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張麗夜裏突襲
很快就到了元旦,元旦這幾天挺忙,有一些單位年終會餐,中午晚上都有包席,最少的八桌,最多的十五桌,把大夥累得夠嗆,忙到一月二號之後才算消停。
忙點好,忙點有錢賺,大夥也都樂嗬。
忙完元旦生意又恢複以前的狀態,不死不活。
這天郭總過來要吃功夫魚,王廚說現在沒魚,明天買回來再做。郭總說後天吧,後天他有一桌客人,到時候過來吃飯,要王廚把功夫魚上去。同時告訴我把新上的家常菜做幾道,做的好點,別到時候掉鏈子。
郭總走後王廚跟我說:“譚師傅,晚上我早走一會兒,再去一趟小南屯嚐嚐他家的功夫魚去。”
我說:“行,你去吧,我在家就行。”
很難理解王廚咋想的,要是我這些天別的不幹就做功夫魚,保證能把功夫魚做出來,也不至於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兒,那玩意兒也不管事。
其實他就是沒把心放在做菜上,要是把心放在做菜上不至於這樣。
人應該有心機,但不能總把時間用在心機上,費腦傷神不說還耽誤正事。看看王廚有說不出的感覺,覺著這樣人沒啥前途,也就這樣了。
瞅著鬧心,就到涼菜間看看國慶又在白話啥。
國慶正在和趙剛和張軍兩位聽眾滔滔不絕的演講:“跟你倆說,不是哥們兒吹,哥們兒年輕時候不和現在這樣,那也是屁股後麵跟著一群小姑娘,想咋的就咋的,沒有不聽話的。我這人吧就是老實,不是那樣人,要是那樣人不說是夜夜當新郎吧,至少一個星期換個小姑娘還是輕鬆加愉快。我跟你們說,張軍、趙剛,像你們現在正是好時候,剛二十來歲,正是泡小姑娘的好時候,知道一句話不,寧可錯泡不放過,知道不,現在不多泡幾個小姑娘,等你們到我這時候有對象了,就啥也泡不著了,也不敢出去瞎泡,到時候讓對象知道能整死你。”
我說:“你又在這教唆啥呢。”
國慶說:“給他倆上上課,看他倆太老實了,都二十多了還不知道咋泡小姑娘,完蛋不。”
看國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覺得他真是太操心了,比人家爹媽都操心。
我說:“人家不用你教,這人家自己都會,比你強。”
國慶說:“強啥呀,我和他們這麽大的時候天天下班都是和小姑娘在一起,哪還像他們似的,下班就往寢室一趴,連個小姑娘都沒有。”說著又開始言傳身教:“我告訴你倆,小姑娘好泡,但你得主動,你不主動還想讓人家小姑娘主動,哪有那美事。知道不,泡小姑娘首先要拿出二皮臉來,不要怕磕磣,搞對象有啥磕磣的,那都是正常事,要敢說話,敢跟人家小姑娘聊天,下班沒事就領人家出去吃吃飯,喝點酒,最好是給她喝多了那就好辦了,剩下的咋辦就不用我教了吧。”
說完了還奸笑兩聲。
我笑,說:“中了,別白話了,說說就下道,人家都是孩子,讓你都帶壞了。”
國慶說:“我說說就帶壞了?那證明他倆本來就是心裏有鬼,早就想學壞了。”
這時麵姐過來,看到我們都在,說:“咋的,開會呢。”
張軍說:“沒有,聽張哥給我們上課呢。”
麵姐看看國慶,說:“你是不是又教他倆咋泡小姑娘了?”
國慶說:“我是看他倆二十多了還沒對象,替他倆著急。”
麵姐說:“行了吧,人家才二十多歲,爹媽還沒著急你跟著著啥急,皇上不急太監急,沒事淨瞎操心。”
國慶一副大義凜然的說:“嗨,能不著急嗎,都是自己兄弟。”
大夥就笑。
麵姐跟我說:“譚師傅,我正找你呢。”
我問:“有事?”
麵姐說:“你跟我來麵點間,跟你說點事。”
國慶說:“啥事還得去麵點間說?不想讓我們知道呀,這就是背人沒好事,好事不背人,老三小心點,到時候我就跟我三嫂說你在這和麵點那個女的有背人的事。”
沒管他,和麵點到了麵點間。
在麵案子上放著一屜玉米麵菜餃子,看樣是剛蒸出來還熱乎著,但是形狀有點不好,餃子皮都開著口,並且一看就是麵硬,要不然不會開口。
麵姐說:“郭總說要吃大菜餃子,還是玉米麵的,我省思整一下吧,蒸出來就這樣,這也不行呀。”
我拿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口,說:“這麵也沒發起來呀。”
“是,是有點沒發起來。”麵姐說。
我問:“這麵你都放啥了?”
麵姐說:“啥也沒放,是剛才郭總拿過來的玉米麵,他說這還是最好的玉米麵。”
我問:“他說今天就吃呀?”
麵姐說:“沒,說後天吃。”
“那沒事,還有時間。”我說:“告訴你,玉米麵菜餃子好整,和正常餃子一樣,主要就是麵,咱家有豆麵嗎?”
