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暴亂平息了,蕭從容他們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結束后,蕭從容看到被拖回牢中的女囚少了好多人時心情是複雜的,這樣的暴亂在她計劃之外,她當時只是想保護金晶和銀瑩不被帶走,沒想那麼多。 

  小路子已經被女囚們打死,魏昌混亂中還想跑,她怎麼會讓他如意,破碗片毫不留情地****了他的頸動脈,魏昌當場死亡。 

  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只不過前世殺人都是追捕逃犯,大都用槍,這樣活生生地用碗片殺人在她還是頭一次。 

  魏昌的血噴在她衣袖上,她也有些心跳,卻沒有任何後悔的想法。這樣沒人性,豬狗不如的畜生她就沒當他是人,死了算她為他積德減少作孽。 

  獄役將囚犯全趕回了自己的牢籠,大皇子很快搞清了事情的起源,發現是獄役長魏昌惹出來的事,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罵了一頓周培,怪他沒把自己的人看好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端,幸好他及時趕來止了叛亂,要是事情擴大,他都不知道怎麼和皇上交待。 

  就這死的兵士,還不包括囚犯就讓大皇子頭痛,匆匆責成他善後,就趕回宮去向皇上請罪。 

  天牢的人死一個兩個很正常,可是這次不只一兩個,還包括很多獄役,這樣數十人的死是包不住的,皇上不說吏官也要過問。 

  大皇子怕被別有用心的人安上別有用心的罪名,趕在早朝結束前回到了宮中,還好皇上因病這早朝也不是天天都上,今日就沒上。 

  他直接到了皇上的寢宮,正好碰上三皇子來給皇上請安,他心虛,搶先諷刺道:「三弟,不是說重傷休養嗎?怎麼今天就上朝了?好了嗎?」 

  三皇子武銘元不知道是不是起早了,還是重傷虧血太多,臉色有些蒼白,聞言只是淡淡地說:「在家休養了好幾天,都沒給父皇請安,又惦記父皇的病,今日趁早朝過來看看。」 

  「父皇知道你帶病來看他,一定很感動,你真孝順啊!」 

  武銘鋒暗地裡直咬牙,他什麼時候不好來,偏偏天牢出大事了他就來,這擺明是得到消息趕來湊熱鬧的。 

  兩兄弟正各懷心事,虛與委蛇地說笑時,武二帝的近侍王公公出來宣兩人覲見。 

  大皇子當先走了進去,不出所料,武二帝已經知道天牢暴亂的事,一見他就怒道:「朕讓你查逆黨捉刺客,可不是讓你縱容手下強-暴婦孺,你弄出這樣的事,讓百官怎麼看你?蕭家是逆黨,你拿到口供了嗎?沒有查清之前就縱容手下這麼欺凌他們,怎麼讓百官服你……咳……咳……蕭家軍成千上萬,如果知道他們的主帥任你這樣侮辱……咳……你是怕武家的江山倒的不快嗎?……咳……」 

  武二帝激動得一陣咳嗽,喘氣都困難,賀皇后趕緊上前給他捶背遞水,使了個眼色給三皇子。 

  武銘元瞭然,上前說:「父皇息怒,都是下面的人該死!大皇兄事務繁忙難免疏忽,還好及時制止了暴亂也算功勞一件!他也是盡心儘力地做事,沒想到下面的人使壞,父皇就別再責罵他了!」 

  「父皇,孩兒知錯,回去一定嚴加約束屬下,保證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大皇子趁機跪下請罪,對武銘元幫說好話微微感激了下。 

  武二帝平息了一下憤怒,一陣猛咳耗盡了力氣,有氣無力地揮揮手說:「蕭家不同於一般人家,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兵變,你趕緊加緊審理,別拖得太久……」 

  武二帝看到一旁立著的武銘元,就隨口加了一句:「元兒身體不打緊的話就協助你大皇兄一起審理吧!儘快了結此事以免又生事端!」 

  武銘元猶豫了一下,上前施禮,道:「父皇,孩兒失血過多,一勞碌就頭暈目眩!但又不忍讓大皇兄一人操勞奔波,推薦一人,二皇兄德才兼備,思慮過人,讓他協助大皇兄最適合!」 

  「哼!」武二帝冷哼一聲,賀皇后忙解釋道:「你二皇兄昨日被你父皇派去治理水患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武銘元恍然,低頭道:「那孩兒就協助大皇兄吧!不過能力有限,還要大皇兄當主梁才行!」 

  武二帝這才滿意,揮揮手讓他們出去,躺下了。 

  ***** 

  武銘元雖然答應武二帝協助大皇子,可大都託病在家休養,偶爾才到天牢轉一圈。 

  大皇子也不在意,讓周培盯緊拿到蕭立德和蕭老侯爺通敵的口供,只想他們簽字畫押后就斬立決。 

  他逼周培,周培則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蕭家兩塊硬骨頭難啃啊! 

