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爭論
路竹汐和溫宇回到店裏是已經是中午了。因為出來的急，溫宇連門都未鎖隻掛了一個休業的牌子。
溫宇將休業的牌子取下來推開門走了進去，路竹汐也跟著走了進去。桌椅有些亂，應該是自己昨天打亂的。路竹汐有些心虛的挪開了眼。
溫宇走進廚房，將圍裙圍在腰間，開始燒水。
在去菜的空檔，撇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姑娘“你幫我洗一下菜，會洗嗎？”
呆愣的路竹汐後知後覺。“哦，好，會。你等一下。”路竹汐將藥放在旁邊的桌上，擼起袖子準備進入廚房。
“你把藥拿進廚房吧，放在外麵會被別人拿走的。”溫宇一邊幹活一邊囑咐著。
正打算抬腳的路竹汐頓了一下。“哦。”隨手抄起藥進了廚房。“這個藥要放在哪兒？”路竹汐盯著忙碌的溫宇問道。
“我身側有一個櫃子，你打開放在那裏就好。”
路竹汐根據他的話找到了那個小櫃子打開。裏麵是刺鼻的辣椒味。路竹汐一時有些猶豫。“這不會串味兒吧？”
“放好了嗎？”溫宇見路竹汐還沒放好開口問道。
“哦！好啦。”路竹汐江南一大包藥胡亂塞進櫃子裏。關了門接過溫宇手中的菜，打開水龍頭洗了起來。
中午的客人並不是很多，路竹汐和溫宇還忙得過來，可到了下午，人就漸漸多了起來。到下午四點多時，飯館已經人滿為患了。
路竹汐並不會做飯，在廚房也幫不上忙，索性她就當起了服務員。從剛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慢慢熟悉，她，感覺自己還是很不錯的，小小興奮一番，立馬投入工作。
“服務員上兩瓶啤酒，九號桌。”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扯著嗓子喊。“服務員一份蛋炒飯，一號桌。”
她拿起兩瓶啤酒向廚房外走去。“你的啤酒！”她將啤酒放在桌子上，開口笑笑。
正在扒飯的眼鏡男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我沒有啤酒呀！”
“你沒要嗎？”路竹汐不確定的問。
“真沒！”眼鏡男重複了一遍。
“我的啤酒呢？怎麽這麽慢！”穿著西裝的中年大叔不滿的嚷嚷道。
“哦，抱歉，我記錯啦！”路竹汐匆匆道了歉，拿著啤酒向九號桌走去。
眼鏡男望著那姑娘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扒飯。
“叮鈴！”“竹汐，把蛋炒飯給一號桌端一下。”
路竹汐將蛋炒飯放在一號桌。神情有些恍惚，耳邊盡是嗡嗡的吵鬧，眼前也出現了無數重影，她搖了搖頭，試圖將眼前的重影甩去。揉了揉睛明穴，靠著桌子休息了一會兒，眼前的重影慢慢散去。人聲漸漸回到耳內。
他深吸一口氣，穿過重重人海。將盤子放在窗口，靠在窗沿邊休息。
溫宇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沒事兒吧？”路竹汐抬了抬眼皮。“我沒事兒的，飯好了嗎？我去端給他們。”
他講窗台邊的飯盤端起，正要走時卻被溫宇抓住了手腕兒。她抬頭對上溫宇關切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對著溫宇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兒，你放心吧。”
溫宇見路竹汐如此說便也放開了她，隻是眼中的擔憂，怎樣都掩飾不住。
“砰”
“啪”
溫宇聽見聲音，立馬關了火走了出去。
“你怎麽回事兒，沒長眼睛啊！你看我的衣服成什麽樣子了，你賠！”旁邊那女人雙手叉腰大聲叫嚷著，衣服上盡是飯粒。
“叫你們老板出來，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叫他們老板出來。不能縱容這種行為。”旁邊好多顧客轉過身來看著這場鬧劇，有的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極力附和。
路竹汐有些無措地站著。不停的對顧客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衣服我賠給你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別叫老板。”
“啪”胖女人抬手就朝路竹汐甩了一個耳光。“我這衣服你賠得起嗎？小賤人。”女人氣勢洶洶的要找老板理論，場麵混亂不已。
“你沒事吧？”溫宇將小姑娘的臂膀抓住關切的問。路竹汐捂住腫了半邊的臉搖了搖頭，低頭掩飾將要湧出眼眶的淚水。
溫宇心疼的看著這個小姑娘。將路竹汐伸手拉到身後。“我是這裏的老板，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何必打人？”溫宇語氣裏盡是冷漠。
“你是這裏的老板？不會是她的小金主吧？”胖女人嘲諷的指著溫宇身後的路竹汐輕聲嗤笑著。女人的話引起店裏客人的一陣哄笑。
路竹汐咬了咬嘴唇，張口想要解釋，卻被溫宇搶了話頭。
