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治之症
金茵雪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金四海,總不能說自己被人偷了錢財然後上了公堂,這才和城牧大人一起來到後衙。
正在茵雪猶豫的時候,東陽城的城牧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向金四海說了一遍,金四海聽完後臉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茵雪低著頭不敢看金四海的眼睛。
金四海向茵雪嗬斥道:“告訴你要你小心一些,不要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可你如今竟然驚動了城牧大人,看我回去之後怎麽收拾你。”
言不凡在這時站出來向金四海施禮道:“金掌櫃,這件事不怪茵雪姐,是我不夠用心,才讓那個小賊偷了茵雪姐的錦袋,最後還驚動了城牧大人,嚴奇向城牧大人還有金掌櫃告罪了。”
茵雪還想開口說話,但是看了一眼金四海的臉色後也不敢再辯解,但是茵雪還是走到了言不凡的身旁也施禮道:“茵雪一時任性闖了禍,茵雪也向城牧大人還有父親告罪了。”
東陽城的城牧笑著向金四海說道:“金掌櫃,這事也不能怪他們二人,是哪個偷取茵雪姑娘錢袋的小賊故意惹是生非,所以才出了這麽一樁事情,再說我身為東陽城的城牧,處理東陽城內的大小官司本來就是分內之事,所以此事也談不上是驚擾了本官,金掌櫃就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啦,就當做無事發生,讓這兩個孩子坐下吧。”
“多謝城牧大人海涵,金某本來隻是想要拜訪一下城牧大人,沒想到小女不懂事給城牧大人添了些許麻煩事,不過既然城牧大人已經這麽說了,那金某就謝過城牧大人啦,茵雪、嚴奇你們兩人也趕快向城牧大人道謝。”金四海向東陽城的城牧大人率先施禮一拜,言不凡和茵雪也向城牧大人施禮道:“多謝城牧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東陽城城牧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罷了罷了,不妨事,都不必放在心上。”
金四海又說道:“城牧大人我等還要去看一下這次所運送的烏石是否已經都送進了府衙,就不在此打擾城牧大人了,在下帶著孩子們先行告辭了。”
東陽城的城牧點頭道:“也好,那本官就不送金掌櫃了。”
言不凡和茵雪也對東陽城的城牧再一次作揖行禮,之後二人就欲轉身隨著金四海一同離去,但是卻從門外火急火燎地跑進來一名府衙裏的侍女。
侍女一進入客廳之內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向著東陽城的城牧倉促施了一禮之後急切的說道:“啟稟老爺,不好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東陽城的城牧一聽立馬起身問道:“你說什麽!夫人又吐血了?”
侍女點頭道:“回老爺,本來夫人她吃午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剛才夫人突然又吐血了,隨後夫人就暈倒了。”
東陽城城牧又問道:“那府衙中的杜大夫去看過了嗎?”
侍女此時眼睛裏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侍女抽泣著說道:“老爺,府衙裏的杜老大夫已經去看過了,但是杜老大夫他說夫人這次恐怕……恐怕是……醒不過來了。”侍女說完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東陽城的城牧聽到侍女的話後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整個人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嘴裏還不住的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東陽城的城牧又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隻是這次他的雙腿好像失去了力氣,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上,還是言不凡眼疾手快攙扶住了他的身體,他才沒摔倒,那個正在哭泣的侍女也趕忙跑到城牧身旁扶著城牧的手臂。
東陽城的城牧對身邊的侍女說道:“快,帶我去見夫人。”
侍女在前麵引路,言不凡攙扶著東陽城的城牧走向了屋外,屋內隻剩下了茵雪和金
四海父女。
茵雪看了一眼金四海問道:“爹,咱們怎麽辦?”
金四海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跟上去看看,你可要記住,到了城牧夫人的住處你一定要管住自己,最好連話都不要說,千萬不要再給我闖禍了。”
在見到言不凡攙扶著東陽城的城牧出了房間後,茵雪就想跟著一起去了,所以聽到金四海的話後茵雪老老實實地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後就與金四海跟著東陽城的城牧大人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客廳又在後衙走過了幾間屋舍,在前麵引路的侍女停了下來,用手輕輕推開關閉著的房門,言不凡攙扶著東陽城城牧走了進去,而後茵雪也想跟著走進去,但是卻被金四海攔了下來,兩人和那名引路的侍女一起等在了房間之外。
房間內一名婦人正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雙眼禁閉,身體卻在不停地抽搐。一位老者正一手為床榻上麵的婦人診脈,一手攆著自己的胡須眉頭緊皺,不住的搖頭。
言不凡扶著東陽城的城牧走到老者身邊,城牧聲音顫抖的問道:“杜老先生,內人她……她……這是怎麽了?”
