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留島的海盜發牢騷
九十六、留島海盜發牢騷
走著走著,我不小心被一件東西絆了個趔趄。
因為沒能站穩,我甚至跪到了地上。
我一邊罵著,一邊伸手去扶地,卻碰到了那件東西。
黑咕隆咚的,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麽,用手去摸,感覺到像是一個箱子。
我試圖拎起來,但箱子好重。
我摸到了箱子的開關,扭轉開關,就打開了箱門。
天啊,裏麵竟然是滿滿的金幣!
即便是在黑夜裏麵,金幣的閃光依然能夠亮暈我的雙眼。
其實我並不是用眼來觀賞它們的,而是用雙手,用我的小心髒,此刻它正在“砰砰砰”的跳動著。
本著見錢眼開的本性,我急忙鎖緊箱子,用力抱起它,抱在胸口處。
絆個跟鬥,得金一箱,這筆生意很劃算,不是每天都有的,我心裏麵美滋滋的。
我吃力的走著,累得氣喘籲籲的,尤其是我的胳膊和腰,快要斷掉了。
快走到的時候,賈西德他們發現了我,急忙衝過來。
我終於解脫,賈西德把那箱寶貝接過去了。
其實那箱子也就一尺見方,並不太重,賈西德就替我抱著好了。
我把他們聚攏在一起,說出計劃來。
我們要飛到山頂上,進入那個巨石陣,然後鑽入樹洞,找到藏在裏麵的哈洛恩。
起飛總是比降落要容易一些。
因為陰沉島上空總是會聚集一些烏雲,所以一旦我們飛上高空,就可以借烏雲來遮蔽我們。
至於沿途山路上,海盜設置的重重障礙,在我們空軍看來,都成了毫無作用的擺設。
可是,現實總是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美妙。
怎麽會有一片山頭?
沃派緹問我,要降落到哪座山頭上麵。
我有點抓瞎,就告訴她,有一棵大樹的那座。
她說,每座山頭都有樹,那究竟應該去哪個?
我接著告訴她,找石頭陣,就是由石頭擺成陣列的那種東西。
沃派緹說,這些山的上麵都有石頭啊,它們都有自己的形狀,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
我有點抓瞎,拍拍腦袋冷靜一下,對她說,有一棵樹,應該很大的樹,樹裏麵有個樹洞,很大的樹洞。
沃派緹不愧是女妖中的極品!我想她一定有特異功能,類似於紅外線成像的本領。
她說知道了,就帶著我們緊急降落。
然後,我就聽到風聲呼嘯,看到一座山上,一大片黑乎乎矗立著的石頭。
我們安全降落到了那片石頭的中心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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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看到了那棵樹。
樹身並不算高,大概有五六米,但樹幹非常粗,直徑大約有兩米多。
我想,沃派緹能夠定位到它,很可能是因為它的形狀確實特殊。
我到現在也叫不上那樹的名字,也許是一種鬆樹。
我向四周望一圈,感覺不到有什麽危險。
沃派緹走近那棵樹,站在樹下,細細觀察著。
女妖們把攜帶的物品放置好,也都聚到她那邊。
賈西德和帕隆德分立我的左右,貝斯曼保護著我的身後。
勞爾習慣性的隱藏著自己。他沉默寡言,但業務能力強。
我走到沃派緹身邊。
她指著那樹,告訴我,樹裏麵確實有個樹洞,樹洞有通道連到下麵很深的地方。
聽了她的匯報,我感到興奮,因為我們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尋到了關鍵位置,運氣真好!
她還告訴我,能夠感覺到裏麵大概有四個人,都是男人。
貝斯曼自告奮勇要先下去查探。
我一把將他拽回,告訴他,我先下!
