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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2章 :疑竇

  「女人嘛,總是要受這些委屈的,我知道望鄉侯家的大公子總會有別的女人。可是沒想到這樣快。」薛梓嬌眼中閃過一絲幽怨,薛梓彤知道她原本就是個溫吞的性子,遇到這樣的事也只能安心忍耐,她這樣的態度,到讓她在這件事上顯得從容和平靜,不像薛梓彤,當第一次看到薛梓柔進皇宮時,已經輸的亂了陣腳。 

  「你若心裡委屈,那凌碧疏是過不了門的。」薛梓彤寒聲道。她已決定去捍衛一些東西,就算感情是守不住的,但人是可以守住的。 

  薛梓嬌淡薄的笑笑:「大少爺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勉強他也只是徒增彼此的煩惱罷了。我現在過的也可以,只是慢慢適應就好了,再說,若我和凌碧疏有了這層關係,於姐姐的大局是好的,姐姐為薛家做了這麼多事,我也受了姐姐許多好處,如今若能為姐姐分擔些也是好的,沒得去得罪了凌家的大小姐。」 

  一番話有禮有節,說的薛梓彤倒是啞口無言了,不過她也終於明白,為何薛梓嬌沒有自己那麼刻苦銘心的難過,薛梓嬌一口一個大少爺,將兩人的身份已經限定好了,大少爺寵我,是我的榮幸,大少爺不寵我,我也要盡我的本分,雖然有些失意,可大體總錯不了。 

  薛梓彤不曾想過,一直受自己照顧的薛梓嬌,原來對待感情已經有如此完整的一套心裡了,到是她因著自己的觀念為她難過不值,不過薛梓嬌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別人怎麼變,自己是可以不變的,只要自己不變,那麼自己就不會陷入混沌的狀態。 

  日迫西山,天空中大片大片絢麗的雲彩,映在薛梓彤白凈的臉龐,薛梓嬌拜別了薛梓彤,薛梓彤看著今天一直拿在手邊的那捲舊冊子,薛梓彤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沒有刻意的一直帶著它,也沒有招呼下人們一直拿著它,偏偏它就是一直在手邊。 

  「儷娘?」薛梓彤照照鏡子理理衣角,儷娘已經應聲過來了,見薛梓彤拉出一件尋常百姓的衣服,白色綢子上藍色小花,一身肅靜的裙子,頭髮細細的盤了圈辮子,薛梓彤及腰的長發看上去飄飄欲仙,儷娘看著這身裝扮,有些驚訝,忙說道:「陛下這是要去哪啊?」 

  「哦,你快換身衣服,我們去蘇小可那裡。」薛梓彤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找來許多白色的珠花做點綴。薛梓彤的珠花剛插好,儷娘已經換好衣服跟了過來。 

  儷娘不敢多問,蕭弘瑾死後,屍骨被蘇小可領走,眾人第一次向薛梓彤提到蕭弘瑾的死,薛梓彤就大病了一場,雖然薛梓彤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他的名字,可是這其中關聯實在令人不可捉摸,蕭弘瑾故去多日,蕭弘瑾突然要去看看蘇小可,儷娘有些摸不著頭腦,又不敢亂問,仔細看著薛梓彤,她也不過是袖了本書,臉色如常。 

  馬車駛到蘇小可在京郊的住處,自薛梓彤上次見過她后,她的生活有了很大改觀,雖然房間依舊清簡,可是住起來卻非常舒服,薛梓彤看著院中的參天古樹,樹下一個水綠衣衫的姑娘打著盞燈籠,她的臉上蓋著一本書,似護是睡了過去。 

  薛梓彤走了過來,儷娘已經先去喚醒了蘇小可。蘇小可茫然的看著薛梓彤,並未起身。薛梓彤便自顧自的坐在一把趁手的藤椅上。 

  「陛下深夜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指示。」蘇小可語調雖然客氣,可是態度中卻有一種抗拒。 