老者聞聽身邊有人同自己說話這才睜開了眼睛,一看到是城牧大人,老者站起身歎氣道:“老朽見過城牧大人,哎,不瞞城牧大人,夫人已是嘔血而至昏迷,氣息已經是時有時無,恐怕……哎,老朽慚愧,難解夫人之病症。”說著這位杜老先生向著東陽城的城牧一揖到底,深深的施了一禮。
東陽城的城牧伸手握住了哪位杜老先生的雙手,聲音顫抖的問道:“杜老先生您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杜老先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站在一旁的言不凡則一直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婦人,言不凡心中似乎對這位城牧夫人的病有了一些想法。
言不凡向東陽城的城牧說道:“城牧大人,嚴奇曾經跟隨一位師傅學習過幾年的醫術,也見到過師傅醫治各種奇怪的疾病,其中就有人與老先生所說的這位夫人的病症有些相似,不知道城牧大人可否能夠讓嚴奇替夫人診斷一番。”
東陽城的城牧和哪位杜老先生聞言都看向了言不凡,那個杜老先生雙眼微眯,攆著胡子仔細的打量著言不凡,而東陽城的城牧則有些猶豫,哪位杜老先生開口向城牧說道:“城牧大人,我看不妨就讓這位小友為夫人診斷一番,若是小友有妙法能夠祛除夫人之症則是最好,如果最後仍是無法醫治夫人的病症,那麽對城牧大人還有夫人來說也無非還是最壞的結果,依老朽之見可以讓這位小友一試。”
東陽城的城牧想了想,此時的他已經是心亂如麻,若是還有一絲希望自己也當一試,於是城牧對言不凡說道:“那就依杜老先生之言,請這位小友為內人一診。”
言不凡聞言走到了床榻旁邊,先是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正在抽搐的城牧夫人,接著伸出手掌分別放在了城牧夫人的額頭、脖頸和手背上,又用手指撐開城牧夫人閉著的雙眼看了看,這才將手搭在城牧夫人的手腕脈搏之上。
一旁的東陽城城牧緊張的看著言不凡,那個杜老先生也在打量著他,而言不凡對這些都根本毫不理會,一門心思的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為城牧夫人的診治之上。
言不凡將手從城牧夫人的手腕上拿下,拄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城牧夫人麵皮蒼白雙眼之中遍布血絲,最奇怪的是她身上各處溫度皆是高於常人,但唯獨脖頸之處卻是一片冰涼。脈象虛弱,血氣不通。
言不凡又一次將手搭在了城牧夫人的手腕上,這一次言不凡將一股自身的真氣傳入了城牧夫人的身體之中,沿著城
牧夫人的經脈遍查其體內各處,隻是這一次以真氣一探之下言不凡的心神一震,臉上不自覺的就流下了汗水。
良久之後言不凡才將手從城牧夫人的手腕上拿下,一旁的東陽城城牧見狀趕忙問道:“嚴奇小友,如何了,我夫人她的病可有辦法根治?”
言不凡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城牧大人,這位夫人所得之病症實屬罕見,我卻有方法可以一試,但是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治愈城牧夫人的病症。”
東陽城城牧一聽言不凡的話臉上就露出了喜色,有辦法總比沒辦法要好,他趕忙說道:“那就請嚴奇小友趕快替內人診治吧,不管能否救回內人的性命,我元廣波都會終身感懷嚴奇小友今日之恩。”
言不凡又說道:“隻是可能會冒犯城牧夫人,我需用手探城牧夫人身上的穴位,因此難免會有肌膚之親,還請城牧大人見諒。”
東陽城的城牧說道:“嚴奇小友無需如此,隻要能夠救得內人的性命,便是與我夫婦二人的再造大恩,如此小節嚴奇小友不必在意。”
言不凡點了點頭,又向那個杜老先生說道:“這位杜老先生,請問你是否隨身帶有銀針,能否借給我一用。”
杜老先生聞言打開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藥箱將一個木盒拿出交給了言不凡,言不凡伸出雙手從杜老先生手中接過木盒並對其道了一聲謝,然後將木盒打開,裏麵裝滿了銀針,言不凡從中拿出一根銀針。
一手拿著銀針一手用雙指在城牧夫人的腹部一寸一寸的用自身真氣仔細探查,終於在城牧夫人的小腹之處發現一絲異樣,言不凡立時便用手中銀針刺入城牧夫人的小腹異樣之處,銀針刺入後呼吸已經斷斷續續的城牧夫人居然長長喘出了一口氣,言不凡見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這城牧夫人所患的根本不是病症。
一旁的東陽城城牧元廣波也是喜上眉頭,而哪位杜老先生則是在全神貫注的看著言不凡的施針手法。
言不凡用手指在城牧夫人得身上一處一處仔細探查,然後在用銀針刺入有異之處,等到言不凡將城牧夫人全身都探查完後已是日落西山天色將暗。
城牧夫人的身上幾乎插滿了銀針,臉色已經不複之前的滿麵蒼白而是有了血色,呼吸開始順暢,身體也不再抽搐。
言不凡將裝銀針的木盒蓋好交還給了杜老先生,然後言不凡站起身對著正要與自己道謝的城牧元廣波說道:“城牧大人先不要著急道謝,這隻是暫緩城牧夫人病症之法,若想要完全根治,我還需要一些準備,並且需要城牧大人替我準備一些東西。”
城牧元廣波聞言立馬說道:“嚴奇小友隻管放心,隻要是嚴奇小友需要的,我立馬派人前去準備。”
言不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請城牧大人先替我找一間屋子,在準備一些紙筆,我會將所需之物寫下交給城牧大人。”
城牧元廣波連連稱好,然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之前引路的侍女就走了進來。
城牧元廣波對其吩咐道:“你帶著這位嚴奇小友去我的書房,然後一切都聽嚴奇小友的吩咐。”
侍女恭聲應了一聲“是”,帶著言不凡走出了屋子去城牧元廣波的書房,到了門口,言不凡看到正在門外等待著的茵雪和金四海兩人,茵雪一臉關切的上前問道:“怎麽樣,嚴奇,你沒什麽事吧?”
嚴奇點頭道:“沒事,隻是出了一些狀況,茵雪姐你和金掌櫃與我一起去書房,我有事跟你們說。”
金茵雪看到言不凡凝重的臉色也不敢多問,金四海見狀也不發一言,三人一路無話,默默地跟著那個引路的侍女來到了城牧元廣波的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