  蕭老侯爺從進來就大刑不斷,全身已經沒一塊好肉了,可就咬緊一口鋼牙就是不招。 

  蕭立德子承父德,也是一條硬漢子,打得昏過去醒來仍是幾個字:「本將軍只知道殺敵,不知道什麼是通敵!」 

  翻來覆去就是咬定了這幾個字,弄得周培快崩潰了也不見換點新鮮的詞。眼看被大皇子逼死也沒出什麼成績,周培在有心人的提點下將心思動到了蕭家女眷的身上。 

  一牢殘餘剩下的女眷都被帶到了刑房,看到高高被吊著的老侯爺和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蕭立德,有些女眷還沒等周培開口就嚇暈了。 

  金晶銀瑩簌簌發抖地緊緊抱在一起,金晶娘暴亂時被獄役殺死,兩小丫頭現在走到哪都相依為命了! 

  蕭從容被扔在了最前面,匍匐在地上看到曾經救過她的老侯爺一把年紀還被打得如此之慘忍不住一陣心痛。而趕她出門從來沒見過面的父親蕭將軍正用一雙充滿內疚的眼睛俯視著她。 

  那是怎麼一雙眼睛啊!花白的眉毛上還掛著血跡,眼眶裡布滿了血絲,瞳孔中飽含著濃濃的慈愛。那深沉的愛意似療傷的聖泉,滴在了蕭從容心上,讓她有種錯覺,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受過的委屈傷痛有這一刻的撫慰不算什麼…… 

  彷彿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折磨羞辱,周培氣定神閑地伸手一指,剛好指到蕭玉芙,這女人是第一個委身魏昌的蕭家人,應該是最好攻克的對象! 

  獄役將蕭玉芙提了出來,還沒等周培開口她已經跪下了,哆哆嗦嗦,凄凄慘慘地叫道:「官爺,你要我招什麼我都招,別給我用刑啊!」 

  蕭立德聽見,在上面絕望地閉上了眼,為自己養出了這樣的不肖女而無顏面對老侯爺。 

  似乎為了後面審問的順利進行,周培挺滿意蕭玉芙的表現,將寫好的供狀拿過去讓蕭玉芙簽字畫押,然後大手一揮,蕭玉芙就過關了,毫髮無損地站到了一邊。 

  蕭梓泱和蕭梓侗看見破口大罵,沒罵幾聲,周培就讓獄役挑出了蕭梓侗和蕭梓泱的孩子,兩人頓時一齊啞了口。 

  周培笑著踱步到他們面前,伸手揚了揚手中的供狀,問道:「畫押不?畫了他們也可以站到那邊……」 

  手一指蕭玉芙站的地方,斜瞟著兩人。 

  蕭梓泱和蕭梓侗頓時就矛盾了,自己七尺男兒可以扛得住大刑,這幾個小孩最大的也才五歲,估計一上刑就死翹翹了! 

  蕭梓泱人直,頓時大叫起來:「周培你這奸賊,你有什麼狠毒的招式你沖老子來,對付小孩你算什麼本事?」 

  周培被罵也不惱,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說:「我是奸賊,你是大英雄,奸賊自然不能和大英雄比,我就只會有奸賊的本事!」 

  他的手一揮,兩個心腹就把蕭梓泱的孩子提到了刑房的角落,那裡有個池子,蕭梓泱一看,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周培你不是人,你他媽的把他放下!」 

  那池子里養了數百條蛇,是蠆盆,犯人被扔下去就要生生地被咬死…… 

  蕭梓泱孩子才多大,他怎麼捨得讓他受這樣的酷刑啊! 

  目眥盡裂地嚎叫,周培也不喊停,眼看孩子已經快到池邊,蕭梓泱大喝一聲:「我畫押,我都招,周培你他媽的放了他們!」 

  淚水隨著這聲聲嘶力竭的吼叫后翛然滑落,他不敢看父親和家人,低垂著頭任淚水沖刷著自己的羞愧…… 

  周培這才滿意地揮揮手,將供狀拿給了蕭梓泱畫押。 

  有前車之鑒,蕭梓侗也輕易地拿下了,那些女眷沒幾人扛得住這樣的陣勢,都紛紛畫押,金晶和銀瑩也被按著手簽了供狀。 

  蕭從容看著老侯爺和蕭立德灰敗的臉,很明白他們哀莫大於心死的心情。兩個老人一生戎馬,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有了蕭家的繁榮,他們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 

  作為一個警察,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武將的後代,她深深地理解他們此時的痛苦! 

