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解釋
雲耿耿一愣,對許辰龍道:“連你都不告訴,那豈不是一定沒什麽好事?”
許辰龍見她神色焦急,寬慰道:“祝奎不是一個會把心思透露給別人的人,一向都是他下命令手下的人執行,就算沒告訴我是什麽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雲耿耿輕歎一口氣,隻好點點頭,跟著許辰龍去了祝奎處。
黑虎寨和其他的寨子一樣,都崇尚野蠻風格之類。
雲耿耿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隻見這屋子四麵通風,采光甚好。屋子的正中間擺了一張寬大的椅子,椅上鋪滿了獸皮之類,祝奎就坐在這些獸皮之上,正仔仔細細的擦著刀,身邊雖然沒有跟隨著其它小弟之類,但還是讓雲耿耿感到有些心悸。
“大當家的,人帶來了。”許辰龍微微一欠身行禮,道。
祝奎揮了揮手,許辰龍便出去了,隻剩下雲耿耿和祝奎兩人在這屋裏。雲耿耿是怕了他的,緊張的咽了幾口口水下去,道:“大當家的,你找我來,是為了何事啊?”
祝奎冷哼一聲,點了點手,道:“往前一些。”
雲耿耿見他一直陰沉著臉,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做何想法,隻好上前幾步。卻聽一陣刀刃劃過空氣的聲音,再一回神那刀便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微微一動,便要血濺當場。
雲耿耿摸不準祝奎的意思,不知道他隻是想嚇唬嚇唬自己還是要動真格的,隻好試探道:“大當家的你這是要幹什麽啊?咱有話好說,先把刀放下。”
“別和我貧,”祝奎又把刀刃向前幾分,道:“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嘴上說著要給自己洗清冤屈喊著自己冤枉,我看你卻沒放半分心思在查案上。”
雲耿耿一聽,心道這是嫌自己隻吃飯不幹活了?趕緊搖頭解釋道:“大當家的,我雲耿耿說話一向算數,言出必行,隻是我對這件事情並不了解,所以有些無從下手,不如你和我說說祝風下山前和屍體運回黑虎寨的細節,讓我細細琢磨一番。”
聽她說的有理,祝奎這才收了刀,仔細回憶了一番後,對雲耿耿把這些事細細說了,確定沒有疏漏後才點了點頭。
“若祝風真的非你所殺,那就權當我抓錯了人,欠你一個人情。”祝奎道:“隻是事情還未明了前,你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還有那法器,你需得找出證據證明你說的都是實話。”
雲耿耿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電擊器這種物件已經是熟悉無比,但祝奎畢竟是對這種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難免總有一些好奇在裏麵。
雲耿耿想獲取祝奎的信任,便趁機解釋道:“大當家的,那法器名為電擊器,是我早些時偶然得到的一個物件。”
“這東西是利用特殊的技術將天上的雷電鎖在鐵盒子裏,但這雷電的能量非常微弱,一般不會傷人性命,最多便是全身麻痹不能動彈。”
雲耿耿此番解釋在祝奎眼裏基本上等同於神術,他們正處於對科學愚昧無知的時代,對風雨雷電皆是崇敬不已。聽了雲耿耿的言論,祝奎更加好奇起來:“將雷電鎖在盒子裏?”
雲耿耿心生一計,趁機道:“大當家的,不如這樣,你看你如此好奇這電擊器,不如就讓小女子下山幫你取來,到時候再好好研究,你看如何?”
祝奎畢竟在黑虎寨待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自然輕而易舉的識破了雲耿耿的計策。
他好奇歸好奇,但還沒有蠢到要把到口的天鵝肉放跑,冷哼一聲,道:“我若想要,叫人下山去搶來就是。”
雲耿耿見他識破了自己不上鉤,隻能哈哈一笑,勉強道:“也是,也是。”
“那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小女子的清白,隻是要獲得大當家的的應允。”雲耿耿一低頭,一副誠懇之色。
祝奎抬眼道:“說。”
“開棺驗屍,祝風究竟是如何而死,從屍體上一看便知,此事並非是我所為,那就一定會有蹊蹺。”雲耿耿一敲手心,道。
祝奎思索了一番,覺得如今的確沒有什麽其他的方法了,隻好點頭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明天再驗,你先回去。”
雲耿耿見他沒再為難自己,心裏一喜,自然也巴不得趕緊回去,利落的一行禮,點點頭走了。
待腳步聲遠去後,祝奎倒了一杯酒在地上,沉默了片刻後,難掩悲痛之色:“唉,我的兒啊”
深夜,外麵下了一陣小雨,夾帶著冷風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打落了一樹的生機碾作塵土。
司義在柴房裏待了許久,早已經掙鬆了繩子,又尋了一塊破碎的瓦片割開,鬆動鬆動筋骨,這才站了起來。
黑虎寨危機重重,多待一日便是多了一分危險。更何況司臨澈等人還在山下等著,隻怕夜長夢多。
司義到門口一看,這黑虎寨應該是沒有發現他的身份,而是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商,竟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天助我也。”司義暗暗感歎一聲,找了一塊破布將臉蒙上,又將那花裏胡哨的大袍子脫了,確認無誤後這才前去尋找雲耿耿。
黑虎寨的人關押雲耿耿還是很上心的,竟然把她留在了一處林子中。司義沒提前來摸索過地形,有因為害怕被發現沒點蠟燭照亮,在林子裏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柴房門前。
司義走近幾步,拿了早早準備好的迷香出來,卻見那幾個守衛靠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是夜深睡去了。
保險起見,司義扔了幾塊碎石過去,那幾個土匪仍舊是一動不動。司義一皺眉,暗道不好,這幾個土匪姿勢並不放鬆,顯然不是睡覺的姿勢,而是被人迷昏了。
竟然有人先他一步!司義心裏一急,怕雲耿耿出事,也管不了那麽多,趕緊破門而入。果然見屋內還有一個黑衣人,正扛著雲耿耿準備離開。
那人見到司義也是一驚,眼看就要腳底抹油,司義拔劍而出,傾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