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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第231章 :愛上她了嗎?

  方世昭伸出手來準備拉薛梓彤,薛梓彤卻推開他的手,找來只樹枝兩人一人抓著一頭,方世昭嘆道:「你不是來自異世嗎?那裡應該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吧。」 

  「那得分對象啊,你這樣的我可沒興趣,何況我一有夫之婦,還是一歲孩子的媽,自然要注意點。」薛梓彤一本正經的說道、 

  方世昭被薛梓彤頂的啞口無言只得領著她出去,薛梓彤為人機敏到很少磕磕絆絆,一路到走的得趣。兩人合作走下了長長的山路,薛梓彤可並沒有長此在這隱居的想法,心裡也在丈量著此地,看來這裡不是靈山,靈山寒冷,而且嚴峻陡峭,這裡溫潤,清涼,待一會便覺得心曠神怡。 

  「這地方不錯。」薛梓彤試探性的拋出話頭,她對方世昭現在的行為也有些摸不準,敵人,他有確確實實的救了自己,也確確實實的在照顧自己,還照顧的挺好,可是朋友,絕對談不上,方世昭的出現薛梓彤的生活完全失控,彷彿地震雪崩一般。 

  「這裡是我一直隱居的山谷,我覺得適合你養病,便帶你來了。」方世昭輕聲道。若不是曾經被他害過不少次,加上看過他沒有眼睛的樣子,薛梓彤恐怕也要沒出息的被他優雅的談吐磁性的聲音給迷住。 

  「你這次救我又依著什麼規矩?」薛梓彤記得方世昭的出現就是為了平衡她的重生,果不其然這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方世昭頓了頓,站在原地不走了,他突然停下,薛梓彤沒有防備,還繼續往前走,直直撞了過去,山間小路非常狹窄,方世昭站在一處彷彿紮根了一般,薛梓彤倒是打了個趔趄險些翻下去,薛梓彤踩空向後仰,心裡正驚恐萬狀,突然感到一隻手牢牢的拖住了自己,彷彿於天翻地覆般牢牢穩住的基石。 

  薛梓彤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冷的她忍不住打一個噴嚏,這樣冰涼應該是安靜的,可是薛梓彤卻聽到了一陣狂亂的心跳,一股白檀香氣襲來,方世昭的臉感覺近在咫尺,他柔聲問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壞嗎?」 

  薛梓彤心裡覺得一陣發毛這就像看到一個雕塑突然會動一般,薛梓彤僵硬的盡量往後,或許是看出薛梓彤的抗拒,方世昭將她輕輕的放了下來,領著她慢慢向回走了。 

  兩人一路無話,薛梓彤心裡好不自在,她看不到也不知方世昭是在玩什麼把戲,她知道方世昭慣會迷惑人,可是他將手無寸鐵還瞎了眼的自己,囚禁在這不知什麼地方不知今夕何年,讓薛梓彤無端生出幾分惱意。 

  不知是和方世昭各有各的心思,還是眼睛看不見的不適應,薛梓彤還是摔了一跤,摔的不重卻把薛梓彤的脾氣給摔出來了,薛梓彤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問道:「你到底把我關在這做什麼?」 

  「你的眼睛還沒好。若不是這裡有靈氣滋養你,你還能這般舒服。」方世昭的語氣冰涼。 

  「害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薛梓彤怒吼道。用手拍了下旁邊的石墩。震落一旁的石子,石子久久才落下,薛梓彤心裡一驚,還是別把方世昭惹惱了,他一不高興把自己撂下去可就完了,這人估計活的太久,太孤獨所以性格有些扭曲。 

  「說完了?」方世昭淡淡的問道:「你要想走自己憑本事出去就是。 

  薛梓彤點點頭,拉著方世昭手上的樹枝繼續往回走。黑暗彷彿囚籠一般將薛梓彤禁錮了起來。不過雖然被困在這裡,薛梓彤的身體確實恢復起來了,連之前生孩子坐月子的都補回來,每日雖然吃不到山珍海味,方世昭燒的些小菜到也不錯,清單可口。 

  薛梓彤每日吃好喝好,困了便睡醒了便出去走走,除了第一次方世昭領她出去外,她都是自己撿來一根手杖去走動。 

  一日回來時遠遠聽到一陣音樂聲,雖然薛梓彤看不到,可是已經聽出1是塤的聲音,低沉抑鬱,薛梓彤站在這裡,想到方世昭一直一來就過著這樣寂寞如雪的生活,一過就無窮無盡,到後來因為自己失去了眼睛,捲入了塵世。 

  聽的薛梓彤都有些傷懷,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一種寂寞,薛梓彤慢慢走近,塤聲稍止,但依舊故我的繼續下去,薛梓彤摸摸索索的找來方世昭櫃中的小酒,這種時候好像最適合喝點小酒,找酒時,薛梓彤無意間碰到一把五弦琴,便也順勢帶了過來。 

