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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誰死還不一定

  宮睿看見嶽鬆的證件,心中委實拿不定主意,不過一看見被打成豬八戒的兒子,又看見一臉悠然自得的嶽鬆,心中一股戾氣陡然而生,不過他人老成精,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在公開場合解決,於是心中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將證件合上放到口袋裏,上下大量了嶽鬆一番,心中暗道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多來,怎麽可能是二級警督,而且是國家級巡視員,很有可能是假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這裏天高皇帝遠,隨便找個借口處理掉,也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想到這裏看著嶽鬆說道,“你先跟我回警局,有什麽事情到了警局再說!”


  嶽鬆笑了笑說道,“沒有問題!”


  “這邊!”宮睿指了指車,嶽鬆向著汽車走去。


  宮睿對手下的人說道,“這裏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先回去吧,我看這個事情就在郝所的片區裏處理就可以!”


  就這樣那些特警和防暴警很快就散去,宮睿和郝興仁帶著幾個片警向著派出所而去。


  嶽鬆下了車看了看周圍,一個不大的院子,裏麵有個二層小樓,旁邊還有幾間平房。


  宮睿將郝興仁叫過來說了幾句話,郝興仁點點頭連忙安排去了,隻與嶽鬆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烏金子站在他的肩膀上。


  烏金子用神念與嶽鬆交流,“臭小子我看這些人沒安好心啊!”


  “嗬嗬,你放心吧,我這個巡視員也不是白幹的,等為國家揪出幾個蠹蟲,也算我這個巡視員沒白幹!”嶽鬆嘴角露出陰陰的微笑。


  “行了臭小子,待會我也幫不上忙,我在外麵等你!”說完烏金子振動翅膀飛到房頂上,用輕蔑地目光看著下麵。


  宮睿笑著走過來,伸出手說道,“嗬嗬,誤會,全都是一場誤會!”


  嶽鬆也笑著伸出手,就在這個時候,宮睿手一動多了副手銬,哢哢兩聲嶽鬆被拷了起來,一伸手將嶽鬆懷中的槍掏出來,遞給身後的警察。


  “你這是什麽意思?”嶽鬆故意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嘿嘿,什麽意思,你的證件是假冒的,冒充國家工作人員,還在街頭尋釁鬧事,用暴力手段脅迫人質,並且給人質帶來嚴重傷害,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宮睿陰沉著臉看著嶽鬆,從牙縫裏說出這句話。


  “哦,你確定我的證件是假的?”嶽鬆詫異的說道。


  “嗬嗬,我說假的就是假的,還有隨身攜帶槍械意圖謀殺,小子就憑這幾條罪名,嘿嘿,殺了你都不冤!”宮睿陰測測的笑著。


  宮金傑用手指著嶽鬆,又是一段語意不詳的的音符,當然猜起來肯定是你死定了,我饒不了你之類的話語。


  郝興仁走過來對宮睿說了幾句話,宮睿點點頭說道,“可靠嗎?”,郝興仁使勁點點頭,宮睿笑了起來,笑容裏有說不出來的得意和猙獰。


  原來郝興仁在宮睿的吩咐下,將所裏一幹閑雜人員或者不可靠的片警都清理出去,此刻所裏隻剩下他幾個鐵杆還有幾個協警,協警是什麽貨色,想來大家都清楚。


  “走吧!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頓大餐,希望你胃口好啊!”宮睿對嶽鬆笑著說道,不過這笑容裏麵帶著無窮的恨意。


  “哦,還有大餐,說實話我的肚子還真餓了!”嶽鬆笑著說道。


  看守室,冰涼的鐵柵欄,不懷好意的五六個協警,麵色平靜的嶽鬆,站在鐵柵欄外麵的郝興仁。


  “你不是說有大餐嗎?大餐在哪裏?”嶽鬆笑著問道。


  “你特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到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郝興仁被嶽鬆這句問話氣樂了。


  “哦,看來你們準備好要打我了?”嶽鬆看了看周圍,五六個協警手中拿著膠皮警棍,在手中拍著,用充滿暴戾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嶽鬆。


  “嗬嗬,小子你認命吧,誰讓你敢打宮少爺,你們好好招呼他,留口氣就行!”郝興仁吩咐了一句。


  “行了所長你就放心吧!”


