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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瘋狂

  梵蕭政看著她無處安放的臉紅,看多少次都覺得好玩。


  這個年紀,還會這麽臉紅的女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篤篤篤!”盛春掐著點兒的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隻空碗,進來什麽都不問,直接把碗放在桌邊。


  梵蕭政在碗裏倒了半碗多的熱水,“涮一涮再吃,沒那麽辣。”


  夜涼聽到他這麽說,再看他把碗推過來,整個人有些愣。


  他說:“小時候也吃不了辣,我母親是這麽做的。”


  那一瞬間,她鼻頭發酸。


  因為她的媽媽在小時候的記憶裏,也是這樣照顧她的,那是已經非常久遠的畫麵了。


  “怎麽了?”梵蕭政看著她臉紅好了,卻是眼眶開始泛紅。


  夜涼搖了搖頭,低眉掩飾了一下情緒,“謝謝!”


  見他還盯著自己,隻好道:“小時候,我媽也會這樣做。”


  餐桌上忽然變得很安靜。


  因為不知道話題該如何繼續了。


  他們之間有很多的相似點,比如,都沒有了母親,而且都對母親的死耿耿於懷。


  是盛春打破了氣氛:“先生,要不要現在提前約個發型師給太太?”


  男人順勢點了一下頭,“嗯。”


  夜涼卻突然看向盛春,“你都聽到了?”


  盛春:“……”


  暴露了。


  可是他剛剛真的不是有意在門外偷聽的,這種事,一個單身狗,誰愛偷聽啊?那不折磨自己麽?


  二十來分鍾,他們從餐廳離開。


  發型師已經接到盛春的電話,提前在等了。


  隱約聽說梵蕭政娶了妻子,但是外人都沒見過,發型師不免也好奇。


  看著三個人進來的時候,發型師確實是愣住了,很艱難才拿出職業素養,不去刻意盯著女人那張醜陋的臉看。


  “太太想做一個什麽樣的發型?”發型師臉上帶著笑。


  夜涼的要求很簡單,“不燙不染,你做個柔化,它自己就好了。”


  她不喜歡染頭發,所以發色一直都是自然的黑,不過燙了,燙得卷卷曲曲,蓬鬆鬆的炸著。


  發型師聽完點了點頭,“太太挺愛惜自己的頭發!”


  她禮節性的淡笑,沒再說什麽。


  因為常年被她弄成這樣,她的頭發柔順起來有點難,花了快兩小時,直接做了兩遍。


  等弄完,洗完,再吹幹的時候,她發現梵蕭政一直盯著鏡子裏的她。


  她自己是不意外的,知道原來的長發是什麽樣。


  她的頭發其實不短,但是被她燙得卷曲蓬鬆,一柔化就搭到了肩膀以下,發質很好,自然的黑亮。


  整個人一下子氣質都凸顯出來了。


  發型師自己放下吹風機,也跟著驚訝挑了挑眉,“這估計是我做得最成功的發型!”


  某個冰山臉的男人在一旁不客氣的回嗆:“跟你有一分錢關係?”


  發型師笑,“先生說的是,太太天生麗質!”


  夜涼:“……”


  梵蕭政不想承認,她現在的發型,遠比那次被雨淋濕後的模樣更引人注目。


  突然想,就如梅書讓所說,如果她臉上的疤痕實在去不掉,換做一個別致的刺青,一定美極!

  走的時候,夜涼從美發店拿了一個跟之前發型差不多的假發套。


  原本她想去逛逛,但是梵蕭政沒讓,直接回別墅了。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張媽在前院修剪綠植,抬頭看到她,往常的打了個招呼:“太太!”


  本來已經低頭繼續忙活了,但下一秒又忽然抬頭,“太太?”


  夜涼看她那樣,笑了笑。


  回到客廳,她第一件事是倒了一杯水,感覺還有那麽一點點的辣。


  男人在一旁若有所思。


  等她抿了兩口水,才提起來:“下月初,去唐醫生那兒試試第一個療程?”


  她捧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


  祛疤的療程,她都差點忘了。


  片刻,才放下杯子,點了點頭,“好。”


  談到讓她祛疤,不免會牽扯到那個昏迷多年的林悄悄,大概是知道她不喜歡,又或者……


  他本人也並不喜歡提及,所以梵蕭政就此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天之後,夜涼出門才把那個巨醜的假發套戴上,回家就摘了,好讓那個男人稍微賞心悅目一點。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們相處起來,似乎越來也契合了。


  ……


  那晚夜涼回來得晚了。


  她稍微喝了酒,所以在門口還停留了一會兒,進門後動作放得很輕。


  一樓沒人,她鬆了一口氣,踮著腳尖上樓,回了她的側臥,趕緊換掉帶酒味的衣服進去洗澡。


  她洗澡很快,現在中長發吹起來也不費勁,因為柔順多了。


  出來後直奔床上。


  躺了不到一分鍾,她就在黑暗裏皺起了眉,睜著眼,人雖然沒動,卻警覺的盯著天花板,努力的探尋著什麽。


  “啊!”猛地,她感覺某種氣息靠近,一轉頭,就冷不丁的對上了床邊的男人。


  他坐在輪椅上,按亮台燈,看得出臉色深沉,薄唇略微抿著。


  “你怎麽在這兒?”


  “幾點了。”他薄唇微動。


  夜涼轉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鍾,“十點半。”


  然後反應過來,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晚歸過。


  結果她剛要張嘴說點什麽,卻見男人忽然掀掉腿上的毯子,直接起身上了她的床。


  用唇堵住她之前,扔了句:“不想聽。”


  夜涼下意識的張了張嘴,結果是被男人趁虛而入。


  她能感覺這人有點慍怒和強勢,以為他隻是不太高興,發泄一下就好。


  誰知道他居然長驅直入,直接到最後一步,糾纏許久。


  夜涼不知道的是,在她回來之前,梅書讓和梵蕭政通了好幾個電話。


  上次梵蕭政被人跟蹤到段家老宅,甚至傷到了他,現在那幫人似乎還在京城活動。


  直到他結了婚,梅書讓擔心那幫人會對小結巴下手。


  如果她再回來晚一點,梵蕭政已經打算派人出去找了。


  男人的衣物扔在地上,手機落在一旁,梅書讓的信息一條一條的發進來:找不找了?待命著呢。


  不吭聲是不用找了?


  都沒有回應。


  最後是盛冬的電話響了。


  “梅少。”盛冬作為紫金園的管家,睡得一向都不早,這會兒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精神,也很冷淡低沉。


  “他在幹嘛?你們少奶奶回來沒有?”


  盛冬看著不遠處的別墅主樓,主臥黑著,側臥亮著台燈,“嗯”了一聲,“回了。”


  就掛了。


  梅書讓瞧著手機屏幕,氣得差點罵街,主子、仆子一個樣啊,謝謝也不說,晚安也不說?

  ……


  夜涼被折騰得挺晚,以至於早上根本起不來,掙紮了兩次都睡過去了。


  再醒來,直接十點了。


  坐在床上揉了揉腿,瞥到了男人的襯衣西褲還扔在地上,定定的看了會兒,沒覺得邋遢嫌棄,反而輕輕笑了一下。


  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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