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遙控尋找
霧裏雲在老師們咒罵綠妹的援手中苟延著時光，難得一遇的好校座宋校長就替霧裏雲打過開水、拉一把。隻等待去還未峻工的縣光榮院，那裏有專人負責生活起居，校長己聯係妥當。
現實就是現實，大多數時間，霧裏雲隻能柱手杖靠著牆壁挪動腳歩，提著兩熱水瓶清晨去開水房打開水。“你不如買個雙拐撐在肩窩，穩當多了。”老師們建議說，“看你那單杖搖搖晃晃的，叫旁人看著就擔心，這個路妹呀，怎麽忍心丟下的！”霧裏雲卻不願柱雙拐，死也不柱雙拐。哼，佛爺我劃入殘疾人係列了，心裏真它媽不是個滋味，自尊心再一次受到打擊。不過很快釋懷，畢竟是至少是聖者心襟，形象差就差吧，走自己蝸牛的路吧，讓人們說去！
相對全校來說，霧裏雲的宿舍距廁所最近，距開水房最近，大不幸中總有些小幸，難道這也是命運的預案？幸好有老師算計調換他的宿舍他拒絕了禮物似乎也有先見之明。
霧裏雲提著空壺去，總是老師或鄭婆婆幫他灌好水送回宿舍。鄭婆婆乃承包澡堂老師的嶽母，這個來自地道的農村的幹癟老婆婆，霧裏雲把她佩服得結結實實的，那簡直是勤勞鄉下人的典型代表，無孔不入，竭盡搜刮、運用之能，手腳不歇，撿東撈西，竟然能在枯燥的學校環境月進私房錢不止兩千元！“鄭婆婆。”霧裏雲說，“你把我路妹一大山衣物拿去燒了，己有兩女生挑了兩次拿走，這是剩下的。”
太多鄭婆婆摟不走，出去叫了個幫手—鄒老師的媽鄒氏。鄒氏進霧裏雲宿舍說：“霧老師，要不要請個保母？我給你介紹一個。”霧裏雲當然需求，但希望上限是三十五歲，最好是個黃花姑娘、無夫之女也！“多大？”霧裏雲問。
“可能五十多了。長得乖喲！搞好了轉成一家人，還看人家看不看得起你也！”在她看來，霧裏雲己不值半文錢了。
“笑話，老婆婆了還有什麽乖的？”霧裏雲沒有正麵抗議鄒氏對他的無知愚感，隻以口氣的剛毅讓鄒氏修正了一些愚感。不過待後的接觸，鄒氏的口氣就敬畏多了——此人不是她印象的那樣。
“你開1500元嘛！”
霧裏雲未開口表示不同意。
“1000元？”
“這還勉強能考慮。”
翌日鄒氏再去對霧裏雲說：“我四處跑腿才給你聯係上，你不給跑路費不行！”樣作玩笑實則認真。霧裏雲伸手就開抽屜取出百元劵。
“說笑話說笑話的，還說我敲榨你！”鄒氏假意強推辭，霧裏雲給麵子強送。鄒氏終於不好意思地把錢捏在手中，許久才悄然揣入衣兜。
霧裏雲翌日見鄒氏打開水，對她說：“是800元同意就來，不同意作罷，學校食堂工人早起晚睡忙不停才800元呢，我一人又簡單。”鄒氏見霧裏雲態度硬朗，說：“那我再問問。”
再一日保母來了，是一五十五歲老女人，因為霧裏雲看她露出的胸部肌肉己明顯萎縮，脖子露老筋。這己是夏季，穿著倒也灑脫，那是不肥不癟的身材所致。原來這人保母已成職業，已三次離異第三次當保姆了，並且去山東城市見過世麵，跳熟了健身操。
霧裏雲生活頓時走上了正規雖然人多是以已之味口烹調，但心情並未好轉，路妹的行跡不斷灌進耳朵，衝擊感情的起伏。
“在城裏碰到路妹一夥！”
“路妹又在街上，穿著高高跟鞋！與幾個男生女生肯定在哪賓館。”
“路妹可能跟大女子去了西安！”
……
狗東西欺我難動歩，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晃悠！霧裏雲心中放棄了她實則掛念得很。這東西迫不及待穿上了七寸高跟，上初一那會兒就吵著要高跟鞋，霧裏雲滿足她的是道理加一頓臭罵。
多方托人打探，派出所聲稱管不了。熊熊來電說：“幺外爺你打探到路妹實處，我回來收拾她。“霧裏雲說：“找到了把她領到你山西煤礦吧，交給你媽她們管，讓她作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翅膀養得能飛了隨便飛走。但等你們回來，路妹還在不在原處就又難說了。”
半月後，霧裏雲對二黃說：“請你上街注個意，打聽打聽。二黃乃食堂老板大黃的二弟，常去霧裏雲屋裏看電腦彩票信息。二黃說：“那隻有從與路妹耍的那夥街上混混那些個口中套話，才能套出實情。古華說：“路妹棄我而去後，我搜見她的QQ空間,見她轉載的全是什麽‘要麽忍，要麽狠；沒心沒肺，活著不累’、哥啊妹的情侶網，玩虛擬結婚，這會使少年人將來的實婚變得花心，開放墮落。你說現在這社會鋪天蓋地都搞些什麽墮落熏染嘛！難怪那麽殘忍地棄我而去。可我的怨恨並未因時光加重，反而愈掛念。”
幾天後二黃去對霧裏雲說：“我遇到街上那幾個遊皮子了，我是這樣問的，路妹怎麽沒見與你們在一起耍了？”
“她好像在城裏啥綠園山莊，七裏溝那邊。”
後來的事實證明，二黃探得的消息最準確。好哇，霧裏雲才想到起用幹女兒去探虛實，幹女兒就在縣中上高中，七裏溝就在縣中後。當夜，霧裏雲的手機響，是那個大女子！
“你不要找路妹了，我們在西安。”大女子叫毛青,路妹曾透露毛青給她買了個什麽布娃娃，要她去縣城取。
“毛青，你這事作得不地道吧，我這個樣兒了，你把路妹給我勾走！”當初大女子常被路妹帶去家裏耍，幾次夜不歸宿，自此路妹開始變本加厲變壞。
“你還有理，你是怎樣對待路妹的？”質問的口氣。“你把路妹打得，頭發就揪落！”，
這倒是事實，成為路妹出走的借口。熊熊來電吿知路妹早有心棄父浪蕩，說最邁幾天路妹可能要跑。幾百次積怒，霧裏雲隻有趁路妹睡覺才打得到她。一頓竹棒朝除頭部外的地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