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拉郎配
在門口處，我吩咐艾伊特，讓他增加人手，不要管天黑風高，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把瑪格瑞特找回來，找不回來唯他是問！
見到申克士之後，我發現他身邊還站立著一位年輕人，年齡在十六七歲。
申克士首先謙虛一番，說蘇布蘭國小民貧，不像塞萊斯是個大國，人多資源豐富，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我多多包涵。
我說這裏很好，很感謝他的熱情招待。
申克士向我介紹身邊的男孩，他唯一的兒子，名叫龐祁斐。
龐祁斐在蘇布蘭當地語言中，有“天神下凡”的意思。
可是，這孩子個子不高，還長得瘦瘦的，怎麽看都無法匹配如此大氣的名字。
龐祁斐向我行禮，我略微還禮。
申克士說龐祁斐一向對當世英雄非常敬佩，所以聽說我來了，就不知深淺的非要來拜見，如果有破壞禮節的地方，還請我見諒。
我望了一眼龐祁斐，感到他確實跟申克士長得相像。
不過，由於年少，他身體尚待完全發育，在麵容上某些部位沒有父親那樣飽滿。
我後來得知，申克士竟然有二十一個女兒，如果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是女兒的話，那足足能夠湊成兩支女足代表隊了。
由於女兒眾多，申克士這“超級老丈人”的稱號恐怕是坐實了。
申克士聽說我在城內遭遇到了刺殺，就問我有沒有受傷，隨從有沒有受傷。
我告訴他，除了兩位車夫受到輕傷之外，沒有人受到傷害，我本人因為騎馬，幸運的躲過了刺殺。
申克士譴責了這種刺殺行為，稱其為對蘇布蘭的公開蔑視。
他說，這次刺殺已經得到證實，是來自於賓格島的海盜所為，其首腦人物大多來到，包括臭名昭著的海盜頭子普利普斯。
他聽說我截獲了海盜的一批財寶，並將其運到了蘇布蘭。
我說是，我的目的是想把這批財寶存入“翡布魯克”。
申克士想了想說，據他所知，海盜們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這批價值不菲的財寶，一個是我本人。
他已經知道，我曾經大鬧凱特蘭，把露西女妖嚇走，把大海盜比利恰爾弄得半死不活。
他向我出示了一套魚皮封裝的信函。
這是普利普斯的信函，上麵用嚴厲的語氣向申克士做出威脅，要他把財寶和我交出，否則會有十萬最強海盜湧入，必將蘇布蘭夷為平地。
我問他，他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
申克士說，這件事情太過於重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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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立刻做出決定，魯莽和猶豫不決都是對蘇布蘭人民利益的損害。
他說，這次決定，就像是下注，賭錯了就會全盤皆輸，連累到整個王國跟著遭殃。
他望了一眼身邊的龐祁斐，然後說，幸好他的兒子有著過人的才華，能夠在如此重大的時候，幫助他作出決定。
我問他，最終的決定是什麽？
他略微抬頭，望著天空，念念有詞的樣子。
片刻之後，他用堅定的眼神望我一眼，然後轉而示意龐祁斐，讓他說。
龐祁斐向前邁出一步，對我行一個左手叉腰右手抹額向前鞠躬的大禮。
這種大禮名叫“樂德菲”，是極其敬重的意思，是晚輩向長輩，學生向教授，下屬向上級使用的最高禮節。
我趕忙起身，想要還禮，但申克士攔住我，要我坐歸原位。
龐祁斐立正之後，對我說，人年少的時候，就應該胸懷大誌，想著成就一番大業。人要想成就大業，要麽自身強大到足以逆轉危險的局麵，要麽跟隨著強大的人，由此得以實現人生的遠大抱負。
他說，他自己並不是能力足以逆轉危險局麵的人，所以要想成就大業，就必須做後者，能夠跟隨著一位強大的人物。
我問他，在他看來，誰是強大的人物。
申克士說，這個世上，目前為止，能夠被他兒子看上的人物，隻有三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聽到這話，感到受寵若驚，原本以為自己弱爆了，就是菜鳥一枚，沒想到竟然在他人眼中，成了強大的人物！
其實打敗叛軍和凱特蘭奪寶都是僥幸至極，我的能力簡直不值一提。
可是，既然被人家認定為強大，我自己又不好立即辯駁糾正。
我很清楚一點，就是此時此刻，三方勢力形成對峙，一方是我，一方是海盜，最後一方是申克士掌控下的蘇布蘭。
我手裏麵隻有三千多正規軍，雖然對付所謂的十萬海盜，也許並不虛，但如果蘇布蘭不支持我們，處境就會變得困難，甚至是艱險。
所以，我必須竭盡全力把申克士一方拉到我這邊，這樣才有徹底戰勝海盜的勝算。
申克士說，他相信兒子的判斷，所以不會輕易為難我，不過，如果想讓他舉全國之力，幫助我抗擊十萬海盜，就必須答應他的三個條件。
我問什麽條件？
他說，第一，讓龐祁斐認我做“郎齊克”，“郎齊克”在蘇布蘭當地土語中，就是“幹爹”，或者“教父”的意思。
我比龐祁斐大了將近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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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的“郎齊克”稍顯年輕。
想想還沒有結婚，就憑空多出一個兒子，是有點難為情啊。
好在是個“幹兒子”，成吉思汗和朱元璋也收過不少幹兒子。
好吧，這個條件可以接受。
我答應申克士這個條件。
龐祁斐露出欣喜的表情，再次向我行禮。
申克士說出第二個條件，擊敗海盜之後，蘇布蘭公國必然會遭受到相當的損失……
不等他說完，我就搶先問他，打算要多少補償？
他說十分之一。
我說好，我答應你！
這樣第二個條件談妥了。
申克士提出第三個條件，這個條件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他竟然要招贅我做女婿！
他說知道我尚未婚娶，而且也沒有訂婚，而他有七位適齡婚配的女兒待嫁，我隻要任選其一，訂下婚約擇日完婚即可。
我後來知道，在申克士的二十一個女兒當中，這個時候，已經有五個女兒出嫁了，三個訂婚，一個生病，五個未成年，恰好在結婚年齡，還沒有嫁出去的，有七個之多！
可是，我已經有女人了，雖然瑪格瑞特還沒有過門，但我們已經定情，這就讓我有些難辦了。
瑪格瑞特跟我情深意篤。我如果現在答應了申克士的條件，就等於破壞了我們的海誓山盟，這可不好了！
我習慣性的去觸碰手指，但指環不在了，萊恩達不會出現。
無人可以在這個難題上為我出謀劃策。
這怎麽辦？
申克士看到我猶豫不決，問我是不是擔心羅德薩國王那裏不會同意？
我急忙說是。
申克士說，蘇布蘭公國在曆史上跟塞萊斯王國發生過戰爭，從那次戰爭後，兩國三十多年沒有正式交往。
他說，這次聯姻可以打破兩國的外交僵局，使得兩個相距並不遙遠的國家，能夠實現牢固的同盟般的關係。
他提出，可以退一步的條件，訂婚的消息可以在羅德薩國王去世後宣布，完婚也可以稍晚，此外，他的女兒可以不作為正妻。
我早就知道，信奉凱泰吉宗教，一個男人可以娶多個老婆，其中一個是正妻，地位最高，這有點像中國古代的妻妾製度。
申克士這樣低的姿態，讓我不好找借口推辭。
形勢所迫，如果得不到申克士的幫助，我和我的部下處境就很困難。
我硬著頭皮在申克士準備的文書上麵簽了字，違心的答應下了這門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