  “收拾這小子還不跟盤菜似的!”那個幾個協警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郝興仁的手機響了,接起來說道,“老板你有什麽吩咐?什麽?”郝興仁驚叫了一聲,看了一眼嶽鬆立刻轉過身低聲說了幾句話,結束了通話。


  “大頭你出來一下!”郝興仁喊了一聲,有個人高馬大,臉色凶惡的人走出看守室來到郝興仁身邊。


  郝興仁低聲和他說著,這個叫大頭的人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嶽鬆,臉上有點猶豫之色,郝興仁又說了幾句話,大頭眼中凶光一現,輕輕點了一下頭,轉身走進看守室。


  他背對嶽鬆做了個手勢,其餘幾個協警看了看點點頭,郝興仁輕輕鬆口氣轉身走了。


  “看來你們不光是想打我一頓,還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嶽鬆淡淡的說道。


  “小子,雖然你跟我們沒怨沒仇,可這事情是上麵安排的,等你做了鬼以後,要報仇找他們,跟我們可沒有關係!”大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副鋼指套套到手上,其餘的協警也如法炮製。


  “嗬嗬,現在誰死還不一定,話可不要說得太滿哦!”嶽鬆淡淡的說道。


  “嗬嗬,廢話少說,上!”大頭招呼了一聲,這些人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這些協警本來就是地痞無賴,再加上現在有身狗皮更加肆無忌憚,低吼著,凶神惡煞的撲過來,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對於他們來說,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帶著殘忍的欺淩弱小,更能激發出他們心底殘忍的,興奮,身體內猛增的腎上腺素,讓他們的身體都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他們等待著拳拳到肉,聲聲慘叫的欺淩的快感。


  衝在最前麵、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幾乎是與嶽鬆麵對麵,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帶著鐵指套的拳頭高高揚起,向著嶽鬆的連狠狠地砸下去,暴戾刺激的他眼睛發紅,等待著雜碎雞蛋般,鮮血飛濺的時刻。


  嶽鬆的手輕輕一抖,手銬自己就掉落在地上,那個衝在最前頭的人,揮出去的拳頭卻落在空處,用力過猛收不住腳的身子,跟嶽鬆麵對麵的撞在了一起。


  那感覺,就仿佛是浪花拍擊到了岩石,瞬間倒卷飛濺,四分五裂。


  嶽鬆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一抬,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發,對著牆直角的鋒棱處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著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群中,頓時有兩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來得好!”嶽鬆冷笑了一聲,不退反進衝入人群,呼喝聲,拳腳聲,還有慘叫聲,一時間,光線黝暗的狹小空間,


  嶽鬆就像一把縱橫閃耀的刀,又像是在肆虐呼嘯龍卷風,飛濺的鮮血仿佛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慘叫聲、如擊敗革的擊打聲、驚慌喊叫聲,成為了主要旋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這幾個協警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為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變成出柙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


  看守室狹小空間的房頂上,有一盞瓦數很小的黃燈,亮度有限,在光與影的交錯變幻中。嶽鬆投射在牆壁上的身影忽大忽小,就像是傳說中化身萬千的魔神。他拳腳的動作幹淨利索,迅捷似豹,彪悍中帶有一種暴力的人體動態美感。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懵了。沒有人是嶽鬆手下一合之將,轉眼間,這幾個人被他打翻在地,鮮血噴濺在牆上,牆壁更像是寫意派繪畫大師潑撒的作品,狹小的空間升騰著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戰鬥的發生和結束都是同樣的迅速,轉眼間。房間裏,便隻有嶽鬆一個人,提拔如鬆的身影昂然站立。


  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把嶽鬆的頭發吹得高高揚起。他修長的身軀殺氣彌漫。


  一個人靠在牆壁,牙齒發出噠噠噠的撞擊聲,身下的褲襠早已浸濕了,腳下多出一灘黃色的液體,撒發著騷臭的味道。


  這是大頭。最開始時,他身體稍稍後撤了一下,畢竟大小也算是個大哥,大哥光膀子上去砍人,要小弟有什麽用!


  這廝反倒躲過了一劫,他被嚇傻了,驚恐萬狀,自認為自己也是開片打架的老手,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尿崩了!

  “你看我跟你說過,誰死還不一定,現在你相信了吧!”嶽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淡淡的對大頭說道。


  大頭看著嶽鬆的笑容,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笑容就像九幽之下惡魔的笑容,令他有一種裸身臥雪,通體涼透的冰寒感。


  “我,我……”大頭話還沒有說完,幹脆白眼一翻躺在了尿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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