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官署衙門
言不凡也不知道一時要如何去和白骨小妖解釋,正當他思考的時候人群外傳出了叫喊聲。
“都讓開,安靜,都讓開,都圍在這兒吵什麽哪?!”
四周圍觀的人群被推開,幾個官署衙門裏的官兵走了進來,其中帶頭的一位官兵大聲喊道:“怎麽回事?”
還不待言不凡和茵雪說話,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立馬跪了起來,向那個官兵哭著說道:“官爺,你得給我做主呀,就是這兩個人,光天華日之下他們就敢當眾搶劫我身上的錢財,還動手打人!”
那個官兵聞言打量了一眼言不凡和茵雪,心道:這看著也不像是為非作歹的強人呀,還是先問問再說。
巡街的官兵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向言不凡問道:“他說的可是事實?”
言不凡搖了搖頭,一旁的茵雪開口說道:“是這個小賊偷了我的錢袋,我們才從他手裏搶回來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反駁道:“你瞎說,誰看到我偷你們錢袋了?你們搶我的錢財,又把我打倒在地,這事這大夥都看著那!”
“你……!”
茵雪聽到這個無賴的言語氣得直跺腳,本想動手教訓這個無賴一頓,但是茵雪的手被言不凡死死握住,並且還向茵雪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茵雪不要亂來。
旁邊圍觀的人這時也都跟著起哄,說是的確看到言不凡和茵雪搶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的東西。
那個帶頭的官兵又大喊了一聲:“不準喧嘩!”人群這才安靜下來一些,但是還是有人在不斷地竊竊私語。
那個帶頭的巡街官兵也有些犯難。
看著那個少年的穿著和打扮就不像是市井百姓,更像是個高門公子,那個女子也像是個江湖上的習武之人,要說搶劫別人錢財這種汙糟事怎麽說也不像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幹出來的,但是這麽多人都說看到了,如果自己把他們放走了,那也沒法子交代呀,幹脆還是全都帶回官署衙門裏聽候城牧老爺發落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聽周圍的人都在幫著自己說話,立馬底氣更足了,哭的也更加的大聲。
領頭的官兵對跪在地上的男子喊道:“行了,跟我到官署衙門裏走一趟。”他又對言不凡和茵雪說道:“你們兩位也請跟我到官署衙門裏去,到時候誰說的是實話,城牧大人自會定奪。”
言不凡和茵雪自然不會害怕,兩人都點頭表示可以前去官署衙門裏當著郡守大人的麵再跟跪在地上的男子對峙,讓郡守大人證個公道。
而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則是有些心虛,隨後男子又想了想,這麽多人都看到他們搶了自己的東西,反正沒人知道錢袋是自己偷的,就算見了城牧大人也沒什麽可怕的,男子這麽一想立馬站起身,對著言不凡和茵雪喊道:“去就去。”
官兵將四周圍觀的人群全部驅散,然後領頭的官兵走在最前方,言不凡和茵雪等人則被其餘的官兵圍在中間向官署衙門走去。
到了官署衙門,領頭的官兵將幾人帶到了公堂之上,命令餘下的人看好了言不凡、茵雪還有那名男子,而他自己則走入了官署衙門的後堂。
不一會兒,就有十多個官兵走進了三人所在的公堂,人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漆黑的長棍,這些官兵一進公堂就分成兩排站好,不多時一個身
穿官服的人從後堂走出身後跟著那個領頭的巡街官兵。
東陽城城牧坐到了公堂上的堂案之後,說了一句“升堂”,手中拿有漆黑長棍的官兵用長棍重重敲了一下地麵。
偷了茵雪錢袋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茵雪也跪了下去,但是言不凡卻還在看著坐在堂案之後的東陽城城牧,茵雪一看言不凡還在站著,立馬拉了拉言不凡的衣服,言不凡看了一眼茵雪這才也跪在了地上。
東陽城的城牧開口問道:“堂下之人有何冤枉?”
偷了錢袋的那個男子立馬說道:“回城牧大人的話,小的劉三兒,本來好好地走在路上,但是這兩個人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小的身上的錢財,還動手將小的打倒在地,這事過路的人都看到了,都能替小的作證,大人可以詢問一下您身邊的那位官爺,那位官爺也知道小的說的是真的。”
城牧轉頭看了一眼帶著三人來到公堂的官兵,後者點了點頭。城牧又向言不凡和茵雪二人問道:“你們兩人可有什麽辯駁?”
茵雪說道:“大人,是這個人先偷了我的錢袋,我們才從他手裏搶回,而且也沒有動手打他。”
城牧又問道:“在眾目睽睽之下你二人強搶劉三兒的錢財,如今既然說是他偷盜你們錢財在先可有什麽證據嗎?”
名叫劉三兒的男子一聽心中暗暗竊喜:這會看你們怎麽拿出證據。
劉三兒也向言不凡和茵雪問道:“城牧大人說的對,你們強搶我的錢財可是有好多人看見的,你們說我偷了你們的錢,那你們倒是拿出證據啊。”
茵雪心中惱怒,但是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言不凡則站起身對著東陽城的城牧施禮道:“大人,我不懂布料的好壞和貴賤,還請大人一觀這個錢袋所用布料和此人身上的衣物所用布料是否有很大的差別。”
言不凡說著示意茵雪將錢袋交給城牧大人,茵雪聞言站起身將錢袋交給了身旁一個官兵,那個官兵又將錢袋交到了城牧的手裏,城牧仔細看了看錢袋,又打量了一番那個劉三兒,向他問道:“這錢袋所用布料乃是上好的錦緞,價值不菲,而你身上所穿不過是尋常布料所做的衣物,你怎麽會花這麽多的錢來買這個錢袋,還不從實招來?!”
