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交手
黑衣人扛著雲耿耿動作不便,但還是能看出來是有武功在身上的,雖然暫時落了下風,但未必就不是司義的對手。
司義也感覺出來這人的難纏,索性轉移他的注意力道:“你是誰的人,是誰派你來的?”
“你對雲耿耿做了什麽?若是她傷了一根汗毛,我家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黑衣人一言不發,隻想找個機會帶雲耿耿溜掉。司義一直暗中注意著他的動作,每次都能準確的把黑衣人攔下。
兩人在這狹窄的草屋裏打的不可開交,桌上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滿是陶瓷碎裂的聲音,在夜裏格外刺耳。
“裏麵怎麽了!是什麽人在裏麵!”
“大哥!好像是有人闖進去了!”
外麵傳來一陣跑步聲,高喊聲。司義心中一動,顯然是已經驚動了附近的土匪。
黑虎寨盤踞在山上,易守難攻,再加上都是樹林,非常容易迷路。
眾人對自己寨子的安全性很是信任,原以為至多不過是雲耿耿半夜要跑被發現了而已,可一看門口昏倒的兩個弟兄,心道一聲不好,這才趕緊衝進去查看。
隻可惜他們到底晚來了一步,那黑衣人早就趁亂掙脫了司義沒了蹤影。倒是司義擔心雲耿耿的安全,偷偷躲到了柴堆後麵暗中觀察起來。
“這怎麽辦?”眾人一看雲耿耿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一時不知該去追那黑衣人還是該就雲耿耿,不由得有些猶豫。
“不管了,先去稟報大當家的,別讓這娘們死了。”
祝奎今日因為喝了許多酒早早的就睡下了,此時又被趕來的許辰龍叫了起來,不由得一陣頭疼,語氣難免有些不好:“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許辰龍把事情給他說了,祝奎緊緊皺著眉,隻好起身過去。隻見雲耿耿還倒在地上,臉上蒼白,被推搡了兩下都沒有醒來,一副昏的很沉的模樣。
“叫人找個郎中來,她還有用,現在不能死。”祝奎喝道。
許辰龍看懂了祝奎的眼色,叫人把雲耿耿抬到了一旁的床上。有人在黑虎寨撒野,還下落不明,大當家的祝奎難免麵色不善,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才有一個老者顫顫巍巍的被帶了進來。
祝奎這才緩和了許多,道:“看看她是怎麽回事,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老者說白了隻是一個普通郎中,平時都是待在山下,診治的多是農家人。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見黑虎寨眾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時緊張,又隻好硬著頭皮上前,把雲耿耿的病症看了,切了脈,配了個藥包出來。
“這位姑娘是被迷香所迷昏,按理來說兩個時辰便可以醒來,隻是這位姑娘體質虛弱,用的時間長了一些,但身體並無大礙。”
說著,把藥包遞給一旁的許辰龍,又道:“把這藥用熱水衝開,讓這位姑娘服下,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醒來。”
許辰龍道了聲謝,趕緊用杯子調劑好了,端過來給雲耿耿喝下。果然不消片刻,雲耿耿就猛的動了一下,隨即悠悠轉醒。
“這是哪裏?怎麽回事?”雲耿耿一睜眼,見自己身邊圍了一圈人,還都是一個比一個駭人的土匪,很是嚇了一跳。
又抬頭見到了在一旁站著的祝奎,雲耿耿想起方才自己還在柴房,突然就一陣模糊失去了意識。
以為是祝奎反悔讓自己調查之事,現在就要讓手下送自己上西天,雲耿耿趕緊步子不穩的下床,眼淚幾乎都要嚇出來了:“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與祝風無冤無仇,他真的不是我殺的,你這是冤枉好人啊。”
“大當家的,你在給我兩天時間,我現在就去挖墳,我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雲耿耿卷著裹在身上的被褥就要往外去,卻被祝奎伸手攔住。
祝奎一直注意著雲耿耿的反應,見她醒來就是一副慌張之色,現在更是想盡辦法想自證清白。也猜到今夜之事應該與她無關,便道:“大晚上的挖什麽墳,你不必去了,今夜之事已過,明日再說。”
又轉過頭,吩咐許辰龍道:“叫人收拾一個屋子出來,把她送過去,多派點人把守,別再有什麽差池。”
“去把黑虎寨搜一搜,就算是把整個山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今晚下迷香的人!敢在我黑虎寨撒野,實在是不想活了!”
“是。”許辰龍應道。
雲耿耿見祝奎不是奔著自己來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回過神來,隻覺得疲憊至極,不一會兒就又倒頭沉沉睡過去了。
而另一邊的柴房,司義見雲耿耿被眾人帶走,心裏也是擔心。
等了好一會兒,見外麵沒有聲音了,司義才放緩步子出來,卻發現門已經上鎖,窗子也因為大當家的的話也被人從外麵封住。
見自己被困在屋裏,黑虎寨又剛剛經曆了黑衣人一事,現下正是草木皆兵的時候。若是強行破門,一定會再次引來那些土匪,司義皺著眉,思索能讓自己全身而退的法子。
隻見此時已經是深夜,等天亮了更是會被人發現,實在是如同甕中之鱉,讓司義進退兩難。
其實也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許辰龍已經得了指令開始搜查黑虎寨了。待走到關押司義的柴房,見門口的守衛同之前那般暈倒在地,許辰龍不由得一驚,腳步一頓,左手按住刀鞘,一副戒備之態。
顧慮著雲耿耿特殊的身份,又想起那日雲耿耿來給司義喂飯時的種種,許辰龍不由得心生疑雲,腦中漸漸有什麽東西浮出水麵,回頭對剩下是一隊土匪道:“你們先別跟上來,我進去看看。”
說著,把地上昏迷的幾人扶了起來:“那他們送回去,小心點。”
許辰龍這二當家的說話多少有些分量,再加上他身手好,剩下的土匪也不怕他有什麽意外,也就沒再要求跟著,背起昏迷的幾人離開了。
許辰龍緊握刀柄,隨時可以利刃出鞘,寒光閃過,他利落無比的一腳踢開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