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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身份的揭開

  第33章身份的揭開 

  看著女子咳嗽,喬叔臉上的笑容隱去,帶著擔憂的勸說:「你不該來的。」 

  上官文彬早就將葯熬好了,見他們三個回來,便利落的倒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葯汁,放在女子的面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知道她不願意提起京城的形式,便轉移話題,也當真是有些不解的問:「小丸子身上還有一個追蹤器,不怕她丟了,為什麼還要答應許士良呢?」 

  女子慢悠悠的吹著葯,嘴角的笑容很是平和:「他也不過是一個父親,為自己的孩子求一個庇佑,沒什麼不能答應的,況且……」 

  「況且什麼?」上官文治見她似乎有所猶疑,不由的追問了一句。 

  「滴,滴滴——」女子手腕上面的手錶發出了聲音。 

  這是周靈兒研製出來的最新衛星電話,因為製造的複雜,只有兩個,一個是周靈兒自己藏在熊仔手機掛件裡面的,還有一個就是她手腕上面的。 

  女子放下了葯碗,按下了手錶的調動按鈕,就聽到一個帶著雍容華貴的,絕對不屬於周靈兒的聲音響起:「顏如玉。」 

  屋子裡的人都是一震,唯一面色如常的就是端著葯碗正準備喝的人。 

  上官兄弟兩人面帶擔憂,就連喬叔也皺起了眉頭,這兒是除了他們幾個之外,絕對隱秘的存在,可是如果通過衛星追蹤,只怕就…… 

  女子伸手要掐斷電話,就聽對方說了一句:「不管你要做什麼,一個月,你必須回來,否則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所做的事情,就不會再是秘密。」 

  「顏……」喬叔嘆了口氣:「如果知道你的身體這麼糟糕了,我也就不通知你了。」 

  「喬叔,當年你來不曾後悔,在山上一呆幾十年也不曾後悔,我同你立場一樣,況且……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顏如玉說的不快,聲音淡淡,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喬叔心裡忽然有了些遺憾,就如同他看到許瀚海的時候一樣。他們明明是世上最為精彩的人物,卻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 

  顏如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葯,才說著:「喬叔,你對許瀚海這個人,了解多少?」 

  喬叔一愣,「許瀚海?」 

  顏如玉皺起雙眉,似乎有些想不通:「發現人販子,甚至從人販子手裡帶走小丸子都不奇怪,可是他能夠摘去小丸子身上的追蹤器……」 

  「也許是因為他見過呢?」喬叔也想了想:「老許對他這個兒子管的不嚴,大概是在外面見識過,之前他不是去考了醫科大嗎?」 

  顏如玉端著葯碗並沒有喝:「追蹤器都是隱藏在東西裡面的,一個五歲孩子身上,有必要去翻這些?除非是知道,或者……曾經遇到過,留了個心眼。」 

  「這個……」喬叔有點回答不了顏如玉的問題。 

  而一旁的上官文治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小靈兒發出通知的時候,我就光顧著找人了,許士良一聯繫就當成急救雨了,我沒想到你想知道這個,也沒多問……」 

  顏如玉略微沉吟了一下:「文治,許士良那邊你去試探一下,看看是不是他跟許瀚海說了些什麼。」 

  上官文彬想到什麼,問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去查一查許瀚海?」 

  顏如玉看著手裡黑褐色的葯汁,喬叔倒是先回答了:「那孩子的確是有些變了。」 

  喬叔這一句,卻讓顏如玉微微有些沉思起來,許久之後才轉頭看著上官文彬,道:「讓小靈兒那邊也跟江淑琴聯繫,看看能不能拿到許瀚海的資料,從總部走的話,距離太遠,而且容易引起其他人的關注,就算是江家人,也要注意,別把消息透漏出去……」 

  喬叔看著眼前的女子,問:「你是不是懷疑許瀚海?」 

  **** 

  許瀚海的腦子裡面渾渾噩噩的,那封信他沒有打開,可僅僅是封面的筆跡,就已經讓他混亂。 

  這一刻的許瀚海,忽然衝到衛生所外面的池塘裡面,他迫切的需要洗上一把冷水澡,可惜就算是冰冷的水,也不曾澆滅了他心頭的痛,被他塵封了近二十年的人,二十年的事,闖入的突然,讓許瀚海有些猝不及防。 

  「撲通——」跳進池塘裡面的許瀚海,將自己埋在水裡。 

  水是山上的溪泉水,經過草被植物的過慮,匯聚於此。 

  水清而冷,卻澆不滅這一刻許瀚海心裡的涌動,直到快要窒息,許瀚海才冒出頭來,狠狠的一拍水面,聽著因為他而發出的「稀里嘩啦」的水聲,許瀚海就那麼呆站在了岸邊,攥著的岸邊草被泥巴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了。 