  薛梓彤搬來琴,搬了小酒,和方世昭在樹蔭下開始合奏,方世昭的調子陰沉,可是薛梓彤的卻激昂活潑,清風吹過山嵐,帶著太陽和泥土的味道,夕照溫暖的的兩人到有些隱退的仙侶味道。 

  音樂可以帶動著人的情緒,一曲盡興,天空上已經掛滿了星子兩人琴聲方歇,薛梓彤慢慢飲著酒,桃花釀,酒的味道香醇,喝上去也十分舒服,兩人吹著晚風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呢。」方世昭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愉快道。 

  「是啊。」薛梓彤朝著方世昭的方向揚揚酒杯補充道:「可是既然你不殺我,我也不殺不了你,那怎麼能舒服些便怎麼過吧。」 

  「你這樣我都不捨得放你走了。」方世昭淡淡道。 

  「你把我困在這,是覺得我離開了,所有人的軌跡就都回去了是嗎?」薛梓彤問道,她記得方世昭一直與他作對的原因,方世昭固然不會偏幫任何人,但他要維持世間的平衡。 

  「對。」方世昭淡淡說道,目光複雜額看著薛梓彤。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在那做了那麼多事,認識了那麼多人,還有一個孩子,我的離去,會打破現在的平衡。」薛梓彤雖然看不到但她空洞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意外的生命力。 

  方世昭輕笑一聲道:「放你回去,呵呵,那你在做出什麼事來呢?」 

  薛梓彤心裡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方世昭已經動心了,薛梓彤繼續道:「這樣好嗎?你跟著我出去不就是了,再說,薛梓柔借了你的勢才能在朝野中捲起血雨腥風,蕭弘瑾那王位不敢說全部,大半也是因我坐上了,他們就這樣便宜的受了我們的惠,這就是你的平衡?」薛梓彤乘勝追擊。 

  方世昭沉默良久,久的薛梓彤都有些不抱希望了,薛梓彤垂下頭來自顧自的斟酒,方世昭終於開口道:「好,我允你出山就是了,只是,你的身體還沒好全,既然要做這樣的大事,還是好好養著吧。」 

  薛梓彤嘴角掛上了一個輕鬆的笑,她看不到后,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張達不知道他長大后眉眼是像蕭弘瑾一些,還是像自己一些。 

  「你出山後,想要如何奪回你的一切。」方世昭問道,雖然他依舊清淡自持,但同開初的疏離多變有了許多分別。 

  薛梓彤今天心情很好,又給自己斟了盞酒道:「我知道你的習慣,我是沒興趣和你做什麼交易,我習慣了自己的東西自己去拿。」 

  方世昭愣了愣道:「好吧,我隨你出山,你若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我也好採取行動。」 

  薛梓彤揚揚眉說:「好。」 

  兩人談定了一宗大事,似乎關係便親密了些,也沒那麼緊張和沉重了,在薛梓彤看來,她並沒有特別憎恨和埋怨的人,雖然薛梓柔傷了她的一雙眼睛。可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且薛梓彤一直的觀點便是,心裡埋怨憎恨是因為拿對方實在沒有辦法,要都有本事把對方收拾的服服帖鐵,也就沒這些事了。 

  薛梓彤借著酒勁花酒多了些,在以前的飯局酒會中,微醺正是和人結交的最好時候,這個時候若有什麼想要成的事情一說,那就十之八九了,薛梓彤正處在這樣的心情,輕鬆的開始和方世昭聊了起來:「在我穿越前,你一直待在這個地方?」薛梓彤的語氣中不無可憐,即使仙山福地,這樣萬年雷打不動的寂寞,日復一日的過著本就沒什麼意思的日子。 

  方世昭苦澀的乾笑一聲道:「是。」 

  薛梓彤豪氣的又飲盡一杯,也摸索著為方世昭斟了一杯:「那你在這都幹些什麼呢?」 

  方世昭輕嘆一聲:「解解棋局或繪繪棋譜,或袖卷書去樹下坐坐。」 

  薛梓彤想想都覺得可怕,心裡不免有些同情,這樣的日子壽與天齊才是件麻煩事吧,便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這的酒確實不錯。」 

  方世昭苦笑道:「這樣的酒,我第一次起出來時分四個白瓷壺分裝,用的是采經霜的染漿果所釀,封壇藏地下四季,在將秋生的党參烘乾,啟壇入酒中浸半月,染以葯香,復封壇地下兩載。」 

  薛梓彤仔細聽著用心記著,她雖然不耐煩這其中瑣碎,但繁工必出精品。若以後給夏洺瀾點個一句半句,往後那自己坐等分紅就是了。薛梓彤笑笑:「你還真是有閑情雅緻。」 

  方世昭笑笑問道:「那你當真對蕭弘瑾再無情義?」 

  薛梓彤垂下頭默然不語,或許以後在也不會朝夕相伴,再也不會耳鬢廝磨舉案齊眉,可是要說心裡沒有半分情義,那是萬萬不能的,當一個人身處絕境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有了足夠空閑的時間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薛梓彤之前恨蕭弘瑾,怨蕭弘瑾,可現在明白了,若不是愛,便會一點情緒都沒有了,這些日子薛梓彤已經想明白了,她自然無法硬生生的斬斷自己的情絲,但是也不會被這感情所左右,仔細收藏在自己心裡。 