“你過分了吧！我們是什麽關係關你什麽事，你有算什麽東西，你什麽身份指責我們？不就是撒了飯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以為你是人民幣，怎麽作都有人喜歡啊！”
路竹汐抬起頭望著溫宇，臉上盡是驚訝。她沒想到溫宇會為自己辯護。
“再說，她隻是我們店裏的員工，你有什麽事不可以商量，非要人身攻擊。我現在就可以告你誹謗。”溫宇字字珠璣。
“呦，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女人抱著熊輕蔑的看著這兩個孩子，鬥勝的公雞一般。
溫宇已經生氣了，她說自己都沒事，可她竟然那樣說這個自己想要護著的小姑娘，那就不行了！
從褲兜中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報警。
“哎哎哎，不是，你幹嘛，你幹嘛！不就是飯撒到衣服上了嘛！我都沒說什麽，你怎麽開始報警了，大不了我不要賠償了嘛。我走，我這就走，你別報警。”女人看見溫宇想要報警時就慫了。立馬認錯。
路竹汐有些莫名的看著這一切，一臉茫然。
溫宇拉走一臉懵逼的路竹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溫宇一臉歉意的對著路竹汐。
竹汐有些無措，“沒事，你不用道歉的，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總是記不住東西，還會出現重影。我……”
溫宇將手指豎在小姑娘的嘴邊。“你的情況我知道，你不用道歉，是我考慮不周。”
“竹汐，我可以這麽叫你嗎？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你，不過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從第一眼開始我就想盡自己的所有去保護你。所以，可以嗎？”
路竹汐對上溫宇那灼灼的目光，臉色發紅。“你，我，我並不優秀，我，我還……”
“沒事，我要保護的就是這樣的你，你不用這樣如此貶低你。可以嗎？”
竹汐努力忍住要湧出眼眶外的淚水，朝著溫宇點了點頭。
溫宇心疼的將小姑娘拉進自己懷裏，輕聲安慰。竹汐從溫宇懷裏抬起頭，紅著眼眶叫了聲哥哥。又迅速將頭埋進溫宇懷裏。
溫宇寵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輕聲對小姑娘承諾“隻要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受委屈，今天的事，哥哥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好不好？”
“嗯！”悶悶的聲音從懷裏傳了出來。
溫宇將小姑娘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將小姑娘的臉抬起來，“疼嗎？”
路竹汐碰了碰腫起來的臉頰，抬起頭看著溫宇“疼！”
溫宇被小姑娘的動作逗笑了。摸摸頭頂“怎麽這麽可愛呢！”
竹汐被溫宇笑的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盯著溫宇。
“好了！等一下！我去取醫藥箱，給你上藥。”竹汐乖巧的點了點頭。溫宇走進去取藥箱。
她坐在凳子上突然覺得這個畫麵有點熟悉，隻是記不得到底是什麽時候有過這種事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敲了敲自己的頭，用力回想，可越是回想越就記不起來，竹汐有些氣惱。
溫宇出來時就看見小姑娘抱著腦袋頹廢的靠在牆上。“怎麽了？”溫宇輕聲問道。
“啊？我沒事，就是感覺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記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事了！”
“沒事，慢慢想！別著急，想不起來就算了。別勉強自己。一會把藥吃了。你這病不能耽誤，知道嗎？”溫宇囑咐。
“嗯”
“來，我給你上藥，有些疼，忍一下，要是疼的厲害你咬我就好。”溫宇拿起棉簽給小姑娘上藥。
竹汐閉上眼睛，用力點點頭。
“嘶！”棉簽剛剛碰到臉，竹汐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不是很疼？要不你咬我吧！”溫宇有些無措。他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竹汐聽見他的話笑了一下，結果扯到了臉上的傷，又吸了一口冷氣。
突然有什麽從她腦子裏一閃而逝，她想要抓住，可又抓不住。
“你沒事吧？怎麽叫你都不答應？”溫宇有些慌了。
“沒事，就是，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腦子裏閃了一下，很快，抓不住。”
“別想了，抓不住就不抓了，你忍著點哦！藥必須要上。”
“嗯！你上吧，我沒事！”
溫宇心疼的看著這個小姑娘，手上的動作又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