  薛梓彤並不在意,接過伺候蘇小可的老媽子端來的茶水,這府上的所有用人和侍衛都是薛梓彤養著的。薛梓彤並不急著說話,喝了口茶,淺淺一笑:「你這裡的東西總是格外別緻,我在宮裡卻泡不出這樣好的味道。」 

  蘇小可睫毛垂了下來,看著杯中乾乾淨淨的茶葉,說道:「這是哥哥留下的方法。」 

  薛梓彤點點頭,並不迴避這個問題,可是在她臉上也看不到任何情緒。蘇小可努力觀察著她,想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去沒有任何收穫。 

  「你這樣看著我,我可以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名。」薛梓彤不以為忤,依舊沒有多少情緒,從狄絨回來后,似乎很少能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小可失儀了。」蘇小可斂起目光來心不在焉的說道。 

  薛梓彤就這樣不咸不淡的坐了好久,大家都是且疑且驚的陪著,薛梓彤知道,現在她即使發個呆,都能讓周圍的人揣摩個半天,坐到手中的茶盞都涼了,一向沉靜的蘇小可也被薛梓彤莫名其妙的給滅了氣焰,她不時拿眼偷偷瞟著薛梓彤,可眼光稍稍觸及到薛梓彤,即使薛梓彤沒看她,她已然覺得薛梓彤渾身長著眼睛,忙將眼神收好,可是過不了一會又忍不住去看薛梓彤,想看看她到底賣的什麼葯。 

  「這院子你住著還愜意?」薛梓彤終於打破沉默,坐起身來,微笑看著蘇小可,她的聲音終於打破了眾人提著一口氣醞釀的越來越大的驚慌。 

  蘇小可愣了愣這才說道:「嗯,陛下英明,我住的到很愜意。」 

  「坐的乏了,領我四處看看吧。」薛梓彤自然而然的站起身來,她一起身,眾人忙站了起來,跟了過來,儷娘一隻手讓薛梓彤扶著,一隻手為她提著燈籠,蘇小可聽薛梓彤這麼說,便只能站起身來,領著她黑燈瞎火的開始游圓。 

  薛梓彤看著滿園風景,倒是不緊不慢,眾人不明白這黑壓壓的一片她是看到什麼了這麼興趣盎然,待到一處小房子,薛梓彤感覺到蘇小可明顯在刻意忽略那所小屋子。 

  薛梓彤卻停下來,直接問道:「那裡是做什麼的?」雖然臉上依舊是那種雍容大度的笑容,可是意圖在明顯過沒有。 

  蘇小可猶豫的在大家的逼視下去開了那扇小門,點亮了好幾根蠟燭道:「這是安放他骨灰的地方。」 

  薛梓彤聽到這句話,定在門口不動了,大曆是喜歡土葬的,可是蕭弘瑾身份尷尬,死了也沒有一個人為他操辦,薛梓彤心裡一陣凄涼,雖然來自現世,可是薛梓彤一直以來無法接受火葬,當年父母因為死的突然,幾方叔叔伯伯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她只能辦火葬,每回掃墓看著父母只在一個小小罐子中,離開的人所有的痕迹都付諸大火,無從追憶。 

  裝蕭弘瑾的小盒子到十分精緻,薛梓彤慢慢走過來,用手中的帕子輕輕拭去灰塵。臉上依舊平靜的彷彿一泉古井,儷娘正準備開口勸勸,薛梓彤已經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只是輕飄飄的說道:「帶回宮裡,供在他生前的宮殿里。」 

  這讓儷娘原本篤定薛梓彤是在為蕭弘瑾難受,可是這會薛梓彤又像沒事人一樣走了出來,眾人實在看不明白,只有薛梓彤自己知道心裡的苦,她繞了那麼大功夫只是為了能帶走蕭弘瑾的骨灰。 

