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嫋嫋女子,名叫餘初
當王懷安再次醒來之時,天色已是大亮,頭腦之中還有些迷糊的王懷安就開始四下裏打量著周圍,尋找著那個女子奴隸的身影。
在王懷安閉上雙眼之前看到景象讓懷安醒來之後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在意識混亂的時候出現了幻覺,那個女子變化而成的巨大白色蟒蛇不過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
周圍並沒有那個女子奴隸的身影,甚至自己也已經不是在那條與人爭鬥的大路上,四周都是一些高大的樹木和散落的亂石,還能隱約的聽到陣陣流水之聲。
在自己的意識回複清明之後,王懷安先是確認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情況,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也足夠支撐王懷安的正常行動。
王懷安隨後便放開了自己的神識感知,清楚的探查到了那名女子奴隸的氣息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而且已經是在重傷瀕死的狀態下完全恢複,不再是如先前那般虛弱。
如今那個女子奴隸身上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議之處,王懷安既不想自己身入有關那個女子的種種謎團之中,也不想將她牽扯進自己尋找不凡的事情中來,所以在確定那個女子奴隸已經平安無事之後,王懷安就打算起身獨自稍稍離去。
不過就在王懷安才剛剛走了沒有幾步之時,在他的腦海之中卻突然出現了那個女子奴隸的聲音。
“你打算離開了?”
王懷安心中一驚,再一次轉身四下掃視了一番,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女子奴隸的身影,而且在王懷安的感知之中那個女子奴隸的氣息也從來沒有向著自己這邊靠近過。
在自己腦海之中響起的女子奴隸的聲音十分真切,王懷安能夠確定這次一定不是他產生的幻覺。
王懷安嚐試著用心聲與那名女子奴隸對話,但是卻一直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看來如果想要知道為什麽那個女子奴隸能夠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說話就隻能親自去問一問她了。
王懷安跟隨著女子奴隸的氣息走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條處在山林之中的溪流旁邊,在王懷安的感知之中,那名女子奴隸的氣息就在這條溪流裏麵,但是王懷安卻沒有在溪水之中看到女子奴隸的身影。
站在溪流旁邊的王懷安幹張了張嘴,他其實是想要叫兩聲那名女子奴隸,但是在王懷安開口之時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名女子奴隸叫什麽名字,自己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問過。
一直平靜流淌的溪水在此時突然有了動靜,一圈圈漣漪在溪水之上出現,隨後那名女子奴隸就從水麵之下走了出來。
在見到了那名女子奴隸之後,王懷安再一次瞬間變得麵紅耳赤,急忙轉身背對著那名女子奴隸,因為此時的女子奴隸一如先前一樣赤身裸體,
雪白的肌膚和曼妙的身姿就那麽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了王懷安的眼中。
女子奴隸自溪水之中緩緩的走到了王懷安的身邊。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身體,為什麽要這麽慌張。”
王懷安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奴隸居然會知道自己曾在為其治傷之時看到過她的身體,一時之間也有了一些尷尬,不知道怎麽去同這個女子奴隸解釋,如今一想到她光著身子就站在自己的身旁王懷安的脈搏就開始不受控製的飛快跳動。
“先前是為了替姑娘治傷,所以我不得意才觸碰了姑娘的身體,並非有意為之,與現在的情況不能同日而語,男女有別,請姑娘還是先將衣物穿好。”
“原來你不光是看到過我的身體,還用手碰到過。”
王懷安聽到了女子所說的話之後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他背對著那名女子奴隸彎腰施禮道:“姑娘見諒,我當時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女子奴隸隻是輕笑了兩聲。
“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即便是被你看過碰過也沒什麽關係。”
王懷安聞言將身體彎的更低了,隨後他就聽到了那名女子奴隸在自己身旁窸窸窣窣穿戴衣物的聲音。
不久之後,再次在王懷安的身旁傳來了女子奴隸的聲音。
“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你轉過來吧。”
王懷安聞言這才站直了身體,重新轉向女子奴隸,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女子奴隸此時的模樣,就有些呆呆的入迷了。
女子奴隸此時已經穿上了一條紅黑相間的長裙,在長群之上點綴著一些用金色絲線勾勒而成的花紋圖案,女子此時正用雙手整理著被溪水沾濕的烏黑長發,一雙赤裸的玉足就在長裙飄動的裙擺之下時隱時現。
雖然女子身穿的衣物看起來有些並不合身,但是看上去卻依舊是不影響女子異常美麗的姿容。
“好看嗎?”