“沒有。”麵姐回答。
我說:“今天你開上一斤豆麵,等明天豆麵回來你用一斤玉米麵,四兩白麵,二兩豆麵摻在一起,然後和成蒸餃麵,記著是蒸餃麵,不是煮餃麵,等麵醒好了再包,就行了。”
“哎呀,和玉米麵還得放白麵和豆麵,這哪知道呀,謝謝譚師傅,今天又學會一招。”麵姐高興的說。
我說:“客氣,沒啥,在家學的,我姐包大菜餃子就這麽和麵,蒸出來好吃,麵還暄騰,有股香甜味。”
麵姐說:“是嗎,我一直沒整過,你不說還真不知道。明天麵回來我就試試,到時候你再幫我看看。”
我說:“行,沒問題。”
玉米麵對我來說是最了解的,從小就吃玉米麵大餅子長大的,對它再了解不過了。那時候家裏也沒啥吃的,除了玉米麵餑餑就是玉米麵大餅子。
在春天榆樹錢兒下來的時候,上數擼榆樹錢兒拿回家,母親用榆樹錢兒給我們做玉米麵菜團子,吃的杠香。再後來家裏條件好點,有白麵了,母親把白麵摻到玉米麵裏一把,給我們做兩摻麵的“餄餎”,那就算是過年了,好吃的要命。
晚上七點王廚去小南屯學習功夫魚,這時候也沒啥客人,來了幾個菜,炒完就完事了。
收拾完衛生,國慶說有事早走一會兒,問他啥事,他笑著說:“這不開資了嗎,和媳婦出去吃口飯,也顯擺顯擺。”
我笑了,國慶對他媳婦一直挺好,他媳婦對國慶也是不離不棄,國慶快一年沒咋掙錢,都是他媳婦掙錢養家,這回開資了請媳婦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我和林燕我倆不怎麽浪漫,有時候跟她說出去吃飯她都不去,認為浪費,就在家自己做著吃。有時候我不在家她就自己糊弄一口,草草了事。
林燕是個好女人,也是個好媳婦,能過日子,這是我最知足的。
浪漫不浪漫那就看怎麽看待浪漫了,如果說風花雪夜是浪漫,那我倆也不差,每隔一天都能在一起,並且溫馨和諧。如果說整天的出去喝酒唱歌是浪漫,那我倆做不到,她不喜歡,我喜歡一半,還是達不到浪漫。
我倆這樣也是一種浪漫,就看怎麽理解了,兩個人知足就好。
林燕是有點顧家那就顧吧,慢慢來,等我倆結婚有了孩子就不會那麽顧家了。
現在她的工作挺穩定,和秋萍在一起,都挺好。她一邊上班一邊學會計,等過年六月份就開始考試,考上了挺好,考不上也沒關係,繼續打工,生活依舊。
秋萍也已經適應了打工生活,並且還能夠每個月往家裏郵錢,幫著家裏分擔一些,就算挺懂事了。看秋萍的聰明勁和韌勁,以後會不錯,發展能夠超過我。
下班時候來到前廳,和馮經理打聲招呼就出了店門。
店門外站著張麗。
我萬分驚訝的看著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張麗笑吟吟的看著我,白色羽絨服把她襯托的有些出塵。
驚訝之後問她:“你咋在這?”
張麗笑吟吟的說:“我咋不能在這。”
“你沒上班?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們忙的時候。”記得她去了西塔金花那裏工作的。
張麗說:“嗬嗬,告訴你,看來你真是不了解西塔,這不要過陽曆年嗎,每年這時候都會大檢查,誰家到這個點都關門不營業了,除非是門子硬的。”
我有點明白了,說:“那你這是——”
“我下班,正好路過你這,估計你也該下班了,就下車看看,看能不能碰著你,還真碰上了。”她說。
我笑,說:“我還省思你在這守株待兔呢。”
她也笑,用手指著我身後問:“那是誰,你家服務員吧,一直在門口瞅咱倆。”
我回頭,看到周曉梅站在門口往這裏瞅,見我回頭她就笑了,我朝她招招手,她樂嗬嗬的跑過來,看著張麗問:“這是你家我小嬸吧?”
周曉梅這一句話,把張麗整蒙了,說:“啥?”
我趕緊跟周曉梅說:“別瞎叫,她是我以前的同事,不是我媳婦。”然後跟張麗介紹周曉梅:“這是我同學,論著叫我小叔。”
周曉梅整的有點臉紅,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也不早說,看,鬧笑話了吧。”
張麗說:“沒事,你要是叫嬸我沒意見,就怕你小叔不同意。”
我說:“這玩笑可不能瞎開,注意點。”
張麗就笑,說:“咋的,是怕你侄女回家給你告狀呀,還是怕我真的給你當媳婦你不敢要呀。”
“消受不起。”我說:“既然來了,也有一個月沒喝酒了,走吧,喝點酒去。”
“不敢,萬一你媳婦知道你回家還不得跪搓衣板。”
“沒那麽嚴重。”