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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今晚不回來睡

  夜涼照舊是進了臥室就把門關上了。


  梵肖政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麽,也沒有強勢的去打攪,但是會是不是讓張媽送一杯水,或者一杯果汁進去。


  她坐在自己電腦前,郵箱裏並沒有新郵件。


  倒是她準備起身去洗個澡的時候,手機響了。


  盛安安的號碼。


  她蹙了蹙眉,想了會兒,還是接了,“喂?”


  盛安安那邊很安靜,因為她站在學校宿舍的陽台,舍友基本關燈休息了,要麽就在煲劇。


  “我知道你讓叔叔查的事了。”盛安安聲音顯得文靜細小。


  夜涼聽完先是緊了緊眉心,沒搭話。


  隻聽盛安安繼續道:“我知道一個姓官的女孩子,跟我一個係,隻是之前我都沒見過,前不久剛巧認識。”


  其實也不算認識,就是交流會上見到人了,別人說她就是官笙,平時都是老師去她家裏單獨教習,交流會上能見到也算運氣。


  “不知道跟你們要查的有沒有關係。”盛安安道,然後不等她回答,自顧道:“晚安。”


  便掛了電話。


  夜涼看著電話發了會兒呆,這才進了浴室。


  ……


  第二天,夜涼依舊拎著食盒給二叔夜樹池送飯去。


  隻不過,她進門,夜樹池盯著她的臉愣了會兒,“你怎麽又?”


  之前突然見她把臉上的疤給去掉了,夜樹池倒也沒太大驚訝,他本來就知道那疤痕不是真的。


  反而,今天看到她又弄了回去,才不解。


  夜涼笑了笑,“梵太太就是這個模樣的。”


  她昨晚仔細想了想,從西厥回來,她的真麵目也就那麽幾個人見過,外界對梵太太的認知,還是那個醜陋的女人。


  所以,她幹脆又扮回去了。


  夜樹池喝湯的時候總是在看她。


  半晌,終於問:“阿涼,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麽?”


  否則,她不會又回到這副扮相,說明真麵容那張臉,她有別的用處?


  夜涼隻是一笑,“張媽燉的湯好吧?”


  知道她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夜樹池無奈。


  而等他剛喝下一口,猛然聽到她說了一句:“我甚至都懷疑過您是我親生父親。”


  “咳咳咳!”夜樹池一口湯嗆得上不來氣了。


  夜涼反而很是淡然,抽了紙巾,遞過去,幫二叔拍著背,“您這次是受我連累,就好好養著吧。”


  他放下碗,這才看了她,一臉的擔憂,“阿涼……”


  夜樹池看上去的長相就是那種老實巴交,溫厚樸實的樣子,這會兒的心事也全都擺在臉上了,“你……你是不是?”


  她點了點頭,“我不是夜家的人,但是我想,您肯定也不知道我是誰的孩子。”


  果然,夜樹池皺著眉,“我確實不清楚。”


  隻聽他道:“嫂子過門,陪嫁了半個段家,你爸……夜樹韞才答應娶她的。”


  也就是說,不過是個交易。


  段翎雪當初就懷著孕,需要一個丈夫,給孩子一個姓氏?而夜樹韞剛好占了這個便宜,一夜從窮小子變成了公司總裁。


  夜涼不知道母親當初是懷著什麽樣的想法做出這個決定的。


  歸根結底,是為了她,如果把她直接打掉,不就好了?

  從醫院離開,夜涼讓路也載著去了一趟公司,一待就是一下午,故意拖到將近八點,她才從辦公室出來。


  晚餐跟戴汐一塊兒叫的外賣。


  所以上了車,她看了路也,“沒吃飯吧?”


