧,暗道:「兩個人還可以勉強一戰,現在三個,不,已經八個了,段老大,你們快點啊!?再慢點怕事情就遭了。」 

  雷烈想到這裡,也不敢硬拼,只好拖延時間,隨即笑道:「我豈能與你八天俊王相比。」 

  那紀海淪見雷烈如此一說,知道對方就現在的情勢而言,也只有做些口舌之爭。但畢竟在朝議閣門口,也不敢太狂妄,至少要打也不能主動出手。到時候追究起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隨即紀海淪就用他那嬌滴滴的聲音挑釁道:「那是,確實不能和我們相提並論,也不瞧瞧七彩堂都是些什麼貨色。」說完看著其從朝議閣出來的眾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雷烈聽了心中極端的不快,但現在不僅僅是敵眾我寡,而且趙懷心還在人家手上,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特別的扭曲。 

  趙懷心聽著張貉等人不時的羞辱,心中又懊悔又害怕,但更多的是自責,看著雷烈在一邊忍氣吞聲,暗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是為了救我,雷叔叔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趙懷心心中的自責與憤怒涌了上心頭,於是壯起了膽子,鼓起了勇氣,眉頭一皺,猛的抓住秦飛的手狠狠使口咬了下去。秦飛一直盯著雷烈,一時也沒注意到,突然感覺手臂一痛,手一松就放了趙懷心。趙懷心落下地后,正準備拚命的逃走,就看見秦飛的另一隻手急快的又到了自己跟前。趙懷心大驚,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秦飛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趙懷心感覺到很難受,呼吸困難,虛著眼睛看著秦飛。 

  秦飛大吼道:「七彩園的小雜種,敢咬我。」說完就一耳光摑在趙懷心臉上。 

  趙懷心被這一耳光打得嘴角都滲出血來,整個臉也被打得腫了起來,而就在秦飛打趙懷心的那一瞬間,雷烈急忙笑著叫道:「秦野獸。」 

  張貉伸手把刀架在趙懷心脖子上,笑道:「雷堂主,好歹秦飛也是一宮之主,你怎麼如此沒有教養啊?」雷烈見張貉的話也越說越放肆,但無奈此時自己處於絕對不利的境地。 

  雷烈無奈笑道:「剛才一時口誤,實在很對不起。」 

  張貉看著紀海淪,兩人都笑了起來,兩個人的聲音都不正常,笑起來的聲音就更不尋常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張貉把刀取了下來道:「雷堂主還是挺受教的,說了一遍就懂了。」 

  紀海倫笑道:「那是,就算是對豬說了三遍都懂了,更何況我們雷大堂主呢?」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 

  趙懷心看著雷烈如此的受辱,兩眼的淚水一趟而下,雷烈見了翹著嘴角正色道:「阿心,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不要哭。」 

  趙懷心本就因為害了雷烈感到很內疚,但沒想到此時雷烈還來鼓勵自己,淚水止不住往下掉,就想斷線的珍珠一般。 

  秦飛看著趙懷心笑道:「竟然哭了,七彩堂的人簡直就是廢物,小廢物,大廢物,一共七個廢物,再加上你,就是八個廢物。」 

  趙懷心含著淚笑道:「說得對,八個廢物,就是八個廢物。」 

  秦飛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雷烈也半晌才回過神,哈哈的笑了起來,張貉也跟著笑了笑。紀海淪在旁邊笑了一下,接著一琢磨,突然覺得不對,猛的又是一耳光打在趙懷心臉上。 

  趙懷心被打得口吐鮮血,但卻依然保持著微笑,秦飛與張貉都看著紀海淪,張貉猛的一下醒悟,猛的一刀朝趙懷心砍去。秦飛以為張貉要砍自己,急忙拉著趙懷心一退,道:「幹什麼,你瘋了。」 

  雷烈在一邊正在為趙懷心的這一句話替自己解了口氣感到高興,突然就看見紀海淪扇了趙懷心一耳光,接著就看見張貉舉刀要殺趙懷心,急忙縱身想去阻攔。而紀海淪卻擋在了面前,就在這一瞬間,秦飛卻無意的救了趙懷心,雷烈也大鬆了一口氣。 

  秦飛吼道:「我招你了,你在往哪兒砍?」 

  張貉嘿嘿一笑自語道:「腦子簡單了也不是件壞事。」 

  秦飛大聲道:「你說什麼?」 

  張貉解釋道:「這小子剛才拐著彎罵咱們呢?」 

  秦飛看著趙懷心,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剛才趙懷心的話,良久才沖著趙懷心大叫道:「好你個小王八蛋,敢罵我們,找死。」說完就舉起拳頭朝趙懷心打去。 

  雷烈心中怒火本就燒到了雙眼,再加上此時對方已經起了殺心,雷烈最後決定就上前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就算勝算少,至少也能解上一口氣,就在雷烈要出手的時候,宋獻等人已經到了門口。 

  宋獻沉聲問道:「這怎麼了?」 

  張貉看著雷烈,就像猛獸在看獵物一般,舔了舔舌頭,笑道:「沒什麼,只是他們『七彩堂』的小傢伙沒人教,在這裡放肆,秦飛想替他們教導教導而已。」 

  宋獻等人聽了也有些詫異看了看趙懷心,宋獻道:「這孩子是七彩堂的?誰的孩子?」 

  紀海淪笑道「七彩堂的人好象都沒有聽說有人成過親,誰知道是他們哪位堂主的野種啊?」 

  秦飛大笑道:「我看是陸媛那婆娘的,看她那個風騷樣,肯定是她的。」 

  張貉舔了舔舌頭笑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三娘的。」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談論了起來,趙懷心見宋獻等五人雖沒怎麼議論,而且那個獨孤紅還因為跟女人的事情有關,反倒還皺起了眉頭。但聽著張貉等三人不停的在議論著,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猛的叫道:「不許侮辱我娘。」這聲音連雷烈也都怔了一下,宋獻等人全都看向了趙懷心。 

  秦飛看了趙懷心,想起了剛才被侮辱的事情,舉起拳頭大聲道:「你找死。」 

  雷烈見狀,也顧不上什麼,一咬牙準備活出去了,縱身就朝秦飛奔去。就在這時一個如雷響般的聲音道:「雷烈。」 

  眾人全都應聲望去,只見段鵬與其他人也從朝議閣趕了過來,雷烈停了下來見段鵬等人終於趕到了,心頭說不出的激動與高興,看著秦飛輕哼一聲。而因為人多段鵬等人都沒注意到趙懷心,都以為只是雷烈與對方發生了口角才動手。 

  於信之把玩著判官筆,捏著鬍鬚道:「雷烈,你一個人打他們八個,談何容易。」 

  其他人也逐漸的來到了門口,兩邊頓時就形成對立之勢,段鵬看了宋獻一眼,問道:「雷烈,什麼事?」 

  而此時江雨橋注意到了秦飛手上的趙懷心,急忙上前要人,道:「秦飛,快放了手中的孩子。」 

  趙懷心聽見那雷震般的聲音,知道是段鵬等人來了,心頭又高興又害怕。因為自己即將被救而高興,又因為自己這次惹了打麻煩,回去肯定會被教訓,特別是段鵬的教訓。 

  此時聽到江雨橋的聲音,趙懷心急忙轉頭,看著江雨橋,才止住不久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泣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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