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老僧
王軒轅爬上山頂用了六個小時，
不過夏天的六點依然還未到太陽落山之時。
盤腿坐在佛頭之上。
王軒轅打開背包，拿出買的吃食和水。
看著太陽逐漸西下。
染紅漫天雲霞。
佛頭之上少年一手鴨架一手包子吃的很是開心。
雲層翻湧間夜晚降臨，少年頭頂一片星河甚是璀璨。
……
因為要等最後一位客人離店，直到十點半秦塚才關門，今晚沒有去跑步。
因為過會兒會有更大的運動量等著他。
“現在的小年輕是真能熬。”秦塚歎了口氣。
最後一對離店的情侶在店裏坐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走。
兩人紅著臉寫了很多愛情記錄。
隻有第一天的空白書是贈送的，後麵的都是一本50元的售價賣出去的。
秦塚本以為會沒人買，但事實上願意為了愛情花五十塊的情侶並不在少數。
關了門兩人連忙帶著紅袖開車出發。
王吱吱當然是不可能帶著了，這真的不是去玩。
誰知道這次要麵對的屍族是什麽戰力。
“什麽方向？”秦塚綁好安全帶問道。
紅袖正坐在秦塚的肩膀上閉著眼催動屍魂。
猛然睜眼，眼珠一片碧綠。
一種獨屬於屍族的波動以紅袖為中心傳出。
“南邊。”紅袖開口道。
“還是南邊？”秦塚意外地說道。
紅袖點了點頭：“和上次的那個距離不遠。”
目標已然明確秦塚也不猶豫，發動車子朝著那條熟悉的路走去。
路過那個小山村的時候秦塚還朝那座小山看了一眼。
嘀咕道：“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聽話老實點。”
“這麽不放心那天怎麽不殺了？”吳畏翻了個黑眼。
秦塚輕笑一聲踩下了油門揚長而去：“我又不是趙苗苗那麽鐵麵無私。”
“規則本就無情可言。”吳畏說道。
“但生死有情。”秦塚笑著回複道。
……
“佛頭崖？”秦塚看著麵前的山門一愣。
這座山在秦縣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畢竟是離得最近的一座有名字的山。
“在這座山裏？”秦塚問道。
紅袖點了點頭。
“並且這個屍族.……有點奇怪。”
“奇怪？”秦塚一邊問著話，拿出真我卡看了一眼，眼珠果然朝上方偏移著。秦塚邁步跟著吳畏朝著山上走去。
“沒有當麵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屍魂波動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紅袖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適。
“那一會速戰速決吧。”看著紅袖有些難受的表情秦塚開口寬慰道。
紅袖勉強地笑著點了點頭。
前方的吳畏耳朵一動，臉上露出了感動的神情。
心裏暗道：“終於不鬧幺蛾子了。”
路過半山腰吳畏看向那座寺廟。
開口問道：“是那裏嗎？”
秦塚看了一眼手中的真我卡，點了點頭。
眼珠指向的方位赫然便是那座寺廟了。
這座廟沒有圍牆。
直接就是個青石板廣場，廣場上有一口水井。然後一座佛堂。一間側房。
側房的外麵還安著一個低瓦數的昏暗燈泡。
門前燒蜂窩煤的爐子上鋁製的水壺中坐著水。
房梁上還掛著一辮子蒜。
盡是些生活之物。
兩人來至在側房邊，吳畏朝著房內看去。
窗子是很老式的木欄杆窗子，貼在上麵的窗紙早已破破爛爛。
吳畏朝秦塚搖了搖頭。
示意裏麵沒有人。
兩人便將目光投向了佛堂。
邁步而入。
夜晚的佛堂比起白天要恐怖很多。
圍成一圈的石像目光都匯聚在一個點上。
就是那個香爐前。
兩人推門而入。
年久失修的門響起老舊軸承的吱呀聲，為這本就森然的氛圍添了一把柴。
老僧依舊坐在佛堂中。
雙目緊閉。
秦塚和吳畏看著老僧的背影未曾上前。
“施主既然來了何不上香？”
老僧滿臉微笑地說道。
“不上，我不信佛。”秦塚冷冷地回答道。
“嗬嗬，上香的也沒幾個信的，走個過場罷了。”
秦塚上前兩步。
經過老僧。
來到香爐前。
裏麵還有一根香正在燃燒，速度極慢，看樣子還有幾個小時才會燒盡。
秦塚此時所處的位置正是十八佛像目光匯集之處。
秦塚淡然一笑，抬頭掃視一周。
轉身在香爐前的蒲團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和老僧麵對麵。
秦塚開口道：“我是來找屍族的。”
老僧閉著眼笑容在臉上放大：“我猜到了。”
“那你能告訴我這座山上的屍族在哪嗎？”
“施主找屍族有何貴幹？”
“找他借樣東西。”
“借？可否有借有還？”
秦塚一笑：“那我換個說法，來搶他的東西。”
老僧哈哈大笑：“施主還真是直來直去。”
“還請大師也直一點。”
“今天我這小廟還真是陰氣重啊。白天就來了一個滿臉死誌的少年，誰成向晚上您二位更為嚴重。”
“大師這一把年紀了，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怕陰氣？”
老僧一愣，然後笑道：“哈哈哈，陰氣老衲到不害怕，但是二位這陰氣可是堂堂正正的，難不成是地府當差之人？”
“算是吧。”秦塚擺了擺手不想多解釋。
“那能否問一句老衲還有多少陽壽？”
“這個不歸我們管，今天就是來找屍族，還請大師別問些多餘的東西，你要不說我可自己動手找了。”秦塚皺了皺眉頭。
這老頭問題也太多了。
聽到秦塚說要自己找，老僧連忙慌亂地起身：“別別別，別亂砸，我給你們開門。”
揭開身下的蒲團。
朝著中心的一塊方磚按下。
秦塚所處之位的地板瞬間被打開。
秦塚直接落了下去。
吳畏一臉淡然地走上前去。
指著麵前的入口問道：
“就在那裏麵？”
老僧點了點頭：“這是曆代小廟僧人的墓穴。”
吳畏看了老僧一眼。
邁步前去，一臉從容地跳了下去。
看兩人進入地下通道，老僧連忙追上也跳了下去。
這個地洞並不深，也就兩米高。
裏麵是一個通向地下的台階。
老僧剛下去就見秦塚齜牙咧嘴的揉著屁股。
看到老僧跟來，秦塚上去對著老僧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開密道之前能不能打聲招呼？這一下給我摔的。”
老僧一愣：“老衲還以為施主身手不凡，並且這坑洞也不高。”
“是不高！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屁股就著地了！”
秦塚沒好氣地說道。
朝著通道一指：“就在下麵？”
老僧點了點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施主，你要找的屍族是小廟以前的僧人，倒時下手還請不要太重。”
秦塚揉著屁股向通道下走去：“放心吧，我要拿的東西對他算不上太重要。”
紅袖在一旁提醒道：“也挺重要的。”
“反正不是最重要的，影響不是很大。”
紅袖：“影響還是蠻大的。”
秦塚翻了個白眼：“你再杠？”
紅袖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吳畏跟上秦塚朝著地下走去。
老僧睜開眼看著兩人的背影，微微一笑。
眼珠冒出一團綠光，
閉著眼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我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