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是想吻,沒說解辣
百香坊就是香辣、酸辣、麻辣等等出名的,總之精髓就是又香又辣,味道足夠刺激味蕾。
他們剛到,就被帶到一個雅間了。
夜涼看了看雅間的環境,輕奢、高雅,安安靜靜的。
她以為梵蕭政這種豪門貴族應該喜歡吃那些看起來淡得不行的菜,沒想到他喜歡百香坊的口味。
吃辣容易出汗,儀態上多少有些不好控製,所謂的豪門們應該不喜歡。
“想吃什麽?”男人看了她。
她搖頭,“都行。”
菜單她也看了,一共也沒幾個不辣的,酸辣魚、麻辣魚她都不敢點,要了個豆豉魚,應該沒那麽辣。
梵蕭政知道她喜歡吃魚,又給她多點了一個香辣魚。
等餐的時間,盛春在一旁坐著負責端茶倒水,全程安靜得跟個隱形人一樣。
“梵蔚藍,或者章怡的安排。”男人把溫水放到她跟前,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她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不是介意女人坐我腿上了?”男人麵色微悅的看她。
夜涼才反應過來,他說剛剛那個女人是梵蔚藍或者章怡給他故意安排的。
她卻抱有質疑的動了動嘴角,“知道你不能人事,有什麽好安排的。”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深了,語調頗有意味,“不是你最清楚?確定不能人事?”
一聽到他這種奇怪的語調,夜涼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兩個晚上,喝水差一點嗆到。
才聽男人神色嚴肅了幾分,繼續道:“大概是聽聞了風聲,丟個女人過來試探試探。”
風聲?
夜涼看了他的腿。
“你的醫生,不是盛夏麽?”更盛春同姓,那肯定是特別靠得住的私人醫生了。
關於他的腿已經在康複這種事,怎麽會泄露出去?
還是……
她記起來,上次在廚房的畫麵,難道是哪個傭人看到了不小心說漏嘴了?
又或者,傭人什麽的,根本不覺得自家主子康複是秘密,反而是喜事。
等等,那就是上次他在廚房吻她什麽的,別人都看到了?
梵蕭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明顯臉紅了,“想什麽?”
夜涼這才搖了搖頭,“沒。”
飯菜上來之後,夜涼幾乎就沒說過話了,她根本顧不上。
喝水頻率有點高,暗地裏吸氣、呼氣,辣椒盡量挑出來了。
梵蕭政也不是沒發現,眉峰微微皺著,“吃不了辣你不提前說?”
“還好。”
她在夜家沒什麽吃香喝辣的機會,所以習慣了不吃辣,但是說實話,這些菜的味道確實很美。
“讓人拿個空碗過來。”梵蕭政看了盛春。
盛春直接起身自己過去要了。
雅間就剩兩人,夜涼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喝水緩解辣味。
對麵的男人正看著她。
她的視線越過杯沿,看著梵蕭政的輪椅從桌子那邊到了她這邊,然後拿走了她手裏的杯子。
“坐。”他低低開口。
夜涼沒動作,不解的看著他。
低眉才發現他又把輪椅的扶手降低到跟他的腿平齊了。
單單是這個行為,她就已經忍不住臉頰開始發燙,加上辣,整個紅彤彤的,白皙小巧的鼻尖上還有晶瑩的細汗。
“坐上來。”他再次出聲要求。
夜涼抿了抿唇,才道:“不……盛春馬上就回來了。”
梵蕭政似乎是低低的笑了一下,“拿個碗而已,你以為他出去幹什麽?”
跟了他這麽多年,盛春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然後她被男人直接掐著腰,從餐廳的椅子上托到了他腿上。
耳邊是他聽起來特別認真的解釋:“既然不喜歡別人坐過,那你再坐一下,抹了。”
“很辣?”不等她說話,他指尖剃過她鼻尖的細汗,指腹微微的濕潤。
夜涼覺得難為情,伸手想抽一張紙巾擦一下。
但是她受被他扣住,身體也被扳了回去,緊接著一個吻落了下來。
她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麵罩摘了。
糾纏的吻了會兒,男人將她放開了。
但是夜涼委屈的皺起眉,“為什麽更辣了?”
梵蕭政彎起嘴角,“我沒打算幫你緩解,就是想做這件事。”
“……”
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夜涼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現在這樣的梵蕭政,跟剛剛認識的時候那個特別冷漠、特別沒有人情的男人是不是區別有點大?
他好像並不會說情話,可是有些話,聽起來比情話還有殺傷力。
是不是曾經對別人用習慣了?
這種冷不丁跳出來的想法讓她一下子涼了幾個度,好像都不那麽辣了。
梵蕭政距離她那麽近,多細微的變化都能看出來。
他半扣著她的臉,拇指稍微劃過她唇畔,沉聲:“有些事我不會解釋,你自己感受。”
她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事,林悄悄麽?
還是最近對她的親密?
夜涼的思緒還沒起來就被打斷了,他繼續落吻,有些纏綿。
梵蕭政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迷戀這個女人的唇瓣。
好一會兒,才若即若離的看著她,“知道梵蔚藍讓女人來試探什麽麽?”
她被吻得渾渾噩噩,腦袋缺氧,搖了搖頭。
“看看你我有沒有離婚的可能。”他道:“就算不離婚,最好是別有孩子。”
她聽完愣愣的。
然後才尷尬的道:“怎麽可能有?”
孩子這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想必,梵蕭政也絕對不會要的,有了孩子,他們大概就真的沒有變數了。
結果,她的話讓男人眉峰微撚,“懷疑我的能力?”
“……沒,隻是……”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片刻,梵蕭政將下巴埋進她的肩頸,嗓音低啞,“嗯,我喜歡跟你做,但目前,確實不適合要孩子。”
她是有些震驚的。
他說他喜歡什麽?
還有,什麽叫不適合要孩子,那如果適合,他就打算要?
她托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拿開,“你……不是打算跟我離婚麽?”
怎麽反而說到孩子了。
提到那兩個字,男人臉色就不太好看,“你是聽不懂我說話?我上次說什麽了?”
見她沒搭腔。
男人閉了閉目,盯著她,“既然是你,那就是你,倘若我未曾碰你,另當別論。但如今,除非實在走不下去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給她的定心丸,可是,她其實不需要這顆定心丸,現在更想離婚的,好像是她。
好一會兒,她點了點頭,“哦。”
梵蕭政看她就這麽點反應,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惱,抬手狠狠揉了她的發。
然後目光帶著好奇,“從小就是這個發型?”
夜涼那會兒心思沒轉回來,說了句:“不是啊,長發……”
話音突然收住。
梵蕭政看著她,頗有意味,“結巴是假的,發型也是假的。”
然後看了看時間,直接道:“一會兒帶你去美發。”
“我不想。”夜涼已經習慣這樣醜化自己。
這樣挺好的,頭發都不用打理,很省時間,而且做事起來不顧形象,她更容易徹底的專注。
男人看了她,大概是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折中了一下,“給你準備一頂一模一樣的假發,出去了你隨便戴,在家裏我要看你。”
她也沒有拒絕的台詞了。
安靜了幾秒,相互對視著。甚至,她都能感覺他挺拔的鼻尖越來越近。
該不會是還要……?
“還坐著?”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腿真的廢了。”
夜涼猛地反應過來,立刻下去了,臉頰又開始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