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沙刀再現
第十八章沙刀再現
「事實上,我並沒有騙你們,只是你們人類喜歡想當然而已。」訛獸淡淡說道,眼睛里流露著智慧的光芒。
安澤南逸出一道苦澀的笑容,訛獸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人家光明正在在自己眼前出現,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根本沒注意到萼手上的奇怪布偶卻是只活物。如此說來,所謂的布偶師萼,應該只是訛獸以異術操縱的人偶。
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為何在萼的身上,安澤南感應不到半絲靈氣,甚至對方總一付死氣沉沉的模樣。萼本來就是個死物,又哪來的生機。
看著手上的引魂盤,安澤南嘆道:「這東西我以為已經變成了傳說,你竟然還能找到它。那麼現在是不是到了揭蠱的時候,關於這所有的一切事情?」
「確實是時候了,不過由另一個人來揭開謎底比較合適。」訛獸的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安澤南稍一思索,有些懷疑道:「現在只剩下殺死趙葉二女的兇手與此事有關,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與洛蘭這災靈有關的罪魁禍首。若是這樣,他掩飾還來及,怎麼還會主動說出來。」
訛獸朝前小邁一步,離開了廊道的陰影,安澤南看到它的左臂綁著白紗,上面有血水滲出。
頓時,安澤南明白了:「你把自己的血肉讓他吃了?可是,訛獸之內,吃了只會講假話……」
「愚蠢。」訛獸打斷安澤南的話:「關於我們一族的記載,不過是你們人類自己將自己的意願強加於我們之上罷了。事實上,我們的血肉,既能讓生靈說假話,也可以盡吐實言,這不過取決於我們的心意罷了。」
安澤南頓時啞口無言。
現在,大部分的情況已經明朗化。這隻訛獸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矢志幫變成災靈的洛蘭復仇。可以想像,這三年來它利用布偶師萼的身份遊走四方,最終成功把當年和洛蘭有關的人都集中到南椰島上。再以引魂盤控制洛蘭的行動,配合各種奇術將蔣洪等人一一處死。
現在只剩下那殺死趙葉二女的兇手,他是訛獸的最後目標,也是揭開三年前島上大火之謎的重要人物。
而這人已經吃了訛獸的血肉,雖然安澤南不知道這異獸用了什麼手段,但現在只要簡單地把所有人集中起來,然後逐一盤問,很快便會得到答案。
訛獸突然朝門外看了眼,安澤南慢它一線才聽到了腳步聲。萼房間的大門被推開,光線溜進來的瞬間,訛獸身影一閃已經消失無蹤,而龔倩大步而進,停在剛才異獸所在的位置上。
「查到了。」龔倩表情冷若冰霜:「殺死趙雪麗和葉琳的傢伙,是kan!」
安澤南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張笑容爽朗的臉,他沒想到kan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龔倩在酒吧看住萼的時候,james突然把她叫去房間。在james的電腦里,龔倩看到kan的詳細資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異鄉人酒店的老闆kan竟然是洛蘭的侄子,而更讓龔倩吃驚的是,kan還是中美混血兒。
從kan小時候的一些照片可以看出,這男人生就一頭金髮。龔倩立刻把充當證物的金髮拿出來細細觀察,終發現兇手的金髮非是染色,且發質柔軟,更不是經過漂染處理。也就是說,兇手生就金髮。這下和kan的資料兩相印證,兇手的身份呼之欲出。
而龔倩這時才醒覺,自從下午暴雨後,她便沒見到kan。
在找遍整個酒店后,龔倩確認kan逃跑了。
「他應該是在黃文海夫婦屍體被發現后逃跑的。」安澤南說道。
龔倩跺腳道:「這傢伙真狡猾,這些天他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無論言談舉止都表現得和此事無關,害我們把他忽略了。」
「黃文海夫婦的死或許讓他感到了危機,又或是知道再瞞不下去,所以才逃跑。」安澤南肯定的說道。
「不,james原來打算通過排除法逐一調查其它人的身份。只是碰巧第一個以kan為目標卻有了意外的收穫,kan應該不知道我們會調查他。「龔倩智珠在握般,拍掌道:「他肯定是以先前種種表相麻痹我們,而選擇在這個時候逃走,我敢打賭,他定有離島的手段。」
安澤南知道自己在推理方面稍遜龔倩,心下對她這番分析十分贊同:「但海防隊的船明天才會到,他現在憑什麼離島。哦,我知道了!」
龔倩同時看向他,兩人齊齊叫道:「漁船!」
