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同晉升
艾爾城
晚上，銀月高高懸掛在半空之中。
路爾法則在小木屋冥想，推導最佳的冥想路徑，進階之後精神力增強了，精神力的上限增強了，對魔力控製的能力隨之提升了，魔力的積蓄更快了。
這導致了路爾法需要重新計算最優的冥想路徑。
冥想的時候才能看到的藍色魔力光點在身邊環繞，按照路徑完成了循環，冥想的過程，既是懲罰也是獎賞。
“這魔力的引導，會給精神帶來負擔，引導的過程就像是在做負重訓練，精神會比較疲憊，可是引導中又會被魔力所滋潤，就像是在吸收著藍色的營養液一樣，所以是痛苦並快樂著。”
“現在的小木屋還是那麽破爛，在這裏冥想危險程度真的不小，上個月的薪酬也發了下來，10個銀索爾，或許可以考慮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路爾法想了想，自己原本有50銀索爾，交了半年的學費交了30銀索爾，加上最近新得到的圖書館管理的報酬10銀索爾，還有30銀索爾。
“在約翰叔叔家白吃白喝了那麽多天，15銀索爾還是要留給他們的，所以剩下15銀索爾可以支配。”
“小鎮裏比較好的房子起碼三個月起租，每個月4銀索爾，太貴了，在比較好的房子進進出出也不太方便，而且如果方便，還是盡快看看這個世界，隨意改造一下自己的小破木屋吧！”
第二天路爾法就從約翰處取了15銀索爾，開始在小鎮的店鋪晃悠，先是請來了木工，將木屋的破洞處修繕了一遍，加固房門和窗戶，設計了完全遮蓋住窗戶的裝置，至於透氣，路爾法讓木工在靠近屋頂的牆壁上打了兩個對流的窗戶。
“反正在小鎮的邊緣地帶，晚上也夠涼快的，關上窗戶有透氣窗就足夠了。”至於早上嘛，路爾法倒是不需要關著原先的那個窗戶。
然後路爾法又去挑選了一些普通的皮毛，用來裝飾自己的木床，還是柔軟的床更符合路爾法的口味，至少每天早上起床不會腰酸背痛。
“還行，總共花了4銀索爾，留著11銀索爾備用。”環顧完備的木屋，路爾法總算有些歸屬了，不用擔心冥想時暗處有顆眼睛盯著，不用擔心門隨時被撞破。
趁著今天早上請的假期，路爾法打算不再晚上去取集會聯絡的紙條，歪脖子樹即使是在白天，也很少有人樂意接近。
從小鎮走出，跨過河流，路爾法很快就走在通向歪脖子樹的小路上。
樹林總是這樣，遍地的枯枝落葉，這條小道上除了路爾法並沒有任何人，不遠處倒是有伐木的聲響，隻是即使聽到這樣的聲響，中間也不知道隔著多深的樹林灌木。
靠近歪脖子樹，樹就越密集，也漸漸從炎熱到清涼，路爾法倒是不怕那些傳聞，歪脖子樹就是一顆生長過程中運氣不佳的樹而已，偶爾會看到飄著的鬼火，那就是魔法師們聚會時候的驗證方式。
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後，路爾法從歪脖子幹裂的樹皮縫隙中找到了小紙條。
“一個星期後子時集會，地點在河流圓盤。”
看完將其記錄在腦海中後，路爾法迅速將紙條對折，暫時收了起來，離開歪脖子樹，走到河邊的時候，撕碎並確認不會有相同的字在同一紙片上後，拋進河裏，用不了多久，紙片就會被河水吞噬、溶解，它將是最好的保密者。
河流圓盤，路爾法知道是什麽地方，從教堂離開，蘇醒後還曾經很接近過。
河流圓盤，顧名思義就是河流旁的圓盤，路爾法找柏沙丟棄的魔法書包裹的時候，曾經想到的一個地方，在那灌木叢能夠攔截住一些順流而下的垃圾，再往前幾步就是河流圓盤。
涉水而過灌木叢的位置，在河的對麵有一塊突出的圓盤狀平台一樣的石頭，連著河岸，而另外一邊則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從河的對岸根本沒有辦法看得到圓盤的情況。
接下來的一周裏，路爾法每天的生活就在四個點來回，約翰家、圖書館、綠房子、小木屋。
一開始路爾法在鋼琴的表演上，奇怪的姿勢和表情驚訝到了幾人。
隨著見到次數的增加，米麗莎和琳恩是越發地喜歡這種表演風格，而奧洛夫卻越發厭惡這種風格，甚至到了最近幾天，路爾法準備進行第二階段的訓練的時候，奧洛夫都會找借口離開。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路爾法對曲目掌握的越發嫻熟，現在四級曲目的完成度已經非常高了，隻是感情的融合程度，還需要多加的練習。
這也導致了奧洛夫越來越多的時間不在綠房子之中。
魔法方麵，路爾法成功完成了對冥想路徑的改造，他估計普通藍袍法師冥想一次能帶來的魔力提升是0.25加侖每次，自己經過改良後，每次能增加0.5加侖，相當於普通藍袍法師的兩倍。
