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夢囈
感覺到徐楚怡在發呆,蘇雲梅輕輕喚了一聲徐嘉怡的名字,又用手在徐楚怡的麵前晃了晃。
徐楚怡雖然是有一些恍惚,不過事已至此,想要挽回也沒有機會了,她笑了笑:“我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改天吧。”
徐振國的目的隻是讓徐楚怡不要和蘇雲梅繼續說話,現在徐楚怡要離開,將兩個人分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有勉強的道理了。
徐楚怡精神有一些恍惚,一直到蘇雲梅都已經和徐振國走了過去,她都沒有緩過來,一直坐在位置上,直到手機響了起來。
徐楚怡慌慌忙忙地將手機翻了出來,是孟一凡。
那邊的男人聲音裏麵有一些不滿:“跑到哪裏去了?我醒來人就不在了,這麽半天也不見人回來。”
徐楚怡回過神來:“出去看看買點菜,想說晚上自己在家裏麵吃呢。”
孟一凡那邊卻沒有吃這套:“你買什麽菜,趕緊回來,注意安全,算了,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接你!”
徐楚怡急忙打斷孟一凡:“我好像來得晚了一點,也沒有什麽新鮮的菜了,我現在就回來,你不用過來接我了。”
言畢,徐楚怡怕自己的話裏麵會露出什麽破綻,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她有些不願意讓孟一凡知道,自己家裏麵居然會有這麽多不堪的事情,另一方麵,她更想憑借自己的努力調查出這些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依靠孟一凡。
盡管事情和她剛剛和蘇雲梅說的一樣,想知道徐嘉怡到底是不是徐振國的親生女兒,隻要讓孟一凡手下的人稍微去做一些調查就可以知道了。
大可以不用這樣辛辛苦苦去調查,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如果真的是這些人將母親一步步逼到絕境,那麽就讓她一步步為母親討好公道!
徐楚怡有一些慌亂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叫來服務員預備買單的時候,卻被服務員告知,今天的單已經買過了。
她站起身準備要離開,那邊有一個人影卻朝著她走過來。
是夏決!
他快步走過來:“楚怡,我今天……是和叔叔一起過來的。”
徐楚怡低低的嗯了一聲。
夏決急忙又補充解釋道:“你不要誤會啊,雖然我和徐嘉怡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但是有些生意上麵的事情還是牽扯在一起的,所以今天這個場合,我才會出席。”
徐楚怡無意於和夏決多做糾纏:“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不用特意和我解釋。”
徐楚怡都已經轉身走了幾步,夏決突然高聲叫了徐楚怡的名字。
徐楚怡遲疑了一下,還是出於禮貌,停下了腳步,夏決高聲說道:“我已經自由了,當初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吧。”
徐楚怡沒有搭理夏決,自己大步朝著外麵離開,她於夏決來說,早就已經是自由的了,她的心裏麵早就已經沒有夏決了。
回去的路上,徐楚怡還沒有忘記圓謊,特意去了超市,選了些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蔬菜,一起帶回去。
孟一凡在家裏麵已經等得有一些擔憂了,見徐楚怡拎了東西回來,噓寒問暖,擔心她受不了這些東西的重量。
徐楚怡笑著說他那就這麽誇張,最後飯也不是徐楚怡做的,就著徐楚怡帶回來的食材,孟一凡做了幾個菜。
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賣相,吃起來也一般,徐楚怡倒是很給麵子的吃了一大碗飯。
孟一凡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囑咐她:“下次不要出去買菜了。”
徐楚怡有一些心虛,她今天出去可絕對不是為了去買菜,一直和孟一凡說自己沒事。
但是沒有想到晚上就現世報了,也不知道是最近這段日子太過於忙碌了,還是白天出去受了涼,徐楚怡晚上開始發起了燒來。
孟一凡時不時伸手摸一摸徐楚怡的頭:“聽話,我送你去醫院吧。”
徐楚怡燒的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我不去醫院,用藥對孩子不好。”
孟一凡有一些無奈,前半夜一直在給徐楚怡做物理降溫,溫度有一些下降,後半夜徐楚怡模模糊糊地就說起了夢話。
孟一凡以為徐楚怡是在問自己要什麽,不自覺就湊過去聽徐楚怡說了什麽。
徐楚怡在做夢,夢裏麵全都是白天的情景。
沉沉浮浮像是踩在雲裏麵一樣,一會看見蘇雲梅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會看見夏決擋在自己的麵前,成為攔路石。
她在夢裏開始了回憶,幾乎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徐嘉怡出現之後,自己就開始一點點喪失。
徐楚怡不自覺叫了夏決的名字,想要將他拉開,憑什麽徐嘉怡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搶走她的東西!
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名字,可謂是觸了孟一凡的死穴。
那天從徐家走開時,徐楚怡的猶豫就已經被他理解成了戀戀不忘,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出去,回來發燒叫夏決的名字。
這之中讓孟一凡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正在孟一凡隱忍著的怒氣就要噴薄而出的時候,徐楚怡突然像隻小貓一樣叫了起來:“孟一凡,不要走!我聽話!”
這委委屈屈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軟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孟一凡倒不至於一直糾結這些無謂的事情,徐楚怡的高燒不退實在危險,他找出了衣服給徐楚怡裹上,帶著徐楚怡去了醫院。
孟一凡一路上將車子開得很沉穩,偷偷側眼瞟了一眼徐楚怡,她的臉上有著病態的潮紅。
孟一凡的臉又黑了一些,叫她不要出去又亂跑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麵的人傳染的流感。
好在從車上下來,夜風一吹,徐楚怡清醒了一些,睜著一雙惺忪的眼看著孟一凡:“孟一凡,我好難受啊。”
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心軟下來,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夢裏麵,已經把孟一凡得罪了個徹底。
孟一凡也不理會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直接帶到約好的醫生麵前,做了檢查,用了可以用的藥,一直在旁邊守著,天快亮,徐楚怡的燒也退了。
她慢慢睜眼,消毒水的味道也變得刺鼻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