  方世昭的眼力洞察世間看薛梓彤這般模樣便心下瞭然,輕嘆一聲:「有些事很殘忍,但處在我的身份卻非做不可。」 

  薛梓彤沒有注意聽,心還沉在和蕭弘瑾破碎的關係上。方世昭見她沉了進去,便出聲開解道:「那你打算如何對付他。」 

  薛梓彤嘆口氣回過神來,嘴角泛著一絲苦笑道:「他不是很愛薛梓柔嗎?那我就要他們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好了。」 

  方世昭表情複雜的看了眼薛梓彤道:「你當真相信他愛薛梓柔。」 

  薛梓彤淡然道:「我自然不信他會有那麼愛薛梓柔,我只是信時間會讓他們彼此折磨,都不需要我動手,就會耗光他們的情義。」 

  「怎麼你也看破紅塵,不再信人間至情了?」方世昭自斟自酌了一杯。 

  「信啊。」薛梓彤朝向他的方向說道:「可是絕不會發生在他們兩身上,蕭弘瑾我是看不透他了,但是薛梓柔那樣的本性,她太自私,並不是因為愛和蕭弘瑾在一起,當蕭弘瑾不再是皇上,她那所謂的愛,也會迅速枯萎。」 

  方世昭輕嘆一聲道:「你看的透時局,卻看不透人心,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蕭弘瑾也可能是出於無奈?」 

  薛梓彤輕輕一笑,帶著幾分嘲弄,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方世昭輕聲道:「或許吧,可男人總是喜歡擁有很多個女人,環肥燕瘦,嬌俏溫婉,火辣妖嬈他們都想要都想嘗試,他們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非你不可,或許那一刻是真的,下一刻這樣的誓言又會在另一個女人的耳邊想起,那麼就算當初那一時半刻是真的又有什麼意義呢,徒增傷感罷了。」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一個男人,他是發自真心的愛你,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保護你?」方世昭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薛梓彤難以置信的看著方世昭道:「我看你向來很是會利用人心,與厚黑詭道很有研究,沒想到你想法還很純情嘛,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是那個男人有病,還是這個世道有病啊,好吧,就算有,我可不信我能那麼好運氣碰得到。」 

  方世昭不大讚同道:「我覺得,你的運氣已經不錯了。」 

  「是嗎?唯獨重生為人吧,可是那是我最愛的人將我謀殺換來的,我覺得實在算不得什麼運氣。」薛梓彤一臉埋怨道:「我得到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拼來的,所以我不信我自己的運氣有多麼好。」 

  方世昭不再多說什麼,兩人各懷心事的互相喝著酒,薛梓彤不知不覺的就睡在了石桌上,待第二天醒來,薛梓彤感到一陣濃烈的白檀香,好像還有什麼重物壓在自己身上,薛梓彤剛剛醒來,便感到不適應,忽然一陣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自己被一隻手一條腿,給圈住了,在想想這山谷里只有自己和方世昭時,薛梓彤吞了口口水,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在都還齊整,防止方世昭二次佔便宜,確定無誤后,薛梓彤尖叫一聲,方世昭還從未這樣起過床,一驚滾下床去,痛的抽了口氣 

  方世昭也是大醉剛醒,宿醉后的方世昭頭腦還非常混亂,又痛又重。聽到薛梓彤的驚叫和孤男寡女空處一室自動腦補了昨晚的畫面,方世昭很慶幸薛梓彤看不到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當意識到昨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一個女人,他激動的血管都快被狂涌不止的鮮血給沖爆了。 

  薛梓彤撐起身來,茫然的四顧張望,試探的問道:「方世昭?你摔死了?」 

  方世昭忙清咳了一下調整心情道:「沒有,摔了下,昨晚,昨晚沒發生什麼把。」 

  「廢話,能讓你佔了便宜去。」薛梓彤翻起身來,摸索著找了口清水醒醒酒。 

  「沒發生什麼,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方世昭的語氣不知是埋怨還是遺憾道,薛梓彤又豪氣的喝了一大口清水,這些水都取自山泉,清涼中帶些甘甜,薛梓彤說道:「我叫是因為你壓著我太難受,我又看不到,沒輕沒重的把你推到什麼尖銳的利器上給磕死了算誰的。」 

  方世昭顯然沒有領悟到薛梓彤的重點,一臉開心的問道:「你是說,你擔心我?」 

  「那當然了。」薛梓彤認真的點點頭,方世昭飄飄然的心又往上飄了幾層,薛梓彤緊接著補充道:「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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