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莫名的襲擊
“我希望得到一顆靈柩草，代價是一瓶恢複魔藥。”獅子的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來有什麽感情。
“哦豁，看起來獅子綠青魔藥沒有起效嘛？”旁邊的狐狸捅了一下獅子的傷口。
“嗬嗬，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老師拿靈柩草嗎？不過沒想到你連恢複魔藥都舍得拿出來！”白兔還順便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兩個人因為即將離開艾爾城，說話有些放飛自我，一刀子一刀子地戳獅子的心。
獅子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也很不舍恢複魔藥，路爾法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見獅子不搭理他們的挑逗，白兔和狐狸也不再說話，他們也隻是隨意挑逗一下獅子，並不想挑事。
接下來的倉鼠用一瓶綠青魔藥換一把精良的匕首，最終和獅子達成了交易。
“最近教廷有大事件發生，鴿派紅衣主教修伊去世了，很可能教廷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混亂。”白兔首先開始分享她的信息。
狐狸也進行了補充：“我最近的得到的消息，不僅修伊去世，聖女貝爾摩德也死了，鴿派力量大大被削弱，借來很有可能要尋求聯盟了，畢竟現在的鴿派想獨自控製卡迪夫的信仰，力有不逮。”
鴿派？聖女？紅衣主教？這些都是什麽，路爾法一頭霧水。
剩下的獅子和倉鼠也沉默不語，明顯可以看的出他們沒什麽信息的渠道，又或者是不願意交流。
集會結束，路爾法還有白兔，狐狸都表示不參加下一次的集會，所以接下來就由獅子組織。
路爾法打算接下來的時間好好練琴，在音樂會演奏完成之後就離開艾爾城，所以不再參加集會了，畢竟沒有什麽信息可以交流，沒必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
三人陸續離開了，獅子和倉鼠則稍晚。
路爾法站在河邊，看著狐狸給的紙條。
以下材料在艾爾城幾乎不可能找到，找到這些材料的最佳城市是，最近的城市：因特拉肯
……
記錄到腦海中，像之前一樣毀掉紙條，任由河水吞噬紙屑。
第二天
路爾法一如既往，早上去圖書館管理書籍，下午去羅伯特先生家練習鋼琴。
今天完成文字授課後的羅伯特，罕見地沒有直接上樓。
“今天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裏學習文字，如果完成了我留下的任務，可以自行上樓練習鋼琴，也可以直接離開，路爾法，你和我一起去劇院，今天下午先熟悉場地，明天早上不用去圖書館，直接在劇院開始排練，我已經和館長提前溝通過了。”
說完，羅伯特帶著路爾法走出了綠房子，沿著南北方向的道路，很快就到圖書館，劇院就在圖書館的正北方。
劇院是一個正方體的建築，外表大部分被木頭所覆蓋，整體呈現棕紅色，四周的牆壁上是一些窗戶，門前是白色的石頭鋪成的台階。
羅伯特拿出一串鑰匙，找到其中的一個打開的劇院的大門，裏麵並不是非常黑暗，反而有一些光線投射進來。
可以看的出和前世的劇院相差不大，借著光線可以看清木牆上全部覆蓋著皮毛，路爾法知道這是抑製雜音的回響，回響會破壞音樂的和諧，劇院的座椅和當代劇院的區別並不大，隻是間隔要寬不少，這個時代的土地還沒有那麽寸土寸金，通風裝置也比較一般。
走到了舞台前，整個舞台同樣是木製的地板，並不是很高，一抬腳就可以跨上去。
麵向觀眾左側是鋼琴的位置，一台黑色的鋼琴就靜靜地擺在那裏，中間的前方是指揮台，後方是樂隊的位置，擺著零零散散的譜架和凳子。
帶路爾法沿著紅木的台階走上了舞台，在鋼琴上隨意地試了一下音，聽到音調和自己的期望一致，羅伯特就沒再繼續調試了。
“好了，今天的參觀就到這裏，好好休息，明天正式開始排練，不要遲到！”
羅伯特帶著路爾法走出了劇院，分道離開。
難得的假期，路爾法突然有些迷茫了，重生之後被各種事情不斷地推動著前進，沒有時間認真的好好放鬆半天，現在突然空了下來，反而迷茫了。
不想直接回到小木屋中，路爾法從家裏拿出了之前裝修剩下的皮毛邊角，來到河邊的草地上拚湊成一張毯子，躺在上麵看著流淌的河水。
微風拂麵，溪水嘩嘩，路爾法不想去想接下來的事情，就這樣好好休息了一個下午。
第二天一早，路爾法在約翰家吃早餐。
“約翰叔叔，阿爾娃嬸嬸，早上我可能不在圖書館工作了.……”
“啊？怎麽了，小路爾法做錯了什麽事情被辭退了嗎？不是一直在圖書館工作的好好的嗎？”
阿爾娃嬸嬸總是那麽急性子，像普通的長輩一樣，出了變故，總是會先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做錯了，約翰叔叔倒還是比較平和的，他選擇聽路爾法繼續講下去。
“因為..因為我可能要去劇院排練。”
“排練？什麽是排練？會有報酬嗎？”
“排練就是，我可能要上羅伯特先生的音樂會了。”
……
路爾法緩緩向他們解釋了緣由。