  路也從後視鏡回答:“還好,不太餓。”


  夜涼笑了笑,“哪有人不會餓的?”然後看了看窗外的地段,“去仿古街吧,帶你吃那兒的一家湘菜。”


  路也微蹙眉。


  “我已經跟張媽打過招呼了,她會和你主子匯報的。”後座的人補充了一句。


  路也這才沒說什麽了。


  不過,他還是從後視鏡看了她兩次。


  從今天出門開始,其實路也就摸不著她的門路,先前就知道太太臉上有疤,但他上崗的時候沒有,今天突然又有了。


  當然,這點事,他沒必要跟先生匯報。


  四十多分鍾,車次抵達湘菜館。


  接近酒店了。


  再過一個街道,就是錦衣豪爵。


  夜涼帶著路也進了餐廳,叫來侍應,然後頷首看了路也,“你點吧。”


  路也沒拒絕的機會,菜單已經落在他手裏。


  所有梵肖政手底下的保鏢,對他們夫妻的飲食喜好都是清楚的,所以路也開口就點了她喜歡的。


  夜涼打斷:“我吃過一頓了,這頓主要陪你吃。”


  見路也並沒多少動容。


  她微微倚回靠背,幾分沁涼的挑著眉,“梵肖政讓你跟著我,你有義務保證我的心情舒暢,你要是不點你喜歡的,我可能會不高興。”


  這招對他們果然好使。


  菜點完了,夜涼要了一杯熱飲等著。


  過了會兒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她沒帶包包,所以路也並未多想。


  可她這一去,遲遲沒回來。


  路也這才一下子警惕起來,起身邁著大步去往衛生間。


  “啊!”


  “你幹什麽?”


  女士衛生間因為路也的闖入而鬧得雞飛狗跳的,他板著臉,倒是還算耐心,清了人,之後站在那兒。


  “太太,您要是在就應一聲,否則我一間一間檢查了。”


  衛生間依舊安安靜靜。


  哪有她的身影。


  走出衛生間,路也擰著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先生,太太……”


  “不用找了。”那頭的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傳來。


  被打斷的路也神色凝重而愧疚,“我這就過去。”


  “她不是讓你吃飯麽?”梵肖政道:“那就吃完了再過來。”


  路也:“……是。”


  ……


  此刻,夜涼已經在錦衣豪爵了。


  幾分鍾前。


  她推門進入包廂的時候,一臉的歉意,“呀,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然後又看著沙發邊輪椅上的男人,“你怎麽在這裏?”


  一副恰巧偶遇的樣子。


  隻有梵肖政清楚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要多演有多演。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那塊疤上,神情未動,倒也問了一句:“一個人來的?”


  夜涼笑著,“路也一整天沒吃飯,帶他下館子來了。”


  “這位是?”坐在沙發另一頭的男子看著夜涼。


  夜涼抬眼看過去,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在包廂的燈光裏也並看不清五官。


  是一個精神麵貌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相比這個年紀男人的發福,這個人清瘦得很合審美。


  梵肖政看了看她,有那麽一兩秒之後才開口介紹,“我太太,夜涼。”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那邊問話的人手裏的杯子像是沒拿穩。


  “哐當!”一下從手裏滑落,磕到了桌子邊。


  中年男人隻有稍縱即逝的失態,起身抽了紙巾,“抱歉,看來是太久沒喝酒!”


  旁邊的女孩也已經過去幫忙,“爸您也真是,難怪媽禁止你喝酒,今晚幸好我偷偷跟過來蹲點!”


  中年男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簡單收拾了一下,再次落座。


  夜涼這才淡淡的笑著,“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臉嚇到過很多人,燈光這麽暗,沒想到還是唐突您了!”


  開玩笑的口吻,正好化解了中年男子的尷尬。


  氣氛一下好多了。


  夜涼已然看著梵肖政,“不介紹一下?”


  梵肖政薄唇微微抿著,瞧著她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她今晚是有備而來。


  “這位是官司長。”梵肖政倒也介紹了。


  是那邊的中年男人自己補充完整:“官捷。”然後禮節性的微笑,“梵太太性格很有趣!”


  夜涼看向一旁的女孩,那應該就是官笙了吧?


  她的到來,顯然是打攪了他們原本的會麵內容,但後續也沒顯得尷尬。


  夜涼在包廂裏跟著坐了一段時間,才借口說有事先走。


  很明顯,她隻有一個目的:讓別人知道梵太太長什麽樣。


  路也已經在會所門口等著了。


  “走吧。”她上了車。


  等車子啟動,才看了看路也,笑了一下,“不用這麽緊張,梵肖政不會怪你。”


  路也一板一眼的道:“太太下次想去哪、做什麽,可以告訴我,我負責保護您,而不是禁錮您。”


  嗯,聽起來還是怪她偷偷跑了。


  她淡笑,倒也點了點頭,“好。”


  於是,睡前,她洗了澡,走出臥室下樓,在樓梯口走到了路也跟前。


  女人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睡袍總歸不如平時的衣服那麽嚴實。


  路也視線放哪兒都覺得罪過,直接低了頭,“太太。”


  夜涼笑著,“跟你報告一聲,想去附樓找你們主人,行麽?”