  恨嗎?那都是自己的家人,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液,是自己存活於世的依據…… 

  不恨嗎?那一鞭鞭打的是血肉之軀,那流出來的不是水,是鮮紅的血液,他們的堅持都是為了誰啊? 

  ***** 

  「你……畫押!」一聲暴喝打斷了蕭從容的恍惚,拉回了她的神思,她看著丟在自己面前的供狀,又看了看那得意洋洋的周培,一瞬間有了決斷,橫豎是死,何不堂堂正正的死呢! 

  她不是真正的蕭從蓉,可是也姓蕭,沒準和他們還是一個祖宗!她沒有蕭梓泱他們的顧慮,就當為了老侯爺,為了蕭將軍,成全他們的忠烈之義吧! 

  「畫什麼押?你們想屈打成招嗎?」她一把扯爛了供狀,冷笑著扔到了獄役的臉上,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這般奸賊明明就是想陷害我們蕭家,要殺要刮痛快點,何必弄這些無謂的東西來掩人耳目呢!」 

  她的聲音不大,卻言辭凜然,讓獄役心虛地退了幾步,才愕然反應過來,她是個斷腿的女人,他怕她幹嘛! 

  滿刑房的人都被這意外呆了一下,周培沒想到順順噹噹的時候竟然有人出來當英雄,抬頭一看,是蕭家三小姐,不由笑了。 

  這三小姐的名聲在京城那是人盡皆知啊,被三殿下退婚還廉不知恥做側妃也要嫁過去,又妒忌成性,害三王妃掉了皇子被皇后一怒之下下令打斷了腿,還被蕭家趕出了家門…… 

  她出頭?周培不知道這女人是腦筋有問題還是想出風頭,不過大多數都搞定了,他也不在乎多抽點時間陪她玩玩! 

  「喲,是三小姐啊!」周培站起身,慢慢踱了過去,停在她面前,笑眯眯地:「你剛才說什麼?屈打成招?!呵呵,打了嗎?我們打你了嗎?哈哈哈,你知道什麼是屈打成招嗎?」 

  他慢慢地轉身,走過了一排刑具,不知道拿了什麼,招了招手,兩個獄役就將蕭從容拖了過去扔在他腳下。 

  他慢慢地蹲下來,拉起了蕭從容的一隻手,蕭從容掙扎,被他死死地握著,然後蕭從容驚恐地看到他另一隻手拿了顆長長的針,腦子裡才搜索到關於手指的刑具,還沒看清周培怎麼出手,針就戳進了自己的指甲中,狠狠地推到了底…… 

  「啊……」蕭從容想咬住唇,可這疼痛實在太撩人了,沒忍住就叫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去看手怎麼了,又一陣巨大的痛疼傳來,似乎指甲手指都分離了,不再是自己的,她一陣暈眩,覺得痛到了骨髓里,然後猛然失去了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隱隱聽到有人說話,聲音很熟悉,說什麼:「我勸勸她……夫妻一場……腿斷了也可憐……」 

  「誰……」蕭從容睜眼,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又回到了毒梟的地牢,黑得不見光,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是夢嗎? 

  那些王爺殿下都是夢嗎?或者是幻覺,她被囚禁了太久才幻想出來的人物! 

  根本就沒什麼老侯爺,也沒有什麼楚輕狂,更沒有什麼大牢誣陷…… 

  一定是卧底前看了老爸那本《袁崇煥傳》才有的胡思亂想,袁將軍死的那麼悲慘讓她一直噓噓不已,心有所思才會有這樣的奇思怪想…… 

  可是……手好痛,一動就撕裂般鑽心的疼不是假的,她的手怎麼啦?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片光亮隨著一個火把還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那飄飄的錦袍,還有繡花的步雲靴粉碎了她的希望,這不是夢,她真的穿越了,還在天牢中! 

  「蓉蓉……你怎麼樣?」那熟悉的聲音舉著火把,讓蕭從容要眯了眼努力看才能認出他是誰! 

  「武銘元……」她生澀沙啞地叫出這名字,覺得好陌生,這男人來做什麼? 

  「你想喝點水還是吃點東西?」武銘元的表現很奇怪,讓她產生又是一個夢境的怪想,否則怎會見到這樣的武銘元! 

