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烏桓大軍入侵
田疇看著身邊的兵馬,有不少是四海商幫的鏢師。不管田疇站在童遠這邊還是曹操那邊,在抵抗入侵上,肯定要團結起來。
樂藥師也在其中,他看了看強悍的烏桓騎兵紛紛下馬,排列出數個雁形陣發起進攻。
雁形陣左右兩翼剛好可以對目標展開夾射,充分發揮烏桓人擅射的特點。如果守軍扛不住遠射,衝上去搏殺,也會被敵軍兩翼夾擊。
隻有外圍才是它的弱點,偏偏烏桓人多,不可能給守在山裏的義軍迂回包抄的機會。
可是,誰說隻有守在山裏的義軍了?
烏桓人射了一炷香,壓製反擊後讓部分勇士抵近攻擊。
可就在這時,號角聲響起。山的東西兩側閃出大量騎兵,他們不給烏桓人變陣或者上馬的機會,直接發起衝鋒。
雁形陣外圍的烏桓兵根本沒有掩護,被撞飛踏死數十人,其他人大亂,各自還手或者尋找馬匹。
樓斑還要抵抗,身邊親信看到對麵高聲喊道:“是他!是他!快跑!”
“誰啊?至於嗎?”樓斑還沒反應過來。
“大漢的護烏桓校尉!”
“閻柔!快跑啊!”樓斑膽戰心驚,急忙逃竄。
山腳閃出的兵馬正是閻柔的騎兵,其中最精銳者被稱為“漁陽營”,是專門用來防範烏桓各部,保障幽州安全的一支脫產精銳。
田疇、樂藥師乘勢反擊,大破烏桓樓斑,殺敵近千,解救被俘百姓數千人。
年紀輕輕卻頗有威名的閻柔,不僅打仗勇猛而且為人冷靜多智。他追殺十餘裏,因為手下兵馬大部分在漁陽,所以見好就收,與田疇退守徐無山。
原來,閻柔等人得到曹操支持,牽招也領軍北上增強漁陽的守衛。
因此難樓、能臣抵之的1萬烏桓偏師無法取得實質性進展,甚至連閻柔本人率領數千精銳轉戰,都沒能發現。
閻柔則依托燕山山脈,在當地豪強哥百姓幫助之下,與徐無山田疇連成一片,正好伏擊擊敗樓斑。
蹋頓得知情況,並沒有責備戰敗的樓斑,隻是通過心腹散布樓斑無能的流言,如此讓他絕對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
可是,由於背後有徐無山田疇,正麵鮮於輔、田豫還加上了牽招,閻柔在燕山中遊走,導致這兩個硬骨頭連了起來,都不好啃。
正好,駐紮涿郡的高幹送溫暖,說是以郡縣和大量錢糧迎接蹋頓。烏桓大軍當然繼續向西南推進,試圖與高幹會師。
……
“不好啦!”
“胡人南下啦!”
袁譚兵馬迎著逃難的百姓,一路向北試圖與蹋頓會師。
他這麽做目的並沒告知眾人,隻有幾個嫡係知道真實目的。這就包括輔佐在側的郭圖和協助辦事的辛評。
之前有精彩表現,挽救了袁譚命運的王修和李孚,事先對此事根本不知情。
他們毫無軍權,此時隻是隱隱感覺到一種可能性,但無法證實。
“孔順先生回來了。”
“太好啦!”袁譚大喜,孔順是他派出聯絡蹋頓的,現在回來定然有好消息。
一頭汗的肥大文士騎著一匹駑馬,在侍從的簇擁下漸漸逼近。
袁譚正要開口詢問,郭圖卻看孔順臉色不佳,連忙製止。
“主公,可以讓士卒站遠一些。”
袁譚聽從郭圖建議,讓士卒推到十步以外。
孔順下馬後哭喪著臉說道:“主公,大事不妙了。”
“怎麽了!?蹋頓沒見到?”
“當然沒見到,而且碰見曹軍了。”
“曹軍!”
袁譚大叫出來,搞得五十步以內人眾皆知。
眼看主公慌了神,臉上豆大的汗珠劃進大張的嘴裏。郭圖趕忙說道:“那又怎樣?我軍與蹋頓夾擊,還會怕曹軍?”
聽到郭圖這麽問,袁譚也稍微定了定神。
孔順卻脫口說道:“是曹操親自率領大軍啊!就在30裏外!”
“啊!”
袁譚一聲大叫,暈倒過去。
這回必須找王修、李孚一起商議了,隻是真相依然不能告訴他們,隻是詐稱高幹又起兵反曹,這是先北上再西行,與他們匯合。
王修、李孚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假得不能再假。
如果真是匯合老熟人高幹,那何必對他們兩人隱瞞呢?
這段時間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對抗曹操大軍,他們兩人要是不忠,袁譚早就被滅了。
所以,根本不是這麽簡單。
而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才和他們兩人說明,說明肯定有重大內幕,連他們這種忠心有能力的,都不能告知。
“事情不簡單啊。”
他們讀出彼此心聲,但異曲同工地先針對現狀思考解決辦法。
王修說道:“不管外部如何,現在絕不能和曹操交戰。”
“那要怎麽辦?”袁譚已經醒來,行為舉止已經有些歇斯底裏。
“等待天子的詔令,隻有大漢天子能阻止曹操了。”王修分析當前情況,做出冷靜的分析。
“唉!天子路遠,什麽時候能救我們啊?”
李孚開口道:“主公不用慌張,從理論上講,我軍現在還是曹操的附庸,隻要出一些錢糧,拖延到天子使者抵達便可。”
袁譚六神無主,看向郭圖、辛評和孔順,三人也沒什麽更好辦法。
“就這麽辦,吾全權委托你二人執行這個計策。”
“諾!”
王修、李孚離開後,不得不麵對現實,分析起情況。
兩人一討論,發現想法差不多,那就是袁家要想保存地位,必須放棄爭霸天下的野心,乖乖輔佐天子或者臣服於曹操。
可是袁譚的種種表現說明他絕不會如此。
不論出使曹操或者等待天子詔令,都隻是一時之計啊。
……
“孟德,我們殺過去吧。”
一身魚鱗甲,看起來非常雄壯的曹洪有些急躁。
此時距離袁譚主力不過幾十裏,突襲過去一下子就能解決問題,為什麽突然停下呢?
“噠噠噠~”
曹操的手指輕輕敲著高橋馬鞍,這種新事物雖然隻比舊時的坐墊式馬鞍多了前後兩個突出的鞍橋,但馳騁中的平衡性強了很多,可以施展許多戰術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