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和這個人有關係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孟子梁惠王》
方俊海被嶽鬆的話語氣得夠嗆,惱羞成怒打算從肉體上讓嶽鬆屈服,於是身後的手下都撲了上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方俊海卻感到莫名的危險,手摸上了後腰,在那裏有一把柯爾特2000。
嶽鬆被人摁在地上,方俊海看到這個樣子,心中有些奇怪,難道我的直覺錯了?正想著,忽然摁著嶽鬆的那幾個人,毫無征兆的都飛了出去,當然他們並不是有了超能,看上去跟某部電影的橋段很相似,隻不過場麵小一點,不過很真實。
方俊海看著自己的手下被牆壁或天花板反彈回來,重重跌在地上,雖算不上哀鴻遍野,但也是遍地,渾身汗毛一炸,打了個冷戰,猛地掏出槍對準了嶽鬆,槍口反射著幽幽的藍光。
嶽鬆負手而立,麵目輪廓深沉而硬朗,仰然站立的高大身影,就像是夜色下的雄偉山峰,渾身散發著說不出來的威嚴和壓力。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方俊海結結巴巴的問道。
嶽鬆微微一笑,潔白的牙齒在燈光的照射下有種鋒利的感覺,“你說呢?”
“特麽的,我問你呢?”方俊海由於恐懼手中的槍不住顫抖著。
“你猜猜,如果開槍的話,我是變身火雲邪神,還是尼奧(駭客帝國的男豬腳)呢?”嶽鬆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方俊海。
“草泥馬,我,我”方俊海思維頓時淩亂,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嶽鬆臉上帶著微笑一步步走向方俊海,方俊海手抖得更加厲害,加上另一隻手,才勉強把槍握住,不過腳步卻一步步向後退著,看上去兩個人好像在跳恰恰。
“你別過來,我特麽說你別過來,我真的會開槍,我特麽的真的會開槍!!!”方俊海由於恐懼,聲音中帶著撕破的高音,就像一個麵對壯漢侵犯無助求救的少女。
“開槍啊,你開槍啊,你倒是……!”嶽鬆話還沒有說完,“砰、砰……”沉悶震耳欲聾的槍聲連續在房間裏響起。
方俊海已經退無可退,後背貼著牆,忽然閉著眼睛,手指瘋狂的叩擊著,直到手中的槍傳來嗒嗒的撞擊聲,之後身體就像被抽掉所有筋骨,軟軟的坐在地上。
“次奧,你特麽的真開槍啊!你有沒有劇本,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方俊海聽到這句話,緩緩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眼睛像死魚一樣往外凸著,嘴張得大大的,鮮血從口中一股股溢出來,一隻手緩緩抬起放在他的肩頭上。
“啊……”一聲媲美於帕瓦羅蒂的c調的慘叫,從方俊海的嘴中發出,躲在那具屍體後麵的嶽鬆皺了皺眉頭,鬆手,屍體就像沉重的木樁砸在地上,有幾滴血飛濺到方俊海的臉上。
原來就在方俊海開槍的刹那,嶽鬆眼疾手快,從地上拉起一個人,當了自己的擋箭牌,至於火雲邪神、尼奧什麽的,都是浮雲耳。
“草,你叫了半天,也不管別人受了受不了!”嶽鬆抬起手,帶著風聲照方俊海的臉上狠狠扇過去。
一聲脆響,那嗨c終於停了,伸出大拇指掏了掏耳朵,不用問這個拉風的動作,是從陳浩南那裏學來的。嶽鬆看著呈現癡呆狀的方俊海,用手在他的視線上忽閃了兩下,目光還繼續保持呆滯狀態。
“真特麽廢物,我還以為是個大暴死,鬧了半天連精英都算不上!”嶽鬆鄙視了方俊海一番。
看了看周圍,心中感歎了一句,方大公子的槍法還真不是蓋的,躺在地上的人個個帶傷,也真不知道他的槍法是怎麽練出來的!
“喂,你丫死了沒有?”嶽鬆手指著不遠處看起來傷情不是太重的人喊道。
“沒,沒有!”本打算裝死的人看到露餡了,連忙用手捂著胳膊上槍傷從地上站起來,恭恭敬敬來到嶽鬆身邊。
“給警察局打電話,就說這裏有人狂性大發,胡亂開槍打死打傷好幾個!”嶽鬆吩咐道。
“這!”
“怎麽不想打?”
“沒,沒有!”
“快點,我還趕著吃宵夜,沒功夫跟你們閑扯淡!”
“是,是!”