劉三兒聞言趕忙說道:“回大人的話,不瞞大老爺,這錢袋其實是自己無意之中撿到的,本想賣了去換些錢財,哪知道走在路上就被這二人給搶了去,小人真是冤枉的呀。”
茵雪怒道:“你還真敢說,這可是魏國的雲煙緞,把你賣了都買不起本姑娘用作錢袋的這一小塊雲煙緞,你居然還能撿的到?”
言不凡則沒有理會那個劉三兒,而是繼續對東陽城的城牧說道:“大人,其實還有一個人能證實這個錢袋是我們所有。”
城牧問道:“是何人?”
言不凡答道:“是城中得意樓的一個夥計,之前我二人曾在得意樓用餐,得意樓的夥計見過我們的這個錢袋,而且我們是在出了得意樓之後才遇到的此人,所以隻要將得意樓的那個夥計叫過來一問,大人就能知道究竟是誰在欺瞞大人。”
東陽城的城牧想了想,對一名官兵說道:“你帶著這個錢袋去得意樓找得意樓的夥計詢問是否見過此物,然後前來回稟本大人,至於這三人暫且收
押,不得擅自離開,你們三人聽好,等到本大人查清這個錢袋歸屬之後,還要再對你們之中欺瞞本官之人再加上一條欺騙官員的重罪,到時兩罪並罰可就別怪律法無情了。”
那個劉三兒聽到要去得意樓找那個夥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頭冒冷汗,如今聽到東陽城城牧後麵的話更是被嚇得全身發抖,他趕忙不停地磕頭說道:“大老爺贖罪,小的一時貪財起了歹心,偷了他們的錢財,小的為了不進大獄才鬥膽欺瞞大人的,大人贖罪,大人贖罪。”
城牧大人一拍堂案怒道:“好你個劉三兒,你不光偷盜他人財物還反過來構陷被盜之人欺騙本官,來人將劉三兒帶下去杖三十,之後壓入大獄待本官另處!”
公堂上的官兵說了一聲:“遵命”,就有兩個官兵拖著不住呼喊的劉三兒走出了公堂,東陽城城牧將錢袋還給了茵雪,對她和言不凡說道:“既然本案已了你們二人也都退下吧,退堂。”
東陽城的城牧說完就要返回後堂,但是茵雪去突然叫了一聲:“城牧大人。”
東陽城的城牧回頭問道:“你還有何事?”
茵雪恭敬的對著城牧大人施禮說道:“回城牧大人的話,小女子的父親此時就在東陽城的官署衙門之中,所以想請城牧大人準許我進入府衙去尋找父親。”
城牧疑惑的問道:“哦?你父親在府衙之中當差?”
茵雪搖頭道:“回城牧大人,我父親是烏石城萬永商行的掌櫃,他今日是到東陽城的官署衙門來送烏石,是我貪玩才沒有跟隨父親一起來到官署衙門而是和這位嚴奇公子一起在東陽城中遊玩,卻沒想到闖下了禍事,還驚動了城牧大人。”
東陽城的城牧有些吃驚道:“原來你是金掌櫃的女兒,我剛才還與你父親在後衙喝茶談到你,沒想到竟然這就見到了,還是如此情形,真可謂是無巧不成書呀,快來隨本官去後衙,想來若是你跟我一同出現在你父親麵前,你父親也會去本官這般吃驚了。”
城牧說完就轉身走回了後衙,茵雪和言不凡也趕忙跟著他一同走進了後衙。
東陽城官署衙門的一間客廳裏,金四海正坐在裏麵品茶,剛才自己本來正陪著城牧大人閑談,但是一個府衙官兵說是有一樁錢財官司等著城牧大人公斷,城牧大人就起身去了前衙公堂處理公事,不知道何時能夠返回。
這城牧大人不回來,金四海也沒有辦法告辭離去,也不知道茵雪和嚴奇小哥兩人到沒到府衙來找自己,自己這心裏麵一直有些發慌,茵雪這丫頭可別給自己又惹下什麽麻煩事。
金四海正想著,外麵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而後東陽城的城牧就走進了客廳,還不等金四海行禮,東陽城的城牧就對金四海說道:“金掌櫃,你看看誰來啦。”
金四海聞言向城牧大人的身後一看,就見到茵雪盡然跟在城牧大人身後走了進來,那個嚴奇小哥也隨著他們走了進來。
茵雪開心的叫了金四海一聲:“爹”。
言不凡也對著金四海施禮說了一聲:“金掌櫃”。
金四海有些想不通,怎麽自己的女兒茵雪還有嚴奇小哥怎麽會和東陽城的城牧大人在一起,於是開口向茵雪問道:“茵雪,你嚴奇小哥不是在東陽城中遊玩嗎,怎麽會和城牧大人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