女子奴隸看著呆呆愣神的王懷安笑著問道。
因聽到了女子奴隸的聲音而回過神來的王懷安趕忙將自己的視線從女子奴隸的身上移開,尷尬的將雙眼看向了別處,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女子奴隸看向王懷安的眼神始終都帶著一點笑意,根本就沒有任何責怪或者是不悅的意思。
“你沒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
王懷安先是一愣,然後抱拳說道:“噢,我叫王懷安,不知道要怎麽稱呼姑娘。”
女子奴隸出聲反複的念了兩句王懷安的名字。
“王懷安,王懷安……我還沒有想起我的名字,不然你可以先替我想一個。”
這一下可讓沒有任何準備的王懷安有些慌神,他猶豫著說道:“這……這樣不太好吧,我怎麽可以替姑娘取一個名字?”
而那個女
子奴隸卻十分開心的說道:“反正我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那讓你給我取一個名字有什麽不可以的?不要緊,總不能以後你都是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這個名字可不太好聽。”
王懷安低著頭想了想,覺得這個女子奴隸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他便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想著要給她取一個什麽樣子的名字才好聽,自己可是第一次給別人去起名字,而且又是一個女子,要是取得名字不好聽了,那可是就有一些丟人了。
女子奴隸安靜的待在一旁也不去催促沉思中的王懷安,與王懷安不敢去看女子奴隸不同,自從見到王懷安之後,女子奴隸的視線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隻不過是王懷安不曾去在意過,也就沒有發覺罷了。
很久之後一直都低著頭的王懷安才抬頭看了女子奴隸一眼,而後又趕忙將視線移開。
“我暫時就稱姑娘為餘初不知道姑娘是否喜歡。”
“我喜歡,不過為什麽要叫餘初?”女子奴隸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就同意了王懷安替她所取的這個名字。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這個……是以前師傅教我讀書的時候與我說過的一首先人所作的詩詞,看到姑娘之時我就回想到了這首先人之作,所以便從中摘取了為首兩句的尾字作為姑娘的名字,隻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姑娘的心意。”
王懷安在說話之時還在關注著女子奴隸表情和神色的變化,心裏麵十分擔憂她聽到之後會不會對自己給她起的名字感到不喜歡。
不過在見到女子聽完自己解釋的笑顏之後,王懷安心裏麵頓時如釋重負,緊跟著也是湧現了一股欣喜之意。
“那我以後就叫餘初。”
餘初臉上的笑意更濃,王懷安的臉上尷尬之色也緩和了許多,不過卻還有一些猶豫,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要說出口。
餘初自己也不知道到為什麽,她可以很輕易的就感知到王懷安心中情緒的變化。
“你如果還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問我,但是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隻有我記得起來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王懷安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你還記得自己之前有過什麽變化嗎?”
餘初聞言皺著眉頭很努力的去回想了一下自己記得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我有過什麽變化,我能回想起來最早的記憶就是我在樹林裏醒過來之後。”
“那你能不能把你記得的事情都告訴我?”
餘初點頭。
“我在清醒過來之後腦袋裏麵就任何記憶都沒有了,隻能到處亂走,結果被人給抓了起來,然後被帶到了一個黑暗的大房子裏和很多
與我一樣的女人待在一起。有人教了我們很多的東西,我學的都很快,身邊每天都有人在哭,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麽要哭。”
“被關在那個大房子裏麵的人都幾乎沒有什麽交流,我見到過有人突然大喊大叫然後被帶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也不知道這樣被關了多久,但是有一天我被人給帶了出去,和七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綁在了一起,我們都被脫光了衣服帶到了一個新的房子裏,我看到有很多人都在一直盯著我們看,聽那個老頭說的話就是我們都是賣給別人的物件,然後就被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買了回去,在之後發生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王懷安仔細的聽著餘初所說的她的記憶,看來餘初是在失憶之後才被人抓到去當做奴隸的,她清醒過來以前的事還有她為什麽會失去記憶全都已經被她遺忘。
王懷安又看了一眼餘初,在心裏麵想著她會不會是欺騙了自己,有所隱瞞,但是在王懷安的心中卻沒來由的湧出一種對餘初的信任感。
餘初也感覺到了王懷安心中對於自己的懷疑,她竟然有些著急,伸手一把抓住了王懷安手臂。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記得的事情隻有這麽多!”
因為餘初的動作使王懷安心中在產生了一絲慌亂的同時又生出了一個疑惑。
怎麽餘初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先前自己想要獨自離開就被她察覺,如今自己對她心有懷疑也被她感覺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