門推開黑子走進來,看到房間情景嚇了一跳,可是還沒有等他做出反應,一雙帶著妖異紅色瞳孔的眼睛對上了他的視線。
片刻之後,帶著呆滯神情的黑子,從地上撿起一把榔頭,一步步向著瑟縮在牆角的方俊海走去。手高高舉起,銀亮的榔頭在燈光下燦燦生光,方俊海赫然看見一雙被暴戾凶氣充斥的血紅眼睛。
“你要幹什麽?”方俊海肝膽俱裂,嘴裏喊著預備躲開,可是就在這瞬間,他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哪怕就連動下手指都不可能。
微笑,他看見不遠處嶽鬆的嘴角露出微笑,駭人心魄的微笑。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搗的鬼,就在榔頭落下的瞬間,方俊海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接著腦部感受到沉悶的鈍擊,在麻木過後就墜入到永恒的黑暗之中。
房間裏其他人,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黑子一下一下接著一下,紅色和白色交織在一起,飛濺在雪白的牆壁上,就像一幅潑灑了紅色顏料的現代抽象油畫。
殘酷與暴力再加上血腥,嘔吐聲四起,房間裏充滿食物發酵的酸味混合著鮮血的味道。
不知道是誰率先向著門口跑去,其餘的人連滾帶爬的緊緊跟隨,隨著淡淡的一個定字,這些人保持著前一秒的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黑子轉過頭,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他們。
嶽鬆步履輕鬆的穿過這些靜止如塑像的人們,打開門走了出去,當然他絕對不會留下自己的指紋。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門裏傳來絕望的慘叫和沉重的擊打聲,厚重的鐵門將那些聲音隔絕的湮不可聞。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滴!”在淡淡的歎息中,一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
當刑警隊大隊長周欣妍推開這扇厚重鐵門時,先是一愣,緊跟著捂著嘴扭頭跑了出去。其餘的人看向屋裏頓時集體石化,隻見黑子手中拿著榔頭,呆呆的坐在血泊中,周圍每具屍體的腦袋都像是被砸爛的西瓜。
方明達聞訊急衝衝趕來,看到眼前極具有衝擊力的一幕,呆滯了片刻,緊跟著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轉天從醫院裏傳出消息,北海市常務副市長方明達由於腦中風,已經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隻能躺在病床上。
隨後網上媒體猛烈爆料,方明達的兒子方俊青手持砍刀在育才小學門口,砍傷好幾個學生,幸虧有路人見義勇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又爆料,方家父子沒有一個好鳥,老大方俊海是北海市有名的黑老大,黑白兩道通吃,借著父親常務副市長名頭圈地,雇傭地痞無賴強拆居民住宅,在這片地上建起高檔住宅,而原來的住戶至今沒有安置。同時北海市黃賭毒與方俊海有著密切的聯係,全市各大娛樂場所基本都有他的股份,另外他帶頭創建具有黑社會的組織,北海市市民生活在他們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團夥光涉及命案就有好幾起,致傷致殘案件更是多起。
還有方明達利用手中權力以權謀私,光京城他名下房產就有十幾套,雖然比不上房祖宗,但是含金量卻是最高,於是“京房爺”這個稱呼在網上不脛而走。
緊跟著中央紀檢委派下工作組進駐北海市,估計會有一批“表哥”“房叔”之類的官員要倒黴了。
嶽鬆看著這些報道,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看身邊一臉恭敬的於誌剛,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於大律師這一次你做得很不錯!”
“能為主人效勞,這是我的榮幸!”於誌剛笑得很開心,可是那金絲眼鏡卻怎麽也阻擋不住眼神當中的無奈。
“嗬嗬,能為民除害你當居首功,要不要再聯係這幾家媒體記者捧捧你啊?”嶽鬆笑著問道。
“不敢,不敢,誌剛不敢!”於誌剛誠惶誠恐的說道。
“嗬嗬,你放心吧,跟著我斷不會讓你吃虧,腰上的毛病有段時間了吧!”嶽鬆笑眯眯的問道。
“啊!”於誌剛臉上露出驚奇的神情。
“嗬嗬,把手給我!”嶽鬆說道,於誌剛依言將手遞給嶽鬆,剛握住對方的手,就感覺一股熱流順著手腕而上,很快經過手肘直奔自己的腰間,那感覺又熱、又酸、又麻、又癢,讓於誌剛情不自禁叫出聲。
“忍一會兒就好!”嶽鬆調動身體靈力幫助於誌剛調理著身體。
漸漸那種不適在減弱,很快四肢百脈有說不出的舒服,就好像全身泡在溫泉中一樣,身輕欲飛!
“好了!”嶽鬆鬆開手淡淡的說道。
於誌剛睜開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嶽鬆,他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樣爽利,就好像回到了年輕時代。
“我調理了一下你的身體經脈還有一些肌肉神經老化部分,你應該能感覺出來很有效果是不是?”嶽鬆笑著問道。
“是,是,主人您太神奇了,我,我於誌剛今後全心全意視您為主,包括我的子子孫孫!”這一次於誌剛可是心悅誠服,心中在沒有半點委曲求全的想法。
“我已經幫你打通經脈,這裏有本功法,你回去研讀一下,雖不能白日飛升,可身體康健長命百歲是不成問題。”嶽鬆從抽屜裏拿出本書頁泛黃的小冊子扔過去,不用問這本小冊子也是金烏宗為數不多的遺產之一,隻不過屬於強身健體養氣之術,自然在嶽鬆眼中無足輕重。可是要放到外麵,那絕對是不傳之秘,估計有人打破頭也想搶到手。
於誌剛接過來一看,他也是識貨之人,一看書頁就知是古舊之物,如獲至寶。現在他吃穿絕對不愁,唯一想的就是讓自己活得無病無災,長命百歲,也好多多享受人生,現在嶽鬆給了他這個機會,怎能不欣喜若狂,當然是一個勁的表著忠心。
嶽鬆看著人人尊敬的大律師,在自己麵前俯首帖耳的樣子,心中不禁有種滿足感,原來講別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一件多麽過癮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