  他將火把放好,蕭從容眼睛掃過四周才發現這還是剛才的刑房,她就一直昏睡在這。上面還吊著老侯爺和蕭將軍,兩人口被塞住,只能靜靜地看著她。 

  沒理武銘元,她掙扎著移過自己的手,愕然地看到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指甲已經不見了。 

  「你為什麼就那麼犟呢?眾人都招供了,你為什麼不招,也免得受這樣的刑!」 

  武銘元似乎沒看到上面吊了兩個人,蹲下身憐憫地拉她的手,似要查看她的傷勢,蕭從容猛地縮了回去,看著他,目光冰冷。 

  以前的蓉蓉喜歡他,他這樣做估計會讓她感動,可惜她是蕭從容,冤死的蕭從容,她決不會相信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出現在這天牢就是為了同情她! 

  「大家都招了,你不招也沒什麼用,大勢已去,何必枉自掙扎吃眼前虧呢!」 

  武銘元嘆息著伸手想幫她擄擄額前的髮絲,他不想承認是那塊為了他落下的疤痕刺進他的眼中讓他感到不舒服。 

  「滾……」蕭從容打開他的手,牽動了自己的傷,痛得裂開嘴仍不管不顧地叫道:「我一看見你就噁心,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吧!」 

  武銘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正糾結翻臉還是繼續扮演『好人』時,刑房門口傳來一陣大笑…… 

  ***** 

  袁崇煥歷史上確有其人,也是被冤死的,死前慘遭剮刑……風寫這章是很痛心的,也有一種激情在血液中澎湃,走近英雄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心自有天地,還是希望大家能懂我寫這章的心情……痛疼傳來,似乎指甲手指都分離了,不再是自己的,她一陣暈眩,覺得痛到了骨髓里,然後猛然失去了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隱隱聽到有人說話,聲音很熟悉,說什麼:「我勸勸她……夫妻一場……腿斷了也可憐……」 

  「誰……」蕭從容睜眼,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又回到了毒梟的地牢,黑得不見光,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是夢嗎? 

  那些王爺殿下都是夢嗎?或者是幻覺,她被囚禁了太久才幻想出來的人物! 

  根本就沒什麼老侯爺,也沒有什麼楚輕狂,更沒有什麼大牢誣陷…… 

  一定是卧底前看了老爸那本《袁崇煥傳》才有的胡思亂想,袁將軍死的那麼悲慘讓她一直噓噓不已,心有所思才會有這樣的奇思怪想…… 

  可是……手好痛,一動就撕裂般鑽心的疼不是假的,她的手怎麼啦?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片光亮隨著一個火把還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那飄飄的錦袍,還有繡花的步雲靴粉碎了她的希望,這不是夢,她真的穿越了,還在天牢中! 

  「蓉蓉……你怎麼樣?」那熟悉的聲音舉著火把,讓蕭從容要眯了眼努力看才能認出他是誰! 

  「武銘元……」她生澀沙啞地叫出這名字,覺得好陌生,這男人來做什麼? 

  「你想喝點水還是吃點東西?」武銘元的表現很奇怪,讓她產生又是一個夢境的怪想,否則怎會見到這樣的武銘元! 

  他將火把放好,蕭從容眼睛掃過四周才發現這還是剛才的刑房,她就一直昏睡在這。上面還吊著老侯爺和蕭將軍,兩人口被塞住,只能靜靜地看著她。 

  沒理武銘元,她掙扎著移過自己的手,愕然地看到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指甲已經不見了。 

  「你為什麼就那麼犟呢?眾人都招供了,你為什麼不招,也免得受這樣的刑!」 

  武銘元似乎沒看到上面吊了兩個人,蹲下身憐憫地拉她的手,似要查看她的傷勢,蕭從容猛地縮了回去,看著他,目光冰冷。 

  以前的蓉蓉喜歡他,他這樣做估計會讓她感動,可惜她是蕭從容,冤死的蕭從容,她決不會相信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出現在這天牢就是為了同情她! 

  「大家都招了,你不招也沒什麼用,大勢已去,何必枉自掙扎吃眼前虧呢!」 

  武銘元嘆息著伸手想幫她擄擄額前的髮絲,他不想承認是那塊為了他落下的疤痕刺進他的眼中讓他感到不舒服。 

  「滾……」蕭從容打開他的手,牽動了自己的傷,痛得裂開嘴仍不管不顧地叫道:「我一看見你就噁心,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吧!」 

  武銘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正糾結翻臉還是繼續扮演『好人』時,刑房門口傳來一陣大笑…… 

  ***** 

  袁崇煥歷史上確有其人,也是被冤死的,死前慘遭剮刑……風寫這章是很痛心的,也有一種激情在血液中澎湃,走近英雄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心自有天地,還是希望大家能懂我寫這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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