  許瀚海靠著岸邊,將手按在心臟的地方,那裡「撲通——撲通——」跳動的劇烈,所有有關於顏如玉的回憶,讓許瀚海無法控制。 

  那個人是被他第一個放在心上,心尖尖上的。顏如玉的聲音,顏如玉的笑容,顏如玉的智謀…… 

  唯一一個不是因為性而迷戀,就算那麼多年後,許瀚海也依舊無法忘記那個人。 

  僅僅是一封鐵畫銀鉤的筆跡,就已經讓他血脈噴張。 

  許瀚海回憶著與她的點點滴滴,情不自禁幻想她就在自己面前,眉目如畫的淺笑模樣,似乎天塌下來,也都在她預料之中的從容樣子,讓他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又彙集到了一個地方…… 

  許瀚海渾身濕透的爬上岸,站在木板碼頭上,就算自欺那麼多年,掩蓋了那麼多年,一封信,一道筆跡就讓他丟盔棄甲,形同瘋子。 

  在這春末夏初的池塘邊,渾身濕透的許瀚海躺在碼頭上,望著天上數不清的繁星,風吹過濕透的身子,就算已經步入夏季,卻也依舊冷,冷的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看著星羅棋布般的夜空,許瀚海沒頭沒腦的想著,好在這裡離著衛生所還有點距離,不然就要吵醒老爹了。 

  王素芳今晚是不是還會睡得著呢? 

  張芬那丫頭也快要去學校了吧,張偉候的病既然已經好了,自然不需要張芬日夜伺候,而且那丫頭今年也要高考了吧? 

  東想西想,可是許瀚海發現,天上的星星還是組合成了顏如玉清淡的笑容,那時的她低頭問:「你許誰的瀚海情深呢?」 

  許瀚海忽然笑了,笑的恣意而又張狂,像是對著星星組成成的顏如玉說,也像是對著他自己說:「顏如玉,最了解你的,是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的,只有我,既然你最初的基地就在靠山縣郊,你自己將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 

  如果註定瀚海情深也換不到你的情,得不到你的心,那麼你的人呢?這一輩子,你我還不曾相見,可……只是一封信,一道筆跡,就讓我忘不了你,那麼今生,我許瀚海發誓,絕不走上一輩子的老路! 

  顏如玉,你是我的!得不到,就毀了!毀了你的傲骨,毀了你的希望,毀了你——哪怕是死,也不放手的目的! 

  許瀚海站起身,決然的轉身離開池塘,一步一個濕腳印,這一刻的許瀚海眉目狠歷,就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 

  ——顏如玉,你我之間,才剛剛開始! 

  **** 

  青山,木屋。 

  顏如玉點點頭:「這人似乎知道了許多東西,不查我不放心。」 

  喬叔皺著眉頭:「老許這人比我還要有分寸,應該知道我們的事讓他兒子牽扯進來,就不容易全身而退了……」 

  顏如玉微蹙著眉,「許叔那邊應該只是想要為許瀚海求上一個平安,不過還是要去查一查,如果不是許叔,那麼許瀚海這邊就有幾點不解之處了,他雖然不是京城那邊的,只是……」 

  顏如玉一邊梳理一邊說:「首先,是小靈兒被人下了薄情,甚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借著江淑琴在市中醫院的身份被許瀚海揭破,然後就是小丸子。 

  如果這些是京中的勢力,那麼不太可能做這樣毫無目的的事情,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只會將之當做一個把柄,留著日後需要。 

  甚至昭平這麼急著讓我回去,也不過是怕我在外的消息走漏,引來敵對勢力的封殺。況且我人雖不在京中,可是離開之前幾股勢力相互牽制,誰也應該騰不出手來,在這個偏遠的地方橫插一手。 

  如果做了這些的人是許瀚海,那麼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最重要的是他有什麼好處?」 

  「你的意思是許瀚海……」 

  一條條的梳理下來,顏如玉細細地吐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可能推演一遍,終究是得不出結論:「現在對許瀚海的事情下任何的結論,都為之過早,在沒有確切的資料到手之前,我也無法斷言。」 

  有些疲倦,顏如玉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頭,似乎是在對這他們分析,又像是自己在梳理:「也許是許瀚海接觸了什麼人,也許他能夠得到一些我沒有想到的好處……也許這些事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事情的可能性太多。」 

  上官文彬擔心:「從這裡回去要二十天,如果……就沒有幾天了……」 

  如果再去追查許瀚海的話,時間只怕會來不及。 

  顏昭平的限期,是一個威脅,然而他們也只能接受這個威脅,因為上官知道,他們不能讓靠山縣郊的事情不再是一個秘密。 

  「一個月,也是昭平能夠給我掩護的最後期限……」顏如玉神色有幾分的凝重,她不曾想過要把京城的戰火蔓延到這兒來,可是…… 

  顏如玉用手按了按自己隱隱有些作疼的額角,「我有一種感覺,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顏如玉說的含糊,其實就算是一向算無遺策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好像是,有些什麼東西,在不知道的時候一步一步發生了,也許會影響,也許會…… 

  見她這樣凝重的神色,上官兄弟兩立即站了起來:「我們馬上按你的說的,分頭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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