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來看你們睡覺的
江知意收到江知夏的邀約時,隻是一笑了之。她才不會傻到認為江知夏這是良心發現了,這麽多年來,江知夏和季如蘭母女倆頂著江家的名頭做的髒事難道還少嗎?
“有事就直接說,我很忙。”江知意沒興趣和她繞彎子。
“忙著討好顧西洲?”江知夏陰冷的聲音字字誅心,誰也不會把她和銀屏上那個清純女神聯係在一起。
在粉絲的心目中,江知夏一直不都是委屈求全討好姐姐的可憐模樣嗎?
“那也與你無關。”江知意語氣不是很好。
“如果你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世的話,還是出來說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為了騙我出去,什麽鬼話都敢說?”江知意語氣有些慌亂,顯得略微激動。
“還沒出來,就亂了陣腳,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我的好姐姐。”
“在哪?”
……
江知意趕到時,隻有江知夏一個人在等著,看來她或者真的知道些什麽,但江知夏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也不盡然能全部相信。
“說吧,別賣關子了。”江知意情緒淡淡的。
“江知意,你懷孕了?”江知夏眉頭輕挑。
“那又怎樣?”
“打掉吧。”江知夏語出驚人:“顧西洲會容忍他仇人的後代生出自己的孩子嗎?”
外麵是豔陽天,室內常溫,但江知意的後頸已經沁出冷汗。
見她沒有回答,江知夏繼續說著:“活到現在,你或許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吧?”
江知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猶如一把尖刀懸在頭頂上方,稍不注意就會被紮得血肉模糊。
桌下的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擺,江知夏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細微的動作。
“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當血淋淋的真相被揭開,事實的殘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撒謊!”
“江知意,虎毒不食子。一個父親怎麽可能恨女兒恨到巴不得你死的地步?”江知夏一道一道地摧毀著她的心靈防線:“他的女人給他帶了綠帽子,而你就是那個孽種!”
“江知夏!你在騙我!”江知意失控地站起身,身形微微搖晃。
“江知意,其實你很早就在懷疑了,不是嗎?你一直都在自己騙自己,而我不過就是讓你看清事實而已。”江知夏無謂地拍拍手:“至於你的母親,當初她病床下的針管,你知道裏麵是什麽嗎?”
江知夏聲線愈冷,如同引她進入地獄的惡魔。
“你說…什麽?”江知意撐住桌子不讓自己摔倒,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淚水無聲的從眼眶滑落:“他怎麽可以…這麽狠!怎麽可以這麽狠!”江知意泣不成聲,喉嚨湧上一陣腥甜,吐出一口鮮血。
江知夏冷眼看著,留下一句話:“顧西洲對你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江知意無心去管這些,她不敢相信到最後,母親竭力想守住的那份感情,終究是將她推向深淵。
江川!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知意,知意!”顧西洲找到她時,江知意正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無聲地流著淚。
江知意扭頭看見他,眼淚立馬像決堤一樣不住地流。
顧西洲將她抱起,瞥見她身旁那一抹鮮血時,一股欲要殺人的衝動湧上心頭:“去醫院。”
“不,我不去,我不去!”江知意躲進他懷中,拚命地搖著頭。
“江知夏給你說什麽了?”周圍的氣氛直達冰點,顧西洲手臂上青筋暴起。
江知意沒有回答,搖著頭。
“西洲…”江知意緊緊地纏住他,哽咽地出聲:“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知意…”
“答應我!”江知意的語氣顯得有些強硬。
“我答應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顧西洲聽著她這話,心髒如同被人活生生捅出一個窟窿,疼到無法言說。
他怎麽可能會離開她,怎麽舍得……
“把陸亦白接過來,半個小時!”顧西洲對著電話那頭命令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回了房間。
江知意哭累了,淺淺的睡著了,不多時,又哭著從睡夢中醒來。
“我不敢睡…”委屈巴巴地抱著膝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顧西洲最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二話不說就上了床抱著她睡:“睡!我陪著你。”
安城,陸亦白被一道巨響驚醒,看著一支訓練有素的保鏢破門而入,徹底傻了眼。
“靠!老子的門!”陸亦白心痛地趴在門框上:“你們不知道先敲門嗎?!”
“陸少,請您和我們走一趟。”為首的黑衣人微微頷首。
“不是,你們誰啊?先把門賠了再說行嗎?”陸亦白渾身上下就剩一條褲衩,膚若凝脂,在一襲黑衣的保鏢中顯得煞是惹眼。
被一群大男人圍著…氣氛霎時有些尷尬。
“陸少,我們是顧少的人,請您到烏鎮去辦點事。”
“靠!顧西洲瘋了吧!這都幾點了?莫非是床笫不和?”陸亦白大大咧咧地拿出衣服:“看什麽啊!換衣服也看?”
眾人等著陸亦白換好衣服,二話不說就將他塞進直升機揚長而去:“誒!慢點啊!”
陸亦白下了飛機後,扶著樹幹吐的七葷八素的:“差評!”
“陸少,這邊請。”保鏢在前麵帶路。
從前台拿了房卡開門,便看見兩人相擁而眠,陸亦白石化在原地:“大老遠召喚我來,就是來看你們睡覺的?!”陸亦白感覺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
“滾!”顧西洲隨手拿起書就扔過去。
“顧西洲!你今天把我打死了,我看你下半身幸福誰來負責!”陸亦白小聲地控訴,顧西洲下床,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還好沒把知意吵醒。
“活膩了?醫學院缺屍體解剖,我看你骨骼驚奇,挺合適的。”
“咳咳,你叫我來,到底什麽事?”陸亦白正經地問。
顧西洲沉聲把江知意的症狀告訴他,陸亦白捋了捋壓根就不存在的胡子,內行地問:“她以前沒有什麽大病吧?”
“沒有。”顧西洲不假思索。
“這麽肯定?”陸亦白壞笑著:“你對人家了解的這麽清楚?”
顧西洲揚起拳頭又要揍他,陸亦白靈活地躲開,清清嗓子:“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就是氣急攻心的表現,沒什麽大礙。”
“怎麽調理?”
“情緒波動別太大比什麽都強。”陸亦白一語道破,嗑了一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