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物以類分
文學創作和消費處在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的惡性循環中不能自拔,傳統出版的改革還相當艱難。在這種困境中,唯有網絡文學真正衝破了傳統出版的桎梏,實現了創作發表消費的空前的自由和迅猛發展。
當然,網絡文學的商業化、低俗化傾向是不能不讓人憂慮的,但網絡文學中包含的文學創新的新生力量和因素其實也是不可藐視的。即便網絡文學99%是垃圾,但這些垃圾是生命力旺盛的新陳代謝(這些垃圾正在充當青少年讀者的主食);即便傳統文學大部分是正品,但這些正品中已有不少枯木朽株!它們正在被讀者厭棄。網絡文學是草根文學、平民文學的溫床,是文學大眾化的天空。同傳統文學的日益小眾化、圈子化、貴族化比較起來,網絡文學的這一特征無疑是時代進步。當然,網絡文學是特殊群體的,要加以引導與管理。
網絡文學的時代特征和傳統文學保守落後比較起來,那就是它擺脫了傳統文學思想空洞、生活枯竭、藝術老態、觀念保守、格調迂腐而充滿無限的想象力。傳統文學雖然在精神教化和藝術完美的追求上占有優勢,但是無論在是在思想上和藝術上都日漸缺乏衝擊力和吸引力,缺乏生機活力,顯得老態龍鍾、高處不勝寒。如果它頑固不化、不肯吸收新鮮血液,式微頹敗是難以避免的。毛澤東同誌早就提出我們的文學必須堅持大眾化的方向,必須讓群眾喜聞樂見,我想他的這番話現在並沒有過時。現在我們的文學也必須走大眾化路線,必須創新讓人愛讀愛看的文學作品。
5大家大作大眾
欲排向金字塔頂尖的出版社之“三哥、二哥、大哥大”們,基本上隻抱定既成名之祖宗遺產坐吃山空,要麽專候熟透的桃子,無吐故納新之魄力,口口聲聲我們隻出名家之作,並有曰之為好書都不出,隻出經濟效應好的書,似乎不這樣不足以顯示門望,又似乎不出幾百萬乃至千萬字之厚書,不足以體現大家之氣,卻又希望人人都捧著幾斤重的厚書,大眾化。
名家還在待字閨中就己成為過來人了嗎?隻不過迂腐、小家子氣心結,翻不過那道坎,卻隻埋怨純文學市場的蕭條。事實上,生活大眾中,有幾人閑得無聊整天抱起厚書費寢忘食?小眾化、貴族化,或低俗化、老化是必然現象了。就是《紅樓夢》亦並非每個知識人、大中學生都喜閱。
又重商輕文似乎是古來的傳統遺風,雖然文學承載著人類文明導向義務,卻少有因文而富而養生者。在不少出版商人盤剝的眼光下,勞心之最的作家“高級工”,被視如建築工地上水泥工之低廉勞動力!文明品位何以得提升?隻有退化。價值分配的不公,體現不出文化甚至科學的應有價值。
這就是傳統國之現狀,一直以來的現狀!與發達西方人的差異對比。
麵對人類曆史的進步需求,麵對現代化的需求,這種現象應該立法性改變了,用寶劍強迫改變!當這種怪圈淡化,就意味著國人素質悄然產生了質的飛躍!
因為,衡量一個民族的文明程度實質上並非僅物質的奢華!
真正的贏家不是守衛,而是進攻、膽識!
******************************
女生們的特點是,相互間時好時壞,不時又有了心眼,磕磕碰碰慪慪氣,然後又好了。不過,路妹超群的獨立生活訓練而得到的能力使她總是成為主心骨,買菜、做飯、買東西已老於搭訕,雖然依然語言幼稚,這也比同齡嬌生的強多了。
經過綠園山莊的父女分離生活鍛練,路妹離不開爸爸的感覺時常襲擾著她的心。大約是叛逆的年齡段又一次早熟了吧?路妹開始覺醒了,她開始感覺出隻有家裏、爸爸那裏才是多麽地溫馨與自由!雖然天天都在絆嘴,但她潛意識裏一樣能感知那隻有親情的絆嘴。她想起爸爸說過,敬老院也需要服務員。爸爸說他有管事的老同學,霧裏雲希望路妹去當服務員,是想改造她、鍛練她一下尊老愛幼的知識。一可在身邊,二可掙錢,一舉兩得。路妹的一同伴說:“挨幾個月掙個自己的錢,過年去吧,好給你爸買個東西他才喜歡。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爸爸,就不用打工了!”另一同伴說:“路妹,你它媽幾次跑背叛你爸,你爸還殘疾了,你不要把你爸給我!”
“那你當她爸的情人!”
“嘻嘻……”
一陣閑笑,路妹的情緒也就暫時安定下來。
一切繼續著。
當初被路妹作伴帶往老家的在校初一女生鄭豆,在霧裏雲的情報下,遠在浙江的打工父母托家鄉族人急忙趕去,趁天亮未起床時逮了個正著,帶走去了浙江父母身邊,也隻好打工了。而當初帶壞了路妹的大女子的情況,路妹從手機短信知了大概。
大女子十七歲,身高約165厘米,不能說她豐滿隻能說胖,當然並非胖得像大母豬,長相不算討厭,上嘴皮比下嘴皮長,穿著十足的下九流特色衣褲。
路妹進綠園山莊前與大女子漂浪了半個月。此後大女子用露水情掙得了路費,去了西安市。她是摸得到門路的,瞎撞進了一賓館。走近一樓前台向男服務生瞟個色眼打個問訊:“問一下這位帥哥,要人嗎?”