  路也:“……”


  “那我過去了?”


  夜涼逗完人難得心情還不錯,轉身穿過後院,去了附樓書房。


  站在門口敲門。


  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裏麵的男人出聲。


  “篤篤……!”再次敲門,加重了力道。


  還想繼續的時候,書房門從裏麵開了。


  梵肖政站在門口,壓低視線略睨著她臉上的輕快,薄唇碰了碰,“有事?”


  夜涼自覺地側身從門板和男人身軀之間鑽了過去。


  “以前極少聽說官家,官捷是做什麽的?”她試著查了,基本沒什麽資料。


  隻有中規中矩的曆程,現在是議政司長,具體,夜涼也不清楚這個職位的分量。


  男人雙手插兜,看著她。


  問:“你想幹什麽?”


  夜涼回視,淺笑,“我能做什麽?隻是好奇梵先生怎麽突然跟這一類人打上交道了?”


  然後走到他跟前,仰眸看著他。


  “生意人跟誰打交道都不足為奇。”他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臉,作勢走回辦公椅上。


  她邁了兩步擋在他麵前。


  眉尾帶著微微涼的似笑非笑,“這個官捷跟我的事有關係麽?”


  梵肖政沒搭腔。


  然後夜涼笑意深了深,“如果沒有,那就是梵先生為了看人家女兒去的?”


  “你終於打算換女人了?”


  看著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開心,無論是裝的還是真的,梵肖政都恨不得把她彎起來的眉眼按下去。


  “胡說八道。”他薄唇碰了碰,不太想糾纏的樣子。


  夜涼卻不打算就此作罷,笑笑的,“難道是我看錯了?那女孩看你眼睛裏都泛著光呢。”


  梵肖政終究是勾了一下嘴角。


  “讓你想辦法走通常手段離婚,你還真是不遺餘力?”


  然後長腿邁了一步,“你說,她是圖我殘廢,還是圖我毀容呢?”


  一點都不掩飾的譏誚她。


  夜涼被堵得表情變了變。


  男人已然挑起她的臉蛋,深眸微微眯起,故作審度又琢磨。


  唇畔壓下來,嗓音低而啞,“我看你此刻眼睛裏也有光,對我有意思?”


  她閉了閉目,“我又不是瞎子。”


  男人低笑,“你這是詛咒人家千金變瞎?否則別說看我,看一條狗,瞳孔也是有光的。”


  原本想套路他的夜涼被懟得不想說話了。


  她想推開他回自己的房間去。


  可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攬了她的腰,她一抬頭,發現他雙眸正定定的凝著她。


  “且不說這個官家和你有沒有關係,哪怕有,也會變成沒有。”他道。


  夜涼看著他,好笑,“倘若有,那便是有,我是活人。”


  他握在她腰上的指腹幾不可聞的摩挲著,“你太不了解那個圈子。”


  她隻是笑了一下。


  不打算跟他繼續聊。


  可男人依舊禁錮著她,突然接上了剛剛的話題,“吃醋了?”


  夜涼柳眉皺了一下,懶得和他糾纏,作勢走人。


  卻一下子被他推得晃了兩步,於是被男人順勢趁機帶著後退靠在了他的辦公桌邊。


  他的氣息湊過來,“官笙的眼睛也很漂亮。”


  仔細看,會發現,確實有那麽一些相似。


  她麵部表情細微的變了變,又扯出笑,“是麽?所以梵先生怎麽不幹脆在錦衣豪爵過夜?”


  他頓了頓。


  說了句:“我在外過夜,你會多想麽?”


  她說:“樂得自在。”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居然吻了一下她側臉,“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出去一趟,可能不回來睡。”


  那一瞬間,夜涼是有一些愣神的。


  “想問去哪?”他低眉。


  她已經靠著桌邊站直,“不想。”


  然後徑直出了書房。


  心口有點悶悶的。


  回到側臥,看了一眼附樓,直接拉上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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