貝斯曼等人極力阻攔,但我一邊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一邊用力推開他們,搶先鑽入樹洞。
樹洞的開口僅僅能夠容納一人出入,但往下走大約兩米多的台階,空間就逐漸大起來。
原來那個樹洞是個地道的門口。
海盜們布置了複雜的巨石陣,以使闖入者暈頭轉向;又設計了這樣一個隱蔽的地下通道的出入口,但這些都沒能給我製造麻煩。
還有,我發現,樹洞開口處,有一個把手樣的東西,連接著一個能折疊起來的鐵門。
如果用力往上推那個把手,鐵門就會封閉,最終被一個機關緊緊鎖死。
而現在,那個把手竟然是下放的狀態,也就是說,鐵門恰好是開啟的狀態。
我輕手輕腳的向下又走了兩三米,就見到有燈光反照在對麵的石壁上麵。
我聽見有人說話,就急忙停住腳步。
貝斯曼等人停在我上方的台階處。
我小聲告訴他,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許往前走!
貝斯曼隻好遵命。
我小心翼翼的摸著石壁走到最下麵一級台階,就運用法術,使得自己像是一塊突出的石頭。
我一點點向前挪動著,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來自不同的人,聲音也越發清晰入耳。
後來,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發現有一麵大鏡子就擺在過道上,如果貿然向前走,就很可能被發現。
在這裏,通道發生了拐彎,鏡子就被放置在拐彎處。
借著鏡子的反照,我能夠看到另一麵有張大桌子,大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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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麵坐著三個人,還有一個人跪在地上,正在為其中一個人揉腿。
那三個人正大呼小叫著,髒話連篇。
他們像是在搞著某種娛樂活動。
因為海盜們的口音很重,我必須認真聽,才能夠聽清楚他們說什麽。
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我才弄明白,這三人在賭錢。
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幾乎光著身子,隻有一條破破爛爛的短褲在腰間遮羞。
他伺候著賭錢的三人,不是給這個捏腿,就是給那個倒酒,還不時為他們撿拾掉落的東西。
三個人裏麵,有兩人衣著是海盜的模樣,髒兮兮的衣服也不正經穿,鞋子踢在一邊兒,露出兩條小腿上麵黃絨絨的腿毛。
正麵朝向我的那個人,約莫有三十多歲年紀,衣著竟然非常華貴,但他敞著懷,顯露出一團黑黃相間的胸毛,再加上小臉在酒精的作用下紅彤彤的,所以看上去跟旁邊的海盜們竟然沒有違和感。
我剛開始猜測他們的身份,那個華服男子是他們的頭兒,跪在地上的是抓來的漁民,另外兩個是普通海盜守衛。
可是,聽他們講話一段時間後,我卻大跌眼鏡。
因為這些人的話,有些我也聽不大懂,而且似乎每句話都會牽扯到人體某個傳宗接代的器官,所以我就大致說一下他們的意思就好。
海盜們一邊賭錢,一邊在相互謾罵著,甚至廝打幾下,全然沒有注意到有異常出現。
他們抱怨著某個人,因為那個人安排他們來這裏幹守衛工作。
他們抱怨著一連串的人,甚至普利普斯也在內,因為在他們看來,去蘇布蘭搶劫,是大大的發財機會,比在這個倒黴的地方幹守衛強多了。
他們還抱怨跪在地上為他們服務的那人,就是因為他,他們才會跑到這個該死的島上,做這份該死的工作。
他們還時不時的踢那人一腳,咒罵他早點死,省得讓他們在這裏吃苦遭罪。
那人被他們打罵,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一副受氣包窩囊廢的姿態,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我想根本不用再耗費法力繼續隱藏了,因為那些人自始至終沒有向這邊看一眼。
我也終於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坐在桌子上麵賭錢的三人,確實是海盜,被普利普斯安排在這裏幹守衛工作的。
其中一人竟然還穿著哈洛恩的衣服,假冒哈洛恩,從而希望能夠蒙騙來救哈洛恩的人。
至於地上跪著的那人,才是真正的哈洛恩。
堂堂的“諾蘭斯克大帝”,竟然淪落到為卑賤的海盜們做牛做馬的地步,真是腦洞再大,也很難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