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作者有話要說： 霸道總裁餘大哥！
忍辱負重劉醫生！
在餘故老師前進的路上，總是有這樣子，他們前赴後繼的身影。
第14章 抱十四下
宋卿昭發誓，自己第一次看見比自己臥室還要大的衣帽間。
從自己答應了，餘故陪著自己去同學聚會之後，他就表現出來和往日不一樣的熱情，這種熱情最開始體現在，他邀請宋卿昭來看他穿哪一件衣服比較合適。
裏麵衣櫃的高度超過了宋卿昭的身高，打開其中一扇之後，足足幾百件T恤分顏色和袖子長短，掛在裏麵，一絲不苟。
“.……嗬。”宋卿昭覺得自己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覺得同學聚會應該穿什麽風格的衣服？”餘故老師饒有興趣的翻看著放長褲的架子。
這是我的同學聚會吧？為什麽你表現得比我還積極？
衣帽間裏麵有兩個軟沙發，人坐在上麵，整個就陷在裏麵，宋卿昭抿了抿唇。
說是同學聚會，其實就是為了不讓那對狗男女太好過，而不得不參加的飯局。
“你不是學美術的嗎？怎麽好看，怎麽帥，就給我怎麽穿！”宋卿昭咬著後槽牙，吩咐道，不用白不用，可惜了餘故老師這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
……
十分鍾之後。
宋卿昭看著攤到在自己身邊的餘故老師，穿著一件軟趴趴的棉麻白襯衫，蹬著人字拖，沒有骨頭一樣，把下巴搭在扶手上麵。
“怎麽不換了？”
“累了.……”餘故老師翻了個身，眼神裏麵都透漏出來疲憊。
宋卿昭想到了一個不合時宜，卻非常形象的比喻。
要是人們都是一個手機，別人都是最新的型號，充滿電，電量可以撐上一天。
而餘故老師就像是那個用了兩年的舊手機。
漏電漏的比充電快了！
漏電的餘故老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著頭看宋卿昭。
纖長的睫毛顫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我餓了……”
說出來的話的煞風景的很。
自從宋卿昭經常過來餘故家之後，劉醫生送來的飯就比平時多了不少，這份體貼真的沒人能比。
宋卿昭站起身，打了個寒戰，從茶幾上麵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外麵天色又陰沉下來，風起時，葉片和花瓣一起抖動，好像瑟縮於接下來的風雨。
屋子裏麵安靜的可怕，拖鞋摩擦過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辨，宋卿昭走到廚房裏麵，去看裝保鮮盒的冰箱裏麵。
卻發現，裏麵……啥也沒有。
“餘故老師！”宋卿昭進屋子裏麵招呼他。
“冰箱裏麵沒有東西了，你是放在別的地方了嗎？”
餘故站在客廳門的位置，聽聞後，認真的想了想：“昨天我拿出來，忘放回去了，晚上的時候有奇怪的味道，我就扔掉了。”
宋卿昭：？？？
這種天氣，你把做好的飯菜放在外麵？
你知道有多少人現在還吃不上飯嗎？
同時，宋卿昭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來餘故老師家的頻率太高了，怎麽現在進廚房進的理所當然？
餘故老師作為一個合格的生活殘廢，自然不會做飯。
宋卿昭認命的打開右麵那個更大的雙開門大冰箱，發現裏麵，隻有可樂和水果，幹淨程度可以直接拿去拍廣告。
餘故老師自動自覺地的站在她身後，此時兩個人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一絲茫然。
“餘故老師……劉醫生呢？”宋卿昭詢問飼養員的去處。
“他，好像今天去外地的一個學術會議。”
宋卿昭在點開外賣軟件的一瞬間就放棄了，哪家外賣估計都不會提供送到這裏的服務吧？
所以，餘故老師今天應該吃點什麽？
餘故像是看穿宋卿昭的想法，慢吞吞的打開一瓶可樂，氣泡發出“砰”的一聲，“嘩嘩”的倒進杯子裏麵。
“我今天不吃沒事的。”
這種小可憐語氣真是罪惡，宋卿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自然而然的，把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自己去吃想了好幾天的炸雞。
路過沙發的時候，宋卿昭看見他搭在沙發上麵的腳踝，踝骨兩側有很深的凹陷，紅繩襯在蒼白的皮膚上麵，有種伶仃的漂亮。
