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丁零老者的身份
眾人聽了駭然，混沌的故事竟然是這樣。
剛才的悸動和狂熱微微退散。高順陷入思考，呂玲綺眼神中也沒有了方才的白光。
七竅是每個人體驗與感知萬物的器官，七竅出而混沌死。混沌固然無比強大，但人的七竅能帶來的當然更多。
“所以，諸位大漢來的客人們，混沌固然強大，但依靠每個人的七竅去拚搏才是正途，你們過去的成就就是這樣得來，並不是舍棄，而應當繼承反思再開創。”
“相信大家都不想沒有七竅，空有所謂中央之海的帝王之力吧？”
高順、呂玲綺幾乎要應答，就在洞口傳來堅實的腳步聲。
一股淩厲殺氣將原本向外的氣流反吹回來，來者正是呂布！
“剛才你說什麽呢？混沌永恒存在，擁有無盡力量，死掉的不是混沌！”
呂布擁有不可思議的視覺和聽覺，剛步入洞穴就聽見了剛才的談話。
跟隨他的還有貂蟬、司馬懿等人，陳宮則帶人在外警戒。
隨著呂布等人進入，剛才稍微削弱的湮滅白氣再次恢複了。
丁零老人凝視著呂布，眼神中沒有一絲絲恐懼。
“唉……”一聲歎息，老者說道:“關於混沌還有一些記載，不過肯定不是你們所尋覓的，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更多……”
說完，他轉身麵向石壁，自顧自地慢慢欣賞一幅幅壁畫。
“此地就是夢中指引之處。”
“丁零人隱藏著什麽秘密？”
“裝瘋賣傻，再不配合，不怕整族被嗎滅！”
呂玲綺更是舉起十字長鐵戟，對準了丁零老者。
老者沒有轉身，隻是歎了口氣回道:“我是在保護你們啊，也是在保護大漢和更廣闊的一切啊~”
“不需要！”
呂布大步向前，朗聲說道:“從來都是吾呂奉先保護別人，哪裏需要你這老頭保護？大漢天子也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吾等身上，你要是真不說，就是吾大漢的敵人！”
“哎呀呀，真不愧是無敵於天下的呂奉先啊！隻不過，要是早生幾萬年，也不過是我族的獵物。”
丁零老者突然語速變快，渾身上下也沒有剛才年老與緩慢之態。
“什麽！你竟敢這樣對父親說話！”
呂玲綺暴怒，雙腿微微彎曲伸出長戟擊殺丁零老人。
“琦兒，這次由我來。”
呂布邁步擋在呂玲綺身前，直視丁零老者說道:“你的背景很不簡單，不過要是不把混沌的秘密告訴我，就隻有死！”
司馬懿補充道:“不要掙紮了，你剛剛的回答已經表明你知道。告訴我們，否則什麽使命，什麽族人，都會死~”
仲達周身浮現一股湮滅白氣，臉上的笑容愈發癲狂和邪惡，他已經太久沒吃藥了，但是越不吃藥，就越能感受到混沌的存在。
丁零老人凝視他們一陣，終於開口道:“你們知道人是怎麽來的嗎？”
司馬懿回道:“女媧……山海經、楚辭與淮南子都有記載。”
“不錯……那人出現之前的天地又如何呢？”
“嗬嗬，東扯西扯要拖延時間嗎？我們大軍隻會到來更多，拖延沒有意義。”
老者看向地麵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直視司馬懿。
仲達直視之，竟然嚇了一跳，因為老者的眼睛哪裏是人的眼，分明是龍眼！
老者也不理會，揮手往石壁上一揮，以他所觸地方為中心，整個石壁上的所有壁畫全都亮了起來。
石壁上刻畫了無數故事，甚至連地上原本也有，隻不過被土壤覆蓋，現在閃耀起光芒，全部再現於世。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幅畫。
一個是女媧捏土造人，另一幅為無數妖族與另一方無比強壯的類人型者大戰。
“人族為我妖族聖人女媧娘娘所創，自退出天庭與天地之爭以後，就在此安息。不過，在這裏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阻止天河之水與混沌之氣。”
“此乃關乎天地萬物生靈之事，縱使大漢天子親至，我妖族也絕不可能告知混沌之事。”
“離開吧！”
丁零老者的話語似乎有無上之威嚴，就好似天庭大員之命令一般，即使人間將相也難以違抗。
“哈哈哈！有趣得很！”
呂布卻大笑，掄起方天畫戟先砸石壁再斬老者。
眾將士一起動手，一陣敲砸將石壁光芒壓製下去，取而代之以他們身上煥發的一陣湮白之氣。
老者麵對呂布的攻擊，竟然躲閃靈活，腳步飄逸如舞蹈騰挪，一時難以被近身。
呂玲綺想要夾攻困住丁零老者，但是考慮呂布何等驕傲，於是封住角度避免敵人逃脫，先不插手。
“嘶！”
終究是天下最槍法武者更快，丁零老者被勾中一下，衣服被撕掉一塊，露出裏麵如麟般的皮膚，證實其妖族的身份。
呂布怒道:“你馬上就要死了！要不老實交代，要不就拿出真本事！”
“嘶嘶~”
丁零老者身份的妖族大聖眼神一凝，口中吐道:“瓦浚恫弗琨熹~”
這是一句上古妖族的咒語，此語一出整個石壁上的所有壁畫竟然活了一般，不僅藍色光芒四射，而且動了起來，同時向遠方飛去。
原本四麵包裹的石壁也突然間變為幽深空間，甚至大地也已經消失，變成了一幅無人識得的圖形。
再看洞口，原本的通道突然動了起來，好似書卷一樣展開，展開後地上融入圖形，出口處早變成幽深虛空。
“陷陣營列陣！各部互相掩護側翼與後背！”
高順一聲令下，原本有些心驚的呂布軍趕緊行動起來。
可是，這等場景終究超出認知，普通軍陣在此麵前終究是摸不著頭腦。
隻有呂布和司馬懿通過內心深處浮現的聲音，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河圖洛書已經展開，周天星鬥大陣已成，爾等凡夫俗子就算被混沌所蠱惑強化，也決計沒有抵抗之力，馬上就會化作灰灰去了。”
整個洞穴的地麵早已消失，現在眾人被河圖洛書包裹。
上至星河銀河，下至河水，長江，雲夢澤……河圖包含無盡星圖與天下水脈之力。洛書則是脈絡圖，不僅僅是以銀河星河與水脈，還包括天地空間乃至萬物發展變化的脈絡。
河圖洛書又和壁畫突然化作洪荒至強之周天星鬥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