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孟一凡呢?
身邊的位置空空蕩蕩的,似乎是任何殘餘的溫度都找不到了。
徐楚怡的頭還在有一些昏沉,迷迷糊糊之間,可以回憶起來自己昨晚上就開始發燒了,那之後,好像是孟一凡一直在照顧著自己。
緊接著,徐楚怡又環顧了四周一圈,這裏應該是醫院,應該是孟一凡將自己送過來的,可是孟一凡現在人也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
徐楚怡滿心以為要不了多久,孟一凡應該還會回來,但是大約十來分鍾之後,家裏的保姆居然過來了。
“夫人,您現在身子虛,現在先多休息,先生交待我給您燉了湯過來,這還是熱的,您趁熱嚐一嚐?”孟一凡的要求很高,他別墅裏麵的保姆是三天兩頭都在換,徐楚怡已經認不出這個保姆是哪一位了。
徐楚怡嗯了一聲,詢問道:“孟一凡呢?”
保姆猶豫了一下,現在撒謊恐怕徐楚怡也不會信,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先生一早打來電話,就交待我過來照顧您,也沒說其他的,恐怕是公司有事情吧。”
徐楚怡低頭喝下一口湯,保姆稍稍安心一些,徐楚怡又抬頭補充道:“你去幫我把出院的手續辦了吧。”
“這那行,您現在還沒有完全好起來,回頭要是先生問起來我不好交代啊。”
“回頭我會和他解釋。”徐楚怡從善如流地解釋道。
保姆還是一臉的為難,徐楚怡自顧自吹了一口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留在這裏醫生也不敢用藥,還不如回去休息,總比這裏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要好聞。”
保姆還欲要說什麽,徐楚怡已經下定了決心:“你不肯幫忙,我就是自己辦手續也是可以的。”
某一方麵來說,徐楚怡身上的倔強,和自己的母親幾乎是如出一轍。
保姆到底也沒有真的讓徐楚怡自己去辦手續,當天將手續辦好了,徐楚怡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家裏將養了一天,徐楚怡覺得自己的精神頭也算是都回來了,昨天之所以會突然發起燒來,徐楚怡自己猜測著大概是突然和蘇雲梅說了這麽多,情緒激動以致。
現在多花一點時間,自己心裏麵的事情都疏導開來了,也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一直到晚上六七點鍾,孟一凡還沒有回家,徐楚怡都還是堅持等著孟一凡回來吃晚飯。
徐楚怡知道孟一凡在忙工作,自己倒是沒有打電話催促孟一凡,保姆卻看得有一些著急了。
孟一凡走之前是交待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徐楚怡的。
背著徐楚怡,保姆偷偷給孟一凡打了電話:“先生,您看您是多久才能空下來呢?”
孟一凡在那邊皺眉:“怎麽了嗎?”
“夫人都現在還沒有吃飯,一直在等著您回來吃飯呢。”
“你讓她先吃,我今天晚上應該都不會回來了。”孟一凡有一些不耐煩的意思。
保姆其實都沒有想通,今天早上她到病房的時候,孟一凡就站在病房外麵,明明沒有離開,但是也不進去,還交待自己,不能告訴夫人,自己就在外麵。
大抵是兩個人吵架了吧,可是看夫人的樣子也不像啊。
保姆有心勸上兩句,能討得徐楚怡的一個好,也算是值得了。
“先生,我和夫人說過讓她先吃了,可是她不聽我的啊,非要等您回來,才肯用餐呢。”
孟一凡在那邊的口氣顯得冷冷的,似乎室外的寒風都可以透過窗戶吹到保姆的臉上了。
“你就這樣一點用都沒有,我還養你做什麽?”這冷冷的質問一如孟一凡以往的風格,保姆沒在孟家做多久,突然聽見先生這樣說話,隻覺得心裏麵都發抖起來了。
“是了,我一會會勸夫人。”
孟一凡那邊其實也是知道徐楚怡這倔強的性格的,再想了想,回答道:“你和她說,我出差了,沒有留在這。”
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哪怕徐楚怡念念不忘,夢裏都在呼喚那個人的名字,還是讓他軟下口氣來。
孟一凡說出來之後,自己又覺得有一些窩火,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和徐楚怡解釋自己的行蹤,好像這個女人總是有這樣的能力。
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牢牢的拿捏在手裏,這樣想著,孟一凡也沒有閑心再和保姆多話,直接幹脆地將電話掛斷。
保姆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蒙了幾秒,隨即換上了一副笑容,走出去看著徐楚怡:“瞧我這記性,先生今天和我說了他要出差,我愣是忘了和您解釋。”
“孟一凡要出差?已經去了嗎?”
“夫人您趕緊吃點飯吧,病才好,可千萬不要餓著了。”保姆趕緊給徐楚怡添上一碗飯。
徐楚怡沒有要動筷子的打算:“孟一凡和你說了他已經出發了嗎,是去哪?”
保姆剛剛倒是想要多問兩句,可是孟一凡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苦澀地搖搖頭:“先生沒和我說這麽多。”
徐楚怡那還有心思和保姆多話,自己給孟一凡撥了電話……
等了好久,孟一凡好在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徐楚怡愣了幾秒,倒是忘記自己是想要說什麽的了。
“孟一凡,我醒來你就走了。”徐楚怡的口氣裏麵有著滿滿的委屈,自己一個人留在醫院,都還沒有清醒過來呢,孟一凡這是不管自己了嗎?
那邊的人簡潔的嗯了一聲。
徐楚怡更加委屈了,軟軟的又叫了一聲孟一凡的名字,繼續說道:“你是去忙什麽啊,有沒有這麽要緊,我都要以為你不要我了。”
這撒嬌的聲音,平時放在徐楚怡的身上幾乎是不會存在的,也是突然生病之後,就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變得像個小孩子了。
想要留在關心自己的人身邊,想要留在自己的親人身邊。
顯得自己不是那麽孤立無援。
但是好像徐楚怡這樣的態度,並沒有讓孟一凡有多歡喜。
他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以一貫冷冷清清的態度開口說道:“我有工作,抱歉。”
“工作比我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