  眾人誠惶誠恐的和薛梓彤回了皇宮,薛梓彤上轎前,看到一抹身影拐過蘇小可的宅子角邊,似乎是一抹很亮的顏色,清冷的月光下,到有幾分冷艷。 

  薛梓彤心下有些奇怪,蘇小可這樣冷清的性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可以走動的朋友,那這個人一定是在監視誰了,薛梓彤不動聲色的上了馬車,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是黑鷹一手栽培的冷環,冷環的名字由來於他的武器,傳說他方圓百里就能取人項上首級,冷環用的正是一個環形鍘刀,遠遠的甩過去套在人脖頸上,開動手中機關,人頭就會應聲而落,冷環的武器如此可怕,但冷環性格比起黑鷹到更多小孩子氣,愛熱鬧,這師徒兩反差還很大,不過冷環人十分乖覺,懂得看人眼色,薛梓彤到是很願意提點他。 

  薛梓彤一個眼神丟過去,冷環便會意趁著夜色悄悄的跟了過去。眾人都未察覺,薛梓彤將蕭弘瑾的骨灰盒命人放好,這件事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薛梓彤這含含糊糊的態度,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了,每次以為她是在為蕭弘瑾傷情時,她有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儷娘天天瞪大了眼珠子看,都看不出個名堂來,索性隨她去了,主要精力在栽培慕流年那,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能討薛梓彤歡心上。 

  幾天過去了,薛梓彤每日都按時起床吃飯處理朝政,雖然文人們鬧的越來越凶,宮裡倒是一番平順,儷娘眼巴巴的望著薛梓彤,真想看看這美貌皮囊下現在到底裝了些什麼。 

  薛梓彤早朝罷了,今天倒是有些雅興,領著一幫宮娥在皇宮裡轉悠,薛梓彤不時指點指點皇中宮布景和植物,儷娘一一記下了,但其實薛梓彤心裡並不是真的在意這些,她只是要顯得去看看蕭弘瑾的骨灰盒子不要那麼明顯,就像她繞著彎子把蕭弘瑾的骨灰盒子給迎回來。 

  慕流年的出現給了她一個警醒,如今她位高權重,多少人仰她鼻息,她一句話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許多家族的起落,若她表現出某種偏好,很多人會利用這一點,所以薛梓彤做什麼都繞著彎子來,還有她心裡的那種小小驕傲,當初蕭弘瑾拋妻棄子的離開她,如今她還放不下,未免太沒有出息。 

  逛了一下午,一個個雪膚花貌的宮娥都有些晒黑了,薛梓彤這才繞到了蕭弘瑾處,屏退了眾人,一個人留在蕭弘瑾未出宮時的宮殿,薛梓彤為他上了三根像,便坐在火盆給她燒紙,她記得當年她和蕭弘瑾訂婚,蕭弘瑾帶她過來看,那時景延帝雖然還有龍鍾之態,但還未完全老糊塗,聽說,柳皇貴妃是景延帝一生中最寵愛的女人,薛梓彤和蕭弘瑾來時,正看到他在緬懷柳皇貴妃,讓薛梓彤和蕭弘瑾對著柳皇貴妃生前常坐的那把椅子,讓他們拜一拜。 

  蕭弘瑾當時很高興,拉著薛梓彤的手輕聲說道:「這樣你就是母妃自己認定的兒媳婦了。」蕭弘瑾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薛梓彤手中的紙錢燃到了頭,薛梓彤一燙一驚就把紙錢給丟了,微微的刺痛立馬帶下了眼淚。 

  薛梓彤剛想找個冰水之類的東西緩解一下燙傷,就見一個敏捷的身影竄了進來,仔細捧著她的雙手,放在手邊輕輕的吹。薛梓彤抬著淚眼看著他。 

  正是一身花衣的慕流年,他那輕浮的眼神中難得看見的認真,捧著薛梓彤的手,自然而然的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似乎是被慕流年這太過自然的責問給怔住了,竟然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獃獃的看著他,看著慕流年捧著自己的手,輕輕吹著。 