黃文海曾經說過,島上舊港尚泊有漁船一艘。但kan也指出漁船最多只能乘坐五人,從而破壞了黃文海聚眾出海的算盤。而現在只他一人的話,那漁船便綽綽有餘。
「他真是費盡心機,看他阻止黃文海的熱心樣,那傢伙肯定已經比黃文海先一步打漁船的主意了。」安澤南兩人來到大堂,似乎聞得風聲,幾乎剩下的人都聚集在此。他也省了不少功夫,當下便嚷道:「誰知道舊港在哪裡!」
「我知道。」服務員蔦蔦從人群里擠出,小聲道:「小南哥,你們是不是懷疑老闆。」
安澤南鄭重點頭,蔦蔦急道:「那就糟糕哩,我昨天看他運了兩桶柴油不知去哪裡。現在想來,他是為舊港的漁船準備的。」
龔倩聽罷,臉色大變:「那快帶我們過去!」
觀光車被黃文海夫婦丟在東面禁地山道口,車子的燃油用盡,即使安澤南想開回來也辦不到。而現在酒店只剩下兩架沙灘摩托車,但車庫裡現在只剩下一輛,不用說,另外一輛肯定被kan開走。
龔倩當仁不讓,把剩下的摩托車開出來,又叫蔦蔦和安澤南坐到後座上,便開足馬力照蔦蔦指引的方向朝舊港飛奔。
一路無話,駛上環島公路時,安澤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飄起了細細的黃沙。安澤南不由心中叫苦,在這緊要關頭,那神秘的極意門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現。而這擺明了想阻止他們前往港口,安澤南不明白他為何要幫kan,但現在不容他細想。
他對龔倩叫道:「衝過去!」
龔倩對突然從天而至的黃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澤南的判斷。她牙一咬,摩托車速度不減反增,風馳電掣般沖入已經飛沙成幕的異景中。
沙幕中只能隱約看到前路,環島公路的右邊是數丈高的懸崖,下面則是深不可測的大海。若掉下去雖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頗費功夫。龔倩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由心中祈禱別把車開進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蓋了公路近十米的範圍,來到中段時,安澤南的耳中聽到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
錚!
如同寶刀離鞘的異響響起,安澤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氣中壓力聚增,如烈焰拂過旱漠的凌厲刀氣直指安澤南。
安澤南暗嘆,極意門的高手非是要幫kan,而是利用這一特殊形勢,仍要對自己在淮南市壞其好事之事上興師問罪來了。
腳尖輕點,安澤南縱身而起,大喝道:「你們先走,別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澤南朝著刀氣正面一拳擊出。
沙幕中響起勁氣交擊的爆響,而摩托車卻安然闖出了黃沙區域。后視境中,龔倩只見包裹在黃沙中的公路上,安澤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島的環山路上,黃沙漫天飄下,情景奇特,但內中卻兇險莫名。
安澤南傲立沙幕之中,雙手低垂不見作勢。如仔細看,當可見那正撼沙刀一擊的右手正微微顫抖。
對方是蓄勢而來,他是倉促應戰,兩者相較高下立判。剛才對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卻利用彎刀的特性不斷針對安澤南的動作進行細微的調整。安澤南知道自己無論怎麼騰移閃現,最後仍無法逸出對方沙刀的攻擊範圍。
這一刀比諸博物館中出手的任何一擊都來得厲害,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澤南不得不硬拼。
在別無選擇之下,安澤南只能如對方所願硬拼一拳。而後果便是被狂烈的刀氣侵體而入,安澤南催運體內靈氣迎上,用交纏、分化之法將刀氣化去六成。餘下四成又在他落實地面之際卸往地面,引得瀝青地面無聲迸碎。
他看似將刀氣全然化解,但卻已經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安澤南臉色先是一白,接著又轉紅潤,最後才恢復如常。但右手臂卻酸痛難當,且手臂經絡如受火焚,灼熱得如同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至此,安澤南才知道無論是淮南市或者是博物館,對方都沒盡全力。而現在看來,這次他對自己的小命似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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