“餘故老師……”宋卿昭向後退了幾步，手上拿著自己的防曬衣。
“嗯？”餘故老師回答的很快，抬眼的時候，好像光華流轉。
“那個，你不吃外麵的東西，是因為有忌口，還是因為胃不好？”
“不是啊……”餘故老師臉上閃過一絲茫然：“我大哥告訴我，最好不要在外麵吃東西啊。”
你們一家，都是事兒媽！
宋卿昭心裏麵對餘家大哥的印象分再一次下降。
餘家大哥：？？？
“走吧，我今天就帶你去體驗體驗，什麽叫做不衛生的重口味！換衣服換衣服！”
宋卿昭下定決心，把餘故老師從沙發上麵拽了起來，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衣帽間裏麵。
就在兩個人要打開房門的時候.……
嘩嘩嘩！
是傾盆大雨的聲音。
餘故站住腳步，麵色冷靜的看了過來：“這種天氣，還能在外麵吃飯？”
“走吧走吧，誰有少爺您金貴啊？帶你見識一下勞動人民的真實生活。”
宋卿昭一把把門推開，將打傘的餘故老師推出去，自己拿起架子上麵的車鑰匙，去車庫把車開出來。
小跑著坐上駕駛位，宋卿昭隻覺得自己頭頂被人拍了一下，剛想要轉過去，聽見餘故的聲音：“往後一點。”
宋卿昭身子坐直，餘光看見餘故老師拿著一包紙巾，將自己掛著水珠的發梢，包裹起來，從上到下，很溫柔的擦幹。
車子越往市裏麵開，雨下的越小，等到地方的時候，隻剩下毛毛細雨，如霧氣一般，將夜幕籠罩，抬頭能在路燈下看出連綿的痕跡。
焦黃的光打在地上，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還有碰杯的聲音，香味也飄散過來，刺激著人的味蕾，最平凡的幸福景象。
宋卿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來過吧？這個小吃街的小龍蝦和炸雞最好吃了！”
她沒有注意，自己說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滿足的樣子。
也沒有注意到，餘故打量她的時候，眉眼間那掩飾不住的柔軟。
挑了個人少的位置，上麵搭著棚子，縫隙的地上潮濕，桌子很矮，餘故老師坐在那裏，明顯不協調。
宋卿昭朝他笑一笑：“你現在有點咱們勞動人民的樣子了。”
穿著破洞長褲的餘故老師茫然的看著她……
宋卿昭在這家叫了小龍蝦，自己跑到隔壁的店麵裏麵，買了甜辣炸雞和年糕，盒子有些燙手，放在桌子上之後，宋卿昭把手放在耳垂的位置揉搓了幾下。
小龍蝦散發著油香和香料的味道，滋滋作響，讓人食指大動。
餘故學著宋卿昭的樣子，帶上一次性手套，他手指修長，宋卿昭發現自己帶著很大的手套，他的手指能頂到頭。
宋卿昭見慣了他拿起畫筆，流暢的線條順著筆尖劃出，一筆一筆勾畫出人事物。
卻第一次見他這麽笨拙的樣子，正想要好好欣賞一下的時候.……
餘故老師掰蝦頭的時候，把湯汁濺了宋卿昭一身。
嗬.……忒！
還沒等宋卿昭有什麽反應呢，隻看見對麵餘故老師，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他很少笑的這麽快活，眼睛眯起來，眼角的紋路在昏暗的燈光下，精致又勾人。
他笑著用食指在臉頰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宋卿昭用手紙在臉上抹了一把。
一根蝦須子。
餘故老師吃東西很慢，玻璃瓶子的可樂裏麵插著習慣，宋卿昭發現他習慣用虎牙在吸管上麵，咬一下，有些孩子氣。
等到宋卿昭吃夠了小龍蝦，摘下手套開始撕開炸雞吃的時候，他還在和一隻小龍蝦死磕。
炸雞炸的酥脆，掰開來裏麵還有汁水，年糕軟而勁道，裹上甜辣醬，滋味好的讓人眯眼睛。
宋卿昭用腳尖在餘故的小腿上麵點了一下，示意他嚐一嚐。
餘故老師從小龍蝦裏麵抬起頭，抬起自己沾滿了油漬的手，示意自己沒辦法去拿。
宋卿昭看著他那隻支離破碎的小龍蝦，一邊笑的幸災樂禍，一邊順手撕下一塊雞肉，沾上醬汁，朝那邊伸過去。
伸到一半，宋卿昭就察覺到不妥。
自己平時和趙思斯她們一起吃飯吸管了，可是手已經伸出去了，不好再突兀的收回來。
宋卿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伸過去。
餘故先是很驚訝的睜大眼睛，宋卿昭感覺他神情像是在自己眼前慢放，之後.……
他朝自己靠近過來！
宋卿昭隻感覺軟軟的觸感擦過自己的指尖。
神經先於自己的思想，讓熱血一下子就湧上了臉頰。
而對麵的人像是沒有察覺一樣，探出舌尖，在唇角舔了一下，撩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