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首次力爭
霧裏雲倒十分喜愛日本的福原愛，如果說中意，霧裏雲這輩子就是喜歡福原愛那樣柔韻的女孩子。真希望福原愛贏一次，但見四年備練，技能素養沒長進，靈活性差。看來其教練思想境界有限得很。霧裏雲心道：中國人為何長乒乓呢？那是長心機、短協作、弱體質民族性情的反映，美國人為何長藍球呢？那是壯體質、性豪爽的民族性情反映。呃？那劉翔亊件不是偶然的現象吧？又老用一個人撐門麵，實際上在丟麵子，難道要讓外國人認為原來13億中國就隻這幾個人行？這屆奧運會開始燥了，人類開始燥了。
再看那王晧，很逗人喜歡，多麽希望他贏一次冠軍呢，可每每關鍵時候發揮失常，太軟氣，心理素質欠佳。冠軍真是世界第一人嗎？才不見得呢，比如舉重，世界大力士有的是，不過未參加比賽罷了。
看看電視，霧裏雲心情得到了調節。他的心不會被比賽撩撥得懸吊吊的，隻不過理性地感想。
諸種重複重壓催擊，能說霧裏雲不堅強嗎？他不是尋常人。
“查下，快遞到哪裏了，怎還沒送來？”編審主動尋問，顯然霧裏雲的據理力爭有效果。
快件査詢，三天到達收件地，也配稱快件了，因為霧裏雲居住在鄉鎮，霧裏雲通知了對方。
熊熊夜來打電話給霧裏雲：“有朋友家喜亊，要我去當司煙職亊，再耽擱一天才能送路妹回來。”還是熊熊送嘛。霧裏雲笑道：“好吧，我己抗不住了，幾天沒萊，常吃來一桶。”
他想說叫路妹獨自回來有何不可？但這樣就阻礙了熊熊來玩的可能，況且外侄可能是擔心路妹獨行不歸，也隻好答應。
其實又過了兩天，路妹才回家。霧裏雲笑迎熊熊：“熊熊好！”換了個說不清的表情對路妹道：“稀客，請坐。”熊熊笑了，見禮招呼道：“幺外爺吃了沒？”路妹知道爸爸的客氣不正常，無知識措詞，隻能笑笑。
***
霧裏雲越想越有氣，你個臭編審又不想丟手，又把作者的作品刪得大失光澤，什麽玩意兒！什麽心態什麽水平，早知如此你當初為何甜哥哥密姐姐地要去？霧裏雲又發短信：
我書言語很客觀，無偏激言行，就是佛理方麵也是講事實擺道理，有作家看過就佩服這一點，希望你有膽識。必須令我基本滿意，否則很簡單：退約。
對方回話：隻要不涉及政治、氣功、佛教，我盡量恢複，我不刪出版社也要刪。
哼，中國起碼的言論自由也沒有，好歹都不準你渉及其話題，這成了什麽統治了？更不說超前之見了，隻能讓庸俗無知存在。別想叫我屈服！霧裏雲這句話未發。未發的話多著呢！
霧裏雲又打電話：“你誰呀？”
“我哎，哪個！”路妹在睡覺，語氣生硬，顯然不滿打攪了磕睡。
“還未動身？”
“這會兒沒車了。”
“願回來就早點，別一天又一天的。”
“曉得了哇！”路妹吼聲道。
媽的，有理完了，比老子還衝。
翌日不見歸，霧裏雲又打電話，劉剛接到了，說熊熊又喝醉了酒。路妹還得推遲回家，我們說了路妹一頓，她說她錯了。
霧裏雲生活已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靠請鄰居齊老師買回的包穀漿又過活了一天。《讀懂天地的人》難以優生，路妹打掉了他最後一點愛意。霧裏雲不會哭，他受得了命運的夾攻，沒有悲傷，當然也沒有歡喜。
忽然，霧裏雲想到玩玩抽簽算運如何？雖然他從不相信。點開百度找，卻它媽一點一個笑簽，無用。這東西就是隻能玩玩不可當真。又點開另一種搖簽法，終於不是笑簽了。判語是：底牌還未亮，一切還在未定數，說話不要滿，說半句留半句，以免難以收場。……嗨，還真它媽符合他當前的境況，霧裏雲覺得自已與出版方爭執的隱忍作對了。
對方又回話了：在我職責範圍內，盡可能按作者意見來，滿足作者，我知道出一本不容易。我不把關，出版社刪減更厲害，否則就不會出的。
霧裏雲回話：看第二次清樣基本滿意就繼續,不行就退約，別希望我屈服。最好別讓我把話往深處說，事往絕處作，不退是你們良心問題，但我有的是辦法“叫你們付代價”這後半句省略。
當初你就說盡量保留，可連詩歌就刪了，這就不能不說明一個問題，絕非出於單純的政治原因心態……霧裏雲省略話語暫不深說。
霧裏雲連續留話：
對政冶、宗教、氣功好歹都不能涉及話題，成什麽話了？隻準寫平庸的故事嗎？那還有什麽厚重味的文學作品？若按你刪下來，讀者一定會嗤之以鼻，譏笑這就是【讀懂天地的人】嗎？客觀上你就起了不應該是你的身份起的壞作用。
不要老以出不了、出版社的看法作法來使我就低、屈服，首先你應表現出高姿態，第二次清樣我要達到基本過得去，不然就退約。
什麽亊我自有主見，至於退約後我怎麽出，那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對方終於這樣回話了：退約可以，但要交出編審和清樣費用。我多次重申了，編審有編審的尺度要求，不是什麽內容都能以出版的。
霧裏雲依然軟中帶硬：看了二次清樣再說，如基本要求達到才可繼續。
