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峙

  第二日,司府中。


  “我有說柴火夠了?”司臨澈見司義回來,挑眉看他,


  “少爺,你看我在後山撿到了什麽?”司義掏出一個繡工精致的香袋。


  接過香袋仔細端詳起來,這香袋是用上好的布料縫製的,裏麵的香料味道很獨特,也是專門配置的,最重要的是上麵的繡字,似乎是司文遠的東西。


  “你說這是你在後山撿到的?”司臨澈盯著香袋再次確認。


  “是啊少爺,這是文遠少爺的東西吧,我記得他有這麽個東西而且從不離身,可是文遠少爺去後山幹什麽呢?”司義頭腦風暴了一下。


  “後山那種地方他肯定不會去,原因也隻有一個,司義你今日立了大功,不必上山砍柴了。”司臨澈拍了拍司義的肩膀,收好香袋朝司文遠的住處而去。


  司義裂嘴傻笑起來,沒想到最後因為香袋擺脫了做苦力的命運。


  司文遠見司臨澈大駕光臨,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司臨澈可是從來不踏足他的院內。


  “阿澈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坐坐,真是稀客稀客呀。”司文遠起身相迎道。


  “自然是有事想和堂兄確認。”司臨澈拿出香袋繼續說道:“我若沒記錯,此香袋是堂兄之物吧。”


  司文遠一看香袋有些慌了,當日埋伏擊殺司臨澈,司文遠換上了夜行服,舊衣讓司忠保管,這個蠢貨竟然將自己的貼身之物弄丟了。


  “我正四處找呢?原來被你撿到了。”司文遠笑臉盈盈的伸手想接回香袋。


  司臨澈將手一抬完全沒有要歸還的意思,“此香袋關係到一場大案,堂兄若想要回今晚就親自來祖宗祠堂取吧。”


  司文遠咬牙切齒的看著司臨澈離開卻無可奈何,於是氣急敗壞的去找司忠問罪。


  晚上,司臨澈將司家長輩們請到祠堂,還派人將司文遠請來,準備在眾人麵前要司文遠給他一個說法。


  眾人到齊,司臨澈將之前遇伏之事一一道來。


  “各位長輩,我父親病故之日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埋伏險些喪命,這是在事發之地撿到的司文遠的香袋,我想此事堂兄是否該給我個說法。”


  “這確是我的香袋,但許是我不小心遺失的,你遇伏擊的事可與我無關。”司文遠淡定的應答,畢竟一個香袋還不足以定他的罪。


  “堂兄說的輕巧,一句不小心遺失就想蒙混過關嗎?這枚香袋是你貼身之物眾人皆知,如今卻遺落在後山,堂兄可莫要說你去後山也是為了砍柴的。”司臨澈步步緊逼,輕易破除了司文遠的詭計。


  司文遠一時語塞無力反駁,額頂生起了細密的汗珠,“僅憑一枚香袋就說是我伏擊你,簡直是荒唐!”


  族中長老怕兩人再爭執下去傷了和氣,畢竟家主之位已定也不好輕易更改,便出麵做和事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阿澈,不要傷了和氣,許是有人為了挑撥你們兄弟情誼,故意栽贓陷害的。”


  族長轉身又對司文遠說道:“文遠,阿澈他死裏逃生卻連父親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心中難免苦悶,你既身為家主,就該心胸開闊以大局為重,你們兩個不要再為此事吵了。”


  “想要此事翻篇也可以,我要堂兄全權負責我的婚事,若是婚事出了什麽差池,堂兄就要卸任家主之位,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司臨澈自然知道一枚香袋不足以說明什麽,隻是他在賭司文遠的心虛,隻要是他做出了壞事,為了息事寧人他必然會有求必應,讓他負責自己的婚禮也是為了防他,有家主之位牽製,他必然不敢再在婚禮上動手腳。


  最後司文遠承接了司臨澈婚禮的一切事宜,因為怕司臨澈挑毛揀刺,一應物件皆是用的上品,婚禮中瑣事繁多,司文遠也被折騰的夠嗆,幾日的時間就消瘦了不少。


  到了司臨澈向雲耿耿下聘的日子,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司臨澈一早就心情大好,穿戴整齊後帶著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就出發了。


  司臨澈整理了一下衣襟,本就好看的容顏,更是顯得格外出眾,好一個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


  “少爺今天玉樹臨風流倜儻儻……儻……”司義不好意思的笑笑,“少爺,我學問有限,隻能誇這麽多了。”


  “聒噪,一會兒去下聘你就不必進內院了,留在門口等著。”


  耿耿這個丫頭似乎對司義尤為執著,省的看見他生什麽事端。


  “為什麽呀?少爺我也想進去看看你都給耿耿姐準備了什麽聘禮。”司義不禁覺得有些不解


  “在這守著,或者繼續回去砍柴。”不容置疑的話語,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司義便不敢多說什麽。


  “知道了,少爺,可別叫小的回去砍柴了。”這些天自己都要變成農夫了,不想再做了,司義真的是欲哭無淚

  司家一行人排場甚大,走上路上儼然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不少女子都羨慕雲耿耿鹹魚翻身能嫁給有權有勢的大衙內。


  到了雲耿耿的住處,司臨澈命人將聘禮一一抬入內院,清點完畢後叫喜婆去內院通報。


  喜婆領了打賞滿麵春風的進了雲耿耿的臥房。


  “雲姑娘,雲姑娘,快出來看呀,大衙內來給您下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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