服務生打量大女子,第一印象是文化低,沒素質。問:“有身份證嗎?”
“沒……沒有,要啥身份證嘛,要的是人,嘻嘻!”
其實在這年代,表麵形勢下真正湧動的是暗流,沒身份證的、用童工的大量存在。男服務生說:“你隻能在二線工作。”拿起了電話。
“啥叫二線?”
“不該問的別多嘴,”男服務生厲聲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女子被人領進三樓,說明來意,一女老板氣質的人說:“我是二線負責人,叫我大姐,看你像是山裏人,清純的樣兒,多大?”
“十七歲。”
“看得出你己不是處女!”來得猛,一絲不掛。
大女子不由一驚。
“想知道實際什麽工作嗎?”
大女子點點頭。
“但告訴了你實情,就是願意留你了,那你不幹也得幹了!想好了!”
大女子略作猶豫,依然點點頭,她何嚐聽不出弦外之音?她有的是思想準備。這時代的國人,純潔自愛的中華傳統已被刷新,似乎末日的醉生夢死。不諳生命真諦,這時代人將不人了。
“那好,你的工作就是接待‘露水情人’,處女與非處女、幹得好幹不好工資是有區別的,工作由我們分配,你隻管接待分給你的情人,幹得好月工資一萬以上,少則五千。領她去培訓,發彩頭。”
這使大女子心頭一喜,暗叫道,媽耶,這比路妹的高級教師的爸爸工資還高耶!
原來,此賓館倒也算正點,暗妓們都要經過聽課培訓,發彩頭就是打扮、避孕具等。培訓你如何講性衛生、如何發揮激情等,而情人也是按雙方的品位印象分配,工資統一考核、核算。
大女子浪跡於陌生人際己成習慣,很快適應。
也很快接手了工作。麵對陌生的、毫無感情基礎的“露水情”,大女子很能適應,她的“激情技能”實在有先天缺憾,白培訓了。“媽那個操的,你很差勁!死逼一個!”第一位客人是個大卡司機,換了床沿式才盡興。發泄後憤憤地說,“糟蹋老子的錢了,你還要學著點!”而大女子呢?卻無酒量,三兩下碰杯就夠量了,入醉了。
這個人生世界,靠賣肉體賺錢,恐怕是世界上精神、物質最窮的人了。大女子、路妹與鄭豆這類人,皆是初中輟學生,好逸惡勞厭學人,大女子、鄭豆皆“留守少年”,雙親遠在外地打工,可路妹呢?
路妹就是想重新作人也有些身不由己了,往日的男友們象蒼蠅一樣嗅到了她的氣味,“喂,路妹,晚上在龍興賓館來!”不容抗拒地口氣,使得路妹如期而至,並帶上了個女伴。“
“哇噻!講信用,不愧哥們!”三個男友中的一個打了個響指道。
“咋不給我們偷一條煙來?”另一個說。
“敢?我說你是不想叫我們混了!”路妹說,“再說偷得出來嗎?”
路妹又問:“叫我們來不招待嗎,有啤酒嗎?我想喝。她己有癮了。
“哇塞,你去買5瓶!”
……是夜,吃著麻辣小吃,一人吹一瓶,一麵胡言亂語,辣得啊兮兮地,眼紅得神兮兮的,路妹的女伴隻能渴半瓶,己飄飄然了。喝罷,一致同意去山梁公園耍,今夜有月光。
外麵,夜特有的微風使這三男二女清醒了些,但每個人心裏都意識過那種亊——作愛,隻是路妹的女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還是處子身,一想到那事就一陣痙孿,至於是否拒絕,似乎己身不由已地,不是跟著來了去了嗎?莫棱兩可的心情似乎去隨遇而安,她比路妹強,讀完初二才棄學,微胖微矮,豐滿多多,長相嘛,乖。
月光下的山包公園環境好冷美好冷美,路妹順理成章被一男生摟靠在欄沿,取高就低調整位置,開始夜幕下的勾當,路妹的性格當吃飯那麽隨便,一麵還象平常一樣睜著眼睛說話。而女伴則不然了,被分兩男生輪來,早己情不自禁地哼叫起來。“小點聲,當心被人聽見。”男生提醒說。末了,又過一小時,雙方換了主,再來一次。爾後又總結起經驗來。“我說路妹,你裏麵沒得她那樣像火一樣燙,不夠爽,你要向你這位伴兒學習!”這些個少年郎哪裏是愛情?純粹是種需要。
女性,作為高級人類,究竟應不應該守住最寶貴的防線,不能隨便讓人攻破?什麽都開放,是文明進步還是墮落?需知低等動物就是亂倫的。這些問庭,路妹聽霧裏雲委婉地開導過,可她聽得進嗎,聽得懂嗎?
月亮下山了,天地歸於一片混沌,這夥少年也下山了。
翌日,路妹照常來去,難道還看得出有什麽不同嗎,缺損異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