  兩人四目相對,看到薛梓彤淚眼婆娑的模樣,慕流年愣了下,瞟了眼地上的骨灰盒子,眼神微動,薛梓彤捕捉到慕流年的小目光,眼中的濕意立馬被警覺給冰住了,薛梓彤抽回自己的手,用手背摸摸眼睛,問道:「怎麼了?」 

  慕流年嘴角依舊是那樣有些輕浮和無辜的笑:「你哭的這麼漂亮,躲在這多可惜,應該讓別人都看到才是。」 

  薛梓彤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流年說道:「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女人的眼淚,只在愛自己的男人面前流才有用。」 

  慕流年揚揚眉尷尬的聳聳肩,看著蕭弘瑾的骨灰盒子問道:「所以?」 

  「我是被燙到的。」薛梓彤據理力爭將微微有些發紅的手擺在慕流年的眼前,慕流年順手抓過來吻了吻薛梓彤的手背,冰涼的吻映在薛梓彤的手上,薛梓彤一驚,心跳又加速了,忙抽回自己的手。 

  「我聽說過陛下的一些事情,您戰場都上過幾次了,這點小傷不至於躲在這裡哭鼻子吧。」慕流年眼睛中帶著些打趣。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平等的和薛梓彤說話了,感覺自己身邊也不是那麼空了,薛梓彤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再說話。 

  慕流年挨著著薛梓彤坐在她旁邊的空地上,自然而然的握住薛梓彤的手,薛梓彤想抽回來,可是慕流年雖然看上去清瘦,但是力氣著實不小,薛梓彤的一雙小手便被圈在慕流年的手中,薛梓彤不動聲色的倒吸了一口氣,按理自己兩世為人,人都夾過兩次了,還生了娃,怎麼對牽手這種事情反應都這麼大,薛梓彤只當是自己太久沒有和男人接觸過了。 

  雖然薛梓彤有些緊張,可是心裡卻又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慕流年固執的握著薛梓彤的手,依舊是那般自然而然的說道:「躲什麼躲,你手這麼冰。」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坐在冰冷的靈堂里,薛梓彤沒說話,但是氣氛卻漸漸悲涼起來,慕流年的側臉真精緻,俊俏纖細的形象,他看著薛梓彤面前的靈堂說道:「你在紀念他?」 

  薛梓彤瞟了眼眼前的布置,假裝隨意的說道:「在宮裡憋悶的慌,我就去看看小可,小可領著我轉轉院子,正好看到他的骨灰盒,無論我和他怎樣,死者為大,咱們講究個塵歸塵土歸土,讓他回來吧,過了幾日我都不記得這事了,逛逛皇宮,他這又挨得近,我就過來看看而已。」 

  薛梓彤一番話編的自以為是天衣無縫,密不透風,可是她解釋的那麼多,反而落了痕迹,慕流年忍不住笑了起來,薛梓彤皺著眉頭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和蘇小可關係還挺好的嘛。」慕流年取笑她說的累贅 

  薛梓彤將手抽了出來,因為掩飾被拆穿,怒氣沖沖的看著慕流年,怒氣中無意間兩人貼的近了些,慕流年尷尬的往後退退,小聲道:「在這,在這不好吧。」 

  薛梓彤猛的起身準備走開,卻因為蹲的太久,有些頭暈,沒站穩,慕流年忙將她托住,薛梓彤揉揉太陽穴,慕流年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薛梓彤看了眼慕流年,跟他說貧血,他能懂嗎?薛梓彤搖搖頭,準備出去了。 

  突然覺得雙腳懸空,已經被慕流年從後面抱了起來,薛梓彤一驚,喊道:「你幹什麼?」 

  「我送你回去。」慕流年滿不在乎的說。 

  薛梓彤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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