“按照這樣的冥想速度的話，我隻要再用兩個星期，無論是魔力，還是精神力都會達到初級藍袍法師的上限，是時候尋找晉級的材料了。”
路爾法翻閱著腦海的學徒筆記。
“真是奇怪，我的魔法筆記上記載了藍袍法師從初級到高級的法術，卻隻記載了魔法學徒晉級初級藍袍法師的材料，難道初級藍袍法師晉級不需要材料？”
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路爾法，對於節奏方麵，你四級曲子的完成度已經完全可以登台演出了，你選一下曲目，在四級曲目中選兩首，一首與樂隊合作，一首則由你自己獨奏！”
羅伯特微笑地看著路爾法，對於這個後來的學生，他非常滿意，無論是從天賦，還是處事待人，他都相當地成熟，天賦成熟地用幾個月的時間就跨越了幾年的練習，而待人方麵，並沒有因為這樣驕傲的天賦而自滿。
路爾法拿起樂譜，翻動著尋找自己覺得適合的曲子，很快找到了兩首。
“先生，那我選這兩首，《第二號交響曲》，還有《秋日私語》，一首合奏一首獨奏。”
“唔，《第二號交響曲》你的熟練度確實可以了，不過《秋日私語》你有把握嗎？你還不是很熟練。”羅伯特有些疑惑地問到。
路爾法堅定地回：“可以的，先生請相信我，還有相當的一段時間，如果我沒辦法完成這個的話，再更換樂曲也不遲，我一定不會毀了您的音樂會的！”
“也是，畢竟你的天賦不能用常理來估算。”羅伯特還是縱容了路爾法的小任性。
夜晚再次降臨，路爾法做好了掩飾，又一次偷偷地從自己的小木屋溜了出來。
沿著當時尋找柏沙的魔法書的路徑，路爾法很快就到了灌木叢邊。
今天的風很大，水麵在風的吹拂下也並不平靜，路爾法望向對岸的灌木叢，灌木隨著風搖擺，因為很密集，即使是搖擺也沒有露出縫隙能看到背後的情景。
“果然是個隱秘的地方，從外麵完全看不透灌木後的情景。”
路爾法涉水而過，緩緩地走到了灌木背後的圓盤處，看起來人已經來了很多了，除了路爾法以外，已經有四個人在圓盤處了。
幾人看到有人過來，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見狀路爾法直接構建能量喚醒。
幾人放鬆了警惕，從體型上來看，應該是白兔、狐狸、獅子、以及一位不知名的女性。
雖然說放鬆了警惕，不過幾個人站定了位置後，除了狐狸和白兔，其餘的兩位有意無意地有些遠離路爾法。
“烏龜”、“白兔”、“獅子”、“狐狸”、“倉鼠”
幾個人簡短地互報名號，倉鼠果然是一名女性，偽裝的聲音比較成熟。
“看起來烏龜晉階成功了。”還是白兔先引起話題。
“嘿嘿，你不也是晉階成功了？何必引開視線”沒等路爾法回答，狐狸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這你也發現了？不過嘛，你也差不多啊！”白兔也不甘示弱，互相揭開對方的底牌。
“沒想到這兩個人也晉階了。”路爾法心中感歎，不過這時候獅子和倉鼠又悄悄離晉階的三人遠了一些，很明顯，他們兩個人還沒有晉階。
獅子估計到了路爾法晉階，倉鼠則是本能對陌生人的小心，而狐狸、白兔都晉階了，自然也就不怕路爾法，所以隨意很多。
交易環節開始。
先是路爾法：“我希望得到中級藍袍法師晉階的材料清單，如果能直接備好的話，那是最好的，報酬視材料而定。”
“哦豁，烏龜已經開始準備晉級中級藍袍法師了呀，看起來是個了不起的天才呢！”這是白兔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路爾法總覺得今天白兔好像要更加興奮一點，聲音都有一些嬌媚的感覺。
狐狸也插話了：“唔，實際上這個清單很簡單，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不過材料的話在艾爾城可找不到，等會可以給你這個清單，不需要報酬。”
狐狸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隻是路爾法沒想明白為什麽他要對自己示好。
上次交易的彌補？還是因為展現的天賦？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路爾法不再說話。
白兔則仿佛笑盈盈地說：“我沒有要交易的內容，不過有帶來了能夠互通的消息，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的，不過時間來得及就參加了。”
然後輪到白兔左手邊的狐狸：“真是巧合，我也帶來了足夠互通的消息，我也打算直接離開.……”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