對方回話：多次重申了出版有出版政策，不是什麽內容都能有的，現在是能不能出的問題，
霧裏雲回：我自知道政策尺度。
對方：這樣吧，這本以叢書形式推出比較好，單行本出版社把關比叢書嚴格多，標記的內容我加了，我擔心出版社會拿下，等於是無用功。叢書因多本一套，出版社審讀沒那麽仔細，出版社的編審上我再做做工作，盡可能滿足作者了，我知道作者的期望，精華的東西刪了確實可惜，可我也沒辦法，不然沒法正規出版，請理解。若按霧老師想法，還是叢書形式相對好操作。單行本怕仍然拿下。不然霧老師即便不在我們這裏，在其他公司做，仍然會遇到這些問題，除非不是正規出版。
叢書和單行本是一樣的圖書，我們整套發行，沒什麽差異，國家網站均能查到在版編目數據。這樣的話，內容可以最大化保留，因為叢書一套與單行本一冊，出版社要求編輯審讀時間差不多，不可能那麽細致。我在做做工作爭取爭取，內容也差不多能保留。
霧裏雲回話:行。
對方回話：這樣，你我工作都好做，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任何圖書不審讀不可能，那是失責。我給霧老師看本圖書編審記錄。
霧裏雲回：你們對書的審讀當然是盡心費神的，我沒說你們這方麵不盡責。
對方：我現在很想滿足作者願望，真的，我是擔心出版社那審讀把關，所以咱還是叢書吧，不然我這做無用功。
但我還是要看二稿淸樣，說不定有些我還可刪些。當然，漏補的需要我還是要標注的。
是的，我正在比對補充中，肯定給作者看第二次清樣。
好了，煩您了，這也是我一生來力爭的第一件事，舍此我皆讓得。這就達到了基本滿意。謝謝操勞，給您寄兩斤茶慰勞慰勞。
不用，這都是我本職工作，隻是沒能讓霧老師滿意，真不是本意。先啥也不說，我按作者意見完善內容，回頭咱們補簽份叢書形式的合同。過幾日與第二次清樣一同快遞。單行本比較叢書嚴格，我怕到時刪減內容霧老師意見很大，我沒法向作者交待。
霧裏雲：就這樣定了。
對方：好的，那就這麽明確了，內容我按意見補充，如第二次還有未補充的，請勿動氣，另補充，別出格就行。出版社審讀我再做工作，但咱的內容也不能說不過去。
好。
請做好心理準備，第二稿按清樣補充，若仍沒有補充的，則做第三次補充，我就跟《讀懂》磨上吧，磨也磨出個精品，時間上請寬裕些。我就跟《讀懂》磨上吧，磨也磨出個精品，時間上請寬裕些。”
霧裏雲留言：這就對了，感謝你對這書的態度，要知道，這書文筆不算上佳，但其題材、價值可以說千古無二，生命力長壽，絕非時尚短命書。
其實，霧裏雲想說的話是：從你這段話就可以看出我對你之前的感覺不錯，你之前雖然仔細審讀，糾正殘存的錯別字符，看似認真負責，實則對《讀懂天地的人》不負責任的態度，直如對待自費書的態度甚至不及，不但不顧及出版上市的興衰，而且是一種削弱打擊行為，所作所為，吝嗇、小家子氣的反映，什麽職業道德精神？要不是刺激了你編審一下，你的態度還不會轉變呢！
唉，雙方退讓一步，總算沒崩潰。那麽挖苦話、狠話也就不用說了。不說最好。人生多修善道不是壞亊。
然而，霧裏雲深知，單書號與叢書號大有區別，叢書號進不了大型書店，其電腦係統不認賬，隻能集體進其所屬專賣店，這就大大地局限了市場範圍，霧裏雲寫書的出發點何止如此之低？更非隻出個記念性書籍，不但希望廣泛發行，還希望普及世界呢，亊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隻好委曲求全，跛子穿花鞋——走一步看一步，一步走錯，起點低了，又烏雲欲遮太陽，要想一蹴而就辦不到了，任重道更遠啊。隻能寄望於在它的專賣店脫銷了。
……………………………………………………………………
27底牌未知
路妹在山上那堅決的態度，不曾料到又起了回心轉意的變化，那是外侄家訓導的效果，而她的大哥兒也害怕路妹，大哥兒也無駕馭能力。於是路妹算他家什麽人？不可能白養。
路妹回家後突然間的確有轉變，見爸爸依然自已洗襯衫，說：“爸爸我給你洗！”但卻老習慣不改，賴在電腦上不肯離開。直到泡過了很久霧裏雲又親自動手去洗，他隻能靠在牆邊，無支撐物他是站不穩的。再一次，霧裏雲午睡，欲方便起來，卻見路妹已將尿壺拿進裏屋。霧裏雲笑道：“第一次這樣默契喲，聽到我腳步聲有異就知道我要幹啥。”
但路妹是不是從此脫胎換骨變個人？事實證明隻是一時的轉變，難以堅持。熊熊推霧裏雲上街，去找當年的女學生現在的寡婦季小女，托她尋個保姆。季小女當學生時曾摔壞了腿，霧裏雲率全班學生湊買果品去看她，她當然永遠記得這亊，畢業時單獨專程去霧裏雲宿舍，多麽希望霧老師有什麽異常舉動或說我愛你，那時她是個典型的小小姑娘，長相乖，可霧裏雲有心無膽，什麽也未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