“噢，天啊，小阿貝爾竟然要成為音樂家了，一定是你在天國的父母庇佑，加上主的恩寵，小阿貝爾才如此幸運。”最快驚喜的也是阿爾娃嬸嬸。
約翰則摟住了路爾法的肩頭：“好小夥，沒有什麽征兆，突然就要成為音樂家，很好，夏恩，你去酒館……”
約翰原本想喝酒慶祝，突然想到現在是白天。
“不用了約翰叔叔，我現在要去排練了。”
路爾法離開了約翰家向東走，劇院就在約翰家的東方。
早晨的天空不會很晴朗，相反艾爾城靠近河流，每天早上都被淡淡的水霧籠罩著，而現在剛好是艾爾城空蕩蕩的時候，工作的平民很多已經到野外了，而貴族們現在還是舒適的被窩溫存時間。
能見度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
路爾法發現自己前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怪人，在自己的正前方正走著。
怪在這種時候他竟然穿著亞麻的鬥篷，全身上下都包裹著，沒有多少的皮膚裸露在外。
早上天氣比較涼，不過很快薄霧就會散去，太陽出來之後溫度會升高的很快，沒什麽人會特意防涼，穿的如此實密。
而且，路爾法發現了，他正走的越來越慢，慢慢自己已經靠近他了。
路爾法打算停下來等他先走，沒想到他也停了下來。
前方的鬥篷人一個急速的轉身，右手拿著黑色的小刀就向路爾法襲來，雖然迅速後退，路爾法還是被小刀在額頭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血從額頭流下，沿著路爾法高挺的鼻梁流到了路爾法的口中，舌頭舔了舔，有一些腥。
不是路爾法反應不及時，而是對方的裝扮太嚇人，除去藏在鬥篷裏的部分，他的臉就像是繃帶怪人一樣，全部用亞麻包裹著，隻留出一雙眼睛。
“而且，他絕對不是普通人！這麽迅捷的速度，絕對是職業者！”路爾法心裏推想著。
“打不過你我還不能跑嗎？”路爾法暗暗地笑，準備撒開腿就跑。
不過路爾法突然發現，周圍竟然還有些許的目光聚集到了兩人身上，畢竟一個繃帶怪人手上拿著一把小刀，而另外一個俊秀的少年額頭流著血，沿著鼻梁流下就像是油畫顏料一樣。
路爾法猶豫了，現在這情況還真不能跑，現在能跑掉，用不了多久教廷的詢問就會到了，對方是蒙麵的，自己可不是。
“可是現在再不跑就要被殺了！不管了！藝術家拚到最後就是拚身體，活下去才是王道！”路爾法很著急。
就在路爾法剛剛思考對策的時候，對方已經連續攻擊幾次了，每一次都被路爾法以更快的反應躲過去了，路爾法一直聚精會神，所以每一次的攻擊都轉化成了數據進入到了路爾法的腦海之中。
數據開始在腦海中漸漸成為估算模型的一部分，然後給出對方攻擊不同方向的概率，一開始，路爾法並沒有直接按照腦海中的推算的概率去做決策，他知道一個模型的準確性，這些數據還不足夠，還需要更多的數據。
也確實是在一開始，估算的成功率並不高，可以說相當於沒有準確率，他有可能攻擊路爾法的左側，也有可能攻擊右側。
而進攻的人總是有更大的優勢，主動權掌握在進攻者的手中，路爾法左躲右閃，還是被劃開了身上的衣服，好在沒有受傷。
“這個眼神和體型，我好像在哪見過。”路爾法心裏嘀咕著，對方蒙的太結實了，根本想不起來。
發現注意的人越來越多，對方開始著急了，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可路爾法仿佛預知了他的方向一般，他向左劃，路爾法就向相反方向滾動。
漸漸地路爾法發現對方的攻擊實在是簡單，並不需要很多數據，剛剛收集的數據已經足夠預測他的攻擊方向，他不需要用反應力去躲，隻需要根據腦海中給的概率來行動，就可以避開攻擊。
這樣的情況下，路爾法也不考慮逃跑了，圍觀的群眾遲早會把教堂的衛兵招來的，他不相信這個繃帶人敢不逃跑。
很快，對方仿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一次猛攻後，直接借著路爾法後退的時機，直接往城外衝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路爾法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他的身份也是不適合被教堂審查的。
隨著兩人的離去，圍觀的人也陸續離開，小鎮重新歸回平靜，隻有地板上的幾滴血液還記錄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路爾法直接回到了家中，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了，從左胸到腰部被劃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身上也有額頭滴落的血汙。
整理了一下儀表，換一套幹淨的亞麻衣服，路爾法向著劇院跑去。
和陌生人打鬥的緣由，加上換衣服的時間，早就已經遲到了。
氣喘籲籲來到劇院門口，路爾法已經聽到裏麵在演奏的音樂了，準備直接進去，然後道歉。
結果一隻手伸了出來，直接擋住了門口，是門口的侍衛。
“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裏麵在進行重要的演出彩排，小孩子不要搗亂，回去找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